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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ly 2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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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搜查其家,未發現悖逆文字,然亦不放鬆。五月十九日富尼又奏李超海案“合依妄布邪言書寫張貼煽惑人心為首者斬立決例,應擬斬立決,俟奏到諭旨即在省城正法,以正人心以肅士習”。為李超海抄寫的李上青,馮桂馨,雖不知文意,但冒昧代抄,“應重律八十再枷號一個月”。

  24.王珣之獄——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 九月十九日下午有不認識民人于戶部右侍郎金簡寓處投遞字貼。次日,金簡看其貼上詞語鄙俚不經,當即密派番役頭目前往訪拏。下午于東四牌樓大街撞遇拏獲,並 起獲黃袍袱一個,內有黃紙封套一個,黃紙面雜抄詩文四本,旋訊問,供稱係滄州鹽山縣回民王琦及其子王永寧為其弟王珣投書。金簡乃于二十一日上奏,遂將王珣 拘獲。王珣供謂“年五十八歲,自幼讀書考過童生,並未入學”。所投字貼係其父在日請乩時仙人所寫,因內有句“非無聖主”,自應獻于皇上。所作四本書是為明 正《四書》大義”。再《四書》有“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我想如今皇上是仁義之君,這夷狄二字應當避諱,所以改為義帝”。十一月初七日,于敏中等 上奏:“王詢係讀書不就,真按:當依前後文作王珣! 遂 捏造乩仙,對聯字幅,希圖哄騙銀錢,甚至於敢於編造悖逆字詞,妄肆詆毀本朝,尤為喪心病狂,情實可惡,應將該犯王珣照造作妖書律擬斬。……至該犯之兄王 琦,雖訊無通同造作逆詞,但代為進京投遞字跡,亦非安分之人,應發往烏魯木齊給兵丁為奴”。又“鹽山縣知縣陳洪書,雖未見王珣書字,但本管地方有此等狂悖 之人,平時既毫無覺察及千總張成德告知其事又不即行查拿,稟詳上司嚴辦,殊屬溺職真按:國:溺職 注音一式 ㄋ|ˋ ㄓˊ 相似詞 瀆職 相反詞 失職、不盡職。漢書˙卷九十˙酷吏傳˙序:「當是之時,吏治若救火揚沸,非武健嚴酷,惡能勝其任而媮快乎?言道德者,溺於職矣。」 請將陳洪書照溺職律革職”。旋奉旨“王珣著即處斬,餘依議”。

  25.陸顯仁之獄——乾隆四十年(1775年)廣西巡撫熊學鵬奏繳廣西陸顯仁《格物廣義》一書,謂有訕謗之語,乾隆旋于本月三十日下諭,謂此書多係剽竊前人講學塵言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有! 雜以一己拘墟之見,所論多踳駁不純,留之恐遺後學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作留之恐貽悞後學!此脫一悞字也. 其書板、書本自應銷燬,書名亦不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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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其書內所簽出各處,不能謂之悖逆,獄乃釋。五月初四日,熊學鵬上奏已將陸顯仁《格物廣義》銷燬。

  26.金堡之獄——乾隆四十年(1775年) 南韶連兵備道李璜以公事過韶州丹霞寺,見其寺開山祖澹歸和尚所著《徧行堂集》內多誹謗之語,遂上報。後查明澹歸即金堡,明末進士,抗清失敗後,遁入緇流。 因《徧行堂集》集前有原任廣東韶州府知府高綱序,遂牽連其人。然綱已亡故,乃查得其子“高秉在地安門內宮監胡同居住”,又查得高秉有兄高之子高效墀在“五顯廟地方賃房居住”。真按:禾華 高效墀又供出伊叔高■在正陽門外“米市胡同關帝廟居住”。又高■有兄高■,弟高稝,高稝現在“天津府西門內神機庫居住”。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有! 軍 機大臣太子太保福隆安查辦後,乃于閏十月十五日奏報,三日後,乾隆下諭:金堡其人本不足齒,而所著詩文中多悖逆字句,自應銷燬。“高綱身為漢軍,且係高其 佩之子,世受國恩,乃見此等悖逆之書恬不為怪,匿不舉首,轉為製序募刻,其心實不可問,使其人尚在,必當立置重典。……其子高秉收藏應燬之書,”自有應得 之罪。次日又諭“僧澹歸《徧行堂集》,語多悖謬,必應燬棄,其餘墨跡墨刻亦不應存。……又聞丹霞山寺係澹歸始闢,而無識僧徒竟目為開山之祖,謬種流傳,實 為未便。但寺宇造成多年,毋庸拆毀,著李侍堯即速詳悉查明,將其寺作為十方常住,削去澹歸開山名目,官為選擇僧人住寺經理,不許澹歸支派之人復為接續”。 次月十六日,兩廣總督李侍堯會同廣東巡撫德保奏報已委廣州府知府李天培會同南韶道李璜前往丹霞寺悉心查辦,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有! 所 有金堡墨刻墨跡現存碑石摹拓椎碎拋棄,不使片紙隻字存留,並將其支派僧眾悉為逐出,令地方官選擇誠實戒僧派委理事。又查《丹霞志》有金堡埋骨塔,刊刻銘志 亦為刨毀不使存留。與金堡相關著作書板,悉數被查禁,相關人員受到處置,或云丹霞寺僧死者三百餘人。金堡一案,是清代著名的文字獄之一,史稱“《徧行堂 集》案”。

