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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周中孚《鄭堂讀書記》卷二十九著錄此書元至治壬戌(二年,一三二二)刊本,周氏云:
元 馬端臨撰。……前載〈自序〉、〈小序〉及至大元年(一三○八)李謹思〈序〉、延祐 六年(一三一九)王壽衍〈進表〉、至治二年(一三二二)〈鈔白〉。〈鈔白〉末有「速為差委有俸人員禮請馬端臨親齋所著《文獻通考》赴路謄寫校勘刊印施行」 云云,則當至治二年(一三二二)始為校刊云。﹝34﹞
按:周氏所見,並不云有余謙〈敘記〉,當即泰定元年(一三二四)初刻本,以有至治二年(一三二二)〈鈔白〉,而誤以為至治二年(一三二二)刊本也。今國立北京圖書館藏有此本。
⑵元後至元五年(一三三九)余謙重刊本
《通考》既初刊於泰定元年(一三二四),以尚有譌缺,及後至元五年(一三三九),余謙為江浙儒學提舉,復為之重行校刊者也。此本載余氏〈敘記〉,述其校刊之經過甚詳,云:
鄱人宋相子馬端臨述《文獻通考》于家,泰定元年(一三二四)江浙省彫寘于西湖書院。越十有一年,予由太史氏出統學南邦,因莅杭閱究其文,或譌或逸,版咸有焉。時端臨既沒,厥壻楊元長教于東湖,真按:據下文則此元為名,則下文長教似猶掌教也.謂為教長也. 乃俾造厥嗣志仁,真按:馬端臨之生卒 詢取先文,用正斯失,至則就俾元偕西湖長方員率學者正之。踰年而訖,將圖正于梓未諧,又踰年,中書遣太常陳氏來訪求典籍于茲,行中書以其事,惟予是任,
﹝34﹞ 同﹝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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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克遂舊圖俾儒士葉森董正梓工,且不足于不逮,必予復省功乃巳,幸獲底于備可觀。烏呼!考之述繼世而成,歷代而行,踰十年而徵,又三年而明,匪易匪輕,可戒于德之不恆。真按:不解之處!真按-此數句頗難通,造句構詞怪也!豈元人之不善文者乎? 至元又五年(一三三九)三月朔,江浙等處儒學提舉余謙敘記。
此本《天祿琳琅書目後編》(卷九)、《愛日精廬藏書志》(卷十九)、《善本書室 藏書志》(卷十三)、《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卷十二)、《皕宋樓藏書志》(卷三十五)、《儀顧堂續跋》(卷七)、《適園藏書志》(卷五)、《五十萬卷樓 藏書目錄初編》(卷八)、《郋園讀書志》(卷四)、《嘉業堂藏書志》(卷二)等著錄。
今臺北國家圖書館藏有此本兩部。板匡高二十六‧三公分,寬十九公分。左右雙欄, 小黑口。板心上方記字數,下方記刻工。雙魚尾(對魚尾),上魚尾下方記書名、卷第、頁次。半葉十三行,小字雙行,行俱二十六字。書中間有大黑口板,約係明 初補刊。書中鈐有「擇是居」朱文橢圓印、「張印鈞衡」白文方印、真按:張鈞衡 「石銘祕笈」朱文方印、「吳興張氏適園收藏圖書」朱文長方印、「菦圃收藏」朱文長方印、「袁氏家藏子孫永保之」朱文方印、「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柱國駙馬都尉廣平侯袁容圖書印」朱文方印、「國立中央圖書館收藏」朱文長方印等印記﹝35﹞,知此本即張鈞衡《適園藏書志》所著錄者也。張鈞衡(一八七二—一九二七),字石銘,號適園主人,近代吳興烏程人,曾輯刊《適園叢書》、《擇是居叢書》等
