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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uly 2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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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善。’往見老聃,而老聃不許。”唐成玄英疏:“周徵藏史,猶今之秘書官職,典墳籍。”墳籍,即今天說的書籍。《史記‧老子韓非列傳》則謂老子為“周守藏室之史”。都說明老子是周朝藏書官。

  魯國也多藏書,《左傳‧昭公二年》:“春,晉侯使韓宣子來聘,……觀書于大史氏,見《易象》與《魯春秋》,曰:周禮盡在魯矣。”可見魯國負責收藏文獻的是大史氏。魯國行用的是周朝典章制度,藏書制度也應相似。

   秦統一天下後,圖書亦有專門藏所。《史記‧太史公自序》:“秦撥去古文,焚滅 《詩》、《書》,故明堂、石室、金匱玉版圖籍散亂。”唐司馬貞索隱:“石室、金匱皆國家藏書之所。”又《史記‧張丞相列傳》謂張蒼“秦時為御史,主柱下方 書”。《漢書‧百官公卿表上》:“御史大夫,秦官,位上卿……在殿中掌圖籍秘書。”可見秦統一天下後,圖書有專門場所典藏,有專門之官典守。

   西漢官府藏書空前豐富,而且進行了我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系統整理。《史記‧ 高祖本紀》:“高帝元年冬十月,蕭何盡收秦丞相府圖籍文書。”又《蕭相國世家》:“沛公至咸陽,諸將皆爭走金帛財物之府分之,何獨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 圖書藏之。”又《太史公自序》:“漢興,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為章程,叔孫通定禮儀。則文學彬彬稍進,《詩》、《書》往往間出矣。”《漢書‧藝文 志》:“漢興,張良、韓信序次兵法,凡百八十二家,刪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三輔黃圖》:“未央宮有石渠閣,蕭何所造,……藏入關所得秦之圖籍。” 又:“天祿閣,藏典籍之所,蕭何所造。”可見西漢之初已注重搜集文獻,並建專室典藏。

  劉歆《移太常博士書》:“至孝惠之世,除挾書之律。至孝文皇帝,始使掌故鼂錯從伏生受《尚書》。”又《七略》:“孝武皇帝敕丞相公孫弘廣開獻書之路,百年之間,書積如山丘。故外有太常、太史、博士之藏,內有延閣、廣內、秘室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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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書‧藝文志》如淳注引,又嚴可均《全漢文》)又班固《漢書‧藝文志》:“迄孝武世,書缺簡脫,禮壞樂崩,聖上喟然而稱曰:‘朕甚閔焉。’於是建藏書 之策,置寫書之官,下及諸子傳說,皆充秘府。至成帝時,以書頗散亡,使謁者陳農求遺書于天下。詔光祿大夫劉向校經傳、諸子、詩賦,步兵校尉任宏校兵書,太 史令尹咸校數術,侍醫李柱國校方技。每一書已,向輒條其篇目,撮其指意,錄而奏之。會向卒,哀帝復使向子侍中奉車都尉歆卒父業。歆於是總書而奏其《七略》。真按:據中研院瀚典定. ”可見在武帝時對圖書進行過大規模搜集、整理,至成帝時進一步搜集,並命劉向等進行系統整理。

  據《漢書‧成帝紀》劉向于成帝河平三年(前26)八月校中秘書。又《漢書‧劉向傳》稱向卒後十三年王氏代漢(王莽公元9年代漢,為始建國元年),知劉向卒於哀帝建平二年(參顧實《漢書藝文志講疏》)。真按:劉向之生卒 劉向校書前後達二十二年之久,所以漢應劭《風俗通》說:“劉向為孝成皇帝典校書籍二十餘年。”劉向未完成的事業,其子劉歆接著完成。

   劉歆《七略》是當時校定皇家藏書的總目錄(不包括複本),共有“書三十八種六百 三家一萬三千二百一十九卷”(《廣弘明集》載梁阮孝緒《七錄》)。班固《漢書‧藝文志》據《七略》編成,稍有增減,《漢書‧藝文志》共“六略三十八種五百 九十六家一萬三千二百六十九卷”。由此可見當時皇家藏書的數量。

