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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2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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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聖朝編錄遺文,以闡聖學,明王道者為主真按:當斷作以闡聖學、明王道者為主! 不以百氏雜學為重也。

  按:這一則先說明收錄方技諸子的原則,繼而說明全書所收,要以能闡聖學、明王道者為主。

  以上所述,雖只舉《學海類編》及《四庫全書》兩種叢書為例,但大致已足以看出編輯叢書者,多以甄錄有用之書為其基本原則。

  ㈢多收罕見或未單行之書

  清黎庶昌、楊守敬所輯刊的《古逸叢書》,所收二十七種,一百八十六卷,都是佚存日本,中土罕見之書。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黃奭《黃氏佚書考》、洪頤煊《經典集林》、王謨《漢魏遺書鈔》等輯佚類所收佚書,都是罕見而且沒有單行本的書。現在舉數書為例:

  1以《家王故事》(不著卷數)一書為例。按:此書為宋代錢惟演撰。《直齋書錄解題》(卷七)〈傳記類〉著錄此書一卷,陳氏曰:「錢惟演撰。記其父遺事二十二事上之,以送史院。」此書今未見單行本,所見都是叢書本,有《五朝小說》本、《說郛》本。

  2.以《荊湘近事》(一○卷)一書為例。按:此書為宋代陶岳撰。記荊南高季興、湖南馬殷時事。此書已殘缺不全,且傳本罕見,今惟清順治四年(一六四七)兩浙督學李際期刊重編《說郛》第三十收錄此書,真按:外弓內二 題《湖湘故事》,僅收錄五條。

  3以《明禋儀注》(一卷)一書為例。按:此書為宋代王儀撰。記明禋之儀,景靈宮聖祖及太廟一十三寶三上之禮。此書由於篇帙很小,所以罕見單行本。今惟清順治四年(一六四七)李際期刊《說郛》■五十一收錄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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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以《唐宋遺史》(四卷)一書為例。按:此書為宋代詹玠撰,一名《遺史紀聞》。記南唐、宋初遺聞佚事。此書罕見單行本,今所見者都是叢書本,有《說郛》本、《龍威祕書》本、《說庫》本及《叢書集成初編》本等。

  5以 《使金錄》(一卷)一書為例。按:此書為宋代程卓撰。《四庫全書總目‧雜史類‧存目㈠》著錄此書,〈提要〉云:「嘉定四年(一二一一),卓以刑部員外郎同 趙師喦充賀金國正旦國信史,往返凡四閱月。是書乃途中紀行所作,於山川道里及所見古蹟,皆排日載之,中間如順天軍廳梁題名、光武廟石刻詩句之類,亦間可以 廣見聞。」《四庫全書總目‧存目》是根據編修汪如藻家藏本著錄,今則罕見單行本。今所見的都是叢書本,有清光緒十年(一八八四)巴陵方功惠所輯刊的《碧琳 瑯館叢書》本及民國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南海黃肇沂所輯印的《芋園叢書》本。

  以上所舉五書,都是只有叢書本,沒有單刻本的圖書。

  ㈣可資校勘之資

  叢書本的圖書,在校勘方面的價值,可以從三方面來說:

  1叢 書所收,多見異本:叢書所收,有很多與其他單刻本不同的版本,可供對校之用。例如宋代陸游《南唐書》(十八卷)一書,今得見的,有:明汲古閣刊本,臺北中 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及國立臺灣大學藏有此本。又有明末胡震亨刊本、日本鈔本及《四庫全書》本,都藏在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而《四部叢刊續編》所收的, 則係據明代錢穀手鈔本影印,與前面所舉諸本多所不同。又如舊題宋代史虛白所撰《釣磯立談》(一卷)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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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所見傳本有:清初抄本,今藏臺北國家圖書館。有清揚州使院重刻《楝亭藏書十二種》本,匡高十六‧七 公分,寬十一‧六公分,每半葉十一行,行二十一字,也藏在臺北的國家圖書館。國立故宮博物院則有文淵閣《四庫全書》本。清乾隆年間,鮑廷博得吳翊鳳(枚 庵)所藏汲古閣舊鈔本,據曹寅《楝亭藏書十二種》本讎勘,並輯得史虛白小傳三則,為《附錄》一卷,收在其所輯刊《知不足齋叢書》中。上述諸本,均各有長 處,可資校勘。

