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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錢謙益氏之誅絕爬剔尤為無微不至，無孔不入，不但他人書中不容有錢氏文字及與錢氏往來文字與夫推其錢氏之文字，甚至凡有錢氏姓名字樣之處亦非悉予竄奪不止。有時竟改錢謙益為朱竹垞，褊狹纖刻曠古未聞，真村夫俗子之不若矣！又事涉違禁而又以大體可取因而重訂者亦復不少，真按：摘要-愚亦以為以學為的，都不管世道人心，只在乎文獻存亡者，亦曠古未聞也.蕭何當時收圖籍，明太祖當年派徐達，僅為文獻乎？若但為文獻，則元不必收金、宋之遺，以其馬上得天下也，焉用文哉！如此屑屑于文獻資料者，於鄉村學究兔園冊，馳騖功名舉子業者又如何？ 如吳偉業底樵紀聞一書康熙中鄒流騎為之刊刻幾釀大獄，真按：當作吳偉業鹿樵紀聞！ 乃諭臣重加刪改著錄四庫改名綏冦紀略即可以知矣。真按：綏寇紀略 當時對於禁書令民間限期繳銷，限滿後如有隱匿藏留違礙悖逆之書發覺後將藏者從重治罪，並以承辦之督撫是問，亦不可不謂之森嚴矣。

各省採進遺書之數量以浙江為最而銷燬之禁書亦以浙江一省為最多也

自乾隆三十九年起至四十六年止先後送燬二十四次書凡五百三十八種共一萬三千八百六十二部，明末清初名臣宿望鴻篇巨製多被銷燬誠文化上之巨厄也真批：那些謾罵醜詆之文字亦是文化乎.無怪乎今之次文化矣.

近 人吳縣王鍾麒序海寗陳乃乾禁書統系曰清起東土入主中華自以客帝臨朝，嫌猜特甚。當順治康熙雍正之世一 切政術惟務摧殘刧持牢籠靡所不施，故文字之獄屢作伏尸之禍接踵，下逮乾隆此風益扇，罪至追論昔賢戮且被夫枯骨，方諸瓜蔓十族，正無多讓。更有進者，假開館 修書之名，廣徵古今圖籍緣以毛舉瑣屑恣情吹索，其有志存匡復詞旨違迕者固難漏於禁網，即其單句隻字稍涉疑慮者亦終不免於抽燬。自三十七年徵書令下三十九年 即大事檢舉，其後迭旨嚴查飭令各省隨處搜繳至四十七年據兵部所報先後撤銷凡二十四次燒燬書籍凡五百三十八種一萬三千八百六十二卷，真按：應係繳銷之訛！ 焚書浩劫乃與四庫開館相終始則稽古右文之盛，真按：刧 其真際固別有所在矣。復後十年仍有切責各省查禁不力之諭，直謂江蘇浙江江西等省素稱文人淵藪民間書籍繁多所以不能禁絕者皆由督撫等視為等閒耳是其抑遏殘害之心不啻若自其口出，弘獎風流豈若是乎！益以當時督撫解書者尠應禁與否不能別白，真批：怪哉，違法之書還算風流？是故A書黃色、鼓吹叛國者亦風流矣.而高宗乃無獎風流哉？又何故評識簡端速還藏家耶？乃以一隅之見，全盤抹殺者若此，如是之論，其何能平？ 惟恐漏繳獲咎則甯濫無缺，過舉以塞詔故浸淫彌廣一至於是也。真批：行政總有過當或流弊之虞，此乃另一層次之問題，焉可併為誣人光明正大之用心？是真羅織所以為是，莫須之所以能有者矣！ 曩見姚氏咫進齋所刻禁書目四種一為四庫館奏准書目，二為軍機處奏准書目，三為浙江省奏繳書目，四為河南省奏繳書目，窺豹一斑已裒然成帙，則其禁網之密幾於有觸皆是可知。每歎不能盡發其覆以存先哲遺著之名俾後之好事者藉為求訪之資，真批：悖逆之書，謾罵之辭，無價值之濫作粗製，一例不究，乃皆冠以先哲之名，亦可謬矣.愚固于禁燬書者，想一比勘究其實質矣！ 今者時易境遷，故籍日出，姚氏所據各底本皆歸吾友陳君乃乾所，真按：楊家駱與陳乃乾 陳 君又別得江西湖北廣東各目，及分次奏繳總目，於是刪并重複，校補缺失，其為四庫館及軍機處奏准勒禁者更加圈於眉以為之識，彙成一編，顏曰禁書總錄，以首字 筆畫之多寡為排列先後之序次校印初成，郵以相示，不惟繙檢易得，抑且輕重立辨，發覆之願於焉取償，行見求禁書以整治明清史料者胥執是以為索驥之圖也。初不料當時嚴禁毋得一窺者轉藉此編以洩其祕，九原可作雄猜之君，其亦爽然自失矣乎！陳書所列全燬書凡二千四百五十二種，真批：如此心態其將何以行政乎？故有人故為作對也。徒論文獻之有無，不論其影響世道人心之無有. 抽燬書凡四百零二種，禁燬書板凡五十種一萬一千二百八十三片，禁燬石刻凡二十四座毋庸禁燬書凡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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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咫進齋叢書內有禁書總目全燬書目抽燬書目違礙書目四種，陳氏並以所得為總錄，然國立北平故宮博物院所 刊行之掌故掌編文獻叢編禁書目錄違礙書籍單，方陸續刊布，其為陳氏總錄所遺者亦必不少也。茲錄查辦禁書諭摺四庫館查辦違礙書籍條款及咫進齋刻禁燬書目跋， 國學保存會印禁燬書自跋，以備此文化巨厄之文獻也。

