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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反復力爭,近乎伊川之諫折柳,未免矯激太過。然其意要不失於持正,故君子猶有取焉。至其生平清節, 矯矯過人,可謂耿介拔俗之操。其講學恪守前賢,弗逾尺寸,不屑為浮誇表襮之談,在明代之儒,尤為淳實。《明史》本傳稱,或諷之為文章,則對曰:此小技耳, 予弗暇。有勸以著述者,曰:先儒之言至矣,芟其繁可也。蓋其旨惟在身體力行,而於語言文字之間非所留意,故生平所作,止於如此。然所存皆辭意醇正,有和平 溫厚之風,蓋道德之腴,發為詞章,固非蠟貌梔言者所可比耳。(《總目》“集部別集類”二十四)
翁 撰提要稿與《總目》提要之差異,其詳略皆類此。由翁稿與《總目》均述章懋諫張燈及答人勸著述二事,可 知兩稿實有淵源,《總目》提要似非另起爐竈者。由翁稿之簡略,變為《總目》之詳贍,頗疑其間尚有一過渡,即翁氏寫定進呈之稿,或較《提要稿》所載稍整飭雅 馴。倘以修訂潤色之功均歸於紀昀,以一人之力,統攬《總目》一萬餘種提要之加工,勢所難能。現藏上海圖書館之《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殘稿二十四册,即為《總 目》之部分修訂稿,其內容、形式已接近刻本《總目》,而其分類次第、底本選擇等仍多差異,且有大量抽燬撤銷、刪落修改之痕跡﹝25﹞。由此可見,提要自初纂稿至修訂稿,再至刻本《總目》,其間曾屢經反復。翁氏《提要稿》作為最初形式之《總目》分纂稿保留至今,實可供研究者深入比勘。
(四)《提要稿》與禁燬書
翁氏《提要稿》札記中所載四庫館禁燬撤銷圖書之記錄,值得引起重視。《四庫全書》編纂中,對“違 礙”圖書之查禁乃逐步深入。由於弘曆之干預,即使在乾隆五十年前後南北各閣《四庫全書》繕寫完成後,仍對其中遺留之“違礙”圖書反復清查撤換,不惜返工重 繕。《總目》自乾隆三十八年(1773)開始編纂,至四十六年二月初稿完成,四十七年七月進呈,其後由紀昀主持修改,數易其稿,遲至乾隆五十七年(1792)後始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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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本《總目》與《四庫全書》書前提要、趙懷玉所刻《四庫全書簡明目錄》及今存各分纂稿,其內容、文字、底本等方面之差異,大都由四庫館後期屢次清查撤銷禁書而形成。《提要稿》之價值,則可以反映四庫館前期(乾隆四十年前後)對圖書之清查情形。
(1)《提要稿》剔除之圖書。
翁氏《提要稿》著錄中,有一百餘種既不見於《四庫全書》,亦未入《總目》存目之書,其書今已罕覯, 甚或湮沒不傳,僅賴翁撰提要而略存梗概。四庫館各級纂修官審查圖書中,不斷對原先處理意見加以斟酌。如前述“纂修翁第二次分書三十四種”書單開列各書,經 翁氏審閱,原擬“備刻”兩種,《彙雅》一種剔出,現著錄於《總目》“小學類存目”一;原“擬抄”十二種中剔出四種,其中《琬琰錄》未見著錄,《雅樂發微》 入“樂類存目”,《治河通考》、《南河志》均入“地理類存目”四;原擬“備抄”八種中剔出四種,《聖學宗傳》、《歷代守令傳》均入傳記類存目四,《籌海重 編》入“地理類存目”四,《王文肅集》入“別集類存目”二;原擬“僅存名目”十二種中,明馬自強《文莊集》、顧鼎臣《文康集》兩種,均未見存目著錄。總 之,原擬“刻抄”者改入存目,原擬“存目”者則不予著錄,造成不少圖書流失。