   再以宋代李心傳所撰《舊聞證誤》(十五卷)一書為例。心傳撰有《建炎以來繫年要錄》(二○○卷), 記述高宗朝三十六年事跡;此書則多論北宋之事,一部分則兼述南宋史事,可補《要錄》之不足。此書在明代時已罕見傳本。清四庫館臣從《永樂大典》裡輯得一百 四十餘條,編為四卷,今日所見《叢書集成》、《函海》、《反約篇》、《榕園叢書》等叢書所收的《舊聞證誤》,都是根據《四庫全書》本加以收錄的。清繆荃孫 從錢塘丁氏(丙)真按:丁丙 真按:丁丙 影寫宋本,止存首二卷。第一卷二十七事,較《四庫全書》本多十三事;第二卷二十七事,視《四庫全書》本多十二事,因此將《永樂大典》所遺的輯為一卷,以附於後,而於館臣所輯的錯誤,多所是正,收在繆氏於光緒、宣統間所刊叢書《藕香零拾》中。

  2.叢 書所收,多有善本:叢書所收的書,其來源有的是家藏的善本,有的是從各藏書家所藏善本蒐採而來。以張元濟輯刊《四部叢刊》諸編為例。張氏於〈印行《四部叢 刊》啟〉云:「書貴舊本,昔人明訓。……此則廣事購借,類多祕帙。」因此《四部叢刊》諸編,除涵芬樓藏書外,又遍訪海內外公私善本。例如烏程劉氏(承幹)真按:劉承幹 之「嘉業堂」、常熟瞿氏(鏞)真按:瞿鏞 之「鐵琴銅劍樓」、長沙葉氏(德輝)真按:葉德輝 之「觀古堂」、江陰繆氏(荃孫)真按:繆荃孫 之「藝風堂」、無錫孫氏(毓修)真按:孫毓修 之「小淥天」、江安傅氏(增湘)真按:傅增湘 之「雙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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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程張氏(鈞衡)真按:張鈞衡 之「適園」、烏程蔣氏(汝藻)真按:蔣汝藻 之「密韻樓」、真按:蔣汝藻 平湖葛氏(金烺)真按:葛金烺 之「傳樸堂」、真按:葛金烺 上元鄧氏(邦述)真按:鄧邦述 之「群碧樓」、真按:鄧邦述 南陵徐氏(乃昌)真按:徐乃昌 之「積學齋」、閩縣李氏之「觀槿齋」、秀水王氏之「二十八宿研齋」、常熟歸氏之「鐵網珊瑚人家」、日本岩崎氏之「靜嘉堂」及「江南圖書館」(後改名為「江蘇省立國學圖書館」)、「國立北平圖書館」等地所藏善本書,均有部分借予張氏影印。

  今以《四部叢刊》所收《太平御覽》一書為例。

  此書近代所通行的,除各種抄本外,刊本則以明萬曆元年(一五七三)黃正色活字本及倪炳刊本為最常見。清嘉慶二十三年(一八一八),歙縣鮑崇城於明黃正色活字本外,又得祁氏(承真按:火業 真按:祁承 「澹生堂」、鈕氏(石溪真按:鈕石溪 「世學樓」、嚴氏(嵩)「鈐山堂」各寫本,真按:嚴嵩 又借得阮文達(元)真按:阮元 所藏何元錫合集歸張海鵬所刊底本,彙校雕刊。後來張版遭燬,鮑本獨傳。阮文達序此鮑本云:

《太平御覽》一書,……惜世所行者,自明人刻本外,鮮有善冊。吳門黃蕘圃主事有刊本三百六十六卷(按:真按:劉兆祐 真按:黃丕烈 今 檢《蕘圃藏書題識》卷六著錄之殘宋本,實為三百六十卷。)乃前明文淵閣宋刻殘本;又五百二十卷,亦依宋鐫所抄。其餘闕卷,並從各家舊鈔過錄。余乙丑、丙寅 間,在雷塘庵取明黃正色本,屬友人密加謄校,知黃本顛倒脫落,至不可讀,與明活字版相似。……故余所謄校者,以全依宋本,不改一字為主。今鮑君崇城此刻, 又皆全依余所校者付梓。