  27.嚴譄之獄——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七月十七日大學士舒赫德自內閣回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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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持白紙包封到其門首,口稱吏部送來公事。舒赫德拆開檢看,係稟啟一紙,奏摺一件。稟啟稱,都察員役滿吏員嚴譄受職榮身之恩,未償有報,略進片言,請嚇 貪官勿得擾民。舒赫德即將嚴譄喚進。稱係山西高平縣人,年四十五歲,前充都察院書吏,役滿候選,從九品,現寓崇文門外萬春雜貨號內代人寫帳。遂于其寓搜 檢,又抄出奏底二件,謄清折子一個,呈啟四阿哥一紙,自著《白石集》一本。二十日,舒赫德上奏。乾隆旋即下諭,謂其“誣蔑聖躬,實堪髮指”,“另折所稱貪 官污吏言之鑿鑿,斷非無所指實,乃該犯故作狡獪,不肯明言,亦當嚴加刑訊,令其據實供吐無任遁飾。總之嚴譄一犯膽敢書寫無稽之語,詆毀聖躬,情罪實為重 大,審明之日即當按律問擬,處以極刑”。“極刑”即凌遲,後改為斬決,與其相關的親屬也釋放掉了。

  28。沈德潛之獄——德潛,字確士,號歸愚,江蘇常州人,屢試未第,乾隆四年(1739年)始得進士,而年已近七旬,高宗稱為老名士,擢禮部侍郎,後告歸。著有《沈歸愚全集》;另輯有《古詩源》、《國朝詩別裁集》等。二十六年(1761年)進呈《國朝詩別裁集》求乾隆題辭,閱是書後,乾隆于御製文內指其有“錯謬”。至四十一年(1776年) 十二月,乾隆又指出“前因沈德潛選輯《國朝詩別裁集》進呈求序,朕偶加披閱集內將身事兩朝有才無行之錢謙益居首,有乖千秋公論,而其中體制錯謬及世次前後 倒置者亦多不枚舉,因于御製文內申明其義,并命內廷翰林為之精校去留,俾重鋟板以行於世。其原板自一併銷燬。但閱時既久,此板曾否銷燬,或彼時地方官視為 無關緊要,不行查燬,任聽存留。而沈德潛身故後,其門下士無識者流,又復潛行刷印,則大不可。著傳諭楊魁即查明此板現存何處,如未經銷燬,即委員將板片解 京,并將未經刪定之刷印原本一併查明恭繳”。十二月二十九日,江蘇巡撫楊逵回奏沈德潛二十七年(1762年)真按:前作楊魁,是也! 正月“自京回籍同其門人蔣重光各將在外原板鏟燬無存”。又追繳其分散未燬者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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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四十三年(1778年),徐述夔《一柱樓詩》獄作,以德潛曾為述夔作傳,稱其“文章品行皆可法”乃大怒,但德潛已然身故,乃奪其死後被追封的官銜及謚號,撲毀御賜碑文,撤出鄉賢祠。四十四年(1770年), 乾隆又命楊魁去德潛家,將過去御賜的墨寶、詩章、碑帖、木杖、坐褥、壽佛等索回,解交內務府。或謂沈德潛告歸時,乾隆以己所著之詩托其潤飾,及德潛死,調 其詩集閱覽,則平日代為刪飾捉刀之作,均錄焉,乾隆乃大恚。又謂其《詠墨牡丹詩》有“奪朱非正色,異種亦稱王”句,指為悖逆,故有身後之懲。

