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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ugust 30,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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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於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刻於杭州,地方始有《簡明目錄》流傳。而四庫館繕寫進呈的《簡明目錄》,卻與《總目》一道,隨著四庫收錄各書的陸續增補撤燬,不斷有所改動,直至乾隆末年才得以定本刊刻。真批:怪哉,若未成定本,焉能容懷玉一人私自攜歸刊刻流布也?將來撤燬更動,又將何贖耶?

第二節 《四庫全書總目》與纂修官原撰提要的比較真按:四庫提要稿 真按:摘要

  《四庫全書總目》是在纂修官所撰提要基礎上,經總纂官紀昀、陸錫熊等人反覆修改、潤飾而成的,那麼,《總目》對纂修官原撰提要究竟作了哪些改動,從中又反映出何種思想傾向,就成了研究者十分關心的問題。

  在當年擔任《四庫全書》纂修並分別撰寫提要的數十名纂修官中,只有寥寥數人的提要得以保存下來:(1)邵晉涵《四庫提要分纂稿》,載史部及其他各部書提要三十七篇;(2)姚鼐《姚惜抱書錄》,收經史子集各部書提要八十八篇;(3)余集《秋室學古錄》,載有關《詩經》各書提要七篇;(4) 翁方綱《四庫提要稿》,收經史子集各部書提要凡一千餘篇。其中,邵、姚、余三家提要都是經整理後的刊本,或直接收入本人文集中,或單獨編成書錄,與作者其 他著述一併行世。唯翁方綱《四庫提要稿》,是一部合校書筆記、隨筆雜鈔,乃至繕錄說明等內容在內的稿本,原稿所載各書,有的除撰寫提要外,還抄錄其書篇 目、序跋以及部分內容,甚至摹寫藏書家印章字跡;有的則僅略記數語,或言該書抄錄時注意事項,或說明其書不應校閱的理由

① 趙懷玉《亦有生齋集文‧欽定四庫簡明書目恭跋》,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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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正式撰寫提要①。較之邵、姚、余三家提要,翁稿更直接地反映了當年纂修官校書時撰寫提要的實際情形。因此,這裡試以翁稿為主,結合邵、姚、余三家提要,與《四庫全書總目》作一比較。真按: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之比對 真按: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之研究

  初步對照的結果,可以看到,《四庫全書總目》與今存各家提要稿,幾乎無一相同,真批:此猶待愚過目也!! 從觀點看法、篇目內容,到風格體例、語言文字等方面,都有或多或少的改動,有的改動較少,尚可看出修改潤飾的痕跡;有的則幾乎是另起爐灶,全篇改寫。

  總纂官對纂修官分撰提要所作的改動,最大量的是語言文字方面的潤飾。如《管城碩記》一書,翁方綱原撰提要為:

   《管城碩記》三十卷,國朝徐文靖著。文靖號位山,當塗人,雍正癸卯舉人,乾隆元年薦舉博學宏詞,十 七年薦舉經學,特授翰林檢討。此其筆記也。自經史以至詩文,辨析考證,每條以所引原書為綱,而以己按為目,蓋欲小變說部之體,其大致與箋疏相近。若其讀 《易》,據梁氏以解《文言》,而王應麟之輯鄭注尚未之見。至于讀史,引證乃及于致堂胡氏、陽節潘氏,且並及劉氏之《十科策略》、蔡氏之《治平策略》、廖氏 之《正字通》、陰氏之《韻府群玉》,斯皆未免齗齗于俗學者。至其力主《左氏春秋傳》及推原《詩》、《禮》諸經之論,可謂博而勤矣。較諸胡應麟之《筆叢》、 方以智之《通雅》,有過之無不及,應鈔存以見近今學者研精古學之驗。

  ① 按:翁方綱所撰原稿今已下落不明,僅上海復旦大學圖書館珍藏有後人據翁氏原稿抄錄並略加銓次的兩部副本。有關情況可參見潘繼安《記翁方綱四庫提要(未刊)稿》(載《圖書館雜志》19824期)和《翁方綱四庫提要稿述略》(載《中華文史論叢》1983年第1輯)。真按:參考書目-博士論文-翁方綱研究 真按: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之存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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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提要對作者及該書內容作了簡略介紹,並提出了“鈔存”的意見。但從提要的行文來看,卻明顯有不足之處,個別語句表達不夠清晰,上下文之間稱引也不盡一致。真批:胡不舉實句實例分析指摘出? 《四庫全書總目》在原文基礎上,略作加工修飾,改為:

  《管城碩記》三十卷 兩江總督採進本

   國朝徐文靖撰。文靖有《禹貢會箋》,已著錄。此其筆記也。自經史以至詩文,辨析考證,每條以所引原 書為綱,而各繫以論辨,略似《學林就正》之體,而考訂加詳,大致與箋疏相近。若其讀《易》,據梁武以解《文言》,而王應麟所輯鄭注尚未之見;讀史引證乃及 于潘榮之《總論》、劉定之之《十科策略》、蔡方炳之《廣治平略》、廖文英之《正字通》、陰時夫之《韻府群玉》,斯皆未免汩于俗學,要其推原《詩》、《禮》 諸經之論,旁及子史說部,語必求當,亦可謂博而勤矣①。

  二者相互比較,《總目》行文簡明曉暢,前後一致,大大改進了原稿的不足之處。

  上述之例還只是在原稿基礎上略作修改,而有些提要由于總纂官與纂修官著眼點各自不同,所謂的改動就幾乎是另起爐灶了。如《後漢書》,邵晉涵原撰提要為:

   《後漢書》一百二十卷,宋范蔚宗撰,唐章懷太子賢注。其志三十卷,則取諸司馬彪《續漢書》,而梁劉 昭為之注者也。酈道元《水經注》嘗引司馬彪《州郡志》,疑彪之諸志在六朝已有單行之本,故昭獨為之注。杜佑《通典》述科學之制,以《後漢書》、《續漢志》 連類而舉,則知以司馬志附見范書,實始于唐人。陳振孫《書錄解題》謂宋乾興初,判國子監孫奭始建議校勘,合為一書者,考之不審也

 ①《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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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尚氣節,此書創為《獨行》、《黨錮》、《逸民》三傳,表彰幽隱,搜羅殆盡。然史家多分門類,實 濫觴于此。夫史以紀實,綜其人之顛末,是非得失,灼然自見,多立名目奚為乎?名目既分,則士有經緯萬端,不名一節者,斷難以二字之品題舉其全體;而其人之 有隱慝與叢惡者,二字之貶,轉不足以蔽其辜。宋人論史者,不量其事之虛實,而輕言褒貶,又不顧其傳文之美刺,而爭此一二字之名目為升降,輾轉相遁,出入無 憑,執簡互爭,腐毫莫斷,胥范氏階之厲也。然范氏所增《文苑》、《列女》諸傳,諸史相沿,莫能刊削,蓋時風眾勢,日趨于文,而閨門為風教所繫,當備書于簡 策,故有創而不廢也。《儒林》考傳經源流,能補前書所未備,范氏承其祖寧之緒論,深有慨于漢學之興衰關于教化,推言終始,三致意焉,豈獨賈逵、鄭康成諸傳 為能闡其微意哉!

  李賢注參用裴駰、裴松之之體,于音義則省其異同,于事實則去其駢拇,徵引之廣博,訓釋之簡當,為史注之善者。劉攽《刊誤》譏其末數卷援引多誤,當以分曹授簡,各有疏密,又急于成書,無暇覆檢耳。

  范書為紀十、列傳八十,共九十卷。《舊唐書‧經籍志》作一百卷,以賢注分卷上下而言也。《舊唐經籍志》又有范氏《後漢書論贊》五卷,殆以范氏文體高于六朝諸人,而愛其文辭者遂摘取其論贊別為一書歟?

  司馬彪志詳述制度,較《史》、《漢》諸志為稍變其體,後來《晉》、《隋》諸志實仿其例。劉昭注尤諳悉于累朝掌故,薈萃群說,為之折衷。蓋能承六朝諸儒群經義疏之學,而通之于史,以求其實用,亦可見其學之條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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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比較注重敘述和評論《後漢書》的體裁、史法及長短得失,並論述了兩家注的內容和價值。但總纂官卻認為,對於前四史這類“定論久孚”之書,“無庸更贅一語”,因而重加撰寫,改為:

  《後漢書》一百二十卷 內府刊本

   《後漢書》本紀十卷、列傳八十卷,宋范蔚宗撰,唐章懷太子賢注。蔚宗事跡具《宋書》本傳,賢事跡具 《唐書》本傳。考《隋志》載范書九十七卷,《新》、《舊唐書》則作九十二卷,互有不同。惟《宋志》作九十卷,與今本合。然此書歷代相傳,無所亡佚。考《舊 唐志》又載章懷太子注《後漢書》一百卷,今本九十卷,中分子卷者凡十,是章懷作注之時,始并為九十卷,以就成數。《唐志》析其子卷數之,故云一百,《宋 志》合其子卷數之,故仍九十,其實一也。

