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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代文集以人名或字號加上“集”字,如《陶淵明集》、《庾子山集》、《李太白集》亦是這種命名方式的變體。
(4)以朝代命名 ’
二十四史大都以朝代加“書”、“志”、“史”等命名。《後漢書》有謝承、薛瑩、 華嶠、謝沈、袁山松等六家,《晉書》則有王隱、虞預、朱鳳、徐廣、謝靈運、臧榮緒、沈約、蕭子雲八家。說明了紀傳體史書有特定命名方式。總集如《全唐 詩》、《全宋詩》、《全明詩》,其實也屬於這種方式。
(5)以時間命名
《長慶集》,有元稹、白居易兩家集子。宋代曾鞏有《元豐類稿》。都以時間命名。雨果的小說《九三年》也是以時間命名,可知中外書名頗有相通之處。
(6)以地點命名
唐皮日休、陸龜蒙酬唱詩集名《松陵集》,宋陸游把詩集稱為《劍南詩稿》,皆以地名為書籍命名。
(7)隱括內容為名
許慎《說文解字》、劉熙《釋名》,均屬此類。
2.同書異名與異書同名
在書籍數量增多以後,以下兩種現象越來越多,那就是同書異名和異書同名。
(1) 同書異名。如《國語》又名《春秋外傳》,《史記》又名《太史公書》,《淮南子》又名《淮南鴻烈》等。有些屬於全稱與簡稱,如《輶軒使者絕代語釋別國方言》 簡稱《方言》。《四庫全書總目》簡稱《四庫總目》。《焦太史國朝獻徵錄》簡稱《獻徵錄》。還有的是避諱改名,如《廣雅》因避隋煬帝楊廣諱改名《博雅》。明 清小說同書異名更多,如《石頭記》與《紅樓夢》、《異史》與《聊齋志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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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異書同名。前面提到六家《後漢書》、八家《晉書》都是異書同名。後代還有不少異書同名者,如《河東集》(唐柳宗元、宋柳開)、《白雲集》(元許謙、元釋 英、明唐桂芳)、《讀書雜志》(清王念孫、清楊城等)、《讀史雜記》(方宗誠、鄒維璉、沈豫)等。近數十年來,《中國文學史》、《中國通史》、《世界通 史》等,都有多部問世,也是異書同名,而且是有意為之。
目錄書在著錄同書異名、異書同名時,都應加以特殊說明,以免混淆。
鑑於書名容易重複,我們著書立說時,應在命名上多動腦筋,命名要恰當簡明,不落俗套,不與前人重複,不能過於偏僻,讓人不認識、記不住。
(二)篇卷
篇和卷都是古書數量單位,但篇與內容起訖有密切關係,如《史記》一百三十篇,是 指從內容上分為一百三十個單位。而卷,則是從物質形態上劃分的,竹木簡、帛書、卷子都可以捲起來,所以以卷為單位。早期篇和卷基本統一。後來則往往不統 一,一卷可包括若干篇。至於由卷子過渡到書冊以後,篇、卷、冊三者就更不統一,一冊可包括兩三卷,一卷又可包括兩三篇。由於篇與內容起訖緊密相連,所以篇 目對一部書的完整性來說最為重要,無論書籍形態怎麼變化,篇都是基本不變的。而卷、冊就不同了。卷在書籍裝潢變為冊子以後,幾乎失去了實際意義,書籍分卷 主要是一種傳統習慣。冊就更具隨意性,可厚可薄。明清時期的刻本,一冊一般包括兩三卷,每卷約三十頁。有時分卷要照顧內容的起訖,所以卷有長有短,特殊時 一卷僅有一頁。目錄書同時記錄篇、卷、冊數,甚至記錄頁數,都有必要性,這樣書籍就不容易殘缺、錯亂,而且可透過頁數估計其篇幅大小。《民國時期總書目》 著錄冊數、頁數,是有用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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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撰人及朝代