乾 隆三十九年八月初五日諭曰：前曾諭令各督撫採訪遺書彙登冊府下詔數月，應者寥寥，彼時恐有司等因遺編 中或有違背忌諱字面，懼涉干礙而藏書家因而窺其意旨一切秘而不宣，因復明切宣諭即或字義觸礙乃前人偏見與近時無涉，不必過于畏首畏尾。朕斷不肯因訪求遺籍 于書中尋摘瑕疵罪及收藏之人，若仍前疑畏，不肯盡出所藏，將來或別露違礙之書則是有意收存其取戾轉大。所降諭旨甚明並寄諭江浙督撫以書中或有忌諱誕妄字句 不應留以貽惑後學者進到時亦不過將書燬棄轉諭其家不必收存與藏書之人並無干涉。至督撫等經手彙送更無關礙。朕辦事光明正大各督撫皆所深知，豈尚不能見信于 天下？該督撫等接奉前旨自應將可備採擇之書開單送館其或字義觸礙者亦當分別查出奏明或封固進呈請旨銷燬，或在外焚棄，將書名奏聞，方為實力辦理。乃各省進 到書籍不下萬餘種並不見奏及稍有忌諱之書，豈有裒集如許遺書竟無一違礙字跡之理？況明季末造野史甚多，其間毀譽任意傳聞異詞必有詆觸本朝之語，正當及此一 番查辦，盡行銷燬，杜遏邪言，以正人心而厚風俗，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斷不宜置之不辦。此等筆墨妄議之事大率江浙兩省居多，其江西閩粵湖廣亦或不免，豈可不細加查覈。高晉薩載三寶海成、鍾音、真按：作當作鐘音！ 德保皆係滿洲大臣而李侍堯陳輝祖裴宗錫等亦俱係世臣，若見有詆毀本朝之書或係稗官私載，或係詩文專集，應無不共知切齒，豈有尚聽其潛匿流傳貽惑後世？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真按：摘要 不 知各該督撫等查繳遺書時于此等作何辦理？著即行據實具奏！至各省已經進到之書現交四庫全書處檢查，如有關礙者即行撤出銷燬，其各省繳到之書督撫等或見其書 有忌諱撤留不解亦未可知，設或竟未交一關礙之書則恐其仍係匿而不獻。著傳諭該督撫等于已繳藏書之家再令誠妥之員前住明白傳諭，如有不應存留之書即速交出與 收藏之人並無干礙。朕凡事開誠布公，既經明白宣諭，豈肯復事吹求？真按：摘要 真按：清高宗之為人 若此次傳諭之後復有隱諱存留，則是有心藏匿偽妄之書。日後別經發覺，其罪轉不能逭，承辦之督撫等亦難辭咎。但各督撫必須選派妥員善為經理，毋得照常通行交地方官辦理不善，致不肖吏役藉端滋擾，將此一併諭令知之。