   我國許許多多傳世的先秦至西漢初年的著作,都是由劉向、劉歆父子在這次校書時編 定的,如《戰國策》、《說苑》、《新序》、《列女傳》、《楚辭》、《晏子春秋》、《管子》、《山海經》等。而劉向《別錄》、劉歆《七略》是第一次對戰國至 西漢學術文化的系統總結,所以范文瀾《中國通史簡編》把《七略》與《史記》並稱為西漢最偉大的兩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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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官藏圖書亦極豐富,且有專門官員在專門機構管理、校勘。《後漢書‧儒林傳》:“昔王莽、更始之際,天下散亂,禮樂分崩,典文殘落。及光武中興,愛好 經術,未及下車,而先訪儒雅。採求闕文,補綴漏逸。先是四方學士多懷協圖書,遁逃林藪。自是莫不抱負墳策,雲會京師。”又云:“熹平四年,靈帝乃詔諸儒正 定《五經》,刊于石碑,為古文、篆、隸三體書法,以相參驗,樹之學門,使天下咸取則焉。初,光武遷還洛陽,其經牒祕書載之二千餘真按:兩、輛有無部首爾. 自此以後,參倍於前。”可見自東漢初至靈帝時,圖書已大大增加,而且將《五經》校定正本,刻于石碑,立于太學門外。史載“碑始立,其觀視及摹寫者,車乘日千餘兩,填塞街陌”。

   東漢藏書之處有:石室、蘭臺、東觀、仁壽閣、辟雍、宣明、鴻都等處(見《後漢書 ‧儒林傳》、《隋書‧經籍志》)。管理藏書的官有校書郎、蘭臺令史(班固曾任此職)。《東觀漢記》:“桓帝延熹二年,初置祕書監,掌典圖書。”(《初學 記》卷十二引)《後漢書‧馬融傳》稱馬融曾“拜為校書郎,詣東觀校書”。

  三國時期,官府亦留意文獻收藏與管理。《隋書‧經籍志》:“魏氏代漢,采掇遺亡,藏在祕書中外三閣。魏祕書郎鄭默始制《中經》。”梁阮孝緒《七錄序》:“魏祕書郎鄭默刪定舊文,時之論者謂為朱紫有別。”可見曹魏曾對文獻進行過整理,並編有目錄——《中經》。

  孫吳曾命韋昭為中書郎,“依劉向故事,校定眾書”(《三國志‧吳書‧韋昭傳》)。

   西晉代魏,是採取的“禪讓”辦法,未經戰爭,所以西晉直接承襲了曹魏官府藏書。 同時在太康元年西晉王浚攻建業石頭城,吳主孫皓降,王浚乃“收其圖籍”(《晉書‧武帝紀》)。晉武帝太康二年汲郡人不準盜發魏安董王(一說魏襄王)墓, “得竹書數十車”(《晉書‧束晳傳》)。真按:重出,重複, 晉武帝初,荀勖“拜中書監,加侍中,領著作,與賈充共定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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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領祕書監,與中書張華依劉向《別錄》整理記籍”(《晉書‧荀勖傳》)。梁阮孝緒《七錄序》云:“晉領祕書監荀勖因魏《中經》更著《新簿》,雖分十有餘卷,而總以四部別之。”《中經新簿》是第一部見於史載的四部目錄。《隋書‧經籍志》:“祕書監荀勗又因《中經》更著《新簿》,真按:據瀚典文本定. 分為四部,總括群書,……大凡四部合二萬九千九百四十五卷。”這個數目包括汲冢書。

