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書昌不得與意泊如也。觀此則勅撰諸本之濫可見一班矣真按：當作斑字！

然敕撰書亦有未入四庫書者，如康熙朝之篆文卞經四書佩文齋詩韻皇輿表、皇輿全覽圖方輿路程考略、清涼山新志，雍正朝之訓飭州縣規條、古今圖書集成，乾隆朝之滿文通鑑三希堂法帖釋文、石渠寶笈續編、補繪離驗全圖滿漢音字式月令輯要、真按：當作補繪離騷全圖！ 圖說西清續鑑、甯壽鑑古、御製擬白居易樂府、平定廓爾喀紀略等是

內廷藏弆書籍之所如皇史宬懋勤殿摛藻堂昭仁殿武英殿、內閣大庫、含經堂或在宮掖或在御園，凡取自上列各處者，謂之內府本。聞當時所發亦未盡，茲略述各處過去及現在之狀況真按：况

皇史宬在東華門內東南隅，建於明喜靖十三年在重華殿西門額以史為■以或為宬左右小門曰■歷以龍為■，真按：當作明嘉靖！ 皆嘉靖自製之字，而手書也。中貯列朝實錄及寶訓（寶訓為實錄中可傳誦宣布者）每一帝山陵則開局纂修告成焚稿椒園正本貯此（孫承澤春明夢餘錄卷十三）宬中四周上下俱用石甃中具二十台永陵定陵各點二台（春明夢餘錄卷十三又日下舊同引客燕雜記）真按：疑為日下舊聞之訛！下同. 至宬之意義則與盛同。莊子以匡宬矢。說文曰：宬，屋所容受也（日下舊同引燕都遊覽志）真按：疑為日下舊聞之訛！上同. 蓋當時以列朝實錄寶訓尊為正史，爰取金匱石室之意置於其中以垂久遠。嘉靖四十一年重錄永樂大典又以副本貯皇史宬則當時對於此地之重視可知矣

清 定國後仍襲明制，凡列朝實錄玉牒聖訓皆藏其中，由旗員年老者八人守之，其地在南池 子迤南太廟之東南，雖屬明內府地，然建築始於何時則不可考■曆門額久廢，今已無存，外院長方形，入其三座門則為內院，有北殿廡七楹東西殿廡各五楹，楹前各 有高臺，惟均無廊而房簷至短，與其他宮殿武之建築迥異扉牖楹楣均以石代之。此殿之扉牖在其左右兩墻而位置高以致殿中光線極弱。殿有五門，其在中間之三門距 離較近，左右二門則較遠。入門則見五尺餘之高臺，臺前有階，由階上臺則金漆櫃也。櫃極為美觀，以銅覆之，而雕以龍。每行南北七櫃東西二十三行，計得一百六 十一櫃。東北西北二角各有石碑以殿中過暗未能詳瞻。其內容惟每櫃中則藏中文滿文及蒙文之聖訓或實錄均以紅綾包裹之，歷年雖久而毫無潮溼或蟲嗅之患，保存之法有足多者。真按：摘要 北 殿廡之東北角有碑亭，碑為乾隆十五年御製恭瞻皇史宬詩曰：五代神謨祕典垂，崇宬局鑰壯鴻規；蘭臺令史無漸筆，綸閣元臣有職司。（內閣所掌）百世聰聽欽寶 訓，萬年永茂衍宗枝。（玉牒並藏於此）瑤函金匱前朝制，殷鑒兢兢念在茲（此詩亦見御製詩二集卷二十一）其東西兩殿廡各有三門而扉牖具為小四方形。凡二十有 一，緊接於房簷之下，亦一特殊之設備也

至所儲之永樂大典已於雍正年間移置於翰林院（澄懷園語卷三）全祖望亦謂清聖祖實錄成，詞臣摒擋皇史宬書架，真按：詞：【摒擋】亦作“摒攩”。1.除去。 玄應 《一切經音義》卷十六引 漢 服虔 《通俗文》：“除物曰摒擋。”2.收拾料理；籌措。 清 錢謙益 《太原府推官唐君墓志銘》：“卒之日，摒擋箱篋，敝衣數襲而已。” 清 和邦額 《夜譚隨錄‧汪越》：“﹝母﹞見 越 意不可回，不得已摒攩數十金，涕泣而囑之。” 郭孝成 《湖南光復紀事》第一節：“無如草創伊始，諸事多未摒擋，深恐升賞未周。” 秦牧 《長街燈語‧奇跡泉》：“一個青年農民正摒擋好行裝，准備到 惠州 轉道 香港 出國謀生。” 則副本在焉。因移貯翰林院（鮚埼亭集外篇卷十七鈔永樂大典記