十 二月二十三日諭曰：據陳輝祖奏于現在繳到書內檢查得博物典彙一部，前明將酪一部，粘簽封固進呈銷燬。 其書皆明季末造所鋟之板，現通飭各屬再行詳查，并分咨各省，如有前書及板片盡數銷燬等語，此等違礙書籍不但印就書本應行查禁，其板片自應一併銷燬，但恐各 省自行辦理尚未能切實周到，著傳諭陳輝祖並各省督撫，遇有查出應禁書籍一面將原書封固進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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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查明如有板片即行附便解京交軍機處奏聞銷燬，仍飭胥吏等毋得藉端滋擾。將此遇奏事之便傳諭知之。

四 十一年十一月十八日諭曰：前因彙輯四庫全書諭各省督撫遍為採訪，嗣據陸續送到各種遺書令總裁等悉心校 勘，分別應刊應抄及存目三項以廣流傳。第其中有明季諸人書籍詞意抵觸本朝者自當在銷燬之列，節經各督撫呈進並飭館臣詳細檢閱。朕復于進到時親加披覽，覺有 不可不為區別甄核者如錢謙益在明已居大位又復身事本朝而金堡屈大均則又託跡緇流，均以不能死節靦顏苟活，乃託名勝國，妄肆狂狺，其人實不足齒，其書豈可復 存，自應逐細查明概行燬棄，以勵臣節而正人心。真按：摘要 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若劉宗周黃道周立朝守正，風節凜然。其奏議慷慨極言忠藎溢于簡牘卒之以身殉國不愧一代完人。又如熊廷弼受任疆埸，真按：場 材優幹濟，所上封事語多剴切，乃為朝議所撓，致使身陷大辟，嘗閱其疏內有洒一腔之血于朝廷，付七尺之驅于邊塞二語，親為批識云：觀至此為之動心欲淚，真按：清高宗之為人 而彼之君若不聞，明欲不亡得乎？可見朕大公至正之心矣！又如王允成南臺奏稿彈劾權奸指陳利弊亦為無慚骨鯁，真按：摘要 又 如葉向高為當時正人頗負重望，及再入內閣值逆閹弄權調停委曲雖不能免責賢之備，然觀其綸扉奏草請補閣臣疏至七十七上幾于痛哭流涕一概付之不答其朝綱叢脞更 可不問而知也。以上諸臣所言若當時能採而用之敗亡未必若彼其速，是其書為明季喪亂所關，足資考鏡惟當改易違礙字句無庸銷燬。又彼時直臣如楊漣、左光斗、李 應昇周宗建繆昌期趙南星、倪元璐等所有書集並當以此類推，卽有一二語傷觸本朝，本屬各為其主，亦止須酌改一二語，實不忍並從焚棄致令湮沒不聞。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真按：清高宗之為人 至黃道周另有博物典彙一書不過當時經生家策科之類，然其中紀本朝事蹟一篇于李成梁設謀惎害具載本末尤足徵我朝祖宗行事正大光明，實大有過于明人而彼轉逞狡謀陰計以怨報德伏讀實錄我太祖高皇希以七大恨告天師直為壯，真按：當作太祖高皇帝！ 神戈所指肇造鴻基，實自古創業者所莫及，雖彼之臣子亦不能變亂黑白，曲為隱諱，存其言並可補當年紀載所未備，因命館臣酌加節改，附載開國方略以昭徵信。近復閱江蘇所進應燬書籍內有朱東觀編輯崇禎年間諸臣奏疏一卷其中多指言明季秕政，漸至瓦解而不可救亦足取為殷鑒。雖諸疏中多有乖觸字句，彼皆忠于所事，實不足罪；真按：摘要 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惟當酌改數字存其原書使天下萬世曉然于明之所以亡與本朝之所以興俾我子孫永念祖宗締造之艱難益思兢兢業業以祈天而永命，其所裨益豈不更大？又何必亟燬其書乎？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真按：摘要 又若彙選各家詩文內有錢謙益屈大均輩所作自當削去，其餘原可留存，不可因一二匪人致累及眾。真按：摘要 或明人所刻類書其邊塞兵防等門所有觸礙字樣固不可存，然秪須刪去數卷或刪去數篇或改定字句亦不必因一二卷帙遂廢全部。他若南宋人書之斥金，明初人書之斥元，其悖于義理者自當從刪，涉于詆詈者自常從改，其書均不必燬。使無礙之書原聽其照舊流行，而應禁之書，自不致仍前藏匿，方為盡善。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真按：摘要 著四庫館總裁等妥協查辦粘簽呈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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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朕定奪並將此通諭中外知之。