四庫館初期剔除圖書,部分則因其內容重複或卷帙不完,初非因其詞存“違礙”。如《思陵錄》、《龍飛 錄》兩種已在周必大《文忠集》,《靈星小舞譜》已在《樂律全書》中,為避重複,故予剔出。重複者不錄以外,內容不全者亦予剔出,如《宋徽宗宮詞》提要謂 “非全書也,不應入校閱單內”﹝26﹞。《澄水帛》、《六月譚》提要謂“此二種係在茅元儀所著各種內,不必存目,並不應入校閱單內”﹝27﹞。又如陳繼儒《白石樵真稿》提要謂“《明史藝文志》載其《晚香堂集》三十卷,此合尺牘纔二十八卷而無詩,且其前有眉公《見聞錄》自序一篇,則《見聞錄》應在集中,而集中無之,則此集未全,不必專存其目也”﹝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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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館采集圖書來源頗廣,采進之書版本情況又甚複雜,如不加清理,則重收誤收,勢所難免,館臣分頭作業,於所見之書先定其卷帙完整與否,並陳己見,再由總纂協調定奪,此實集體編書時不可或缺之安排。
以上兩種情況外,分纂官遇某書版本情況與有關著錄不符,亦甚重視。如:
[謹按:]《寶日堂初集》三十二卷,明華亭張鼐著。《明史藝文志》載其《寶日堂集》六卷。此集以今館臣恭辦全書之體論之,自是不應存目。雖《明史藝文志》內亦已載其集,然但曰“六卷”,或非此本亦未可知,而此集則不應存也。(《提要稿》第四册第230頁)
謹按:《鏡山庵集》二十五卷,明高出著。出字孩之,萊陽人,萬曆戊戌進士,知曲周、高陽、盧氏三 縣,升南京戶部主事,歷官河南按察使。朱彝尊《明詩綜》載其有《盧隱》、《郎潛》二集,而此乃全集,蓋統編又在後耳。彝尊稱其為詩不襲歷下,然其中古樂府 之類,亦全襲面目,陳陳相因而已。(翁注:以下空,不寫銜。)
以上只就集論集,若辦其書,則方綱另有粘簽,請總裁酌定。並請定一畫一之例,以館中之書恐不止此一種也,且不應校辦。
簽曰:《鏡山庵集》二十五卷,明高出著。其集之是非勿論已,即以今館臣恭辦《全書》之體,此等集不 但不應存目,且不應校辦;不但不應校辦,而且應發還原進之人。從前於明末茅元儀所著書卷前亦已粘簽,候總裁大人酌定。明人萬曆以後之書恐不止此,應如何商 定畫一,請酌定,俾各纂修一體照辦。方綱謹識。(《提要稿》第十七册第1541頁)
上述《寶日堂集》與《鏡山庵集》兩種,後均入禁書目錄,但翁氏所撰提要及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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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著重點乃在所見之書與《明史藝文志》、《明詩綜》著錄不合,故提請總裁注意,希望針對異本問題定出統一體例,以便處理明末刻印圖書時有所據依。
(2)《提要稿》著錄之禁書。
《提要稿》著錄之書中,有近三十種書名上注有“燬”字。據潘繼安先生以《提要稿》與《清代禁燬書目 (補遺)》、《清代禁書知見錄》、《索引式的禁書總錄》三目核對統計,見於三種禁書目錄之禁燬書實有近八十種。此外,尚有雖未著錄於上述禁書目錄而仍屬禁 書者多種,如宋洪皓《金國文具錄》、清尹會一《尹母年譜》等﹝29﹞。
今檢《提要稿》中注“燬”字各書提要,可知四庫館初期清查圖書之重點,在明代萬曆以後人所撰史部及集部著作。如陳繼儒《白石樵真稿》、艾南英《天傭子集》,黃宗羲《明文案》、蔡復一《避庵全集》,李應升《落落齋遺集》 真按:據中研院線上目當作李應昇,蓋繁簡字轉換之遺. 、周宗建《周來玉奏議》等。此類書均附有詳細簽記,以供總裁覆核。如《白石樵真稿》書名下記“此內詆觸違礙共記廿一簽”,並詳列簽出之條在某卷某頁某行; 又《邐庵全集》書名下記“共記悖觸違礙五十簽”,並細列某頁某行“悖觸”、某頁某行“違礙”,可知審查制度綦嚴。又違礙圖書處理中值得注意者:
其一,翁氏發現有“違礙”處並經粘簽指出之書,所附提要仍建議“存目可也”、“應存其目”。如《天傭子集》提要云“至其編次評語內多引述呂留良、錢謙益之處,則宜痛加削去者也,應存目而核正之”﹝30﹞。又《遯庵全集》提要云“此書有悖觸違礙處粘簽至五十處,而又有一本全簽出者,恐不可據此存目,則或除應銷毀者外,另就餘卷存目可否”﹝31﹞。由此可知,各纂修官承命校書,乃為例行功課,各書最終應燬、應存與否,仍由總裁官定奪。