60

）其後清禮親王聞李穆堂言謂其中所藏全份大典較翰苑所儲者多一千餘本（嘯事續錄一卷）蓋不知翰苑所儲者卽皇史宬之副本也真按：永樂大典的部數

民國以來封蔽甚嚴，由清內務府派人守之，十三年秋溥儀被逐出宮，政府組織清室善後委員會乃歸該會保官十五年五月以後奉系在北平所設處置官產之機關前後不下六七處屢有獻計出售皇史宬者經北平各學者之奔走呼號賴以保全其後內務部以該地各殿光線較暗復擬借用為審查通俗電影之機關尤屬荒謬，真按：當係保管之訛！ 幸賴當局之阻止事遂寢。

現歸國立北平故宮博物院文獻閣掌管，真按：應係館或他字（股？）之訛！ 仍 貯清代各朝實錄及聖訓實錄，計存漢滿蒙文各一部均係蝶裝紅綾皮紅綾套外裹黃緞袱漢文本自天命至光緒三千六百一十九本，缺二百四十六本，滿文本自天命至同治 三千七百四十七本，缺四十四本，蒙文本自天命至同治三千七百四十七本，缺四十四本。聖訓計存漢滿文各一部，皮套袱與實錄同。漢文本天命朝及乾隆至咸豐六百 六十本缺二百六十二本滿文本自天命至同治九百一十二本缺十本。

懋勤殿現歸故宮博物院圖書館掌管，曾自殿中提出所置各書凡五百八十二種一萬六千二百一十四冊

摛 藻堂乃在紫禁城坤甯宮後御花園堆秀山之東，前有池，池上為浮碧亭，左有一亭曰凝 香，右為古柏一株。是堂原為貯書之所，乾隆三十八年敕錄四庫全書薈要排貯於此首總目一函次經部三百八十四函，列架六；史部六百四十函列架十，陳於左。子部 三百八十四函列架六集部五百九十二函列架十，陳於右。中設嵌玉花屏，上懸乾隆御筆額曰摛藻抒華北響中懸嘉慶御製詩曰：真按：當作嚮字！ 四庫全書浩淵海珍藏薈要已盈庭，三楹排列芸編綠，百架輝煌汗簡青。真按：原字似有描潤校訂，然以五版校閱則仍為簡字也.則為再刷漫漶故爾. 君 子修身必稽古，帝王圖治首尊經。政源事本不踰此，玩味探尋永矢銘。東首北嚮懸嘉慶御筆紙匾曰：聖學由天縱，先言若合符。全書浩淵海，薈萃擇精腴。繼統遵遺 誥，傳心守舊謨。居憂時讀禮，魚藻影猶孤。西首北嚮懸嘉慶御筆紙匾題堆秀峯曰奇石堆砌成，假山最幽秀。九仞崱屴峯。一簣功已就。蹬道曲迴環，方亭冠層岫。 形勢俯帝京，基仍勝國舊。殷鑑凜非遙，寸心在肯構。西室門外刻聯曰：左右圖書靜中涵道妙春秋風月佳處得天和。門內上刻乾隆御筆宿鳳二字，兩旁刻聯曰：從來 多古意，可以賦新詩。壁間懸錢維城繪摛藻堂圖一幅，上有乾隆御題御花園古柏行近作詩，再西懸嘉慶御題詩一方曰四庫全書貯七閣浩如淵海實繁多。集成薈要聚精 粹，擇選英華遍採羅。摛藥丹宸仰充棟，真按：當作摛藻丹宸仰充棟！ 味 腴御苑視同科。右文聖治光千古，末學欽承勉琢磨。至於陳設當十三年清室善後委員會接收時則爐鼎雜置加以石印圖書集成及字畫十餘箱充塞其間零亂不堪，已無復 舊觀矣。現歸故宮博物院圖書館掌管而除薈要一份原藏此處不動以作原蹟外，近年該館自其中提出其他書籍凡六十二種九千七百六十冊