十二月十三日諭曰：據海成奏將各屬續獲應燬書籍分晰開單進呈，並稱自展限倍加購買以來據各屬蒐買以及民間繳呈應燬書籍前後共有八千餘部之多，雖屢經家喻戶曉乃尚不能一時淨盡再請展限購求等語所辦甚好，看來查辦遺書一書惟海成最為認真，故前後購獲應燬禁書籍較江浙兩省尤多，真批：清高宗此處竟將查辦遺書與應燬禁書混作一談了.可見其心跡.抑或所謂查辦者，固與採進不同.故查辦重在禁燬書之查辦也？ 江 浙為文物所聚，藏書之家售書之肆皆倍于他省不應購獲各書轉不及江西，且海成此次具摺尚恐屢買未能遽盡，仍請展限竭力購求而江浙兩省自呈繳數次後卽未見陸續 呈繳又未將如何購求及作何展限設法妥辦務期淨盡之處據實奏聞，皆因該督撫視為無關緊要，徒以具文塞責並不實力查辦，則藏匿應禁之書何由盡出？高晉、三寶辦 經數年，楊魁亦已到任半載，何以輕率若此？俱著傳旨嚴行申飭，並令該督撫再行嚴飭所屬加意收查務使應燬之書盡行繳出勿敢稍有隱匿。如此番查辦之後民間尚有 違禁潛藏者，將來別經發覺除將本人治罪外，仍惟該督撫是問，恐亦不能當其罪也。將此由四百里傳諭知之。海成摺並著抄寄閱看。

四十三年閏六月十九日諭曰：屢經降旨各省督撫查繳違礙書籍送京銷燬，各該省陸續查出應燬之書雖紛紛呈繳，但恐此等違礙書籍外間尚有存留，而僻壤窮鄉未必能家喻戶曉此時續行繳出仍可遵前旨不必究治，若匿不呈出，後經發覺即難以輕逭，不可不將此意明白諭示令其悉心查辦剔釐淨盡以正人心而厚風俗。真按：摘要 著再傳諭各省督撫務須實力查辦不可稍有疎漏並須通飭所屬派委妥人細訪詳查毋使不肖吏胥藉端需索滋擾。將此遇各省督撫奏事之便傅識知之

十一月初四日諭曰：前經降旨督撫查繳違礙書籍並令明白宣示，如有收藏明末國初悖謬之書急宜及早交出，與收藏之人並無干礙。又因王錫侯逆詞一案並各督撫一體嚴查雖節經各督撫陸續收繳呈進，譬之常人設遇詬其祖宗之字，亦將泚而不視，而況國家乎！而況食毛踐土之臣民乎！但查辦業經數載仍復有續獲之書，真按：清代禁燬書的真諦 真按：摘要 此 非近日之認真皆由前此之忽略。且如徐述夔所著逆詞，狂悖顯然，其刊板已久。該督撫並未能預行查出即可為奉行不實之據。蓋因查書未向定期，各督撫視為末務， 每隔數月奏繳數種塞責，如此漫不經意，何時可以竣事？而挾仇告訐騷擾欺嚇，將百弊叢生。其藏書之人亦不免意存觀望，呈繳逾期，皆督撫經理不善之故。著通諭 各督撫以接奉此旨之日為始，予限二年實力查繳，並再明白宣諭：凡收藏違礙悖逆之書俱各及早呈繳，仍免治罪。至二年限滿即毋庸再查，如限滿後仍有隱匿存留違 礙悖逆之書一經發覺必將收藏者從重治罪不能復邀寬典且惟于承辦之督撫是問，恐亦不能當其重戾也！將此通諭中外知之。