  東晉偏安江南,藏書係重新收集而成,著作郎李充曾以荀勖《中經新簿》相校,真按:荀勗 存者僅有“三千一十四卷”(《七錄序》),編為《四部書目》。

  南北朝時期社會動蕩,藏書事業受到很大破壞。

   南朝,劉宋主要繼承東晉官府藏書,同時,宋武帝劉裕攻入長安,將苻秦、姚秦積累 的藏書收歸劉宋,那批戰利品“才四千卷,赤軸青紙,文字古拙”(《隋書‧經籍志》)。到宋文帝“元嘉八年,祕書監謝靈運造《四部目錄》,大凡六萬四千五百 八十二卷”(《隋書‧經籍志》。按:此數目恐有誤,東晉藏書三千一十四卷,姚秦藏書五千卷,合之八千餘卷。元徽元年王儉又造目錄,才一萬五千七百四卷。梁 時藏書遠勝于宋,四部書籍也不過二萬三千一百六卷。疑此“六萬”為“一萬”之誤)。真批:此似在余嘉錫氏書內有辨正者. 劉宋蒼梧王“元徽元年,王儉又造《目錄》,大凡一萬五千七百四卷”(《隋書‧經籍志》)。

  南齊,“永明中,祕書丞王亮、監謝朏又造《四部書目》,大凡一萬八千一十卷”(同上)。

  “梁初,祕書監任昉躬加部集,又于文德殿內列藏眾書,華林園中總藏釋典,大凡二萬三千一百六卷,而釋氏不豫焉。”(同上)

  陳的藏書歷史記載不明,似較貧乏,因為梁的藏書已幾乎全部被毀。真批:此處未明其因緣,失之. 《隋書‧經籍志》稱:“陳天嘉中,又更鳩集。考其篇目,遺闕尚多。”知陳文帝曾留意搜集圖籍。隋滅陳時,收其藏書,史載“及平陳以後,經籍漸備,檢其所得,多太建時書,紙墨不精,書亦拙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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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可知陳宣帝太建年間亦曾加意搜集抄寫圖書。其卷帙則史無明文。

  北朝,與東晉對峙的苻秦、姚秦是當時文化最發達的地方(長安),也不過有五千卷書(同上)。

  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史稱“孝文徙都洛邑,借書於齊,秘府之中,稍以充實”(同上)。又“詔求天下遺書”,凡“秘閣所無,有益時用者加以優賞”(《魏書‧高祖孝文帝紀》)。北魏宣武帝永平三年又“詔重求遺書于天下”(《魏書‧世宗宣武帝紀》)。

   北魏分裂為東魏、西魏。後北齊代替東魏,北周代替西魏,北周又滅了北齊,統一北 方。其間社會動蕩、圖書不保。史載北周代替西魏后,“保定(北周武帝宇文邕年號)之始,書止八千。后稍加增,方盈萬卷。周武平齊,先封書府,所加舊本,才 至五千”(《隋書‧經籍志》)。就是說北周統一北方后,圖書達到一萬五千卷。

  公元581年楊堅政變,奪取後周大權,改國號隋,繼承了周的藏書一萬五千卷。公元589年 滅陳,又繳獲了陳的藏書。在滅陳以前,“隋開皇三年,祕書監牛弘表請分遣使人,搜訪異本,每書一卷,賞絹一匹。校寫既定,本即歸主。於是民間異書,往往間 出”。平陳之後,“召天下工書之士,京兆韋霈、南陽杜頵等,於祕書內補續殘缺,為正副二本,藏于宮中。其餘以實祕書內外之閣。真按:重出,重複, 凡三萬餘卷。煬帝即位,祕閣之書限寫五十副本真按:不解之處!真按-何故要「限」?疑有訛文也.○瀚典文本同此. 分為三品。上品紅琉璃軸,中品紺琉璃軸,下品漆軸。于東都觀文殿東西廂構屋以貯之。東屋藏甲乙,西屋藏丙丁”(《隋書‧經籍志》)。當時西都長安“嘉則殿書三十七萬卷”(《新唐書‧藝文志》)。經祕書監柳“除其重複猥雜,真按:上巧下言 得正御本三萬七千餘卷”(《玉海》卷五十二引《北史》)真批:余嘉錫引此尚註明未覈其卷數,杜氏乃不稍加注明耶?愚則檢索瀚典查無此文.則北史曾有亡佚者,信矣. 。唐初所修《隋書‧經籍志》著錄四部書312736708卷,主要是依據嘉則殿“正御本”著錄的。