書目記完書名、篇卷,就應記何時何人所撰。
1。關於撰人的朝代
朝代當然是著者生活的朝代。改朝換代,前朝官員如不受新朝俸祿,稱為“遺民”,則 仍標前朝。如《四庫全書總目》:“《吾汶稿》十卷,宋王炎午撰。炎午……宋末為太學生,咸淳間文天祥募兵勤王,炎午杖策謁之,留入幕府。旋以母老辭歸。天 祥被執北上,炎午為文生祭之,勵以必死,尤世所稱。入元後終身不出,因所居汶源里名其稿曰《吾汶》,亦示不仕異代之義。”其他宋末元初人,如果著錄為宋 人,一般都要明確一個事實:“入元不仕”。
《四庫全書總目》又著錄:“《稼村類稿》三十卷,元王義山撰。義山字元高,豐城人,宋景定中進士,知新喻縣,歷永州戶曹。入元,官提舉江西學事。原刻題曰宋人,非其實也。”可知這個朝代問題是來不得半點馬虎的。方以智(1611-1671)、錢謙益(1582—1664)二人,錢比方大二十九歲,錢卒於康熙三年,方卒於康熙十年。錢萬曆三十八年(1610)進士,方崇禎十三年(1640) 進士,就是說錢謙益中進士時,方以智還沒出生。但方以智是明朝人,錢謙益卻沒資格作明朝人,只能作清朝人。兩人在明朝都做官,方以智是翰林院檢討,錢謙益 在南明弘光時官至禮部尚書。他們的不同在於,入清方以智出家為僧,以避免與清朝合作,康熙十年到吉安謁文天祥墓,道卒。錢謙益則降清,官禮部侍郎。這種劃 分方法體現了中國傳統道德觀念。商孤竹君的兩個兒子伯夷、叔齊,在周武王滅商之後,恥食周粟,逃到首陽山,采薇而食,餓死山中。這種不食周粟的精神一直受 到歌頌和肯定,唐代韓愈曾作《伯夷頌》,即是一例。所以在改朝換代時不向新朝投降,寧死不屈的人,在新朝仍可受到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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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盧象昇,真按:此字又無簡化作升.可見大陸簡化系頗無定則. 明 末官兵部尚書,崇禎十一年戊寅清兵下巨鹿,象異督師戰敗,犧牲。南明福王賜謚“忠烈”,清乾隆四十一年賜謚“忠肅”,均予以表彰。而降清的錢謙益反而列入 貳臣。這種道德觀念恐怕不能簡單予以否定,因為在封建社會忠君、愛國往往連在一起。所以,現在著錄古籍,對於朝代問題,有時也只能沿用舊式,很難改動。當 然《辭海》上說方以智、錢謙益為明末清初人,更為合適。這要看具體體例。
2.關於撰人
著者,一般要著錄姓名。過去有不少書署名是朝代、籍貫、姓名、字連署,例如明末 汲古閣刻《中吳紀聞》,題:“宋崑山龔明之希仲紀,明虞山毛晉子九訂。”《山海經新校正》題:“兵部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撫陝西西安等處地方贊理軍務 兼理糧餉欽賜一品頂帶畢沅新校正。”現在一般從中截取朝代、姓名,作“宋龔明之撰”、“清畢沅校正”。但有時,有同姓名現象,《古今同姓名大辭典》有厚厚 一本,仍然很不全,可見同姓名者之多。如果同姓名者不予以區別,則容易張冠李戴。如何區別呢?要靠時代不同、字號不同、籍貫不同加以區別。因此,如果目錄 書能把朝代、籍貫、姓名、字、號照原書著錄,會有很大用處。蔣元卿先生用多年精力撰寫了一部《皖人書錄》。其中有個胡文學,清朝人,其實不是安徽人,是寧 波人。因為安徽桐城也有個胡文學,見於《桐城縣志》。於是混二人為一人,把兩個人的著作、兩個人的事跡都誤放在一人身上。如果書目上記明籍貫,像上面的 “宋崑山龔明之希仲”,就能避免這種錯誤。中國疆域很廣,地域文化各具特色,因而鄉邦文獻歷來受重視,目錄書著錄撰人籍貫對研究地方文史有很大幫助。
著者姓名後要著錄是著還是編、輯、校、注等等,這屬於著述方式,也對讀者有很大幫助。過去書目喜用“撰”字,這個字意義較廣,包括編、著、述等,應根據情況分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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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版本