  29.王錫侯之獄——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 江西舉人王錫侯刪改《康熙字典》,另刻《字貫》,被同鄉王瀧南舉呈。江西巡撫海成旋即上奏,請革斥錫侯舉人。然乾隆極為震怒,同年十月下諭曰:“海成奏, 據新昌縣民王瀧南呈首舉人王錫侯刪改《字典》另刻《字貫》,實屬狂妄不法,請革去舉人,以便審擬等因一折,朕初閱以為不過尋常狂妄之徒,妄行著書立說,自 有應得之罪,已批交大學士九卿議奏矣。及閱其進到之書,第一本序文後凡例,竟有一篇,將聖祖、世宗廟諱,及朕御名字樣開列,深堪髮指。此實大逆不法,為從 來未有之事,罪不容誅。即應照大逆律問擬,以申國法而快人心。乃海成僅請革去舉人審擬,實在錯謬是何言耶真按:斷句不當! ?” 斥責海成有眼無珠,“實屬天良盡昧,負朕委任之恩,著傳旨嚴行申飭”。海成遂搜檢錫侯之家,查出十種著作,奏報“俱有悖逆不法之處”。然乾隆已于十一月下 諭,斥其“昧盡天良,負恩蔑理,莫此為甚”,“交刑部治罪”。此案牽連甚廣,主犯王錫侯被定為大逆,斬立決,子三人,孫五人俱斬監候。巡撫海成因上述問題 也被判為斬監候。此外兩江總督高晉,以失察罪,降兩級使用真按:疑為任用之訛! 按察使馮廷丞因閱看《字貫》未能發現悖逆詞字被革去職位交刑部治罪。侍郎李友棠由於為《字貫》題寫過一首古詩也被革職。錢陳群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有作錢陳羣者. 史貽直雖然已經物故,但由於為王錫侯的其他著作撰寫過序文,也招致乾隆的憤恨,說:“使伊二人尚在,自當向其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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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是清代重要的文字獄之一,史稱“王錫侯《字貫》案”,對此案的處理不僅嚴懲主犯,而且株連官員,這說明乾隆對皇權意識的加強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封建專政,不僅是把政權集中到一個政治集團的手裡,而且要集中到一人之手。

  30.劉翱之獄——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五月初四日安化縣民劉翱赴湖南巡撫衙門稟呈《供狀書》一本。兵部侍郎顏希深見其形跡詭異,當即率同在省司道鞠訊。劉翱供稱:今年八十歲,自幼窮苦,攻書無成。所呈《供狀書》係陸續集成,為其已故侄子劉維經抄謄。曾於乾隆四年(1739年)、十年(1745年), 呈安化力知縣,蔣撫院,均被批駁。今因聞各處呈繳遺書,故此呈繳。顏希深會同司道將此書仔細檢核,認為其中多有悖逆之處,遂于五月初八日奏報:“劉翱以一 介小民輒敢妄談國政,已屬狂誕。且捏造聖祖仁皇帝諭陳鵬年之諭旨,并妄論世宗皇帝由藩邸纘承大統之語,毫無忌憚。其指斥呂留良、曾靜、唐孫鎬之處又係從何 考據?書尾所稱,接續之際,妄生議論,何代蔑有。又云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其居心更不可問”。希深又飭委長沙知府蔣曾炘率同試用知縣汪朝鑾赴劉翱家中檢查 有無其他悖逆書籍。然仍為乾隆所不滿,斥其所辦未為得當,此等狂妄之徒,敢妄談朝政,當予以外遣。不可復留內地滋事。“從前蔣溥任內于該犯呈遞此書時不即 究治轉為逐條批駁,本屬錯誤,但蔣溥業經身故,毋庸追咎已往。至顏希深派員往該犯家內搜查有無不法字跡,亦以為蔣溥前此辦理之非,自應選派別籍不同姓大員 馳往查辦。湖南通屬九府,豈無可派之員?乃令長沙府知府蔣曾炘前往,該知府係蘇州吳縣人,與蔣溥同府同姓,安知其不為回護,亦豈可不避嫌疑?”此事遂由新 任湖南巡撫李湖接手。五月二十七日,乾隆又諭“李湖審擬此案時,如查其家,別無悖逆書籍,即將該犯發遣烏魯木齊等處,以示懲儆,不得因其年已八旬,稍為姑 息”。六月二十六日李湖上奏:“劉翱應照妖言為首斬決例,請旨即行正法。并將該犯犯事經過緣由遍諭通省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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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昭炯戒”。