  唐代繼承的主要是隋長安嘉則殿藏書三萬七千餘卷。唐初貞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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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徵、虞世南、顏師古相繼任祕書監,“請購天下書,選五品以上子孫工書者為書手,繕寫藏于內庫”(《新唐書‧藝文志》)。中宗景龍三年六月“以經籍多缺, 使天下收括”(《舊唐書‧中宗紀》)。睿宗景雲間“以經籍多缺,令京官有學行者分行天下,搜檢圖籍”(《唐會要‧經籍》)。開元七年“詔公卿士庶之家所有 異書借官繕寫”(《舊唐書‧經籍志》)。開元時期,唐代藏書量達到高峰。毋煚《古今書錄》著錄藏書306051852卷 (這個數目不計副本),基本反映當時的藏書量。《舊唐書‧經籍志》基本上是依據《古今書錄》編成的,其目的也在於反映唐代藏書之盛。平定安史之亂後,藏書 更努力恢復,《舊唐書‧經籍志》說:“開成初,四部書至五萬六千四百七十六卷。”歐陽修《新唐書‧藝文志》在著錄開元藏書327752094卷之外,增入唐人著作139027127卷,合計達到79221卷。這是兼顧一代藏書與一代著書而達到的總和。

   北宋,在五代十國戰亂分裂之後實現了統一。北宋初年,藏書僅萬餘卷,但在平定各 地政權時,宋太祖很注意保護搜集圖書。宋太宗即位後重建三館,太平興國三年建成,賜名崇文院。“院之東廊為昭文書庫。南廊為集賢書庫。西廊有四庫,分四 部,為史館書庫。凡六庫書籍正副本八萬卷。”(《玉海‧經籍》)又《宋史‧藝文志》:“宋初,有書萬卷。其後削平諸國,收其圖籍,及下詔遣使購求散亡,三 館之書,稍復增益。太宗始於左昇龍門北建崇文院,而徙三館之書以實之。又分三館書萬餘卷,別為書庫,目曰‘祕閣’。閣成,親臨幸觀書。”宋人所謂“館閣” 即指“三館”和“秘閣”。真宗時“王宮火,延及崇文、秘閣,書多煨燼”。但由於真宗曾“命三館寫四部書二本,置禁中之龍圖閣及後苑太清樓”,故大火之後得 以“重寫書籍”。仁宗重建崇文院,命張觀等撰《崇文總目》,著錄藏書30669卷。據北宋歷朝國史記載,北宋前後藏書共計67057387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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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藏書是重新搜集的。淳熙四年陳騤編《中興館閣書目》,記載當時藏書,44486卷,至嘉定十三年張攀編《續中興館閣書目》,又得14943卷,合計59429卷,也是相當豐富的。

  與南宋對峙的北方的金朝亦十分重視藏書。金太宗天會四年(1126)完顏晟等攻克宋都汴京(開封),天會五年擄獲徽、欽二帝及皇室等數千人,並當時館閣圖書押運北方(參《靖康要錄》卷十五)。

  元代帝王亦重視藏書,由祕書監管理。據元王士點、商企翁《祕書監志》,元世祖至元十二年至十三年曾將江南經籍圖書書畫文板運到大都,由祕書監收掌。祕書監有祕書庫,至正二年統計祕書庫藏書,合計書239024008冊,書畫2008軸。另有翰林國史院、弘文院、集賢殿亦各有藏書。元代至元二十八年在杭州原南宋國子監設立西湖書院,南宋國子監刻書版均藏于西湖書院,至治三年山長黃裳等輯《西湖書院重整書目》,刻于石碑,共載經史子集版122種,王國維《五代兩宋監本考》頗取資焉。