早期書目不太重視版本,清代《四庫全書總目》仍不注重版本。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之不足 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的版本學 但清代及近代藏書家所編目錄則重視著錄版本,尤其是善本目錄,更注重版本著錄。早期開始注意版本著錄者有宋代尤袤《遂初堂書目》、元荊溪岳氏《九經三傳沿革例》。
著錄版本應注意區分刻本、抄本、校本、稿本、石印本、活字本、鉛印本等不同版本 類別。然後要弄清產生時代,即哪朝哪代刻本或抄本。還要弄清是何人何地刻本,或何人所抄,何人所校。如有人在上面作了親筆題跋,應一併注出。如果是叢書中 的一種,則應注明叢書名,以便查找。《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中國叢書綜錄》、《增訂四庫簡明目錄標注》、《藏園群書經眼錄》、《藏園訂補郘亭知見傳本書 目》、《販書偶記》等是較為簡明的版本目錄,用途很大。真按:版本目錄的代表書
(五)提要
提要即內容提要,前面舉《晏子書錄》即一例。提要應介紹著者生平,如里籍、字號、科第、官位、生卒年等。然後介紹書的內容。然後評價得失,或者考其流傳情況、版本源流。對於珍貴的版本,要對鑑別情況加以說明。內容上如有特殊資料價值,亦應加以提示。
有些提要是輯錄前人序跋而成,叫“輯錄體”。如元馬端臨《文獻通考‧經籍考》、清朱彝尊《經義考》、謝啟昆《小學考》,即是這種體例。這種目錄可以為後人提供豐富的原始資料,十分有價值。真批:如朱彝尊之經義考所引序跋多妄刪原序跋日期署名,已為翁方綱指摘,愚意亦深以為不然也. 其實還可以兩結合,先列前人提要序跋,再加個人按語。清末孫詒讓《溫州經籍志》就是如此。《經義考》中也不乏朱彝尊的考證案語。
提要內容十分豐富,無論是撰寫作者小傳、內容梗概、優劣評價,還是版本源流等,都必須建立在對原書的研究基礎之上,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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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方面,《四庫提要》規模較大,總體水平較高,雖然不無疏誤,但仍是研究傳統學問必備的工具。所以我們要了解一部書,應注意參考《四庫提要》。:
為了具體認識《四庫提要》的學術價值,這裡我們舉出一篇:
《詩序》二卷,內府藏本。
案:《詩序》之說,紛如聚訟。以為大序子夏作,小序子夏、毛公合作者,鄭玄《詩 譜》也。以為子夏所序《詩》即今《毛詩序》者,王肅《家語注》也。以為衛宏受學謝曼卿,作《詩序》者,《後漢書‧儒林傳》也。以為子夏所創,毛公及衛宏又 加潤益者,《隋書‧經籍志》也。以為子夏不序《詩》者,韓愈也。以為子夏惟裁初句,以下出于毛公者,成伯璵也。以為詩人所自製者,王安石也。以小序為國史 之舊文,以大序為孔子作者,明道程子也。真按:程顥 以首句即為孔子所題者,王得臣也。以為毛傳初行,尚未有序,其後門人互相傳授,各記其師說者,曹粹中也。以為村野妄人所作,昌言排擊而不顧者,則倡之者鄭樵、王質,和之者朱子也。真按:朱熹 然 樵所作《詩辨妄》一出,周孚即作《非鄭樵詩辨妄》一卷,摘其四十二事攻之。質所作《詩總聞》,亦不甚行于世。朱子同時如呂祖謙、陳傅良、葉適,皆以同志之 交,各持異議。黃震篤信朱學,而所作《日鈔》亦申《序》說。馬端臨作《經籍考》,于他書無所考辨,惟《詩序》一事,反覆攻詰至數千言。自元明以至今日,越 數百年,儒者尚各分左右袒也。豈非說經之家第一爭詬之端乎?
