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通“ 賊 ”。害。《書‧盤庚中》：“汝有戕則在乃心。” 楊樹達 曰：“則假為賊。”見《積微居讀書記‧讀〈尚書〉札記》。《老子》：“物壯則老，是謂不道。” 高亨 正詁：“則讀為賊，害也。”33.通“ 測 ”。測度。《墨子‧備水》：“置則瓦井中，視外水深大以上，鑿城內水渠。” 岑仲勉 注：“則同測。”《史記‧禮書》：“小人不能則也。”《荀子‧禮論》作“小人不能測也。”34.通“ 測 ”。深。《莊子‧逍遙游》：“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聞一多 校釋：“則讀為測……測與遠對舉，測訓深，深亦遠也。”35.通“ 側 ”。隱蔽。《楚辭‧九懷‧尊嘉》：“望 淮 兮沛沛，濱流兮則逝。” 王逸 注：“意欲隨水而隱遁也。” 聞一多 校釋：“則當為側。”36.通“ 側 ”。偏；旁。參見“ 則微 ”。 則2 〔zh ㄓ〕 姓。 清 王士禛 《池北偶談‧談异一‧奇姓》：“ 諸城 有 則 姓，音支。” 異. 而未嘗以子固手跋詳考也，是則此卷內無諸跋之不足病也。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題跋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目錄著錄 俞壽翁《續考》載李秀巖跋，真按：俞松 真按：李心傳 在淳祐辛丑十一月。又《式古堂書畫考》載有“鷹揚周郊，鳳儀虞廷”印，“會稽內史”等三古印，真按：標點可議者-既曰三印，豈能只標二處？-又《式古堂書畫考》載有“鷹揚周郊”“鳳儀虞廷”印，“會稽內史”等三古印，○或『又《式古堂書畫考》載有“鷹揚周郊，鳳儀虞廷”印、“會稽內史”……等三古印，』 則此卷亦無之，蓋與卷首子固題字皆為人割去久矣，是則此卷首無子固題字之不足病也。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藏印印鑑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題跋 松雪一跋，諸書所不載，然其說旁見於松雪跋譚崇文本，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二手資料,間接證據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旁敲側擊-周邊人事時地物 曰：“右軍書傳世者，《蘭亭》為第一。《蘭亭》刻本，惟定武為第一，然柯條枝葉蔓延而未已，求其自本自根為定武真刻者。余生六十有四，又南北往來，行幾萬里，僅見兩三本耳。真按：趙孟頫論蘭亭集序流傳的版本 真按：趙孟頫對定武本蘭亭真本的鑑定 一在叔固丞相宅，真按：李邦寧 真按：李邦寧與定武本蘭亭 即族兄子固所存；真按：趙孟頫與趙孟堅 一在家弟房，近自吳興攜來都下見與；一在譚崇文許。真按：疑此崇文乃職銜也.按秘書監志有『至大四年二月十七日，舍里伯赤徹里奉聖旨：「秘書監改做秘書卿。」…… 一員，崇文館大學士、中奉大夫、武備寺卿譚振宗，授秘書卿，依前崇文館大學士，散官如故。十一月十四日禮任。』（新漢籍：史／職官／秘書監志／卷一／職制／設官（P.20） ） 疑即此譚振宗也！ 真按：標點可議者-愚讀作『一在家弟房，近自吳興攜來都下見與一在譚崇文許。』或可讀作『一在家弟房，近自吳興攜來都下見，與一在譚崇文許。』蓋與一在譚崇文許為三、為句，「與」字焉可斷屬上讀耶？ 三本皆無小異，余所得苦為蠹所損。叔固者，因水淹糜潰，字畫小昏。唯譚所藏，紙墨完整，神明煥然，為三本之甲”云。松雪此跋，在延祐四年十月，真按：乃元仁宗.1316年.