由於阮氏此序,說明鮑本完全依阮校付梓,因此近代利用《太平御覽》者,大多用鮑本。

  民國十七年(一九二八),張元濟赴日本訪書,從帝室圖書寮及京都東福寺獲見宋蜀刊本,各有殘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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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於靜嘉堂文庫見陸氏舊藏,真按:陸心源-此但作陸氏,不穩當.使不知靜嘉堂藏書源流之讀者,不知何謂也. 於是乞假影印,攜帶返國。民國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張氏輯刊《四部叢刊》三編時,以宋蜀刊本為底本,再以藏於靜嘉堂文庫的陸氏舊本,補足卷第四十二至六十一、第一百十七至一百二十五,影印收入。張氏並撰一 〈跋〉,文中於鮑本的訛誤,多所指陳。〈跋〉云:

…… 今請再舉數例以證宋刻之勝於今本:〈職官部〉「金紫光祿大夫門」,宋刻引干寶《晉紀》、《三國典 略》二則,鮑本則引《左傳》成(公)(上)曰:「衛侯使孫良夫來聘,且尋盟,公問諸臧宣叔曰:『中行伯之於晉也,其位在三公下卿,孫子之於衛也,位為上 卿,將誰先?』臣對曰:『次國之上卿,當大國之中,中當其下,下當其上大夫;小國之上卿,當大國之下卿,中當其上大夫,下當其下大夫,上下如是,古之制 也』。」九十八字,下接「入落授金紫光祿大夫」云云(原註:見卷第二百四十三第五葉),前後渺不相涉,張本同,但注上下疑有脫大。〈兵部〉「機略門」引 《後漢書》第十六則岑彭將兵三萬餘人云云,凡一百三十七字(原註云:見卷第二百八十四第五葉),鮑、張二本全脫。〈妖異門〉「精門」引《易》、《禮記》、 《唐書》、《管子》、《列異傳》,又《搜神記》二則,適成一葉(原註:見卷第八百八十六第四葉),鮑、張二本全缺。〈獸部〉「馬門」引《周禮‧夏官》 (上)「馬及行,則以任齊其行。若有馬訟,則聽之。禁原蠶者。」並註。又引《論語》、《周書》、《韓詩外傳》、《尚書大傳》、《太公六韜》、《禮斗威 儀》、《春秋考異郵》、《春秋說題辭》凡十則及「《淮南子》四八九七十二」九字(原註:見卷第八百九十三第六葉),鮑本全脫,且易「淮南子」三字為「家 語」,張本同,更少十餘字。即此數事觀之,彌覺宋本之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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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人郭伯恭亦於《四部叢刊》所收宋本《太平御覽》較鮑本之勝處,略作比較。郭氏云:

鮑氏付梓,雖依阮文達所藏者為主,而阮氏校勘並不精詳,真按:阮元之失 故 鮑刻舛誤實多。如卷三六九葉二後及卷七八八葉二前引《竺芝扶南傳》,言毗塞國王,一為「身長一丈二尺」,一為「身長三丈」,同引一書一事,文字不同若此, 殊令人惑疑。今查《四部叢刊》本,而卷七八八所引者為《南史紀》,非《竺芝扶南傳》;鮑刻且誤「毗塞」為「騫毗」。又如卷七七六葉八後引《幰鹵簿令》,乍 見之幾不知為何書,檢之《四部叢刊》本,「幰」字乃在前條引《儀制令》末句「以下皆不得用幰」,鮑刻將前條之末一字移入後條之首,遂誤為《幰鹵簿令》。又 如《四部叢刊》本卷八七二葉八前引《史記》曰:「高祖至平城,匈奴圍上七日,大霧,漢人往來,故不覺。」又引《帝王世紀》曰:「黃帝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天 大霧三日,帝之洛水上,見大魚負圖書。」兩條另列,行次分明,而鮑刻誤合兩條為一條,既未另起一行,又未用標誌分出,且於「大霧三日」下增「三禮」二字, 不特引書相混,且使人疑《帝王世紀》後又繼引《三禮》一書矣。其他訛譌脫字,真按:譌即訛矣,何故重複?豈有誤字也! 不勝枚舉。⑦