考鄭玄之釋《南陔》曰:子夏序《詩》,篇義各編。遭戰國至秦而《南陔》六詩亡。 毛公作傳,各引其序,冠之篇首。故詩雖亡而義猶在也。程大昌《考古編》亦曰:今六序兩語之下,明言有義無辭,知其為秦火之後見序而不見詩者所為。朱鶴齡 《毛詩通義序》又舉《宛丘篇》序首句與毛傳異辭。其說皆足為小序首句原在毛前之明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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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光庭《兼明書》舉《鄭風‧出其東門篇》,謂毛傳與序不符。曹粹中《放齋詩說》亦舉《召南‧羔羊》、《曹風‧鳴鳩》、《衛風‧君子偕老》三篇,謂傳意、序 意不相應。序若出于毛,安得自相違戾?其說尤足為續申之語出乎毛後之明證。觀蔡邕本治魯詩,而所作《獨斷》載《周頌》三十一篇之序,皆只有首二句,與毛序 文有詳略,而大旨略同。蓋子夏五傳至孫卿,孫卿授毛亨,毛亨授毛萇,是毛詩距孫卿再傳。申培師浮丘伯,浮丘伯師孫卿,是魯詩距孫卿亦再傳。故二家之序大同 小異。其為孫卿以來遞相授受者可知。其所授受只有二句,而以下出于各家之演說,亦可知也。且《唐書‧藝文志》稱:《韓詩》卜商序韓嬰注二十二卷,是《韓 詩》亦有序,其序亦稱出子夏矣。而《韓詩》遺說之傳于今者,往往與毛迥異,豈非傳其學者遞有增改之故哉?今參考諸說,定序首二語為毛萇以前經師所傳,以下 續申之詞為毛萇以下弟子所附。仍錄冠詩部之首,明淵源之有自。並錄朱子之《辨說》,著門戶所由分。蓋數百年朋黨之爭,茲其發端矣。
《隋志》有顧歡《毛詩集解敘義》一卷、雷次宗《毛詩序義》二卷、劉炫《毛詩集小 序》一卷、劉瓛《毛詩序義疏》一卷(原注:案:序、敘二字互見,蓋史之駁文,今仍其舊),《唐志》則作卜商《詩序》二卷。今以朱子所辨,其文較繁,仍析為 二卷。若其得失,則諸家之論詳矣,各具本書,茲不復贅焉。(《四庫全書總目》卷十五)
我們讀了這篇提要,可以發現,關於《詩序》的作者問題,歷來有幾種說法,四庫館臣看法如何,均有條不紊,歷歷在目。而且文字精練,要言不煩,千年聚訟,綱舉目張。當然,《提要》一萬餘篇,繁簡精粗,良莠不齊,我們應區別對待,取其長而棄其短。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的價值 真按:對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的評價 非但對《四庫提要》如此,對待其他文獻均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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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大小序
《漢書‧藝文志》在前面有總序,六略各有大序,各小類又有小序。《四庫總目》四 部有總敘,各類有小序。這些大小序在辨明學術源流方面作用甚大。《四庫提要》經部大序實際上是一篇最簡明的西漢至清初的經學史,非常精彩,對中國學術史、 經學史及小學有興趣的人,不可以不讀這篇《總敘》。這裡摘取其要,以見典型:
自漢京以後,垂二千年,儒者沿波,學凡六變:
其初專門授受,遞稟師承,非惟詁訓相傳,莫敢同異,即篇章字句,亦恪守所聞。其學篤實謹嚴,及其弊也拘。
王弼、王肅稍持異議,流風所扇,或信或疑,越孔、賈、啖、趙,以及北宋孫復、劉敞等,各自論說,不相統攝,及其弊也雜。
洛閩繼起,道學大昌,擺落漢唐,獨研義理,凡經師舊說,俱排斥以為不足信。其學務別是非,及其弊也悍。
學脈旁分,攀緣日眾,驅除異己,務定一尊,自宋末以逮明初,其學見異不遷,及其弊也黨。
主持太過,勢有所偏,材辨聰明,激而橫決,自明正德、嘉靖以後,其學各抒心得,及其弊也肆。
空談臆斷,考證必疏,於是博雅之儒引古義以抵其隙。國初諸家,其學徵實不誣,及其弊也瑣。
要其歸宿,則不過漢學、宋學兩家互為勝負。夫漢學具有根柢,講學者以淺陋輕之,不足服漢儒也。宋學具有精微,讀書者以空疏薄之,亦不足服宋儒也。消融門戶之見而各取所長,則私心祛而公理出,公理出而經義明矣。