   又《隋》、《唐志》均別有蔚宗《後漢書論贊》五卷,《宋志》始不著錄。疑唐以前論贊與本書別行,亦 宋人散入書內。然《史通‧論贊篇》曰:馬遷自序傳後歷寫諸篇,各敘其意。既而班固變為詩體,號之曰述,蔚宗改彼述名,呼之以贊。固之總述,合在一篇,使其 條貫有序。蔚宗後書,乃各附本事,書于卷末,篇目相離,斷絕失序。夫每卷立論,其煩已多,而嗣論以贊,為黷彌甚,亦猶文士制碑序終而續以銘曰,釋氏演法義 盡而宣以偈言云云。則唐代范書論贊已綴卷末矣。史志別出一目,所未詳也。

  范撰是書,以志屬謝瞻。范敗後,瞻悉蜡以覆車,遂無傳本。今本八志凡三十卷,別題梁剡令劉昭注。據陳振孫《書錄解題》,乃宋乾興初判國子監孫奭建議校勘,以昭所注司馬彪《續漢書志》與范書合為一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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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隋志》載司馬彪《續漢書》八十三卷,《唐書》亦同。《宋志》惟載劉昭補注《後漢志》三十卷,而彪 書不著錄。是至宋僅存其志,故移以補《後漢書》之闕,其不曰《續漢志》而曰《後漢志》,是已并入范書之稱矣。或謂酈道元《水經注》嘗引司馬彪《州郡志》, 疑其先已別行;又謂杜佑《通典》述科舉之制,以《後漢書》、《續漢志》連類而舉,疑唐以前已并八志入范書,似未確也。自八志合并之後,諸書徵引,但題《後 漢書》某志,儒者或不知為司馬彪書,故何焯《義門讀書記》曰:八志司馬紹統之作(案:紹統,彪之字也),本漢末諸儒所傳,而述于晉初。劉昭注補,別有總 敘,緣諸本或失載劉敘,故孫北海《藤陰雜記》亦誤出“蔚宗志律歷”之文云云。考洪邁《容齋隨筆》,已誤以八志為范書,則其誤不自孫承澤始。今于此三十卷并 題司馬彪名,庶以祛流俗之譌焉①。

全篇提要一變而為“但論其刊刻傳寫之異同,編次增刪之始末”②,與原稿的內容風格截然相異了。

  在提要涉及的書籍內容方面,總纂官所作的增刪也比較多。如《西湖游覽志》一書,真按:中研院線上目有!然一又作西湖遊覽志,參:http://tw.myblog.yahoo.com/jwob4NscCdAxS_yWJbxTvlgfR./searchblog?p=%E8%A5%BF%E6%B9%96%E9%81%8A%E8%A6%BD%E5%BF%97&my=1 翁方綱所撰提要為:

  《西湖游覽志》二十四卷《志餘》二十六卷,明田汝成撰。汝成字叔禾,錢塘人,嘉靖丙戌進士,歷官廣西右參議。是書以游覽名,意在闡湖山之勝,而實則關於宋史者為多。其于高宗而後偏安佚豫,一篇之中,三致意焉。昔南宋孝宗時,亦尹周淙曾撰《乾道臨安志》十五卷真按:亦尹二字疑有敓誤! 其書已亡。咸淳間,京尹潛說友續撰《郡志通》一百卷