   明代帝王亦重視藏書。洪武元年建都南京,徐達等北伐元大都,“收祕書監圖書” (《國史‧經籍志》)。永樂初年,書藏文淵閣。永樂四年,帝問文淵閣藏書,解縉答:“經史粗備,子集尚多闕。”上曰:“士庶家稍有餘資尚欲積書,況朝廷 乎?”遂命禮部尚書鄭賜遣人訪購,惟其所欲與之,勿較值(《明史‧藝文志序》、《明會要》卷二十六、《典故紀聞》卷六)。永樂六年《永樂大典》成,亦貯閣 中。永樂十九年遷都北京,“詔修撰陳循取文淵閣一部至百部各擇其一,得百櫃,運至北京”(《明史‧藝文志》)真按:瀚典本作運致北京.中華書局點校本(瀚典底本). ,《永樂大典》貯于文樓。明宣宗時“閣貯書約二萬餘部,真按:點校本同.2343頁) 近百萬卷。刻本十三。鈔本十七”(同上)。正統間楊士奇編《文淵閣書目》,著錄圖書729743200冊。可以反映明代北京皇家藏書全盛時的數量。其他如南京國子監、北京翰林院等亦有藏書。

  清代帝王重視藏書程度高于前代,清代藏書最盛時是乾隆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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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時修《四庫全書》,從全國徵集圖書一萬數千種,擇其三千五百種左右收入《四庫全書》(《四庫全書》各本數量不同,真按:七閣四庫全書收書數量不同 真按:七閣四庫全書的異同 文淵閣本據《總目》為3461部,文溯閣本3590部,文津閣本3503部,文瀾閣本3450部)。其餘6793種, 《四庫全書》未收,僅各撰提要,收入《總目》,稱為“存目”。從全國徵集的這批圖書後來沒有按計劃發還,而是存在翰林院,舉世聞名的《永樂大典》亦存在翰 林院。翰林院藏書外間士子可入院查閱。王懿榮曾從中借抄戚繼光《止止堂集》交山東書局刊行。孫詒讓、李文田等都曾入院抄取罕傳秘本。《四庫全書》則抄成七 部,分存皇宮文淵閣、圓明園文源閣、奉天故宮文溯閣、熱河避暑山莊文津閣、揚州大觀堂文匯閣、鎮江金山寺文宗閣、杭州西湖聖因寺文瀾閣。

  在修《四庫全書》的同時,還修有《四庫全書薈要》,共收書463種,抄兩部,一存皇宮摛藻堂,一存圓明園味腴書屋。

  同時乾隆帝還將內廷所藏善本集中列架昭仁殿,題曰“天祿琳琅”。乾隆四十年命于敏中等撰《天祿琳琅書目》,著錄珍本書籍422部,多宋元舊刻。嘉慶二年又命彭元瑞等撰《天祿琳琅書目後編》,真按:中研院線上目有! 著錄珍本663部。

  翰林院、昭仁殿外,養心殿有《宛委別藏》(《揅經室外集》著錄173種,臺灣故宮現存160780冊),武英殿、國子監亦有藏書,皇史宬收藏檔案文獻,內閣大庫亦有許多明代遺留的藏書及明清檔案。

  清末,學部成立京師圖書館,即北京圖書館前身。內閣大庫舊藏及《永樂大典》殘帙、敦煌劫餘遺書等撥交京師圖書館收藏。清政府還命各省成立圖書館。在京師圖書館成立之前,南京已成立江南圖書館,以丁氏八千卷樓舊藏為基礎,影響甚大。

  進入民國,各地大都有了公共圖書館。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以來,公共圖書館更多,更完善。近些年,圖書館逐步進入現代化管理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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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古書保存要求恒溫恒濕,善本拍成縮微膠卷,或者經過掃描製成光盤,一般查閱就不必看原書,因而大大減少了對古書的損害。防火防盜的條件也更好了。所以那些意外事故大大減少了。真批:只聽說大陸盜賣國寶情況嚴重,不知又作何解?

