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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從“山”之本尤為支蔓。若以米跋此二語核之,則所謂勾填極肖者,真按:文海本作句-則所謂「句填極肖」者 如“群”字末筆、“崇”字“山”下小點、“帶”字上四直,惟神龍本皆合。而米老所謂“長”字、真按:標點符號不一-前長未加引號,此加引,必有一誤也!○蓋前云『“蘭”字長』與此義不同也. “蹔”字、“懷”字之鋒勢,則雖今所行神龍本已漸失真,而愚於北宋劉無言所勒秘閣本尚可辨“懷”字之折鋒,則以勾填之肖兼自運之活,真按:文海本作句-則以句填之肖. 惟神龍本足仿佛之矣。真按:國:仿佛 注音一式 ㄈㄤˇ ㄈㄨˊ 相似詞 好像﹑如同、似乎、猶如﹑宛如﹑宛若 相反詞 似乎﹑好像、近似。文選˙司馬相如˙長門賦:「時仿佛以物類兮,象積石之將將。」文選˙潘岳˙寡婦賦:「耳傾想於疇昔兮,仿佛乎平素。」亦作「彷彿」、「髣髴」。 ○真按:髴用字圖. 詞:【仿佛】1.似有若無貌;隱約貌。《淮南子‧俶真訓》:“天含和而未降,地懷氣而未揚,虛無寂寞,蕭條霄雿,無有仿佛,氣遂而大通冥冥者也。” 呂祖謙 《臥游錄》載 晉 陶潛 《桃花源記》:“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今本《陶淵明集》作“髣彿”。2.好象。《漢書‧眭兩夏侯京翼李傳贊》:“察其所言,仿佛一端。”《隸續‧司空掾陳寔殘碑》 洪適 釋:“史傳雜書、 蔡 集皆作‘仲弓’,惟《太丘壇碑》作‘仲躬’,此碑仿佛亦然。” 清 和邦額 《夜譚隨錄‧夜星子》:“隱隱見窗紙有影,倏進倏卻,仿佛一婦人,長六七寸,操戈騎馬而行。”一本作“ 彷彿 ”。 艾蕪 《人生哲學的一課》:“ 昆明 這都市,罩淡黃的斜陽,伏在峰巒圍繞的平原裏,仿佛發寂寞的微笑。”3.梗概;大略。《後漢書‧班固傳下》:“至令遷正黜色賓監之事煥揚宇內,而禮官儒林屯朋篤論之士而不傳祖宗之仿佛,雖云優慎,無乃葸歟!” 李賢 注:“仿佛,猶梗概也。” 清 馮桂芬 《致李伯相書》:“ 桂芬 弱冠後南北奔走, 潞 河 淮 揚 寄跡頗久,往事猶記仿佛。” 郭沫若 《再談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但賦文只敘述 文姬 在 匈奴 時情況的一些仿佛而止,沒有敘述到她歸 漢 途中或歸 漢 後的經歷。”4.效法。 劉壎 《隱居通議‧文章八》引 宋 謝枋得 《江東運司策問》:“公卿談學問自許 孔 孟 ,談功業自許 伊 周 ,若限田,若鄉飲,若論秀,若舉選,皆欲仿佛 三代 ,此一事乃堪在 晉 人下乎?”5.相似;近似。 魯迅 《書信集‧致許廣平》:“此地甚暖和,水尚未冰,與 上海 仿佛。” 郁達夫 《龍門山路》:“它的形勢,和在 郎當嶺 上,看下去的山村 梅家塢 ,有點相仿佛。” 靳以 《賣笑》:“他停住腳回過頭來,看見一個和他年歲仿佛的男子,正從一輛嶄新的雪佛蘭車裏走出來。”6.謂有近似或大概的印象。 魯迅 《集外集拾遺‧致<近代美術史潮論>的讀者諸君》:“從印畫上,本來已經難於知道原畫,只能仿佛的了。” 郭沫若 《創造十年續篇》二:“那信恐怕沒有被 達夫 保留,但寫那信的心境直到現在都還能仿佛。” 真按:文海本文集作髣髴.-惟神龍本足髣髴之矣. 除此二條跋語外,其確指某本之跋則有二焉,一則蘇耆家本,一則王文惠本也。真按:王隨-在米芾前,應即此人矣. 