除 《四部叢刊》多收善本外,其他叢書收錄善本者,亦所在多有。例如清代黃丕烈所輯刊的《士禮居叢書》, 其中所收宋明道二年(一○三三)所刊韋昭注的《國語》、宋嚴州本《儀禮》、宋剡川姚氏本《戰國策》、宋本《輿地廣記》、宋本《傷寒總病論》、宋本《洪氏集 驗方》等,都是罕見善本。又如鮑廷博輯刊的《知不足齋叢書》,其中如陳旉《農書》、吳仁傑《離騷草木疏》、劉克莊《江西詩派小序》、錢杲之《離騷集傳》 等,都是依據宋本付梓

 ⑦ 詳見郭伯恭所著《宋四大書考》,民國五十六年,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臺一版,頁四四—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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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善本,都可供校勘的依據。

  3叢書所收,多經校勘:輯刊叢書者,除蒐羅善本外,又每每從事仔細的校勘工作,有的甚至撰寫「校勘記」。由於校勘精密,每為讀者所信賴。

  傅增湘序盧文弨所輯刊的《抱經堂叢書》云:

當乾隆盛時,海內魁儒,崇尚淹雅,先生以鴻材偉業,峙於其間,壯年膴仕,言事左遷,乞養歸田,校書終老。自以家居,無補於國,則刊定古籍,上佐右文之治,故所校刻,獨其漢唐真按:疑有誤! 其餘瑣記短書,不相羼雜。每校一書,必搜羅諸本,反覆鉤稽,扞格之詞莫不通,晦僻之義莫不顯,而書之規模雅飭,亦出一時善工,較諸趨步宋槧,其神采各不相掩,是此書之奄有諸家之長,而無其短,余故推論指歸為之序。⑧

  按:今檢《抱經堂叢書》所收各書,書末大部分載有盧氏所撰考證或校記。

   清嘉慶年間,張海鵬以毛晉《津逮祕書》為基礎,有所校讎損益,輯為《學津討源》。由於《學津討源》 收錄的書多達一百九十二種,一千四十八卷,參與從事校讎工作的學者很多。根據卷首所載「同校姓氏」,計有:周光鏞(承齋)、周杏芳(靄林)、邵聖藝(芳 圃)、屈振鏞(雲峰)、孫源湘(子瀟)、黃廷鑑(琴六)、江曾祁(仲漁)、景燮(閬仙)、吳景恩(心葵)、邵恩多(朗仙)、陳向榮(春岩)、殷會源(敬 之)、曹璞(昆冶)、張鐸(椒卿)、盛大士(逸雲)等十五人。《續修四庫全書提要》云:「是書則就毛氏原書

 ⑧ 詳見《抱經堂叢書》卷首〈抱經堂彙刻書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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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去詩話書畫題跋,去《子貢詩傳》、《申培詩說》等偽書,所收皆四庫祕鈔有裨經史實用之書,取去精嚴,考證詳確。每書之後,皆附《四庫提要》;其無提要者,則並撰跋尾,詳述其書之始末原委。」於張氏校訂的成就,甚為推崇。

  葉德輝《書林清話》卷九〈洪亮吉論藏書有數等〉一則,云:

……乾隆朝吳太史省蘭之《藝海珠塵》,真按:吳省蘭 刻書雖多,精萃甚少,然古書賴以傳刻,固亦有功藝林。但求如黃丕烈《士禮居叢書》、鮑廷博《知不足齋叢書》,既精賞鑒,又善校勘,則亦絕無僅有者矣。此外,如闕里孔農部繼涵紅櫚書屋《微波榭叢書》、真按:孔繼涵 李太守文藻《貸園叢書》,真按:李文藻 收藏亦各名家,校勘頗多有用,是亦當在標舉之列者也。

又於〈乾嘉人刻叢書之優劣〉一則云:

洪(亮吉)氏所遺,真按:洪亮吉 既已詳舉,而其他成書在後者,當時則有阮文達(元)真按:阮元 《文 選樓叢書》,則兼收藏、考訂、校讐之長者也。顧修《讀畫齋(叢書)》,李錫齡《惜陰軒(叢書)》,張海鵬《學津討源》、《借月山房(匯鈔)》、《澤古叢 鈔》、《墨海金壺》,錢熙祚《守山閣(叢書)》、《珠叢別錄》、《指海》,楊墨林《連筠簃(叢書)》,郁松年《宜稼堂(叢書)》,伍崇曜《粵雅堂(叢 書)》,潘仕誠《海山仙館(叢書)》,蔣光煦《別下齋(叢書)》、《涉聞梓舊》,錢培名《小萬卷樓(叢書)》,多者數百種,少則數十種,皆校勘家也。同光 以來,則有吳縣潘文勤(祖蔭)真按:潘祖蔭 《滂喜齋(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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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順堂(叢書)》,歸安姚觀察(覲元)真按:姚覲元 《咫進齋(叢書)》,陸運使(心源)真按:陸心源 《十萬卷樓(叢書)》,錢唐丁孝廉(丙)真按:丁丙 《嘉惠堂(叢書)》,章大令(壽康)真按:章壽康 《武訓堂(叢書)》,收藏而兼校勘者也。至黎星使(庶昌)真按:黎庶昌 《古佚叢書》,專橅宋元舊槧,海外卷抄,刻印俱精,惜假手楊校官(守敬)真按:楊守敬 ,不免師心自用,英雄欺人之病。真按:楊守敬之治學 惟江陰繆氏(荃孫)《雲自在翕叢書》,多補刻故書闕文,亦單刻宋元舊本,雖平津館、士禮居不能過之,孫(星衍)、黃(丕烈)復生,當把臂入林矣。

葉氏評論清代乾嘉以來所刻叢書的優劣,大致以校勘是否精審為最重要的標準,這也正足以說明清人輯刊叢書,最重視校勘工作。

  近代所編叢書,在校勘方面用力最多的,當推張元濟所輯《四部叢刊》諸編。《四部叢刊》所收雖多為善本,但也不免有異文或訛誤,於是張氏每每撰寫「校勘記」或「札記」附載於各書卷末,方便學者取資。

  ㈤分類輯刊,方便求書

   圖書分類之目的,一方面在顯示圖書的類別,一方面則方便學者求書。輯編叢書者,每每依所收圖書之內 容與性質,加以分類。例如《學海類編》分為「經翼」、「史參」、「子類」、「集餘」四類。其分類最精細的,清代以前的叢書,以《四庫全書》最著,近代則以 《叢書集成》最具代表性。

  《四庫全書》之分類,治文史學者大致都知道,此不擬敘述。《叢書集成》則依新的學術領域,將圖書分為「總類」、「哲學類」、「宗教類」、「社會科學類」、「語文學類」、「自然科學類」、「應用科學類」、「藝術類」、「文學類」、「史地類」等十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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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大類下,又分若干小類。例如「語文學類」下,又分「文字」、「訓詁」、「許學」、「方言」、「辭 書」、「音韻」、「文法」等七小類。「社會科學類」下,又分「政治」、「經濟」、「法律」、「經國方略」、「軍事」、「社會教育」等十八小類。「史地類」 則更分為五十四小類。此種分類法,除方便檢索及反映近代學術分類的趨勢外,復可提供研究圖書分類者的參考。

四、叢書的缺失

  叢書的缺失,主要有二項:

  ㈠所收頗有刪削或不完之本

  叢書所收少者十數種,多者數百種,《四庫全書》所收,甚至多達三千四百七十種,七萬九千一十八卷。由於收書繁夥,對版本的甄擇,難免有所疏漏,因此所收未必都屬善本。茲舉數例如下:

  1以宋王楙《野客叢書》為例。按:《宋史藝文志補‧子部‧小說家類》著錄此書作三十卷。是書傳本甚多:清邵懿辰《四庫簡明目錄標注》著錄了明刊本。邵章《續錄》則著錄了明細字刊本及日本承應二年(明永曆八年,清順治十一年,一六五四)中野氏是誰刊本。真按:特別的名字! 臺 北國家圖書館有明嘉靖四十一年(一五六二)王穀祥刊本,共三十卷,附王楙父所普《野老記聞》一卷。明萬曆年間,陳繼儒輯編《寶顏堂祕笈》,所收此書,僅存 十二卷,精核之處,多遭刪削。《寶顏堂祕笈》所收圖書,不完者不止此一書而已,其他如《春渚紀聞》、《貴耳集》、《捫蝨新話》等,都是不全之本。

  2.以元代黃溍《黃文獻集》為例。按:《四庫全書》著錄此書十卷,《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云:「宋濂、王禕,皆嘗受業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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