﹝35﹞ 參見國立中央圖書館編《國立中央圖書館金元本圖錄》(臺北中華叢書編審委員會出版,一九六一年八月),頁一七七—一七九,真按:D:\千慮一得齋\資料庫\掃描資料庫\書館\3487_國立中央圖書館金元本圖錄\_000177.jpg 及《國家圖書館善本書志初稿》(臺北國家圖書館,一九九七年六月),第二冊,頁二三六—二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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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乃熊,真按:張乃熊 字菦圃,編有《菦圃善本書目》。
又一部,存二七七卷,九十七冊,所缺卷次為:卷四十六至卷六十七、卷七十、卷七十一、卷八十三至卷九十六、卷一五○至卷一五二、卷一九三至卷一九五、卷二九六至卷三一三、卷三三三至卷三三五、卷三三九至卷三四四,凡七十一卷。真批:這到底在幹嘛呀?一本文獻學的書需要講到這麼細麼? 前 王壽衍〈進文獻通考表〉佚去,間有明初補刊黑口版。鈐有「振綺堂」朱文長方印、「孝喆所藏書畫金石」朱文長方印、「傅增湘」朱文方印、「江安傅沅叔藏書 記」朱文長方印、「藏園」朱文方印、「癸卯館元」白文方印、「雙鑑樓珍藏印」朱文長方印、「江安傅氏藏園鑑定書籍之記」朱文長方印、「萊娛室印」朱文方 印、「傅印增湘」白文方印、「洗心室圖書章」朱文方印、「雙鑑樓」朱文方印、「江安傅增湘沅叔珍藏」朱文方印、「江安傅氏洗心室藏」朱文長方印、「江安傅 忠謨晉生珍藏」白文方印、又朱文方印、「國立中央圖書館收藏」朱文長方印等印記﹝36﹞,知此本為傅增湘舊藏。傅增湘(一八七二—一九五○)真批:此處寧毋與下文介紹文獻家處重複?蓋後來只舉數家,而傅氏等人不在列,故此特詳爾。 , 字沅叔,或署書潛,晚號藏園居士。以藏有宋板百衲本《資治通鑑》及元刊本《資治通鑑胡注》,藏書之所命名為「雙鑑樓」。民國七年(一九一八),傅氏在北平 之新宅落成,取蘇東坡「萬人如海一身藏」詩句,名為「藏園」,園內書齋有洗心室、長春室、食字齋、池北書堂、龍龕精舍、萊娛室、抱素書屋等。撰有《雙鑑樓 善本書目》、《雙鑑樓藏書續記》、《藏園群書經眼錄》、《藏園群書題記》。民國三十六年(一九四七),傅氏以藏書中之善本三七三部捐贈國立北平圖書館。一 九五○年傅氏去世後,長子忠謨(字晉生)又先後將藏書捐贈國立北京圖書館。
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藏有此本一部,其中部分為明弘治間修補,文字頗有漫漶者,且有缺葉,經後世抄補
﹝36﹞ 參見《國立中央圖書館金元本圖錄》,頁一七七—一七九,及《國家圖書館善本書志初稿》,第二冊,頁二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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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鈐有「五福五代堂寶」朱文方印、「八徵耄念之寶」朱文方印、「太上皇帝之寶」朱文方印、「乾隆御覽之寶」朱文圓印、「天祿繼鑑」白文方印、「天祿琳琅」朱文方印等印記。原藏清宮昭仁殿,此本即《天祿琳琅書目後編》(卷九)所著錄者﹝37﹞。
⑶明正德己卯(十四年,一五一九)建陽劉氏慎獨齋刊本
此本末載明鄒武〈跋〉,於是本之刊刻緣起,敘述極詳,云:
夫道之顯者曰文,經書史傳,文之流傳者也。帝王之心跡,聖賢之授受,道統之絕續,世道之升降,風俗之媺惡,真按:詞:【媺惡】善惡,好壞。《周禮‧地官‧鄙師》:“以時數其眾庶,而察其媺惡而誅賞。”《朱子語類》卷八十:“所謂詩……可以觀者,見一時之習俗如此,所以聖人存之,不盡刪去,便盡見當時風俗媺惡。” 金 朱之才 《後薄薄酒》詩:“道眼混圓宜不二,媺惡妍陋無殊歸。” 清 馮桂芬 《<太上感應篇圖說>序》:“古之學者,有左圖右史之設,史以紀媺惡,示勸懲也。” 真按:詞:媺1 〔mI ㄇㄟˇ〕〔《廣韻》無鄙切,上旨,明。〕同“ 美1 ”。好,善。《周禮‧地官‧大司徒》:“一曰媺宮室。” 鄭玄 注:“媺,善也。”《周禮‧考工記‧輈人》:“軸有三理,一者以為媺也。” 孔穎達 疏:“無節目,是軸之美狀也。” 宋 岳珂 《桯史‧張賢良夢》:“仕既不甚達,益篤意植媺貤慶以遺後人。” 元 劉壎 《隱居通議‧文章三》:“蓋其材全,其力鉅,其氣雄,故能持眾媺而不自以為名,刻眾形而不自以為功。” 清 梁章鉅 《歸田瑣記‧北東園日記詩附停葬說》:“毋論宦族士民,一轉念間,昔之有靦面目者,將悉化為孝子順孫,於以消沴而迎祥,豈不媺歟?” 天下之治忽,悉載於是,憂道者之所必慮也。間有承訛踵謬,點畫形象,或失其真,文因以晦,道亦無以顯矣。大巡黎先生出自內翰,惟是之慮,正德辛巳(十六年,一五二一),與提學胡先生、分巡蕭先生謀議,以建陽校書事委之。武既受成法,顧淺陋湔薄,真按:詞無!待查! 慚懼弗勝,勉強問學,乃即建寧訪求善本考證。復得郡守張君公瑞恊相厥宜,真按:unicode字元,國無!待查!○按乃協之異體. 爰集郡邑學博鄉獻及庠士敏秀者,以圖厥成。所校書籍五經四書大全,旁及子史諸書,凡二十四部,以正字計則三萬六千有奇也。事竣,不敢僭引於經史之後,竊於《文獻通考》末簡自附,以見一時承布大君子之意云。嘉靖元年(一五二二)歲在壬午二月朔旦,後學常熟鄒武謹書。
知此書與其他經史子書同時刊刻,全部完工則在嘉靖元年(一五二二)也。
﹝37﹞ 參見吳哲夫教授著〈文獻通考三四八卷(善本書志)〉,《故宮季刊》,十二卷四期(民國六十七年夏季),頁三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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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卷十三)、繆荃孫《藝風藏書記》(卷四)、張鈞衡《適園藏書志》(卷五)、葉德輝《郋園讀書志》(卷四)等著錄。
此本版匡高十八‧四公分,寬十二‧七公分,四周雙欄。半葉十二行,行二十五字, 小字雙行,亦二十五字。版心花口,版心上方記書名、卷第。雙魚尾。前有至大戊申(元年,一三○八)七月既望李謙思(養吾)〈序〉、延祐六年(一三一九)四 月王壽衍〈進文獻通考表〉、至治二年(一三二二)六月〈抄白〉、〈自序〉、〈目錄〉、余謙〈敘記〉。李謙思〈序〉後有跨三行雙欄木記,云:「皇明己卯歲/ 眘獨齋刊行」。〈目錄〉後有跨五行雙欄木記,云:「皇明正德戊寅/慎獨精舍栞行」。卷末有嘉靖元年壬午(一五二二)二月鄒武〈文獻通考後序〉。
臺北國家圖書館有此本五部:一部一百冊,又一部一百冊,一部六十四冊,一部存七 十六卷二十四冊,一部存九卷二冊。一百冊者鈐有「南書房舊講官」白文方印、「朱彝尊錫鬯」朱文方印。又一部一百冊者,書前護葉有清沈曾植手書題記。鈐有 「巽齋所藏」朱文方印、「潭月山房書印」白文方印、「王印士禎」白文方印、真按:王士禛 「阮 五官長」朱文方印、「養吾」白文方印、「世子衡圖書」朱文方印、「兌廬」朱文方印、「庚戌曝書記」白文方印、「嘉禾姚埭沈氏金石圖史」朱文長方印、「玉溪 丁蘭谷圖書」朱文方印、「祖孫父子兄弟山水文章之樂」白文方印、「潛庸」朱文方印、「孺菴」白文方印、「霞秀景飛之室」朱文方印等印記。存七十六卷二十四 冊者,所存者為〈經籍考〉部分,其中卷一百七十五第十五葉、卷一百七十六第十葉係以抄本配補。卷一百九十一至卷一百九十三,則係以明馮天馭刊本配補。