蘇耆家本,則米老之跋膾炙人口,以有鬱岡王氏、真按:王肯堂 海寧陳氏、真按:陳元龍-應即此人 查氏諸石刻傳之也。真按:查瑩-見前.亦海寧人也.(寄籍海豐) 其跋曰:“唐太宗獲此書,真按:唐太宗與蘭亭 命起居郎褚遂良檢校,馮承素、真按:斷句之誤-此不諳其職官故也!然元詩選竟有:「此定是唐太宗朝供奉搨書人直弘文館馮承素等奉聖旨於蘭亭真蹟上雙鈎所摹。與米元章購於蘇才翁家褚河南檢校搨賜本張氏石刻對之,更無少異。」(新漢籍:集/總集/元詩選/二集/丙集/郭掾郎天錫 快雪齋集/唐摹蘭亭墨蹟(P.344) )豈檢檢屬上讀耶?然則檢校作動詞耶?然前褚稱其銜,而後諸人不冠銜者,似於敘事常例亦不合。仍俟精考云。 然以檢校,馮承素檢索google卻仍多以檢校為動詞也.且言之鑿鑿,各有典故。且馮等銜乃將仕郎也 今略檢迪志版四庫,檢校果有作動詞者.愚今將前所讀斷句易改為不標識,不敢遽斷其必為動詞也, 韓道政、趙模、諸葛貞、湯普徹之流模賜王公貴人,真按:文海本文集作橅-命起居郎褚遂良檢校馮承素、韓道政、趙模、諸葛貞、湯普徹之流橅賜王公貴人 著於張彥遠《法書要錄》。”此軸在蘇氏題為褚遂良模,真按:標點有誤!-此下仍是米語也,焉可置下引號于此.愚 初讀時亦作『其跋曰:「唐太宗獲此書,命起居郎褚遂良檢校馮承素、韓道政、趙模、諸葛貞、湯普徹之流橅賜王公貴人,著於張彥遠《法書要錄》。此軸在蘇氏題 為褚遂良橅,觀其意易改誤數字,真是褚法,皆率意落筆,與真無異。」』而今檢迪志版四庫米芾書史云云(摘錄于末),益可見此乃意引米芾語也. 蘇 耆家蘭亭三本,一是參政蘇易簡題賛曰:有若像夫子,尚興闕里門。虎賁類蔡邕,猶傍文舉尊。昭陵自一閉,真跡不復存。今余獲此本,可以比璵璠。第二本在蘇舜 元房,上有易簡子耆天聖嵗跋,范文正、王堯臣參政跋云:才翁東齋書嘗盡覽焉,蘇洎才翁子也,與余友善,以王維雪景六幅,李王翎毛一幅,徐熈梨花大折枝易得 之,毫髮備盡。「少長」字,世傳衆本皆不及,「長」字其中二筆相近,末後捺筆鈎迴,筆鋒直至起筆處。「懐」字内折筆抹筆皆轉側褊而見鋒。「蹔」字内「斤」 字、「足」字轉筆賊毫隨之於斫筆處賊毫直出其中,世之摹本未嘗有也。此定是馮承素、湯普徹、韓道政、趙模、諸葛正之流搨賜王公者。碾花真玉軸紫錦装背在蘇 氏舜元房題為禇遂良摹,余跋曰:樂毅論正書第一,此乃行書第一也。觀其改誤字多率意為之,咸有禇體,餘皆盡妙。此書下真跡一等,非深知書者未易道也。賛 曰:熠熠客星,豈晉所得。養器泉石,留腴翰墨。戲著標談,書存馬式。鬱鬱昭陵,玉盌已出。戎温無類,誰寳真物。水月非虚,移模奪質。繡繰金鐍,瓊機錦綍。 猗歟元章,守之勿失。第三本唐粉蠟紙摹,在舜欽房第二本所論數字精妙處此本咸不及,然固在第一本上也。是其族人沂摹盖第二本毫髮不差,世當有十餘本,一絹 本在蒋長源處,一紙本在其子之文處,是舜欽本。一本在滕中處,是歸余家本也。一本在之友處。 泗州南山杜氏父為尚書郎家世杜陵人,收唐刻板本蘭亭,與吾家所收不差,有鋒勢筆活,余得之,以其本刻板,囘視定本及近世妄刻之本,異也此書不亡于後世者,頼存此本,遇好事者見求即與一本,不可再得,世謂之三米蘭亭。 真按:文海本文集作橅-此軸在蘇氏題為褚遂良橅 觀其意,易改誤數字,真是褚法,皆率意落筆,與直無異。真按:文海本文集作真(眞)也-皆率意落筆,與真無異。 而小米跋云:“右《蘭亭序》,唐朝命馮承素、諸葛正之流於真跡上雙鉤者。”即此一跋,米老以為真褚筆,而小米以為馮、諸葛之流,已不能無岐矣。真批:疑翁與愚初讀同也.或愚初讀因翁此義故讀檢校為官銜也.蓋米芾與小米跋,若檢校為動詞,則固皆馮、諸葛之流橅者,何褚橅耶?褚直檢校爾,並未橅也!