昭仁殿原名弘德殿明萬歷十四年四月改雝肅殿為弘德殿，遂改弘德殿為昭仁殿。清康熙時為寢興溫室

61

至 乾隆九年敕檢內府善本圖書藏庋於此，額曰天祿琳瑯。嘉慶二年十月二十一日乾清宮火殿遂殃及，是今殿乃嘉慶時重建也。殿三楹外懸御筆聯曰：風奏南薰調玉軫， 霞懸東壁燦瑤圖。殿內南嚮中懸御筆紙額曰：天祿琳瑯，東曰蓬來雲氣；西曰丹函翠蘊；北嚮東曰羣玉中天西曰琢磨道德。中設寶座，座後列乾隆臨草書千字文玉字 幃屏，三面環以書架兩層，前層十五架寬三尺六寸五分深一尺三寸後層二十架寬三尺三寸五分深一尺五寸每架五層，通高六尺八寸五分。各書均按天祿琳瑯排架圖先 後排比。民國十四年清室善後委員會檢點存書則以尋常坊本為多，其屬於天祿琳瑯者僅得三百十一部，內宋版二十一部元版六十二部，明版二百十九部，鈔本九部， 且均天祿繼鑑之品，而天祿琳瑯書目前編所著錄者不與焉殿後廡西曰憤儉德，再後一室匾曰五經萃室，乃乾隆時勅彙岳刻五經藏庋於此。今書已無存矣。近人齊念衡 有嘉慶二年乾清宮失慎與天祿琳瑯一文茲錄左：

清 嘉慶二年十月乾清宮失慎此人之所知也。昭仁殿為庋藏天祿琳瑯祕笈之所此亦人之所知 也。唯是乾清宮失慎曾否殃及昭仁殿又昭仁殿中所庋藏之天祿琳瑯祕笈是否已為劫灰此即本篇所欲討論之問題也。乾清宮廣九楹深五楹，昭仁殿廣三楹，在乾清宮之 東跨院內為宮之東暖殿，其西跨院為弘德殿，制同昭仁是為西暖殿，一宮兩殿並列同行，簷宇相望無牆垣之隔特由宮之東西兩暖閣由內部不能通過昭仁、弘德兩殿而 已。乾隆九年甲子編內廷祕笈為天祿琳瑯四十年乙未重為補輯編定著天祿琳瑯書目十卷。是為前編。溯自乾隆甲子歲敕檢內府書本進呈覽定列架庋藏昭仁殿御題天祿 琳瑯為額，越乙未重加整比，刪除贋刻，特令著為天祿琳瑯書目前編。詳其年代刊印流傳藏弆鑑賞家採擇之由書成凡十卷，繕錄陳設後入四庫全書者是也。臣等按次 詳稽備登宮史，總計原貯宋版書七十一部金板書一部影宋抄書二十部元版書八十五部明板書二百五十二部，其中最善本如前漢書資治通鑑九家注杜詩三種皆特邀宸賞 曩曾命寫聖容於卷端，虔當日天顏有喜之慕其諸書中以槧本尢住曾荷褒題鈐璽者一體恭載餘仿史家經籍志例以經史子集為綱以宋金元明刊板朝代為序臚舉書目卷數以 見前編舊帙部分具存，更賴七閣函儲長留天地，足以徵萬古藏書未見之珍祕（上見國朝宮史續編卷七十九）下列御題書三十八部次鑒賞宋板書四十七部，影宋抄本書 十五部，元板書七十九部，明板書二百五十部，總共四百二十九部，是為天祿琳瑯書目前編。後編書目嘉慶二年丁巳十月編定，溯初編時五十餘年書目成亦二十餘年 矣，逮今嘉慶丁巳十月，迺有天祿琳瑯書目後編之輯，越七月編成。臣等謹合前後二編校之。其書中體例紀載一依前帙，互見別出，各有源流，而其規撫有拓而愈大、真按：疑為規橅之訛！ 析而彌精者，如前編書目十卷，後編則二十卷。前編四百部，後編則六百六十三部，萬有二千二百五十八冊，視四庫全書踰三之一。前編宋元明外僅金刻一種；後編則宋遼金元明五朝俱全