在武宗至大4年（1311）後，合于前譚振宗事朼. 是為元仁宗即位之初，真按：實則已改元6年矣.前2年為皇慶. 正李邦寧為集賢大學士時，真按：李邦寧之仕履 子昂為承旨學士也。柯敬仲跋亦云：真按：趙孟頫與定武本蘭亭 真按：柯九思與定武本蘭亭 “僕生平所見真本，李叔固丞相家所藏趙子固本是也。”袁清容集云：真按：李邦寧與趙孟堅 真按：袁桷 真按：標點符號不一-記得前似有標作《袁清容集》者.淺也. “此帖，子固死，入賈相家。真按：賈似道-應即此人.下文可證. 賈敗籍於官，真按：賈似道與蘭亭 又歸濟南張參政斯立，真按：張斯立 今在集賢大學士李叔固家。”李邦寧，字叔固，此帖尾及後接縫處，有“李氏珍玩”及“隴西郡記”者是也。真按：李邦寧 真按：李邦寧 其在賈似道家，則帖尾隱隱有壺蘆“悅生”印，及曲腳“長”字印者是也。真按：賈似道 此李氏、賈氏之印，帖尾所有既足以證其為真矣。真按：斷句可議者-此李氏、賈氏之印，帖尾所有，既足以證其為真矣。 而尤有至要之證據，斷非人力所能偽者，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輕重緩急.本末先後.批亢擣虛挈領 蕭季木跋內名“沇”，趙子固跋內乃作“■”，真按：氵兖-應係渷之異體，下同.愚作文海本時即作渷字.-蕭季木跋內名沇，趙子固跋內乃作渷，渷即沇字也。今帖首微露小印，正是沇字。 “■”即“沇”字也，今帖首微露小印，正是“沇”字。又俞玉鑑者，真按：俞松 見於子固跋語，即壽翁也。壽翁，真按：翁方綱考訂人物 真按：俞松 則即《續蘭亭考》之俞松，詳具李秀巖諸跋中。而此卷所未言及者。今細審帖尾，隱隱露半印，正是“俞松”二字。真按：翁方綱的金石識字學方法-諦審 真按：翁方綱對藏印的識別 此豈後人以甲移乙，貌為真跡者之所能乎？真按：古人碑帖造偽的技術 真按：翁方綱論作偽心理學 真按：作偽原理 子固跋中沈虞卿者，真按：沈揆與蘭亭 名揆，家有欣遇齋，蓄《蘭亭》凡百餘本，皆以斷損五字為驗。又沈貳卿所藏是瘦本，真按：按:真按 亦見李秀巖跋，然則沈虞卿、貳卿之本，皆不及是本明矣。真按：翁方綱對蘭亭集序版本的評比 鄭雙槐者，名價，真按：簡化字之餘孽-文海本：鄭雙槐者名价，字裕齋，嘗集蘭亭數十本，目曰蘭畹。 真按：鄭价-當作价！ 字裕齋，真按：鄭价 嘗集《蘭亭》數十本，目曰“蘭畹”。又得王承規舊本，以《易》筮之，得《睽》，“上火下澤”。在嘉定己巳中秋也。子固於丁亥訪雙槐，真按：鄭价與趙孟堅 是理宗寶慶三年。丁巳則寶祐五年。己未則開慶元年。故云首尾三十三年也。白石題在嘉泰三年，真按：姜夔 而子固跋云“在蕭氏二十年”，則此帖歸蕭氏，當在嘉定十二三年間。蕭季木者，其祖名德藻，真按：蕭德藻 字東夫，女嫁白石，故此帖歸於蕭也。真批：通常是說女隨嫁入，何有嫁女反將夫壻家物贅入也.豈姜夔入贅耶？ 真按：蕭德藻與姜夔 真按：姜夔與落水蘭亭 今細審本帖，原是宋裱拓冊，真按：文海本文集作褾摺，是也。拓冊不詞也.-原是宋褾摺冊. 每五行為半葉，橫寬三寸三分，帖尾空一行，恰至今改裝卷子之帖紙盡處止，正與《雲煙過眼錄》云原是一冊者相合。則益見李、趙、俞松、悅生、長字諸印，皆是當日帖尾押縫，可無疑矣。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諦審精驗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裝潢痕跡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藏印印鑑 又舊人評此帖所謂墨花滿面者，即今帖紙墨暈中皆宛具雲煙枝蕾之狀，是拓工當日隨手所成，真按：文海本作搨-是搨工當日隨手所成. 而後日遂成妙語。又與袁起巖粉紋之說，真按：袁說友與蘭亭-應即此人 及近日王篛林輕雲籠日之語，真按：王澍與蘭亭 亦正相合