命褚檢校,復命馮等橅,則固皆出自馮等之筆,何出褚筆耶?翁何故此自擾之?抑翁所讀者乃是?然四庫裡多以檢校為動詞者,元詩選彼例亦然,皆在翁之先也。 米氏《書史》亦載此跋,以為褚體,則米老之意援馮承素輩所模,真按:文海本文集作橅-則米老之意援馮承素輩所橅. 即此真本耳,非指此為馮手摹也,且即小米跋謂“馮、諸葛之流”,觀“之流”二字,亦非專指馮也。真批:米跋亦有之流二字也! 而南宋岳倦翁《寶真齋法書贊》載此本則專目為馮摹,真按:岳珂與蘭亭 其帖末云:“貞觀五年八月二十九日臣承素奉勒模。真按:文海本作『貞觀五年八月二十九日,臣承素奉勅橅。』此勒字誤也! ”又有小米跋云:“右唐馮承素模《蘭亭序》,臣米友仁鑒定恭跋。”卻無米老之跋。岳倦翁跋云:“蘇耆題以為褚遂良,米辨其非,定為承素輩。”今所見米跋,實未嘗辨其非褚而定為馮也。若在明代,陳緝熙、真按:陳鑑與蘭亭 王損齋、真按:王肯堂與蘭亭 董思白諸人所據,真按:董其昌與蘭亭 或 未可為信,而南宋時,相臺岳氏所見米跋必無岐誤也。今日蘇耆家藏此卷,亦已羽化,孰復從而究之?有米老之跋贊二百三十六字,烜赫人間,藝林皆盛推褚臨,而 今合前後可見之文驗之,其蘇耆家本,果的出於褚公手模,尚未敢質言耳。獨有此王文惠本,則米跋云:“右唐中書令河南公褚遂良字登善,臨晉右將軍王羲之《蘭 亭宴集序》。其云雖臨王書,全是褚法。”則亦即隱括前一條勾填自運二語之義。以愚見度之,米此跋所指之褚本,豈但非“領”字從“山”本,抑亦并非張金界奴 本、潁上本所可擬,詳其詞意,恐當即是所傳神龍本,而非今世所行有神龍、貞觀、開元諸印者耳。米老此跋,則誠是褚模《蘭亭序》之跋也。又按,此跋於世所行 著錄之書載此者三焉,真按:翁方綱文筆不好!-此字重出,且皆指一物,豈好? 一則張丑米庵《清河書畫舫》,真按:張丑與蘭亭 二則高澹人《江邨銷夏錄》,真按:高士奇與褚遂良臨本蘭亭集序 三則卞令之《式古堂書畫彙考》。真按:卞永譽與蘭亭 詳此三書所載,《清河書畫舫》於跋款下有“真跡”二字,而所錄卻多訛字。卞令之所載,款下有“楚國米芾印”,恐亦後人所加。真按:翁方綱對米芾書法的鑑定 惟高江邨《消夏錄》所載,真按:前作銷夏錄!文海本作銷!-惟高江邨《銷夏錄》所載止言「小行書十八行」 止言小行書十八行,不言有米印,其所載前後諸印,亦與此卷相合,是高江邨實親見此卷而筆錄之,但未嘗入石耳。若此卷置其前帖弗論,而專取此跋勒石以傳,則褚臨真本,雖不可見,而其品此本之真卷猶存,當較蘇耆家本之米跋更為足重,豈不為藝林增此墨緣耶?真按:翁方綱的碑帖辨偽方法論-贗本亦有用處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價值鑑定學-雖非真本,然…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保護學 至若蘇卷內所謂董撤三行者,真按:董其昌與蘭亭-應即此人.下一篇「董華亭所撤三行」,可證也. 真按:愚初讀作『至若蘇卷內所謂「董撤三行」者』恐非也.此蓋謂董其昌?將蘇卷內撤三行也? 下一篇「董華亭所撤三行」,可證也. 他日倘得見之,當備附論於後,要之“領”字從“山”本,原無足置辨也。真按:翁方綱對蘭亭集序領字從山本版本的評價 真按:摘要 褚本既亡,不得不借米跋以追其蹤,豈其舍本而逐末乎?
注:見《文集》石印本第二十七卷第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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