鈐有 「孺卿」朱文方印、「宛委使者章」白文方印、「霞秀景飛之室」朱文方印、「雲林」朱文方印、「禮岳樓」朱文長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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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遜 齋」朱文方印、「安室」朱文方印、「二嶽祠官」白文方印、「植」朱文方印、「葵亭」白文長方印、「孺菴」白文方印、「皖伯」白文方印、「魏堂」朱白文方 印、「仲官」朱文方印等印記。存九卷二冊者,所存者卷一百二十六至卷一百三十、卷一百四十七至卷一百五十。鈐有「陳允文」白文方印、「允文所藏」白文方印 ﹝38﹞。
按:此本之優劣,各家評論有所不同:丁丙謂此本「版式狹小」﹝39﹞;張鈞衡則謂「劉氏刊本板式尚雅」﹝40﹞;葉德輝則云:
明 時坊估以建陽劉洪慎獨齋刻書為最多,且長編巨集,故自來藏書家如范氏天一閣、孫星 衍平津館,其目錄皆有劉所刻書,而《天祿琳瑯書目後編》竟以所刻《十七史詳節》誤列宋板,則其書之精鏤,蓋可知矣。此所刻《文獻通考》,每半葉十二行,行 二十五字。前有至大戊申(元年,一三○八)李謙思〈序〉,後有長方木牌記「皇明己卯歲眘獨齋刊行」十字。目錄後有長方木牌記「皇明正德戊寅慎獨精舍栞行」 十二字。此書以前藏書家罕箸于錄,近則仁和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江陰繆氏《藝風堂藏書記》,均有其一。豈前人未嘗措意,抑此本流傳本少邪?﹝41﹞
﹝38﹞ 參見《國家圖書館善本書志初稿》,第二冊,頁二三八—二三九。
﹝39﹞ 同﹝26﹞,頁六一一。
﹝40﹞ 張鈞衡《適園藏書志》,臺北廣文書局,民國五十七年三月影印本,卷五,頁二五九。
﹝41﹞ 葉德輝《郋園讀書志》,卷五,頁三六九—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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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今詳閱此本,以視宋、元版刻,則顯版式較狹,行數過密;以之與一般明版相較,則又字體尚雅,不沾匠氣。
⑷明嘉靖三年(一五二四)司禮監刊本
明代官制,宦官十二監:司禮監、內官監、御用監、司設監、御馬監、神宮監、尚膳 監、尚寶監、印綬監、直殿監、尚衣監、都知監等。每監各太監一員,正四品;左右少監各一員,從四品;左右監丞各一員,正五品;典簿一員,正六品;長隨奉御 無定員,從六品。此洪武舊制,其後時有更革。其中司禮監,掌皇城內一切儀禮、刑名、章奏、文書、書籍名畫等﹝42﹞。 司禮監設有書籍名畫等庫,掌刻書者曰經廠,因此司禮監刊本,或稱內府刊本,或稱經廠本。此本《天祿琳琅書目》(卷八)、《天祿琳琅書目後編》(卷十五)、 《善本書室藏書志》(卷十三)、《郋園讀書志》(卷四)、《五十萬卷樓藏書目錄初編》(卷八)等著錄。其中,《善本書室藏書志》所著錄者題「明內府刊 本」。
此書前有明世宗嘉靖三年(一五二四)五月初一日〈序〉,云:
孔子有言:「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獻不足故也。」夫三代之法制,大備於成周,孔子蓋深致意焉,然而未得邦家,以行從周之志,欲誦言夏殷之文獻,又慊於杞宋之無徵。雖其晚年刪述六經,垂憲萬世者,大抵皆論道敷治之言,而於制度文為,固未數數然也。真按:詞:【數3數】1.猶汲汲。迫切貌。《莊子‧逍遙游》:“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 陸德明 釋文:“ 司馬 云:‘猶汲汲也。’ 崔 云:‘迫促意也。’”2.屢次;常常。