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

76

　　古文尚書條辨序

說經家之彼此互辨也，自穀梁子鼷鼠條始也；然未嘗以同異攻守相奪也。以同異攻守相奪，則無若近日治尚書者有閻之疏證、真按：閻若璩 毛之冤詞矣。真按：翁方綱與漢學 近今復有人作一書名曰冤冤詞，冤冤相報，何日了之？吾之說尚書也蓋甚不欲以古今文涉筆端也，真按：翁方綱的書經學 真按：翁方綱的經學方法論 中間疑義待析者不知凡幾，何暇為此哉？每與友論之，猶記陽湖孫淵如曰：真按：翁方綱與孫星衍 「先生意蓋信古文耶？」愚笑而不答也。真按：孫星衍之書經學 然一日杭州姚忍齋謂愚曰：真按：今查imhotep兄所賜清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增補本（上冊）.pdf無姚姓也.○今按沈津翁譜有「正月十一日，朱珪、顧宗泰、忍齋、姚頤集小齋茶話。顧宗泰即席有詩，先生次韻奉酬。（《集外詩》11/6B）」，疑此忍齋姚頤為連讀也.覈之所著集外詩，下自國學數典嘉業學堂叢書（203）·復初齋集外詩 04，卷十一葉六下（59）題云「正月十一日石君學士星橋舍人忍齋進士雪門侍講集小齋茶話舍人即席有詩韻奉酬」○今按雪門，清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增補本（上冊）.pdf463頁（555 / 966）有姚頤.姚頤有雨春軒詩草（清乾隆52年（1787） 刻本），中研院線上目無，也無姚氏也.○照集外詩題，應係四人，沈氏不詳其誰，故直用忍齋，似無誤也.然此又呼姚忍齋，疑即一人.或姚頤之氏族也.俟考.○按「清代 榜眼 姚頤 泰和 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 」覈之下自讀書中文網之明清進士題名碑錄索引.pdf2734頁（2776 / 2913），與陸費墀（二甲一名）同榜也.1385頁（1427 / 2913）「江西泰和」人.待借得泰和志再細考.○嘉業學堂叢書應係嘉業堂叢書之訛. 「吾見閻氏駁古文輒為之髮指。真按：本書有駮亦有駁！ 」噫，此則人人具有天良，何獨讓姚君為之髮指哉？吾嘗謂說經宜平心易氣真按：翁方綱的經學方法論

77

擇言而出之，和平審慎而道之。彼閻氏若璩者多嫉激不平語。真按：翁方綱對閻若璩的批評 今見長樂梁子之條辨頗亦多出嫉激語以敵之。真按：梁上國。 真按：古文尚書條辨。 然則二者皆嫉激也，皆嫉激則豈非皆過歟？曰此非梁子之過而誠閻之過也。何以言之？古文尚書自朱子已疑之，真按：翁方綱與朱子 吳才老、真按：吳棫 吳草廬以下諸家羣起而疑之，真按：吳澄 愚竊嘗深思覆思，真批：思而不學則殆！ 古文諸篇皆聖賢之言有裨於人國家，有資於學者，且如大戴記之有漢昭冠辭，小戴記之言魯未嘗弒君，不聞有人焉私撰一書駁戴記之非經者，真按：翁方綱之經學 况如六府三事九功九敘之政要，危微精一之心傳，此而敢妄議之，即其人自外於生成也必矣，真按：不解之處！真按-國： 生成 注音一式　ㄕㄥ　ㄔㄥˊ 相似詞　 天生 相反詞　 1.生育、養育。唐˙姚鵠˙將歸蜀留獻恩地僕射詩：「蒿萊詎報生成德，犬馬空懷感戀心。」 2.天生，自然長成。水滸傳˙第一○五回：「那山四面，都是生成的石室，如房屋一般，因此叫做房山。」紅樓夢˙第二十九回：「原來那寶玉自幼生成有一種下流痴病。」詞：【生成】1.養育。《晉書‧應詹傳》：“﹝ 韋泓 ﹞既受 詹 生成之惠， 詹 卒，遂製朋友之服，哭止宿草。” 金 元好問 《太夫人五七青詞》：“恩重託身，生成之義等；禮名猶子，嗣續之道存。” 明 李東陽 《求退錄‧奏為陳情乞恩休致事》：“伏望陛下垂天地生成之仁，推家人父子之愛，特降俞音，許令退休。”2.長成。 唐 杜甫 《屏跡》詩之二：“桑麻深雨露，燕雀半生成。” 宋 范仲淹 《水車賦》：“假一轂汲引之利，為萬頃生成之惠。” 明 唐順之 《重修瓜州鎮龍祠記》：“夫生成百穀以粒民，孰非天地之功。”3.指生物。亦泛指物品。 唐 杜甫 《早行》詩：“前王作網罟，設法害生成。” 唐 杜甫 《枯棕》詩：“傷時苦軍乏，一物官盡取。嗟爾 江 漢 人，生成復何有！” 仇兆鰲 注：“生成，謂物。”4.指人民。 唐 元稹 《賀誅吳元濟表》：“﹝陛下﹞威動區宇，道光祖宗，凡在生成，孰不懽忭？” 唐 趙元一 《奉天錄》卷四：“修 神農 之播植，垂 堯 舜 之衣裳。凡在生成，孰不慶幸？”5.自然形成；生就。《水滸傳》第一○五回：“那山四面，都是生成的石室，如房屋一般，因此叫做 房山 。”《紅樓夢》第二九回：“原來 寶玉 自幼生成來的有一種下流癡病。” 鄒韜奮 《經歷》十三：“只是好像生成了一副這樣的性格，遇當前的實際環境，常得就應該這樣做。”6.保全性命。 唐 谷神子 《博异志‧敬元穎》：“謝以生成之恩，照濁水泥之下。” 明 郎瑛 《七修類稿‧辯證九‧蘇小小考》：“倅遂呼 小小 出，詰之曰：‘於潛官絹，汝誘商人一百疋，何以償之？’ 小小 回覆：‘此亡姐 盼奴 之事，乞賜周旋，非惟 小小 感生成之恩， 盼奴 在泉下亦不忘也。’”7.必定。《天雨花》第二一回：“請姑爺過去坐床……這是規矩，生成要坐坐的。”按：此應係人民之意也. 自列於小人之尤也審矣。又況其所謂疏證者，何疏證之有哉？謾罵而已矣真按：翁方綱對閻若璩的批評

