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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幾乎與此同時,四庫全書館知照各省解書的咨文也陸續發下。十月六日,江蘇蘇州書局“准辦理四庫全書處知照,扣除重複二十五種”,將其餘一千三百六十四種, 加上新購一百五十種,“一併送館校辦”②。十月二十五日,江寧書局“准四庫館單開刪去各種”,將應呈送的一千零三十二種書籍“逐一查點,收拾停妥,分別次 數,裝箱穩固”③,委派專人解送四庫全書館。河南、江西、安徽、湖南各省也根據辦理四庫全書處咨文,去除重複,先後將所獲大批書籍解交四庫全書館查收。
(三)對進書者的獎勵措施
為了表彰獻書有功的藏書家和搜訪盡力的督撫學政,乾隆特意制定了獎勵辦法。
其一,獎書。進書五百種以上者,“賞《古今圖書集成》各一部,以為好古之勸”;一百種以上者,“賞 給內府初印之《佩文韻府》各一部,俾亦珍為世寶,以示嘉獎”④。浙江鮑士恭、范懋柱、汪啟淑,江蘇馬裕四家均因進書“為數至五、六、七百種”,各得到一部 《古今圖書集成》;江蘇周厚堉、蔣曾瑩,浙江吳玉墀、孫仰曾、汪汝瑮及京官黃登賢、紀昀、勵守謙、汪如藻等九人則由於進書在百種以上,各獲《佩文韻府》一 部。
①《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乾隆三十八年九月六日浙江巡撫三寶奏折。真按:按國:奏摺條或作奏折.
② 《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乾隆三十八年十月六日江蘇巡撫薩載奏折。
③《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乾隆三十八年十月二十五日兩江總督高晉奏折。
④《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乾隆三十九年五月十四日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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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題詠。“進書百種以上者,並令擇其中精醇之本,進呈乙覽,朕幾餘親為評詠,題識簡端”。乾隆 還諭令四庫全書館將題詠各書“先行錄副”,以便盡快“將原書發還,俾收藏之人益增榮幸”①。據統計,先後經乾隆題詠各書達一百餘種,諸如紀昀藏《春秋經 解》(宋孫覺撰)、勵守謙藏《長短經》(唐趙蕤撰)、吳玉墀藏《說文解字篆韻譜》(南唐徐鍇撰)、鮑士恭藏《唐闕史》(題唐高彥休撰)等珍本秘籍,均經乾 隆題詩,冠於卷首,被當時學者和藏書家視為不世之榮遇。
其三,記名。乾隆以藏書家及各省“進到之書於纂輯後仍須發還本家,而所撰《總目》若不載明係何人所 藏,則閱者不能知其書所自來,亦無以彰各家珍弆資益之善”,因而下令“通查各省進到之書,其一人而收藏百種以上者,可稱為藏書之家,即應將其姓名附載於各 書提要末;其在百種以下者,亦應將由某省督撫、某人採訪所得附載於後”②。後由於提要體例的變化,均改為分注於各書書名之下。不過,提要並未完全按照乾隆 的諭令反映各藏書家進獻書籍的情況,如蔣曾瑩所進書籍便記載不全,甚至連經乾隆題詠的《職官分紀》等家藏善本,也併入了“江蘇巡撫採進本”內③。
乾隆三十八年以後大規模展開的徵書活動,由於聲勢浩大,措施嚴密,再加上乾隆恩威並施,獎懲有別,因此也受到了地方官的重視。盡管半年期限已過,各省督撫查訪圖書仍不敢稍有懈怠。
①《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乾隆三十九年五月十四日諭。
②《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乾隆三十九年七月二十五日諭。