《漢書‧李陵傳》:“ 立政 等見 陵 ,未得私語,即目視 陵 ,而數數自循其刀環,握其足,陰諭之,言可還歸 漢 也。” 唐 白居易 《醉後走筆酬劉五主簿長句之贈》詩:“ 張賈 弟兄同里巷,乘閑數數來相訪。” 葉聖陶 《窮愁》:“然非數數遘也,故及午而餅猶未盡。”數3 〔shu ㄕㄨㄛˋ〕〔《廣韻》所角切,入覺,生。〕詞:【不數數】猶言不汲汲。引申謂不急切於功名富貴。 唐 李白 《贈武十鍔》詩序:“門人 武鍔 ,深於義者也。質木沉悍,慕 要離 之風;潛釣川海,不數數於世間事。” 清 惲敬 《孫九成墓志銘》:“與君別於 章江 之濱,後返 江西 。過 上元 ,聞疾甚,恐有不幸,至 章江 而君之喪已東下矣。追惟往昔,深用恤然。如君者亦吾同好中不數數然者也。” 後之人欲稽古鑒遠者,豈不難哉。自周歷秦漢而下,代各有史,史有志,則一代之制備焉
﹝42﹞ 見清張廷玉等撰《明史》,臺北藝文印書館影清乾隆武英殿本,卷七十四,頁七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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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間又或散見於紀傳,分標於年表,經緯錯綜,纖悉委曲,當年不能究其功,白首不能窮其業,況欲一開卷間,了然今古,燦焉前陳,抑又難矣。唐杜佑括為《通 典》一書,肇自上古,迄唐天寶,歷代因革,居然可知,綱領宏大,考訂該洽,可謂論說之足徵,著述之有用者也。然天寶以後尚闕焉。宋儒馬端臨取而續之,則直 至宋嘉定之末,無不採摭,又增益其事迹之所未備,離析其門類之所未詳,或有自得之見,亦附著其後,名為《文獻通考》。蓋本諸經史,參之百家以為文;取名臣 奏議及先儒評讚以為獻。真批:明世宗所以重此者,殆與其大禮議有關乎? 真按:文獻的定義 上下數千年,若端拜而議,真按:詞:【端拜】1.正身拱手。《荀子‧不苟》:“君子審後王之道而論於百王之前,若端拜而議。” 楊倞 注:“端拜,猶言端拱。”一說,冠而後拜。 宋 陳叔方 《潁川語小》卷下:“端,冠也。‘端拜而議’,乃冠其首而後拜。”2.猶致敬。 宋 洪邁 《容齋四筆‧欒城和張安道詩》:“拳拳如此,忠厚之至,殆可端拜也。” 抵 掌而談,下由漢唐宋,遠泝三代,上窺唐虞,渾渾噩噩之氣象,巍然煥然之治功,懿矩尚在,淳風可還,不降席而求之有餘,豈惟考證綜核之明,而於論道敷治,亦 有補益。昔人謂在宇宙間是書不可闕,真知言哉。朕萬機之暇,親繙閱之,喜其有益於世,與夫仕者之仕,學者之學,皆不可不觀也,乃命司禮監重刻之以傳,稱朕 表章之意焉。
此本版匡高二十五‧一公分,寬十七‧五公分,雙欄,每半葉十行,行二十字,注文 小字雙行,字數同。版心黑口,雙魚尾(對魚尾)。上魚尾下記書名、卷第;下魚尾下記葉次。卷首載嘉靖三年(一五二四)五月初一日〈御製重刊文獻通考序〉、 王壽衍延祐六年(一三一九)四月〈進文獻通考表〉、至治二年(一三二二)六月〈抄白〉及〈自序〉。
臺北國家圖書館藏有此本四部:一部一百冊,鈐有「六合徐氏孫麒珍藏書畫印」朱文長方印、「劉印承幹」白文方印、真按:劉承幹 「求恕齋藏」朱文方印、「南林劉翰怡收藏書畫」朱文方印、「孫麒氏使東所得」白文長方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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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部一百冊者,卷六十九及卷二百三十七第一葉至第十葉,均係後人抄補。鈐有「廣運之寶」朱文方印、「文章經史之章」朱文方印等。又一部一百冊,無藏章。 又一部一百二十六冊者,首冊序目、及卷十三第四葉至第十六葉係抄補。鈐有「廣運之寶」朱文方印、「會稽王季愷珍藏印」朱文長方印、「靜齋」朱文方印、「御 史大夫」朱文方印、「瑯媼主人」白文方印等印記﹝43﹞。