讀了這段總敘,對於章學誠“辨章學術,考鏡源流”的精闢概括,應有切實的體會,目錄之學的確不限於“部次甲乙”。當然,任何學科的著作都有典型和非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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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提要》無愧於古典目錄的典型,但是大量目錄達不到這個高度,絕大部分書目無大小序及提要,確是“部次甲乙”者流,而我們卻不能不承認那也是目錄學。《書目答問》就沒有大小序及提要,其為用之大,卻是人所共知的。
四、目錄的類型
(一)公藏目錄
官府藏書目錄始於《七略》、《別錄》,魏晉南北朝時每代都有,前面講分類時已提到。唐代的公藏目錄有元行沖等《群書四錄》二百卷,已亡佚。又有《開元四庫書目》,亦已不存。
宋代公藏目錄,北宋有王堯臣等《崇文總目》六十六卷,現存殘本,以清代錢東垣等《崇文總目輯釋》較通行。南宋有陳騤等《中興館閣書目》七十卷、張攀等《續中興館閣書目》三十卷,均亡佚,有近人趙士煒《中興館閣書目輯考》五卷、《中興館閣續書目輯考》一卷。
明代公藏書目有楊士奇《文淵閣書目》二十卷、張萱、孫能傳《內閣藏書目錄》八卷。清代則有于敏中等《天祿琳琅書目》十卷、彭元瑞等《天祿琳琅書目後編》二十卷、繆荃孫《清學部圖書館善本書目》等。
入民國,則有張允亮《故宮善本書目》三卷、江瀚《故宮普通書目》六卷、陶湘《故宮殿本書庫現存目》三卷、柳詒徵等《江蘇省立國學圖書館圖書總目》四十四卷《補編》十二卷、趙萬里《國立北平圖書館善本書目》四卷、毛春翔《浙江省立圖書館善本書目甲編》四卷等。
1949年以後,有《北京圖書館善本書目》、《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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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圖書館普通古籍總目》、《北京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善本書目》、《上海市歷史文獻圖書館藏書目錄》、《復旦大學圖書館古籍簡 目初編》、《四川省圖書館古籍目錄》、《福建省圖書館善本書目》、毛春翔《浙江圖書館特藏書目》(甲編、乙編、續編)等。臺灣有《中央圖書館善本書目》、 《故宮博物院善本舊籍總目》、《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善本書目》等。
大型聯合目錄如《中國地方志聯合目錄》、《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中國叢書綜錄》事實上也都是公藏目錄。’
《四庫全書總目》著錄圖書萬餘種,其中三分之一收入《四庫全書》,這些書有當時內府藏書,也有地方官員購買之書,也有私家進呈之書,但抄成七部的《四庫全書》則屬於官藏,其《總目》也基本上屬於公藏目錄。
另外,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及《補編》著錄國立北平圖書館、美國國會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善本書五千餘種,也屬於公藏目錄。
還有近年出版的《民國時期總書目》,著錄1911年到1949年出版的中文圖書124000餘種。所收係北京圖書館、上海圖書館、重慶市圖書館三家所藏,當然也屬於公藏。每種書有簡單說明,有藏館(B、S、C分別指北圖、上圖、重慶圖),共分20大類,每類有索引。雖然其精密不如《中國叢書綜錄》、《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但仍是一部極有用的書目。
(二)私藏目錄
私人藏書目錄六朝時已有,史載任昉富藏書,歿後沈約奉命就任昉書目核對,凡朝廷所無,就昉家取之。但其目不傳。傳於今天的有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宋尤袤《遂初堂書目》、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為較早。明代則有朱睦■《萬卷堂書目》、真按:木挈 真按:朱睦 高儒《百川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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