248

。方綱今此得見是帖，借臨十日，為薺原跋此，真按：翁方綱為曹文埴題跋 乃句句是摘骨見髓、水落石出之談，真按：翁方綱的自信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學成績 無復向時著錄諸家空言贊誦，真按：簡化字之餘孽-文海本文集作讚！ 以為落水本者，真按：翁方綱的創作方法論-不寫空話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言必有據 真按：翁方綱對定武本蘭亭真本的鑑定 真按：斷句可議者-無復向時著錄諸家空言讚誦以為落水本者。 自今可為懸此以為天下古今定武《蘭亭》本之玉尺矣。真按：翁方綱對定武本蘭亭真本的鑑定方法 真按：落水蘭亭與定武本蘭亭-怪哉，通篇論落水本，怎結尾跑出定武？○然由前錄松雪跋云『求其自本自根為定武真刻者…』，則落水本便是定武之一本爾也。

　　趙子固落水《蘭亭》，孫退谷所藏，實無子固手書“性命可輕”八字，予前跋以為被人割去裝入他卷以炫人。理固有之，真按：孫承澤所藏定武蘭亭落水本的版本 真按：孫承澤所藏定武本蘭亭的版本 然何義門則云：真按：翁方綱對自己說法的修正 真按：何焯與定武本蘭亭 “退谷所藏，無子固此八字，非落水原跡也。”其後聞葉郎中夢龍於吳門汪氏見所藏落水《蘭亭》卷，真按：翁方綱對定武本蘭亭真本的鑑定方法-翁方綱的碑帖版本鑑定學方法論-博考諸家之論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版本鑑定學方法論-博考諸家之論 真按：翁方綱的金石採訪學-葉夢龍 云紙墨古厚，有子固手書“性命可輕，至寶是保”八字。其姜白石二跋，則第二跋字又稍大，餘與予所臨前卷悉同。據此，則又非卞《考》所載稱為落水本者比也。竟不知世間果又有子固真本歟真按：真按：翁方綱對定武本蘭亭真本的鑑定 翁方綱的碑帖採訪-落水蘭亭 ？真按：翁方綱對自己說法的修正 抑聞黃長睿《東觀餘論》云：真按：黃伯思與蘭亭 中間僧權押縫處一行較闊，此則實諸刻所未見者，昔年借曹文敏所藏卷，予已手臨前後跋裝卷，即據此卷行高分寸繪《蘭亭尺度考》矣。真按：翁方綱語焉不詳-好用代名詞，則此乃曹文敏本耶？抑葉夢龍所見本耶？以親見親訪方法論之，必應係曹本也。葉本得之傳聞，恐難為據依也。 真按：翁方綱的蘭亭學方法 真按：翁方綱的書學著作 耿耿於懷，未知得更審定加詳否耳？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需要時間 此多聞所以又貴於闕疑也。真按：翁方綱的治學經驗 真按：摘要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多聞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闕疑 真按：翁方綱的思想方法論 真按：翁方綱的治學態度

　　注：見《文集》石印本第二十七卷第2頁，第3~4頁。真按：翁方綱：〈跋薺原曹侍郎所收趙子固落水蘭亭卷〉，《復初齋文集（三）》（臺北縣：文海出版社，民國58年11月，初版），卷27，頁1085。 第二首文海本題云「又跋」.

248

跋蘭亭（趙子固藏五字未損本）真按：趙孟堅收藏蘭亭集序的版本

　　此真趙子固所藏五字未損本《蘭亭》帖。既翦且紙墨昏暗，真按：斷句可議者-此真趙子固所藏五字未損本《蘭亭》。帖既翦且紙墨昏暗 雲谷竭盡心力得之，其值與子固相若，真按：葉夢龍的家財 真按：葉夢龍的收藏 真按：葉夢龍的文獻採訪學 內府有石刻本亦未能似原石二三也。真按：翁方綱利用內府藏書的情形 借至小齋校對，真按：翁方綱與葉夢龍的交情 真按：翁方綱向葉夢龍借閱 內刻僅存影子，真按：國無.詞無.應即前云內府石刻本也. 亦略抵油素雙鉤本而已。此卷妙處真有古今人不能摹到之處。真按：翁方綱的臨摹學-臨摹技術-有所不能 今世所傳《定武蘭亭》舊本，他本無能較勝此者，實《蘭亭》石刻第一、古今法帖第一。方綱。真按：摘要 真按：翁方綱對定武本蘭亭集序版本的評比 真按：翁方綱對蘭亭集序版本的評比