62

凡 皆宛委琅函嫏嬛寶簡前人評跋名家印記，確有可證，絕無翻雕贋刻為坊肆書賈及好事家所偽託者（彭元瑞天祿琳瑯續編識語）又國朝宮史續編卷八十所載天祿琳瑯後 編與彭氏識語略同惟所記書目部數則略異，如謂前編書目十卷後編則二十卷前編書四百二十二部後編則六百五十九部萬有二千二百五十八冊視四庫全書逾三之一，前 編宋元明外僅金刻一種後編則宋遼金元明五朝梓本俱全下列御題宋板書七部御題影宋抄書二部鑒藏宋板書二百二十三部，影宋抄書九種，遼板書一種，影遼抄書一 種，金板書一種元板書一百一十六種，明板書二百八十九種明抄書八稱合而計之得六百五十七部。不惟與彭氏有異，卽與本卷所記之總數亦不同。又前編書目之種數 亦皆各異是否抄胥筆誤或當時計數粗疏皆不可知也。五經萃室為庋藏宋岳仙翁校刻五經之所。乾隆癸卯御製五經萃室記云蓋自乾隆甲子時薈萃宋元明三代舊板藏之昭 仁殿，名曰天祿琳瑯。其時即有岳氏所刻之春秋未詳其所由來，亦不過與別部春秋一例載之天祿琳瑯之書而已。茲復得岳氏所刻易書詩禮記四種而獨闕春秋因思天祿 琳瑯中或有其書命細檢之，真按：疑為今細檢之之訛！ 則岳氏之春秋故在，真按：應係固在之訛！ 其 板之延袤分寸無不脗合。而每卷之後皆有木刻亞形相臺岳氏刻梓荊溪家塾印大小篆隸文楷書不等，且每頁之末傍刻篇識如易之乾坤卦，書之堯舜典之類。其用心精而 紀類審，卽宋板之最佳者亦不多見也。至於收藏家則易書詩蓋同經七八家而略有異藏禮記者四家，藏春秋者三家。夫岳氏之書既分而合，幸合則不可使復分，但天祿 琳瑯之書久成，所錄諸書皆以四庫分類架貯。昭仁殿其丙申以後所獲之書別弆於御花園之養性齋以待續入。茲撒出昭仁殿之春秋以還岳氏五經之舊，真按：應係撤出之訛！ 仍 卽殿之後廡所謂慎儉德室者分其一楹，名之曰五經萃室，都置一几。是舊者固不出昭仁殿而新者亦弗闌入舊書中，似此位置可謂得宜。又國朝宮史續編卷八十一岳刻 五經云：臣等謹案昭仁殿後廡慎儉德三楹分右一楹彙貯宋岳珂校刊五經全編凡九十卷御題五經萃室為額聖製記文識集成之幸。觀上數節則天祿琳瑯前後編及岳刻五經 之大概亦可知其略矣。

民國十四年二月十三清室善後委員會開始點查昭仁殿至三月三日查畢，真按：五版本作二十三日！ 殿 正中木榻一兩旁書櫃各一，榻後圍屏一殿內書架分前後兩層前層東西各三架北面九架共為十五架後層東西各五架北面正中為一門門上懸天祿琳瑯紙額，門東西書架各 五，共為二十架。門名如意門，門內為一套間，其西北又一門額曰慎儉德，門內卽慎檢德殿。西有木隔上貼乾隆御書額文曰五經萃室為藏岳刻五經之所，今書已不 見。如意門內東側亦一門，門內雜堆磁玉文具等皆殿中舊有陳設，其上有簽記「乾隆某年上手放」等字樣者知仍為乾隆時物。後又於殿之東耳房中檢得昭仁殿陳設檔 案一包，天祿琳瑯排架圖一冊檔案所載與殿內現存陳設大致相同，排架圖亦與現時排列約略相似惟此圖於何時寫定則不可考矣。殿中現存書籍當未點查時皆意天祿書 目所載必全在此，及點查已畢，乃知不然