78

說經者敬慎之事也，汝則謾罵耶？汝既謾罵矣，何怪夫人之謾罵耶？是其咎不在人之覆酬以謾罵，而實在乎彼謾罵者之自取之，而彼顧不以謾罵自居而靦顏自題曰疏證也。真按：翁方綱對閻若璩的批評-真是夠了！ 真按：咎由自取 是故吾之說經不敢以古文今文一字涉筆也。夫然後得以序吾梁子之條辨耳。

78

古文尚書條辨序二

梁子九山每來吾齋談藝，真按：梁上國-應即此人. 真按：翁方綱交友資料 極虛衷，不以議論鳴於人。今其兄子芷林始以所為古文尚書辨諸條輯鈔來示。真按：梁章鉅-○然一般章鉅乃「字茞林」也.○今覈之imhotep所賜清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增補本（上冊）.pdf無芷林. 予再讀而三歎焉。毛氏冤詞可不必有，真按：毛奇齡 而此書不可無也！毛氏冤詞之書吾最惡其以程子改大學與歐陽之毀易繫並論。真按：翁方綱對毛奇齡的批評 程朱皆更定大學古本，今用朱子定本實勝二程子本，非改也，是乃大學定本也。豈得與歐陽修毀繫辭同語乎？歐陽之誣毀聖人繫辭獲罪大矣，又非僅區區閻若璩之比耳。真按：翁方綱對歐陽修的批評 真按：翁方綱的經學態度

79

惟其中太過者則十六篇之說不可駮也。蓋班氏藝文志云得多十六篇而史記云逸書十餘篇，若竟以司馬氏之軍括為正而班志之十六篇為偶沿劉歆歟真按：疑為言之訛！ ？ 不知司馬所云十餘篇者，史記偶未詳覈爾。班氏亦未嘗詳覈十六篇者，則當日考校所得賴此猶足以見孔壁古文篇目多出之實數，特班志未言其細目，史家紀事而已， 非以考經也。然居今日猶可因此借以見古籍之舊也。孔疏援馬融謂十六篇絕無師說，亦非疑之之辭，乃正以見古文見者之少，是致惜之語，非外之也。今日讀此經知 有古文篇數之概足矣。其果孰為真古文，更千萬世孰能起而復理之？亦更不必於此間再下斷語耳

80

，況說經以紬繹經義為務，此等處勿庸究心焉，或無害乎！梁子此書如付梓時，真按：翁方綱的經學方法論 願以此意附識於末。

80

　　古文尚書條辨序三

客曰：既有諸家爭論古文真偽，則豈可不賴善讀者一剖其真邪？曰不能也。請舉一事以質之：許祭酒師賈逵者也，真按：許慎 其說文明著之曰「書孔氏」，則求其古文莫若說文所引矣。嘗取許氏說文所引尚書語以驗之，所引周書曰「在夏后之詷」，今書顧命「在後之侗」若增夏字，其可通乎？此又必非後來校說文者所能增入也。真按：翁方綱的校勘學 黃公紹韻會引作「在後之侗」，据此或是說文傳寫偶誤入夏字乎？然詷作言旁，系在言部，則非傳寫誤也。注詷共也。陸氏釋文亦引馬本作詷云共也，此則與成王顧命語義不倫矣。又毛氏古文冤詞載許氏所引尚書圛圛升雲半有半無此則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