《提要稿》中書名下所注“燬”、“酌”字,疑為總裁審校後所加;其未注“燬”字而入於禁書目錄者,則反映四庫館後期禁書範圍之逐步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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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四庫館初期清查明末圖書,對萬曆前及萬層初刊之書,禁例尚寬。如卷十八明鄒德涵《鄒聚所文集》下記“此人卒於萬曆九年,是以無違礙記簽處”﹝32﹞。同卷明程文德《程文恭遺稿》下記“此人卒於隆、萬之際,其第三卷內諸疏言嘉靖間山西等處之事,皆非違礙,是以毋庸記簽”﹝33﹞。觀此可知,四庫全書館初期清查圖書,止以時代為界,不及逐書爬梳,徹查至於苛細地步。至四庫館後期,則禁例愈嚴,清查愈細,翁氏初擬刪除違礙之語後仍入“存目”之書,最終未能免於禁燬之禍。
四
翁氏《提要稿》之整理,始於八十年代後期。其時筆者接掌復旦大學圖書館古籍典藏之職,獲教於前輩潘 繼安先生。嘉業堂鈔本《四庫全書提要稿》八十年代入藏復旦後,潘先生曾撰文介紹,並擬標點整理該書。嗣以原稿辨識不易,轉謀影印出版,因所議未諧而止。九 十年代初,筆者獲讀哈佛燕京圖書館沈津先生文章﹝34﹞,得知翁氏《提要稿》原本尚存天壤間。九十年代末,曾任職澳門何東圖書館之鄧愛貞女士來滬,再次證實此事。早在1989年 五月,鄧女士為考查《提要稿》真偽,曾攜翁稿書影來滬訪問。經上海圖書館顧廷龍先生鑑定,確認其為翁氏手蹟無疑。鄧女士在上海圖書館訪問期間,巧遇華東師 範大學羅友松先生,經羅先生介紹,獲知二十年代曾服務於嘉業藏書樓之周子美先生尚健在,遂於返回澳門後致書周老請教。旋獲周老答覆,再次確認何東藏本即原 藏嘉業堂之翁氏《提要稿》,並告以諸多嘉業堂藏書聚散掌故。
周子美(1896—1998)先生為筆者業師,筆者研究生畢業後入華東師大圖書館服務,即出於周師之推薦。九十年代初,周師已年逾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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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身體硬朗,健步如飛,掌故羅胸,記憶清晰,四方學人來函請益,莫不朝至夕答,各饜所求。先生早年(1924—1932) 曾擔任嘉業藏書樓編目部主任,嘉業堂近六十萬卷藏書,大多經先生親手整理,並編有嘉業堂藏書目多種。筆者轉至復旦圖書館服務後,因館中所藏古籍善本與嘉業 堂舊藏多具淵源,平日時從周師問疑請教,為整理復旦所藏嘉業堂鈔本《四庫全書提要稿》,其時正留意訪求翁稿原本下落,而《提要稿》藏於何東圖書館之消息, 不久既承周師及羅友松先生賜告。為此,筆者曾據羅友松先生所示地址,馳書澳門何東圖書館鄧愛貞女士,進一步奉訊《提要稿》情形,惜未如願。鑒于翁氏《提要 稿》原本尚存於世,以嘉業堂鈔本作整理之計劃遂中輟。其時澳門尚未回歸,而有朝一日取翁氏《提要稿》原本作整理之念,中心藏之,未嘗或忘。
九十年代末,樂怡同學來復旦大學就讀古典文獻學研究生,由筆者擔任指導教師。樂怡學位論文,即以翁 氏《提要稿》研究為選題。其時澳門藏本尚未影印流行,樂怡之初期研究,止能以嘉業堂鈔本為底本。經三年勤奮攻讀,樂怡初步完成嘉業堂鈔本之過錄,並提交學 位論文《〈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研究》,頗受好評。與此同時,澳門中央圖書館與上海圖書館合作影印之《提要稿》問世。作為後續項目,筆者受囑承擔《提要 稿》之校點整理工作。
《提要稿》之校點整理,最初取嘉業堂鈔本之過錄本進行,原以為據此本校核還原《提要稿》,工作難度 不大,兩年可期完功。深入從事整理,始知大謬不然。其原因前已述及,因嘉業堂鈔本竄亂原本編次,自成一文本,與《提要稿》內容已不相符。具體比勘,嘉業堂 鈔本過錄《提要稿》中翁撰提要尚屬用心,而對於《提要稿》中之札記及批注部分內容,或省略,或節鈔,文字釋讀,避難就易,增刪取捨,殊為隨意,可知當年急 於成稿,用心未免粗疏。職此之故,整理底本不得不據《提要稿》重新過錄。《提要稿》中札記部分,量逾提要文字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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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翁氏校書時隨手筆記,文字既繁,字跡遂草,識讀辨認,殊非易易。加以底本漫漶,影印失真,一字之 斷,動輒經時。為免魯莽滅裂,不得不旁徵遠稽,多所檢核,並求助師友,再三覆核。猥以淺學,負此重任,忽忽五年,始克完工,雖竭駑駘,數覆其稿,付印在 即,仍懼舛訛。《提要稿》整理體例,較諸他書複雜,詳細說明,見於“整理凡例”。