③ 按:乾隆《御製詩四集》卷二七《題職官分紀》詩注云:“蔣曾瑩家藏本”。《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三五於此書名下注為“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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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徽“諄飭所屬留心採訪,如實有可進之書,雖在半年限外,亦應陸續稟送,以備採擇”①。江蘇蘇州書局和 江寧書局“雖已多方購覓匯解過二千五百五十餘種”,“但恐古簡陳編,尚有散佚,未盡搜羅,復經督飭各屬並委員再加訪求”,蘇州書局“計又得書共二百五種” ②,江寧書局則“自漢、唐、宋、元、明以及國朝人著述,共又集有三百種”③。浙江自首次解送三千餘種書籍後,也陸續購獲各書七百五十二種,均直接送交四庫 全書館。到乾隆三十九年八月,各省搜訪所得以及藏書家進獻一併送交四庫全書館的圖書,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一併】 注音一式 | ㄅ|ㄥˋ 解釋:一同、一起。儒林外史˙第一回:老爺少不得還有幾兩潤筆的銀子,一併送來。紅樓夢˙第四十五回:我打發人取了來,一併叫人連絹交給相公們礬去如何?或作一并。○此簡化字所以同用也. 包 括部分重本在內,已“不下萬餘種”。除貴州、廣西始終無書可供採擇外,進書最多的是江蘇,蘇州、江寧書局和兩淮鹽政先後奏進書目清單三十次,實際進呈總數 達四千八百零八部。其次是浙江,陸續奏進書目清單十四次,進呈總數為四千六百部。進書最少的是雲南、奉天,各四部。其餘各省,則自數十部至數百部、上千部 不等(參見“各省進呈書籍總數統計表”)。章學誠稱“四庫搜羅,典章大備,遺文秘冊,有數百年博學通儒所未得見而今可借鈔於館閣者”④,確實在一定程度上 反映了徵書的成效。
三、徵書活動的結束
乾隆三十九年八月以後,全國範圍內搜訪圖書的工作進入尾聲,各省督撫在乾隆的迭次嚴諭之下,開始轉入了更大規模的查繳違礙書籍的活動。盡管在此後的一段時間,搜訪圖書的工作並未停止
①《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乾隆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安徽巡撫裴宗錫奏摺。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奏摺】 注音一式 ㄗㄡˋ ㄓㄜˊ 解釋:古代臣子對君主上書時用來繕寫奏章的摺本。花月痕˙第三十七回:經略笑道:喜事重重!便向摺匣中取出一本奏摺,交付荷生。或作奏折。
②《宮中檔乾隆朝奏摺》,真按:參考書目-博士論文-翁方綱研究 乾隆三十九年正月二十八日江蘇巡撫薩載奏摺。
③ 《宮中檔乾隆朝奏摺》,乾隆三十九年二月六日兩江總督高晉奏摺。
④《章氏遺書‧為畢制軍與錢辛楣宮詹論續鑑書》,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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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浙江、江蘇、湖南、福建等一些省份在解繳違礙書籍的同時,也還繼續進呈少量遺書,但各省督撫已經把重點轉入查繳違礙書籍的活動。至乾隆四十三年八月,江西附解“堪備選擇”的數種書籍之後,各省就再也沒有進呈書籍,全國範圍內搜訪徵集圖書的工作遂告全部結束。真按:四庫全書徵訪書籍工作的結束
《四庫全書》開館前後,清政府運用政權的力量,在全國各地大規模地搜訪圖書。短短的幾年時間,徵集 圖書總數達一萬三千五百零一種(內二百七十二種重本),其中包括不少舉世罕見或海內僅存的珍本秘籍,這不僅保證了《四庫全書》的來源,有利於提高編纂質 量。而且對保存典籍,弘揚文化也有積極意義。但是,另一方面,徵書活動也給私人藏書事業帶來了不容忽視的消極影響。許多藏書家無論自願還是不自願都不得不 把家藏善本進獻出來,少則數十種,多則數百種,這些書籍在《四庫全書》編纂完畢之後,絕大部分都沒有歸還。致使不少藏書家多年珍藏為之一空,真按:四庫全書徵訪的書籍並未歸還! 此 後再也未能恢復元氣。如浙江慈溪鄭大節二老閣藏書,“半軼於四庫採輯”①。進書最多的馬裕、范懋柱、鮑士恭、汪啟淑四大家,除范氏天一閣幸得保存下來而 外,鮑氏此後不再以藏書著稱,而馬、汪兩家更是一落千丈,從此絕無影響。特別是大規模地搜訪書籍,使遺文秘冊、殘篇斷簡並顯於世,其中既有流傳久遠的稀世 古書,也有種種不利於清朝統治階級的文字記載。為了箝制言論,控制思想,以維護和鞏固自己的統治,乾隆利用訪書、編書的機會,對那些“違礙”書籍採取了嚴 厲的查禁措施。大規模的徵書最終導致了更大規模的禁書,中國古代典籍在得到保存和傳播的同時