按:此本之評價,各家說法亦有出入。《天祿琳琅書目》(卷八)謂此本「橅印極精」﹝44﹞;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卷十三)著錄此本,謂「板寬字大,寫刻極工。」﹝45﹞;葉德輝《郋園讀書志》(卷四)著錄此本,云:
明 嘉靖時刻書,頗為藏書家所珍尚,惟司禮監以內閹主其事,校勘訛誤,為士大夫所輕。 往時京師書估,一言及經廠本書籍,則攢眉搖首,若視坊刻書為尤賤者然。故其書無不字大如錢,且兼白棉紙精印,而列之插架,塵封漏濕,等于廢紙殘編。乃聞近 二三十年,聲價頓增,廠甸列肆中,幾無一冊之存在。詢之書友,則云邇來一干部員,相與爭購明版白紙印本書,不問有用無用,但求裝潢精好,列屋壯觀。故昔年 極不行之明人書,今皆有俄空之勢。繆筱珊學丞嘗與余戲言:「今日買書人多,讀書人少,真咄咄怪事。」然則,真按:摘要-于我心有戚戚焉!且置以為我部落格之招呼語矣.暫取「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而代之.蓋另立一貼為座右銘,以記可供招呼語示警共勉者. 此書雖為司禮監刻本,余以為康瓠,真按:詞:【康瓠】空壺,破瓦壺。多用以喻庸才。《爾雅‧釋器》:“康瓠謂之甈。” 郝懿行 義疏引《說文》:“康瓠,破瓠。”《史記‧屈原賈生列傳》:“斡棄 周 鼎兮寶康瓠。” 宋 辛棄疾 《水調歌頭》詞:“歌 秦 缶,寶康瓠,世皆然。” 人且以為寶鼎矣
﹝43﹞ 參見國家圖書館編印:《國家圖書館善本書志初稿》,第二冊,頁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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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⑸明嘉靖馮天馭刊本
此本《群碧樓善本書目》(卷四)、《五十萬卷樓藏書目錄初編》(卷八)、《雙鑑樓善本書目》(卷二)、《嘉業堂藏書志》(卷二)等著錄。
此本板匡高十九‧四公分,寬十四‧四公分,左右雙欄。每半葉十三行,行二十四字,注文小字雙行,字數同。版心白口,單魚尾。魚尾上刻其篇目類別,下記書名卷幾,次記葉數,次刻工姓名。﹝47﹞。真按:標點有誤!
國家圖書館藏有此本三部:一部一百冊,無鈐章。又一部一百冊,卷三四八第十三葉係鈔補,卷二六一第十六葉係重刊者,版心下方刻有「萬曆三年重刊」。一部八十冊,鈐有「劉承幹字貞一號翰怡」白文方印、「吳興劉氏嘉業堂藏書印」朱文方印﹝48﹞。
按:莫伯驥《五十萬卷樓藏書目錄初編》(卷八)著錄此本,題「明馮氏校刊本」,謂此本「字法刻刀,均嚴整可觀。」﹝49﹞劉承幹則謂「勝於經廠大字本」﹝50﹞。傅增湘《雙鑑樓善本書目》(卷二)著錄此本一部,鈐有「商丘宋筠蘭揮氏」、「宛平王氏家藏」、「暮齋鑒定」等印﹝51﹞。丁日昌《持靜齋書目》著錄此本,則題「明刊十三行小字本」
﹝46﹞ 同﹝32﹞,頁三七○—三七一。
﹝47﹞ 同﹝43﹞,頁二四○—二四二。
﹝48﹞ 同﹝43﹞。
﹝49﹞ 同﹝33﹞,卷八,頁九五四。
﹝50﹞ 見繆荃孫等所編劉承幹《嘉業堂藏書志》,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卷二,頁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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