  以上講述了歷代官府對圖書文獻的收集和典藏,可以看到歷代帝王基本上是重視保護文化遺產的,但由於客觀原因或人為原因,我國古代文獻的散佚也十分嚴重,令人聞之傷心。

(二)歷代文獻的大量散佚

  在我國歷史上,文獻的聚集總是與散佚相始終。我國歷代產生的文獻無法計數,其中有不少文獻是被自然淘汰的,這很可以理解,不能認為是不正常的。但是,天災人禍造成的意外損失確也接連不斷,難以縷述,這裡舉十數次重大文獻損失,以見其梗概。

  1.秦 始皇焚書。始皇三十四年,博士淳于越主張效法古制,分封諸侯,認為“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李斯堅決反對,李斯建議:“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 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 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制曰:“可。”(《史記‧秦始皇本紀》)

  2.西漢末年戰亂。《後漢書‧儒林傳》:“昔王莽、更始之際,天下散亂,禮樂分崩,典文殘落。”《隋書‧牛弘傳‧請開獻書之路表》:“及王莽之末,長安兵起,宮室圖書,並從焚燼。”又《隋書‧經籍志》謂《七略》所載“大凡三萬三千九十卷,王莽之末,又被焚燒”。

  3.東漢末年戰亂。《後漢書‧儒林傳》:“及董卓移都之際,吏民擾亂,自辟雍、東觀、蘭臺、石室、宣明、鴻都諸藏典策文章,競共剖散,其縑帛圖書,大則連為帷蓋,小乃制為縢囊。及王允所收而西者,裁七十餘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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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艱遠,復棄其半矣。後長安之亂,一時焚蕩,莫不泯盡焉。”

  4.西 晉末年惠懷之亂。梁阮孝緒《七錄序》:“晉領祕書監荀勗因魏《中經》更著《新簿》,雖分為十有餘卷,而總以四部別之。(《隋志》:“大凡四部合二萬九千九 百四十五卷。”)惠懷之亂,其書略盡。江左草創,十不一存。”《隋書‧經籍志序》:“惠懷之亂,京華蕩覆,渠閣文籍,靡有孑遺。”

   有人把“惠懷之亂”解為“八王之亂”。考《隋書‧牛弘傳》中牛弘敘述此事作: “劉、石憑陵,京華覆滅,朝章國典,從而失墜,此則書之四厄也。”所謂“劉、石憑陵,京華覆滅”,主要指懷帝永嘉五年六月劉曜、石勒攻占京城洛陽。《晉書 ‧懷帝紀》:“六月癸未,劉曜、王彌、石勒同寇洛川。王師頻為賊所敗,死者甚眾。……丁酉,劉曜、王彌入京師。帝開華林園門,出河陰藕池,欲幸長安,為曜 等所追及。曜等遂焚燒宮廟,逼辱妃后,……百官士庶死者三萬餘人。”這次京華蕩覆,與八王之亂有直接關係,八王之亂以東海王司馬越毒死惠帝、另立懷帝為結 束,其時間在惠帝時期。劉曜、石勒攻占洛陽則在懷帝永嘉五年。史官把兩件事連起來叫“惠懷之亂”。所以把“惠懷之亂”解釋為“八王之亂”不準確。

  5.侯 景之亂與梁元帝焚書。南朝以梁代藏書最盛。梁武帝末,發生侯景之亂。北方降將侯景,被梁武帝封為河南王,次年(太清二年)叛亂,攻破建康。太清三年攻下臺 城(宮城),武帝憤恨而死。《太平御覽》卷六百十九引《三國典略》:“初侯景來,既送東宮妓女,尚有數百人,景乃分給軍士。夜于宮中置酒奏樂,忽聞火起, 眾遂驚散,東宮圖籍數百廚,焚之皆盡。”《隋書‧經籍志》:“元帝克平侯景,收文德之書及公私經籍,歸于江陵,大凡七萬餘卷。周師入郢,咸自焚之。”《太 平御覽》卷六百十九又引《三國典略》:“周師陷江陵,梁王知事不濟,入東閣竹殿,命舍人高善寶,焚古今圖書十四萬卷,欲自投火與之俱滅,宮人引衣,遂及火滅盡。真按:不解之處!真按-疑有誤! 并以寶劍斫柱令折,嘆曰:文武之道,今夜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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