①謝振定《知恥齋文集‧贈鄭簡香徵君序》,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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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殘和禁燬。
表一 私人進獻書籍數目
姓名 種數
采進書目 檔案
馬裕 685 776
鮑士恭 626 626
范懋柱 602 -602
汪啟淑 524 524
周厚堉 366
吳玉墀 305 305
孫仰曾 231 231
汪汝瑮 219 219
傳是樓(徐乾學) 138
蔣曾瑩 102
鄭大節 82 82
曝書亭(朱彝尊) 69 69
袁枚 53
黃登賢 299
汪如藻 271
勵守謙 174
紀昀 22 100餘種
孔昭煥(衍聖公) 40
朱筠 37
張若溎 18
李文藻 18
于敏中 17
曹秀先 17
王際華 14
程晉芳 6
徐天柱 5
蕭芝 5
嚴福 4
鄭際唐 3
熊志契 3
金甡 2
馮培 2
王(庶吉士) 2
王(庶吉士) 2
鄒炳泰 1
莊承籛 1
莊通敏 1
沈(內閣) 1
劉權之 1
劉錫嘏 1
張燾 1
說明:1.本表根據《四庫採進書目》和《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記載綜合對照製成。真按:已由國學數典下得此書,檔名為:吳慰祖校訂《四庫採進書目》(原名《各省進呈書目》).pdf 《採進書目》和《檔案史料》無數字記載部分則闕如。按:各省進呈書目檔冊,大多有抄本流傳下來。1959年,商務印書館據涵秋閣抄本《進呈書目》,進一步加以校訂、整理、補充,改題為《四庫採進書目》,重新出版,成為考查當年徵書情形的重要材料。
2.《採進書目》數字記載多有不全,如紀昀,檔案載其進書在百種以上,《採進書目》僅為二十二種。因此,無檔案記載之數字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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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二 私人進獻書籍數目
姓名 種數
英廉 46
周永年 33
陸錫熊 20
劉亨地 11
陸費墀 9
李友棠 6
張羲年 5
邵晉涵 5
戈岱 4
任大椿 3
王昶 3
吳壽昌 3
方維甸 3
曹學閔 3
戴震 2
翁方綱 2
李璜 2
程景伊 2
蔡新 2
曹錫齡 2
蕭際韶 2
張若渟 2
周厚轅 2
梁上國 2
吳典 2
祝坤 2真按:疑當作祝堃!
祝德麟 2
王杰 2
胡季堂 1
王汝嘉 1
林樹蕃 1
蔡廷舉 1
崔應階 1
閔惇大 1
德保 1
韋謙恆 1
都保 1
查瑩 1
章銓 1
顧葵 1
金簡 1
陳昌齊 1
丁田樹 1
彭紹觀 1
孟生蕙 1
張道源 1
倪承寬 1
戈源 1
張慎和 1
劉天成 1
李中簡 1
汪承霈 1
盧遂 1
許寶善 1
邵庾曾 1
江廣逵 1
說明:1.本表數字不見於《四庫採進書目》及《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記載,僅據《四庫全書總目》書名下所注各家藏本統計而成,與各人實際進書數字當有出入,僅供參考‧
2.本表製作曾參考《四庫大辭典》和《四庫全書纂修考》的統計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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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三 各省進呈書籍總數統計表
省名 呈送書目總數 實際進呈總數(檔案)
水曹清暇錄 四庫採進書目 檔案
江蘇 蘇州書局 1726 1726 1744 1726 4808
江寧書局 1365 1365 1571 1374
兩淮鹽政 1575 1575 1708 1708
浙江 4588 4602 4600 4600
江西 859 582 1042
安徽 523 523 587 516
山東 372 367 366 366
直隸 238 238 238 238
福建 205 201 213 213
河南 113 108 124 113
陝西 105 102 103 103
山西 88 88 127 88
湖北 84 84 84 84
湖南 46 46 46 46
廣東 12 12 12 12