　　帖中首行“嵗”字“山”下一點，諦視尚隱約可辨。真按：翁方綱的金石識字學方法-諦審 余昔撰《蘭亭考》，以為姜白石是從他本見“山”下有點，真按：姜夔 而其藏此本無點，今於窗光之下重為諦審，實亦有點，不過紙暗墨昏不甚明晰耳。真按：翁方綱對自己說法的修正 白石至今又相去六百餘年，想當日未經落水以前，紙墨尚白潔可辨“嵗”字有點也。

　　墨本雖多，此卷在處如眾星之有北辰，何待聚訟。真按：翁方綱對定武本蘭亭集序版本的評比 方綱昔亦見獨孤真本《定武蘭亭》，雖經燒昏，已嘆絕佳。今見此本，字神尤勝獨孤本，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賞鑑學方法論-畫痕厚實有神-筆意筆畫字體結構 五字既損，字口已將模糊，似近退筆禿鋒，若非見此真子固落水本，則不知《定武蘭亭》非禿管書也。考古者其可不用心乎？真按：翁方綱對趙孟頫論定武本蘭亭的糾正 真按：翁方綱的嚴謹 真按：翁方綱對考證學家的要求 真按：翁方綱對考證學的態度 真按：翁方綱的治學態度-慎 真按：翁方綱論考證學 真按：翁方綱的細心 真按：翁方綱的治學經驗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需要時間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勤驗上下文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多聞 真按：翁方綱的考證心理學

　　此本勝獨孤僧贈趙松雪之十三跋本，真按：獨孤本蘭亭的定義 真按：趙孟頫所藏定武本蘭亭的版本 趙本五字既損，是在南宋所拓，較此本拓手在後。此帖其原裝是冊子，後改為卷。然拓手最舊，字亦最精，余用油素響拓一本，惜紙昏實難取影。真按：翁方綱的搨碑學-響拓 如“抱”字內已開口，“亦”字下四點之類，前人皆有摹失，因知此種原石之妙，雖精工翻刻不能無訛舛也。真按：翁方綱的碑帖版本鑑定學方法論-字體筆畫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複製學技術-筆畫走勢錙銖必較 真按：翁方綱的搨碑學-搨碑技術 真按：翁方綱的臨摹學-臨摹技術-有所不能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複製學 真按：翁方綱的碑刻學

　　世間偽傳落水本，有趙子固手題“性命可輕，至寶是保“數字，真批：前葉訪曰有此八，何故此又曰無？（「其後聞葉郎中夢龍於吳門汪氏見所藏落水《蘭亭》卷，云紙墨古厚，有子固手書“性命可輕，至寶是保”八字。」） 今因雲谷二兄以此詢余，真按：翁方綱與葉夢龍論定武本蘭亭 真按：葉夢龍與翁方綱論金石學 書之以破惑。方綱。真按：翁方綱對定武本蘭亭真本的鑑定

　　此“殊”字未損，大約是北宋時拓耳，必非南宋初拓及薛氏所拓能及。真按：翁方綱的碑帖版本鑑定學方法論-字體筆畫

　　是帖在趙子固時紙墨想未至昏暗，若以之入石尚易取神，必有勝於今日內府石刻之處。真按：翁方綱利用內府藏書的情形

　　卷中首尾諸印，古今刻本均有損益之，此帖是白麻紙所拓，獨孤本用黃麻紙所拓。真按：蘭亭集序之版本 昔年撰考，以是本紙紋甚顯，即以為淡墨拓，今久玩乃知仍用濃墨，特為表出之。真按：翁方綱對自己說法的修正 真按：沈津取捨失當-此下原有葉氏小注云「以上在帖後姜跋前」，刪去則又失其文獻資訊以考原貌矣. D:\千慮一得齋\資料庫\掃描資料庫\書館\5962_緣督廬日記鈔\_000712.t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