《提要稿》整理初步完成,多賴師友大力協助。樂怡同學過錄文本、編目校對,多著辛勞。李士彪、余穗 祥二先生助校原文,多所發明。復旦圖書館古籍部同人楊光輝、眭駿、王亮諸君,時相切磋,益我良多。佘焱彥、柳向春等同學亦相助過錄原稿,校核文字,厚誼可 感。上海科技文獻出版社陳寧寧、鄒西禮兩編輯,合作數載,多賜教益。鄒君細心覆核原稿,謹嚴不苟,匡正尤多。澳門圖書館鄧美蓮館長、上海圖書館王世偉先 生,策劃《提要稿》整理諸項目,終始其事,籌措有方,而於筆者整理工作,勉勵督促,具徵雅懷。並記於此,用誌謝忱。
翁方綱為直隸大興人,生前曾宦游至粵,粵中風俗文物,於其著述中留下諸多記載。翁氏《提要稿》成於 十八世紀後半期之北京,未及百年,稿本流傳至粵中。二十世紀之初,《提要稿》又由粵中流傳至滬,而在滬未及三十載,其書再返南粵。二十世紀末澳門回歸祖國 之時代潮流,又令此歷經播遷之稿本,終於化身千百,從此不虞湮沒。《提要稿》之流傳與整理面世,不僅凝聚二百餘年來無數有識者之辛勤護持,又始終與江南及 粵中兩地相關聯,冥冥之中,若有神助。筆者有幸,獲與此書整理之役,撫卷緬想,曷勝感慨。公元二○○五年盛暑,吳格記於復旦園。
註釋
①《惜抱軒遺書》本、《龍眠叢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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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晉石厂叢書》本、《聚學軒叢書》本,又有《紹興先正遺書》本,題《四庫全書提要分纂稿》。
③載余集《秋室學占錄》卷一、二(清道光間刻本,又有《續修四庫全書》影印本)。
④如佚名撰《春秋年考》、姚鼐撰《經籍異同》、佚名撰《金石遺文》、鄭際唐撰《筆史》(以上均見《四庫存目叢書》影印本)及鄒奕孝撰《儀禮釋宮》提要稿等。
⑤見張崟《南潯劉氏嘉業堂觀書記》(載《浙江省立圖書館館刊》第四卷第三期)。
⑥《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2000年上海科技文獻出版社影印本,綫裝,十八册二函。
⑦見翁方綱《翁氏家事略記》(清嘉慶間刻本)。
⑧見李以烜《復初齋文集》跋(清光緒四年刻本)。
⑨劉承幹藏并編《嘉業堂藏書目錄》、《嘉業堂鈔校本目錄》,嘉業堂稿本,復旦大學圖書館藏。
⑩見魏錫曾《復初齋文集》題記,按翁氏稿本今藏臺灣中央圖書館(《國立中央圖書館善本書目》〔增訂二版〕第1157頁),著錄為138册,已經改裝。又稿本曾印入該館《清代稿本百種叢刊》中。
⑪張崟《南潯劉氏嘉業堂觀書記》:“翁覃溪手纂《四庫全書提要》原稿,經摺裝,一百五十册。二十五匣,匣各六格。內一匣已破。未修。”(載《浙江省立圖書館館刊》第四卷第三期)
⑫⑬劉承幹《翁覃溪四庫提要手稿序》(載《嘉業堂藏書志》,復旦大學出版社,1997)。
⑭鄧美珍《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序》(載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卷首)。
⑮繆荃孫《藝風老人日記》(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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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大除夕辛卯,撰覃谿手藳《提要》跋。”“甲寅(1914),正月二日,致翰怡一柬,附翁覃溪《提要》手藳跋。”(《藝風老人日記》2669頁、2687頁)。繆跋見《藝風堂文漫存》卷四《癸甲稿》。又葉昌熾《緣督廬日記抄》(民國間上海蟫隱廬石印本)民國丙辰(1916)中秋日:“翰怡以蘇齋《四庫提要》册徵題,共二十四箱,皆手蹟,亦大觀也,作五律二首。”