雲南 4 4 4 4
奉天 3 3 3 3
合計 11906 11626 12237
說明:1.本表根據《水曹清暇錄》、《四庫採進書目》、《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宮中檔乾隆朝奏摺》等有關材料綜合對照製成。又,《水曹清暇錄》是乾隆時期浙江藏書家汪啟淑撰寫的一部筆記。
2.廣西、貴州始終無書可採,四川、甘肅未搜訪書籍,真批:讀纂修四庫全書檔案與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二種,四川確實似未搜訪,然甘肅有陝甘總督,怎會沒有?俟考!http://tw.myblog.yahoo.com/jw!ob4NscCdAxS_yWJbxTvlgfR./article?mid=21425 http://tw.myblog.yahoo.com/jw!ob4NscCdAxS_yWJbxTvlgfR./searchblog?p=%E7%BA%82%E4%BF%AE+%E7%94%98%E8%82%85&my=1
有關於甘肅採訪之檔案也. 故未列入表內。
3.“呈送書目總數”中“檔案”一欄的合計因江西無具體數字,故未作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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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禁書與文字獄真批:初愚于四庫全書與禁書之關係密切不之信也,然讀過纂修四庫全書檔案連篇累牘之查禁檔案,方寤實然!!
第一節 曠日持久的禁書活動
禁書是繼徵書之後進行的一場查繳、銷燬所謂“違礙”“悖逆”書籍的活動。它始於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八月,直至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方告結束。較之徵書,禁書不僅花費時間更長,波及地區更廣,而且範圍也大大擴展,使我國古代尤其是宋元以後的文化典籍,遭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浩劫。
一、從搜訪遺書到查繳禁書
早在乾隆三十八年三月迭次下詔徵書的同時,乾隆就估計到上年兩次諭令搜訪徵集圖書,響應者都寥寥無 幾,蓋因藏書家及各地督撫“懼涉干礙”,致使“畏首畏尾”,“觀望不前”。因而特意“明切宣諭”,再三解釋,保證不“於書中尋摘瑕疵,罪及藏書之人”。在 給江浙督撫的專諭中,乾隆還進一步申明,即使將來進到遺書,“其中或有妄誕字句,不應留以貽惑後學者,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有作疑惑者,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作貽惑,與此同.蓋當初覆奏轉抄,有所迻異爾. 亦不過將書毀棄,轉諭其家不必收存,與藏書之人並無干涉,必不肯因此加罪”①。在乾隆的許諾和限令之下,各地督撫始盡力查訪,藏書家也相繼呈獻,徵書活動才得以大規模展開並很快進入高潮。在此,
①《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乾隆三十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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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東和江蘇的情形頗能說明問題。山東開始徵書時,地方均“以并無可採書籍申覆”,雖經“體訪東省故明舊 家藏書各戶及國朝仕宦名宿藏書之家,飭令細加採取,所送書籍仍屬無幾”,僅得二十一種。督撫經過詳細查詢,才得知地方各屬“非不認真採訪,乃由藏書者觀望 不前”,因而獲書甚少。自三十八年三月“特降諭旨,令兼收並蓄,即或字義觸礙,並不尋摘暇疵”之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東省紳士,伏讀明詔,莫不踊躍歡 欣,藏書日出”①。數月之間,即獲古今書籍一百七十二種。江蘇訪書的情形也大致相同,“初時所得之書,甚屬寥寥。仰荷聖明,特頒溫旨,釋其疑畏之見,寬以 搜輯之途,由是藏書之家出其所有,踴躍競獻,而各州縣之所徵訪,以及委員書賈之所購求,亦皆源源呈繳”②。其餘各省,訪獲書籍數量也都大量增加。