 ①《四庫全書總目》卷四五。

 ②《四庫全書總目》卷首,《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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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之作者自湖市肆以及艮岳之記、潮候之圖,真按:國無!待查!詞:壖1 run ㄖㄨㄢˊ〕〔《集韻》而宣切,平仙,日。〕亦作“ 1 ”。空地;邊緣餘地。《史記‧李將軍列傳》:“ 李蔡 以丞相坐侵 孝景園 壖地,當下吏治。”《史記‧河渠書》:“五千頃故盡 壖棄地,民茭牧其中耳。” 裴駰 集解引 韋昭 曰:“謂緣 邊地也。”《漢書‧食貨志上》:“ 試以離宮卒田其宮壖地。” 顏師古 注:“壖,餘地。宮壖地,謂外垣之內,內垣之外也。河、廟壖地其義皆同。”《新唐書‧卓行傳‧甄濟》:“宜城 楚昭王 廟堧地廣九十畝, 立墅其左。” 魏源 《道中雜言》詩之一:“問君去何之,遠游 堧。”【壖田】指河邊的田地。 宋敏求 《春明退朝錄》卷中:“疏導二十里,以殺水悍,還壖田七百頃於 南,自是 人無患。”【壖垣】宮外的矮墻。《史記‧五宗世家》:“四年,坐侵廟壖垣為宮,上徵 。” 司馬貞 索隱:“壖垣,牆外之短垣也。”《梁書‧元帝紀》:“自紫庭絳闕,胡塵四起,壖垣 好畤 馬雲屯,泣血治兵,嘗膽誓眾。” 梅堯臣 《次韻和永叔原甫致齋集禧》:“綠渠繚繞壖垣水,廣沼清冷漲殿風。” 無不踵而詳記。至于徵文考獻,可備故實若田志者,斯已勤矣。雖所採書目未見表著,間有引事或闕或訛,而其體則猶存史意,續修西湖志者,猶得資而擇焉。應鈔錄以供考據。

通覽全篇,最大的缺憾是忽略了對該書《志餘》內容的介紹,讀者無法了解,超過正文篇幅二卷的《志餘》部分,其內容究竟是什麼,作者因何別為一編。而《四庫全書總目》則著重增加了介紹該書《志餘》內容的文字,改為:

  《西湖游覽志》二十四卷《志餘》二十六卷 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明田汝成撰。汝成有《炎檄紀聞》,真按:當作炎徼紀聞! 真按:檄字誤也! 已著錄。是書雖以游覽為名,多記湖山之勝,實則關于宋史者為多,故于高宗而後,偏安逸豫,每一篇之中,三致意焉。宋乾道間,周淙撰《臨安志》十五卷,咸淳間,潛說友又續成一百卷,湖山特其中之一目,例不當詳。吳自牧作《夢梁錄》,真按:當作夢粱錄! 真按:梁字誤也! 周 密作《武林舊事》,于歲時風俗特詳,而山川古跡又在所略。惟汝成此書,因名勝而附以事跡,鴻纖巨細,一一兼該,非惟可廣見聞,并可以考文獻,其體在地志、 雜史之間,與明人游記徒以觴詠登臨、流連光景者不侔。其《志餘》二十六卷,則摭拾南宋軼聞,分門臚載,大都杭州之事居多,不盡有關于西湖,故別為一編,例 同附錄。蓋有此餘文,以消納其冗碎,而後本書不病于蕪雜,此其義例之善也,惟所徵故實,悉不列其書名,遂使出典無徵,莫能考證其真偽。是則明人之通弊,汝 成亦未能免俗者矣①。真按:不注明出處

①《四庫全書總目》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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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使讀者對全書的內容和體例都有了清晰的了解,確實起到了目錄指示學津的作用。

  此外,也還有因總纂官與纂修官在觀點看法上的不一致而造成的對某些提要的改動。如《易通》一書,姚鼐原撰提要為:

   《易通》六卷,宋趙以夫著。宋太宗弟魏王廷美生鄖國公德鈞,德鈞之下七世至以夫。以夫字用父,居于 長樂,嘉定中仕至同知樞密院事,淳祐初解樞密。是書首題“大中大夫試禮部尚書兼修玉牒官兼侍讀官臣以夫進”,蓋解樞密後所居職。其自序云“成于丙午之 夏”,則淳祐六年也。宋宗室著《易》者,趙善譽《易說》及以夫是書最著稱。《易說》今亡,獨以夫書存。其所解止于《未濟》,不及《繫辭傳》以下,與程子 《易傳》同。然以夫好言卦象、卦氣、互體、納甲諸事,與宋儒之言《易》殊不類,其中亦無一字及程朱諸賢。昔漢魏言《易》者至為煩碎,王弼掃除廓清,惟陳名 理,後世貴之。而孫盛顧譏其于六爻變化、群象所效、日時歲月、五氣相推皆擯落多所不關,以為泥夫大道。人之議論不同如此。以夫之意殆與盛略同。蓋《易》之 道廣矣,無所不具,程朱之學通天人之本原,發前聖之蘊奧,舉可措諸事業。如以夫之流著書,各以所見為量,就所尋研,非無義意,所謂志其小者,取備一說焉可 也。

