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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　結論

　　清室禁燬書籍情形，大體已如上述。由是可知前世典籍，經此浩劫而猶得保全其原來面目者究有若干，殊為可疑。然徒此空言，無濟於事，用復提出拙見，以殿茲篇：

　　甲、廣收被燬文籍：

　 　治學首要，在找尋資料，今欲辨明清文物之真面目，亦不能不搜求被燬圖籍。蓋自晚 清迄於現代，此項禁網已銷，遺書間出，名篇佳製，昔人不易目睹者，吾人皆可得而見之。筆者在附錄二已羅列現存禁書數百種，是亦可見禁書之復出，其數已頗可 觀。屈萬里先生曾示筆者以保存於美國圖書舘之明代金聲著作二種，日本內閣文庫亦藏清代禁書（如東夷考畧）數種，南洋中學藏有潘江龍眠風雅集等等，是又可知 滿清遭禁燬書籍散佚于中外圖書舘或民間者，為數可觀，吾人應廣事蒐求，以為治明清之際史實之資料。

　　乙、詳為考辨

　　明清書籍，經清帝有計劃之刪削改易，多已失真，而民間傳本，亦多謬誤不可讀；其他少數野史，幸及流傳於今者，割裂尤甚，有二書而誤合為一者，如近人輯黃梨洲遺書記鄭成功史事二編，一名賜姓始末，一名鄭成功傳記。或者記至克塽之降，按克塽降清去梨洲之卒已數歲矣，真按：原文作从王之爽（王爽），下同. 倘非收入增益黃著，則知必另為一書，又有一書而數名者，如黃梨洲弘光實錄鈔，真按：黃宗羲 又名弘光紀年之類。又有同名而實異者，如李清南渡錄一名甲申日記凡六卷，而又有佚名撰南渡錄二卷，名同而實異。又有二書誤為一書者，如顧寧人聖安紀事二卷刻在亭林遺書中，真按：顧炎武 又有聖安本紀六卷刻在荊駝逸史中，與寧人作書之旨不合。又有一書而誤為二書者，如瞿之東明聞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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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游紀聞是也。再有似一書而實二者，如酌中志志餘一書，刻正覺樓叢書中，觀之似有劉若愚酌中志之續集，是似一書而實二書也。有譌託古人之書者，真按：疑當作偽託！ 如排印本之南天痕，實卽南疆逸史而多一論贊耳。凡此種種，吾人應網羅逸聞搜輯舊事，真按：原文作異體【見原文】 董而理之，加以考辨。考辨之法，綜而論之，可得數事：

　1凡一事而並見于記載者，其說必近於真：如夏燮兩朝剝復錄序云：「丁紹軾暴率無」。真按：看不懂，不知何義！疑又有誤字！ 互見於李清三垣筆記。（學文雜誌第一卷第二期東夷考畧跋）

　2明季史事，散見各書，須由數人所著之書合而觀之，而後始能得其全：如吳三桂之踞雲南，則有平吳錄，吳逆取之錄，吳三桂記畧諸書，當時情勢可以藉此粗見崖畧。（同上）

　3以未燬之相關書籍，考辨當時之事：如明十五帝十六朝之實錄，本為修四庫書時所用，修四庫書時，竟不著錄，遂免燬禁竄改，以書之存，真按：此句不通！ 足以為明史資料寶庫。（孟森明清史料論著集刊）真按：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