在各省搜訪進呈的數以萬計的圖書中,不免包括一些不利於清統治者的文字記載,尤其是明末清初的野史 稗乘,頗多詆毀之詞,四庫館的纂修官在對這些進呈書籍進行初步清理甄別時,已經陸續發現一些文字“違礙悖逆”的書籍。這種情形,自然引起了乾隆的嚴重注 意。三十九年三月,乾隆曾於召見進京述職的閩浙總督鐘音時,令其回任途中授意江蘇督撫“留心查察”書籍③。至八月,乾隆見各省搜訪徵集圖書的工作已大體完 成,遂公開下達禁書諭令,把徵書活動逐漸扭向查繳所謂違礙書籍的軌道。
由搜訪遺書轉為查繳禁書,決非乾隆一時心血來潮,而是當時各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
①《纂修四庫全書檔案史料》,乾隆三十八年五月九日山東巡撫徐績奏摺。
②③ 《宮中檔乾隆朝奏摺》,乾隆三十九年九月九日江蘇巡撫薩載奏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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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階級社會中,“統治階段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①。為了維護自己的政權,統治階級往往運用強制性的手段,來控制思想,排斥異端。這種現象,在中國封建社會歷史上早已屢見不鮮,史不絕書。真批:笑話,這不是正在說中共自己麼?何啻在封建或階級時代才有呀.呵.不過此書容存,不知是漏查,或者是得過且過,還是印證了此地的說法,真有進步了呢?其實源情準勢,乾隆說的也沒錯,誰能忍受自己的祖宗被如此侮蔑者,尤其是天下之尊.現在連總統罵來得還有護法者狺狺以爭了,何況當時.今不講禮,豈責之古人亦何必論禮哉?一以禮為封建法制,則以父母尊卑又何處為節哉? 清代以少數民族入主中原,盡管它憑藉強大的軍事力量,很快控制住了全國的局勢,但是,千百年來形成的華夏正統思想,卻不是依靠武力就能消滅的。漢族知識分子所具有的強烈的民族思想和反清意識,大量地反映在明末清初時期的各種著述中,真批:這和現在政黨制犬護其主式的,又有何不同,吾不知其進步在那裡,國民在那裡.猶是今女畫也.夷夏之防,是要夏不淪為夷,而非夏是詈辱夷;今夏自己淪落為夷所平,則何詈辱之有?所謂自辱而後人辱之,亦自夷之,又焉怪乎夷之為夏主,夏之為夷奴也!墮落由己而由人乎哉!尤己,而尤天乎哉?民族意識說好聽的是愛國主義,但其中愚蠢自縱自贖,而不自責者,又有多少.充其量亦不免集體阿Q的 潛意識吧!當自己的民族不爭氣時,還迴護自己,猶如孝子之迴護父母,然則施之于一人之私可也;施之以普天之下,宜哉?則公義何在,人禮何存?故曰禮亡求諸 野,未云野之禮不為禮,非中夏為合也!今兩岸言禮者不過東夷,則又何怪乎直為其次等者焉。背棄祖宗者,又何有孝愛可言。則兩岸同途,中華,自不必在漢人手 也。漢人,自有甘于或自墮落于夷狄之者也,又何也自厚顏乎,惱羞成怒乎!天不唯祐漢中,獨祐像個人樣的人爾!不像人樣,數典忘祖,則又何怪人輕天賤者乎.自作踐爾. 遐 邇流傳,影響深遠。這對清朝政權無疑是一種嚴重的潛在威脅。為了消除這種隱患,清朝統治階級在思想文化領域採取了一系列嚴厲的措施。康雍二朝,就已發生多 起禁書事件,甚至導致文字獄,不僅當事人慘遭殺戮,家屬親友也難以幸免。乾隆年間,清政權的統治進入鼎盛時期,政治穩定,經濟發展,統治者有可能把更多的 精力用於對思想文化方面的控制。而全國範圍的搜訪圖書活動,又把大量書籍,特別是一些民間流傳的書籍集中到了四庫館,這不啻為乾隆查繳、清理古今書籍,消 除那些不利於清政權統治的文字記載,提供了難得的機會和條件。這樣,還在徵書尚未結束之時,一場由乾隆直接操縱的禁書活動,便大規模地開始了。
二、禁書活動的全面展開
三十九年八月五日,乾隆正式發布禁書諭令。聲稱各省督撫自奉諭搜訪徵集圖書之時,就“應將可備採擇之書開單送館,其或字義觸礙者,亦當分別查出奏明,或封固進呈,請旨銷燬;或在外焚棄,將書名奏聞,方為實力辦理。乃各省進到書籍不下萬餘種
①《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1卷第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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