四十四年十一月十八日諭曰：據閔鶚元奏各省郡邑志書內如有登載應銷各書名目及悖妄著書人詩文者請一概俱行剷除等語，所奏甚是！錢謙益、屈大均、金堡等所撰詩文久經飭禁以裨世教而正人心。真按：摘要 今各省于郡邑志書往往于名勝古蹟編入伊等詩文而人物藝文門內並載其生平事實及所著書目應逐加芟削以杜謬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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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前各省節次繳到應燬書籍經朕發交館臣覆看奏定應行銷燬者俱經該館陸續咨行各省可遵照辦理。著傳諭各督撫將省志書及府州縣志書，悉行查核，其中如有應禁詩文而志內尚復採錄並及其人事實書目者均詳悉查明概從芟削，不得草率從事，致有疎漏。

四十五年十一月二十日諭曰：昨因各省進到遺書有應抄之沈練青霞集一種內，真按：一作沈鍊！篇 中凡違礙字樣俱行空格已發交阿桂和珅查核填補矣。此外各省坊行刻本如青霞集之空格者諒復不少，俱應酌量填補。但各督撫自行查填恐未妥協，亦難畫一。著傳諭 各省督撫詳查各種書籍內有不應銷燬而印本留有空格者概行簽出解京，俟交館臣查明酌量填補後仍行發還。其有板片者即著該督撫遵照所填字樣補行刊刻，以歸畫 一。將此諭令知之

二 十八日諭曰：前因外間流傳劇本如明季國初之事有關涉本朝字句亦未必無違礙之處。傳諭伊齡阿、全德留心 查察斟酌妥辦。茲據伊齡阿覆奏派員慎密搜訪查明應刪改者刪改應抽掣者抽掣，陸續粘簽呈覽。再查崑腔之外有石牌腔、秦腔弋陽腔楚腔等項，江廣閩浙四川雲貴等 省皆所盛行，請飭各督撫查辦等語。自應如此辦理。著將伊齡阿原摺抄寄各督撫閱看一體留心查察，但須不動聲色，不可稍涉張皇。將此遇各督撫奏事之便傳諭知 之。

五 十四年五月初四日諭曰：據陳用敷奏查繳應禁各書請予展限一摺稱抵任後各屬先後繳到通紀編年等書三十種 計一百七本可見歷年呈繳尚未淨盡，請再予限一年，俾得率屬廣為諮訪等語。此等應禁各書節經降旨令各督撫廣為查繳並寬予限期俾得逐細訪查不使稍有遺留。今據 陳用敷奏伊到任後各屬呈繳各書已有三十餘種。安徽尚非大省應禁之書歷年猶未能搜繳淨盡，江蘇江西浙江分省較大，素稱人文之藪民間書籍繁多何以近來總未據該 督撫等續行查繳？豈該三省于應禁之書業已搜查淨盡？抑係該督撫于此等事件視為無關緊要，竟不飭屬認真查辦耶？著傳諭書麟、閔鶚元、何裕成、琅玕等各嚴飭所 屬悉心查察，如應禁各書該省尚有存留之本，卽行解京銷燬，務宜實心查辦，俾搜查淨盡，毋得久而生懈視為具文。仍著將現在因何不行查繳之處據實覆奏。將此各 傳諭知之。陳用敷摺並著各抄寄閱看。

四 庫館奏摺一曰：大學士四庫館正總裁管翰林院事臣英廉謹奏為奏聞事。乾隆四十五年四月十三日欽奉諭旨四 庫館書籍有應行鈔謄者有僅存名目不必繕寫全書者，其僅存名目之書亦應將底本發還各省藏書之家著傳諭英廉即將此項書籍查明發還仍將如何查辦情形遇便覆奏欽此 欽遵當經臣英廉覆奏。臣與總纂紀昀等公同商酌以各書內有詞義違礙者業經陸續查出分次奏繳銷燬，但卷帙浩繁恐其中或尚有應燬字句應再行通加覆檢然後發回庶無 疎漏等因。於四十五年五月具摺奏明。奉旨知道了欽此。隨派纂修翰林戴衢亨、蔡廷衡、潘廷筠、王春煦、吳裕德吳省蘭、汪如洋、程昌期吳舒帷吳錫麒孫希旦陸伯 焜陳萬青等十三員將各省解送之明代以後各書逐一覆加檢閱，詳細磨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