  31.黎大本之獄——湖南臨湘鄉民婦黎李氏控本縣監生黎大本私刻《資孝集》,有悖妄處。《資孝集》係黎大本為母八十生辰時,親族所撰詩文合集。其中有將大本母比為姬姜、太姒、文母句。而跋內又稱其母為女中堯舜。又有干犯聖祖仁皇帝廟諱處。且大本有武斷鄉曲事。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六月初十日據奏下諭指示要“徹底根究,從重定擬”。七月二十六日,李湖又奏,謂:“似此惡棍,不便容留內地。黎大本合依惡棍生事擾害良民譴例革去監生,改發往烏魯木齊等處安置”。三日後奉朱批,“該部議奏”。

  32,袁繼咸之獄——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 山西巡撫覺羅巴延三查繳禁書,查獲《六柳堂集》兩冊,其中語多悖逆。此書為明人袁繼咸著,張自烈編輯。因繼咸係江西人,巴延三乃飛咨江西省并于閏六月奏 報。乾隆旋傳諭實力查繳《六柳堂》一書。隨即福建、江西、貴州、雲南各省巡撫以及雲貴、閩浙總督紛紛查繳此書。其中江西巡撫郝碩又思袁繼咸既有著作刊行, 則其人所在府縣志內自應有詩文載入,復同兩司將該府志書詳細查看,而對繼咸他書徹底查繳,且于繼咸裔孫芳旭真按:袁芳旭 芳哲等處搜查,真按:袁芳哲 欲從重治罪,但七月十五日接上諭,謂違礙書籍此時繳出,可不追究,遂寬免。

  33.徐述夔之獄——述夔原名賡雅,字孝文,秦州拼茶場(今屬江蘇東臺縣)人。乾隆三年(1738年)舉人。著有《一柱樓詩》、《學庸講義》、《拼茶場志》、《想詒瑣筆》,另傳著有《五色石》、《八洞天》短篇小說集。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東臺縣監生蔡嘉樹與其孫徐食田,因爭地而訴訟,嘉樹乃挾嫌報復,先後赴東臺縣與江寧布政使處告發。然未被視為逆案。及至如皋縣民童志夔向江蘇學政劉墉交出徐述夔詩及沈德潛撰《徐述夔傳》後,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作童志璘! 獄乃作。并株連到沈德潛。同年八月二十七日,乾隆上諭略謂,沈德潛為徐述夔作傳稱其“文章品行皆可法”實乃可惡。而予其身後之懲。《一柱樓詩》所以招禍,據大學士阿桂等奏稱在於其集內“敢將逆犯呂留良業經銷燬邪說引為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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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據十月二十五日乾隆斥責江蘇巡撫楊逵辦理韋玉振為父刊刻《行述》案不當上諭:真按:楊魁-逵字誤也.已見前校! “其 詩有明朝期振翮,一舉去清都之句,借朝夕之朝作朝代之朝,且不言到清都而云去清都,顯有欲興明朝去本朝之意,而其餘悖逆詞句,不可枚舉,實為罪大惡極”。 又傳其集內有“大明天子重相見,且把壺兒擱半邊”,“市朝雖亂山林治,江北久無乾淨土”,“舊日天心原夢夢,近來世事益非非”,以及“重明可為天無言”, “乾坤何處可為家”等。此案十一月結束,是清代重要的文字獄之一。徐述夔及其子懷祖真按:徐懷祖 雖已亡故,亦遭戮尸之刑。其孫食田、食書,及《一柱樓詩》列名參校者徐首髮、沈成濯等斬監候,江寧布政使陶易照“故縱大逆律”擬斬,易後瘐斃,楊魁因不能預先查出徐述夔逆書也受到斥責。