姚鼐尊崇程朱理學,對此書“好言卦象、卦氣、互體、納甲諸事,與宋儒之言《易》殊不類,其中亦無一字及程朱諸賢”的有關內容頗為不滿,因而貶之為“識其小者”,僅可“取備一說”。但總纂官卻推崇漢學,認為此書“于聖人作《易》之旨,可謂深切著明”,因而重新改寫為: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與清代漢學 真按:姚鼐與四庫館臣主流之齟齬 真按:姚鼐與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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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通》六卷 江蘇巡撫採進本

  宋趙以夫撰。以夫字用父,宗室子,居于長樂,嘉定十年進士,歷官資政殿學士。是書前有以夫自序,皆自稱“臣未有不敢自秘真按:應有誤字!覈之迪志版武英殿總目未字均作末字也!臣末有不敢自秘 將 以進于上,庶幾仰裨聖學緝熙之萬一”,則經進之本也。考趙汝騰《庸齋集》有《繳趙以夫不當為史館修撰奏劄》,曰:“鄭清以進史屬之以夫,四海傳笑,謂其進 《易》尚且代筆,而可進史乎?其後聞為史館長,人又笑曰:是昔代筆進《易》之以夫也”。又何喬遠《閩書》曰:“以夫作《易通》,莆田黃績相與上下其論”。 據其所說,則是書實出黃績參定,汝騰所論,不盡無因,殆以以夫不協眾論,故嘩然以為績代筆歟。胡一桂云:《易通》六卷,《或問》、《類例》、《圖象》四 卷。朱彝尊《經義考》曰:《宋志》十卷,又注曰:《聚樂堂書目》作六卷。蓋《宋志》連《或問》、《類例》、《圖象》言之,聚樂堂本則惟有《易通》。此本亦 止六卷,而無《或問》、《類例》、《圖象》,其自聚樂堂本傳寫歟?

   其書大旨在以不易、變易二義明人事動靜之準,故其說曰:奇偶,七八也;交重,九六也。卦畫七八不易 也,爻畫九六變易也。卦雖不易,而中有變易,是謂之亨,爻雖變易,而中有不易,是謂之貞。《洪範》占用二貞悔,貞即靜也,悔即動也,故靜吉動凶則勿用,動 吉靜凶則不處,動靜皆吉則隨遇而皆可,動靜皆凶則無所逃于天地之間。于聖人作《易》之旨,可謂深切著明。至其真出于誰手,則傳疑可矣①。

從《總目》與纂修官原撰提要的比較中,可以看到,原撰提要大多撰寫體例不一

①《四庫全書總目》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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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詳略迥殊,表達的觀點內容也因人而異,總的說來,尚處於草創階段。而總纂官則在各篇提要的考訂、修改、潤飾方面,做了大量工作,花費了無數心血,為《四庫全書總目》的編成和質量的提高,作出了重要貢獻。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之作者問題 但同時也需要指出的是,改定後的《四庫全書總目》,無論其風格體例,抑或其思想內容,都更趨向於當時學術發展的潮流,也更符合統治者的意願。如果說,纂修官原撰提要在一定程度上尚可代表一家之言,那麼,《四庫全書總目》就基本上是一部“欽定”的官修目錄了。

第三節 《四庫全書總目》與閣書提要的比較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與書前提要相異處 真按:摘要

  各閣書前的提要,是根據總纂官修改後的《總目》抄寫的,它們“分之則散弁諸編,合之則共為《總目》”①,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與書前提要的關係 按 理二者應當一致。但實際上,閣書提要與《總目》並不完全相同②。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是由於閣書提要抄成在前,《總目》定稿刊刻在後,中間相距十餘年 之多。在此期間,總纂官紀昀等人對彙總後的一些提要又進行了多次修改,因而使《總目》和閣書提要在文字、體例、內容、觀點等方面多有不同之處。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與書前提要不同的原因 筆者曾將文淵、文溯、文津三閣書前的近百種提要與《四庫全書總目》加以對照

  ①《四庫全書總目》卷首,《凡例》。

  ②按:1920年,陳垣查勘文津閣本《四庫全書》,首先發現閣書提要與通行本《四庫全書總目》有互異之處,因與闞鐸、陶湘、尹炎武諸學者共同發表《景印四庫全書原本提要緣起》一文(載《中華圖書館協會會報》33期,1927年),倡議影印閣書提要。三十年代後,遼海書社將文溯閣本《四庫全書》提要輯出刊行,題為《(文溯閣)四庫全書提要》,成為至今唯一單行的閣書提要專印本。真按:參考書目-博士論文-翁方綱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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