63

。目載之書百不一見，坊刻新書石印鉛本插滿其架。據故宮物品點查報告所載及最近昭仁殿審查清理之結果計現存其上多有乾隆御覽及天祿繼鑑之章，是皆天祿後編之書也。

嘉慶二年乾清宮失慎事見東華錄。查東華續祿嘉慶二年冬十月記云：真按：東華續錄-祿字誤也. 丙 辰乾清宮交泰殿災又嘉慶三年冬十月記云戊戌重建乾清宮交泰成。他如姚元之竹葉亭雜記等書亦但云：乾清宮災，未言昭仁、弘德二殿如何。本年三月委員會清理清 室舊存檔案內有關於乾清宮失慎者四件一嘉慶二年十月二十二日永琅等奏為乾清宮失火緣由將太監郝士通等分別治罪摺；二嘉慶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和珅、福長安等 奏為遵旨補建乾清宮交泰殿、昭仁殿工程摺；三嘉慶三年五月十七日縕布盛住等奏為乾清宮瓦片現已■完摺；真按：上宀下瓦 四和珅、福長安奏為修建乾清宮殿座匠役等賞給緞正銀錁摺。真按：據五版字訂. 真按：詞：錁1 〔u ㄍㄨㄛˇ〕〔《集韻》古火切，上果，見。〕化學元素“鎵”的舊譯。錁2 〔k ㄎㄜˋ〕錁子。《雍熙樂府‧朝天子‧救忙的忒多》：“萬櫃黃金，千箱銀錁。” 清 富蔡敦崇 《燕京歲時記‧元旦》：“富貴之家，暗以金銀小錁及寶石等藏之餑餑中，以卜順利。”【錁2子】1.金銀鑄成的小錠。《醒世姻緣傳》第二一回：“那日 晁夫人 自己安在盆內的二兩一個錁子，三錢一隻金耳挖，棗栗蔥蒜；臨後又是五兩謝禮，兩匹絲綢，一連首帕，四條手巾。”《紅樓夢》第四二回：“說，便抽開繫子，掏出兩個筆錠如意的錁子來與他瞧。”《花月痕》第五十回：“ 采秋 也逐處見有婦孺，便召來詢問一番，與些銀錁子。”2.指用金箔或錫箔摺疊成的燒給死人的元寶。 清 潘榮陛 《帝京歲時紀勝‧市賣》：“初十外則賣衛畫、門神、掛錢、金銀箔、錁子、黃錢。” 今 節錄第一摺如下：總管內務府大臣怡親王永琅等謹奏，為嚴審定擬具奏事：本月二十一日酉刻乾清宮失火，延及交泰殿及弘德殿、昭仁殿，當經臣等帶領官員兵丁趕 緊撲滅，後隨向該管之總管首領太監等嚴訊如何失火情由據稱向來熏殿火盆內未盡灼炭即行埋滅貯罈貯在爐坑洞內，預備次日再用。此次係太監郝士通將炭埋悶熄滅 貪圖近便放正東穿堂楠木隔旁不料其復行回性薰灼木隔及至首領太監等聞有煙氣，開門看視潑水，火勢已成，撲滅無及，只求從重治罪等語。又國朝官史續編卷五十四昭仁殿記云：真按：當作國朝宮史續編！ 嘉慶二年重建，是嘉慶二年乾清宮失火，昭仁、弘德二殿亦同時被災。東華錄之未詳記蓋列此二殿於乾清宮範圍之內也。

關於此問題長沙葉氏於所著之書林清話卷九宋刻書著名之寶條下有按天祿琳琅目載宋板書甚多而御題又云如此者亦不多得嘉慶二年武英殿災目載之書同歸一燼云云。查嘉慶二年武英殿並未被災，且天祿琳琅亦未見有庋藏武英殿之記載，是武英殿當然為乾清宮之誤。真按：然字疑衍. 又所謂目載之書同歸一燼亦恐不然。查彭元瑞後編識語謂自嘉慶丁未十月編起越七月編成，是後編書目於嘉慶三年夏季方始告成，若書已被焚何能編目？更證以五經萃室記所謂續得之書藏之御花園養性齋，及殿中現存多種（更有多種由溥儀君移出宮外，下當論及）則後編之書可決定其未遭劫火矣。真按：刼 真按：决 又國朝宮史續編卷五十四記五經萃室云再後西室匾曰五經萃室高宕純皇帝敕彙貯宋岳珂校刻五經於此，真按：清高宗 真按：當作高宗純皇帝！ 是重建後之昭仁殿所謂五經萃室者依照存在若謂為虛有其室則所謂敕彙貯宋岳珂校刻五經於此者果何所謂真按：疑為依舊存在之訛！此處錯誤隨處，幾不可讀. ？ 若謂為被焚後續得五經則宋本岳刻談何容易，若仍為災前舊貯之五經則後之書既能移出前殿，前編之書何獨不能？國朝宮史續編一書成於嘉慶十一年，去昭仁殿被災 已十年之久，若前後及五經皆已破焚，則卷七十九、八十、八十一三卷中記載前編後編及岳刻五經又何須如此詳細？更絕無片語隻字記其前已被焚更證以後殿現存之 舊有陳設與陳設檔案多脗合且多有記其原來之位置者真按：七版尚不漫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