  34.韋玉振之獄——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 江蘇贛榆縣生員韋玉振被其叔韋昭告發,謂其為父刊刻的《行述》內有“于佃戶之貧者,赦不加息”及“赦屢年積欠”等語。十月十四日,江蘇巡撫楊逵據此奏報, 略謂:韋玉振身為廩生乃竟敢用“赦”字,殊屬狂妄。而《行述》內敘其祖韋儀萊著有《松西堂稿》恐更有違悖之處,當即派人去韋玉振家搜檢。楊逵自以為辦案認 真,卻不料受到乾隆斥責,十月二十五日上諭,謂:真按:參見纂修四庫全書檔案937頁! “今楊逵因前案之失,意存惶惑,凡遇有控首逆詞之案,不論其事之輕重,紛紛提訊,株累多人,自以為辦理認真,而不知其過當以飾其前次不能查察徐述夔逆詞等之罪。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937頁作「而不知其過當,以飾其前此之不能查察徐述夔逆詞等之罪。」 夫 韋昭控告伊侄韋玉振于伊父《行述》內敘其自免佃戶之租,擅用‘赦’字,于理固不宜用,但此外并無悖逆之跡,豈可因一‘赦’字遂坐以大逆罪乎?”遂指斥楊逵 “經朕簡用有年,尚不能仰體朕意乎”?而將其“交部議處”。或謂“韋玉振應請照違制律,杖一百,褫革衣頂。奉旨:韋玉振于《行述》家譜內妄用赦字、世表二 字,雖此外尚無悖逆之跡,究屬僭妄,非僅違制可比。且該犯身列宮牆,自應稍知文義,乃于赦字,世表字僭用不忌,自當治以僭妄之罪。今該撫僅照違制擬杖,未 為允協,仍應照僭用例,杖一百,徒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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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龍鳳祥之獄——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 貴州省貴筑縣知縣毛宣徽稟稱:有問流在配官犯龍鳳樣因有《麝香印存》圖章二本被獲。據此,貴州巡撫覺羅圖思德奏報稱:“查圖章語句多有荒誕不經之處,其卷 首敘文即係將所篆圖章字面編湊,尤屬怨望”。遂派員搜查龍鳳祥寓所,查繳雕刀三把,大小圖章四十七方。據龍鳳祥供稱係江西萬載縣己卯科舉人,於乾隆三十一 年(1766年)分往雲南試用知縣,三十七年(1772年)委運京銅,因冒銷撈費被解京查審“問擬杖一百,流二千里,發解貴州,于四十一年(1776年) 十一月,安插省城。因貧苦無聊,將舊存印出圖章粘帖成本。又將近日鐫成圖章數十方亦印成本,分作上下兩卷,希圖送人獲利少資。不料即被查獲”。對此案,乾 隆旋即下諭指示:“朕細加搜閱,并無悖逆不法字句,毋庸照逆案辦理。惟語多傲慢,必係疏狂浮薄之徒,且該犯曾任職官獲遣在配,尤應安分守法,乃敢將狂放語 句鐫刻圖章,希圖獲利,自有應得之罪,且亦不配存留內地,將來審明定案時,將該犯發遣伊犁等處,亦足蔽辜”。次年正月初八日圖思德奏報:“誠如聖明洞燭, 不便存留內地,應將龍鳳祥發遣伊犁充當苦差,以示懲警”。

  36.陶煊、張燦之獄——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 湖南查繳違礙書籍,發現一本《國朝詩的》輯有錢謙益、屈大均等詩,當即追查,係湖南寧鄉陶煊、湘潭張燦同輯。又查得陶煊之祖陶汝鼎所著《石溪詩抄》,張燦 自著《石漁詩抄》亦有不法字句,十二月二十五日遂被湖南巡撫李湖視為要案上奏。次年正月乾隆降諭:陶汝鼎等所刻詩集各種“雖俱有違悖語句,但其人係明季科 目,在本朝未經出仕,至陶煊、張燦選刻《國朝詩的》將錢謙益、屈大均等詩選入,尚在未查禁以前。本人久已身故,其子孫亦無另行刊刻之事,均非徐述夔一案可 比”。此案遂懈,然《國朝詩的》等書卻不可容留,要“行查銷燬”。

  37.李驎之獄——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正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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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江總督薩載,江蘇巡撫楊魁奏稱有楊州府興化縣收繳《虬峰文集》一部,真按:疑當作揚州府! 查 係國初李驎所著,李驎自稱為明季宰相李春之後,號虬峰,于其《虬峰集》中頗多悖逆語詞,有“杞人憂轉切,翹首待重明”,又“日有明兮,自東方兮,照八荒 兮,民悅康兮,我思孔長兮,夜未央兮”等語,皆屬繫懷勝國,望明復興,顯屬悖逆。又贈人序內有“予淪落不偶,避地于此,布袍福巾行市上”,真按:下文作幅巾是也! 又“白 頭子孫舊遺民,報國文章積等身。瞻拜墓前顏不媿,布袍寬袖浩然巾”之句。“該犯係本朝人,乃不遵奉本朝制度,膽敢巾服終身,尤屬大逆不道”。“查李驎生於 明末崇禎甲戌,當勝朝鼎革之時,年僅十一歲,其在本朝食毛踐土已六十餘年,且身為歲貢生,乃于集內肆其狂悖,其有繫懷勝國待明重興之意。且布袍幅巾不遵本 朝制度,大逆不道,至此已極,雖該犯已服冥誅,并絕其後,以彰報應,但國法未伸,無以示儆,應將李驎照大逆凌遲津判碎其尸,梟首示眾,以彰國法而快人 心”。次月初八日奉朱批“知道了”。