⑯劉承幹《翁覃溪四庫提要手稿序》:“於是淞社同人各賦詩以紀其事,積之有年,厚已數寸,爰加理董,付之潢治。”(載《嘉業堂藏書志》,復旦大學出版社,1997)
⑰張叔平獲得嘉業堂藏書及《提要稿》流傳始末,可參見劉承幹《壬午讓書紀事》(吳格整理,載《歷史文獻》第八期,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並參考吳格、樂怡:《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的流傳與研究》(《兩岸三地古籍與地方文獻》〔《澳門圖書館暨資訊管理協會學刊》第四期,2001〕)
⑱王欣夫《〈四庫全書提要稿〉書錄》:“此鈔出于故友海門施君韻秋手。君名維藩,典掌嘉業藏書樓逾廿年,曾佐張詠霓壽鏞校刊《四明叢書》。余刊《黃顧遺書》,亦資君之力。”(載《蛾術軒篋存善本書錄‧辛壬稿》卷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⑲張崟《南潯劉氏嘉業堂觀書記》(載《浙江省立圖書館館刊》第四卷第三期)。
⑳﹝21﹞王欣夫《〈四庫全書提要稿〉書錄》(載《蛾術軒篋存善本書錄‧辛壬稿》卷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22﹞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十册第875頁。
﹝23﹞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十册第878頁。
﹝24﹞見嘉業堂鈔本《四庫全書提要稿》第五册第七卷。
﹝25﹞見沈津《校理〈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殘稿的新發現》(載《中華文史論叢》1982年第1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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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二册第83頁。
﹝27﹞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五册第393頁。按此二書後遭禁燬。
﹝28﹞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十八册第1639頁。
﹝29﹞見潘繼安《翁方綱〈四庫提要稿〉述略》(載《中華文史論叢》1983年第1輯)。
﹝30﹞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十六册第1427頁。
﹝31﹞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四册第251頁。
﹝32﹞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十一册第950頁。
﹝33﹞見影印本《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第十一册第961頁。
﹝34﹞見沈津《翁方綱與〈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載《中國圖書文史論集》,現代出版社,1992)。
真按:讀完之後真是發覺諸位整理的先生們好辛苦!而真掃描、OCR豈易事?然校諸諸先生之所為、所盡,直直小小巫至不可巫(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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