  38.鄧譓之獄——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 二月二十一日,湖南巡撫李湖奏報:湖南安福縣生員陳希聖首呈,不法之徒鄧譓家藏《登壇必究》、《管窺輯要》、《歷朝捷錄》、《留青新集》、《萬法歸宗》、 《天文圖形》等違礙書籍。鄧譓又自稱得異人傳授,妄談休咎,自作《履歷志》一書,古風五言一篇,語多背謬。且素與不軌之潛相往來,真按:當係徒之訛! 雖 托言學卦算命,實乃陰資奇門遁甲之術,現以讖緯術數顯行無忌,誘惑鄉民。隨即傳訊陳希聖,語多支吾,問其所見鄧譓《履歷志》有何句,茫然無對,惟默寫“究 年對虎山,博學通古今,茫茫四海人,屈指不足數”。又查鄧譓其家,止有《萬寶全書》殘頁三本,《新增象吉備要》,《大通書》不全五本,《新增故事瓊林》即 《幼學須知》二本,內刊天文地輿等圖,抄錄《日課》六頁,另有應燬之《標題通鑑》一本,《百將傳》不全一本,應行摘燬之《古文覺斯》八本等,并無首呈內諸 書。後經訊,陳希聖乃供為挾嫌妄告,又于其家搜檢出應摘燬之《質疑集》時文不全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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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多呂晚村評語。據此,李湖乃奏具略謂,真按:當是具奏之訛! 陳希聖合依誣告人死罪未決杖一百,流三千里,加徒役三年。鄧譓雖非有心購藏禁書,但于應禁之書不早為呈繳,應照違制律,杖一百折四十板。

  39.黃檢之獄——福建巡撫黃檢為大學士黃廷桂之孫,于山西臬司任內見其祖父所存雍正及乾隆朱批奏摺底稿零落,恐有遺失,遂照原本刊刻刷印二十部。乾隆見後,極為震怒。乃于四十四年(1779年)二月降旨表示深為駭異:“偶閱一篇,其所載皇考朱批與頒行知朱批諭旨,多有未符”。真批:不知是否為欲蓋之藉口. 又恐“從前曾為大員之人其奏摺奉有朱批者類此刊刻亦未可定。著各省督撫詳悉曉諭確查,如大臣家有似此鐫刻者即令其子孫將板片書本一并繳出”。黃檢乃于三月初六日交印赴京候旨處理。而各省紛紛呈繳黃檢所贈之書,并申報有無鐫刻奏疏情況。

  40.智天豹之獄——天豹,直隸高邑人,自幼行醫。後因生意平常,妄思富貴,起意獻書邀賞,乃編造年號,謂清朝國運比周朝八百年更為長久。名曰《萬年書》,且詐云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于駱駝崖採藥時,遇見老主顯聖,授此書。真按:應係予之訛! 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天豹聞說乾隆謁陵乃命其張九霄于四月二十日于道旁敬獻,真按:應係徒之訛! 未 獻即被拿獲。四月二十九日大學士于敏中、兵部尚書福隆安等九人聯名上奏,謂天豹“膽敢編造年號,妄稱大清天定運數,并敢謊言遇見老主顯聖傳授,希圖惑眾, 已屬罪不容誅。至其書內有乾隆年數一條竟敢肆行咒詛,并于捏編年號內直書廟諱御諱,尤為罪大惡極”。“天豹應照律凌遲處死”,張九霄應照大逆“斬立決”, 天豹之妻應照律給“功臣家為奴”,旋奉諭,智天豹著從寬處斬,張九霄改為斬監候,秋後處決。真批:怪哉,又一飛蛾撲火?自投死路.實在可疑! 又曾因治病而與天豹相關的郭應成,郭汝海也受到處置。同年五月十一日于敏中奏報謂俱應杖八十,遞交原籍地方官嚴加管束。

  41.石卓槐之獄——卓槐,湖北黃梅縣人,本名廷三,好詩文。乾隆四十年(1775年)二月桐城項章以刊《國朝正聲集》為詞,騙誘卓槐銀五兩,卓槐將己詩四首囑其刊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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