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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音注》二百九十四卷,元胡三省撰
《史通通釋》二十卷,清浦起龍撰
《荀子集解》二十卷,清王先謙撰
《墨子閒詁》十五卷,清孫詒讓撰
《帛書老子校注》,高明撰
《莊子集釋》十卷,清郭慶藩撰
《莊子集解》八卷,清王先謙撰
《列子集釋》八卷,楊伯峻撰
《管子集校》,郭沫若、聞一多、許維遹撰
《晏子春秋集釋》,吳則虞撰
《商君書錐指》五卷,蔣禮鴻撰
《韓非子集解》二十卷,清王先慎撰
《呂氏春秋校釋》,陳奇猷撰
《淮南鴻烈集解》二十一卷,劉文典撰
《韓詩外傳集釋》,許維遹撰
《鹽鐵論校注》十卷,王利器撰
《春秋繁露義證》十七卷,蘇輿撰
《說苑校證》二十卷,向宗魯撰
《法言義疏》二十卷,汪榮寶撰
《白虎通疏證》十二卷,清陳立撰
《論衡校釋》三十卷,黃暉撰
《論衡集解》三十卷,劉盼遂撰
《世說新語箋疏》六卷,梁劉孝標注,近人余嘉錫箋疏
《顏氏家訓集解》七卷,王利器撰
《抱朴子內篇校釋》二十卷,王明撰
《抱朴子外篇校釋》五十卷,楊明照撰
《楚辭補注》十七卷,漢王逸注,宋洪興祖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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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選注》六十卷,唐李善撰
《文心雕龍注》十卷,范文瀾撰
以 上只是擇要列舉,仍不全面。作為研究生或者有志從事我國傳統學問的人,應優先考慮購置這些要籍的權威 注本,這些注本大都出自清人及近人之手,漢唐宋人舊注大都網羅在內,清人及近人的校勘、考釋成果也大抵集其精華,為我們提供了相對完整豐富的資料。至於漢 唐人舊注,如《十三經注疏》所收諸家注、疏,《史記》三家注、《漢書》顏師古注、《三國志》裴松之注、《後漢書》李賢注等,亦應購置,以供參證。
四、版本鑑定真按:版本鑑定方法論
版本鑑定的目的主要是確認一個本子刻(或抄寫、排印)于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誰刻的,是否稀見,是否完整,在現存各本中處於何等地位。時代較近的本子,一般有明確的出版年代及出版者,用不著鑑定。這裡講鑑定,主要針對舊本而言。
一講版本鑑定,就免不了玄妙感,認為不是一般人容易掌握的。一本古書,我看半天也看不出名堂,專家 一看,馬上確定是宋版、元版,多麼多麼名貴,價值連城,豈不玄妙嗎?這種玄妙確實存在。但在版本鑑別上,這種情況僅僅是特殊條件下才出現的。絕大部分情況 下,版本鑑定都是在看得見、摸得著的客觀根據下進行的,並無玄妙可言。我們要善於找證據,善於發現別人看不見、注意不到的證據,在求證方面高人一籌,再加 上經驗的積累,成為版本上的內行,是完全辦得到的。版本鑑定的基本方法步驟如下:
(一)明確撰寫年代
首先弄清你要鑑別的是本什麼書,什麼時代的什麼人撰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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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是一部《康熙字典》,就無須再考慮它是不是宋刻本、元刻本、明刻本了。抄本也是如此。上升到理論,這叫確定上限。1987年10月 我為《清史稿藝文志拾遺》到安徽圖書館查書,見到一部《危言》,共二卷二冊,紅格抄本,半頁九行,行二十五字,版心有“文美齋”三字,無序跋,但知為清代 績溪邵作舟撰,不知具體年代,封面有行書“辛卯伏日徐世兄國光錄”一行,亦不知辛卯為何年。細檢內容,發現卷上《知恥篇》有“前歲之役,襲馬尾、陷澎湖、 困基隆、敗越南”語,《綱紀篇》有“道光、咸豐以來中國一再敗于太西”語,考馬尾之戰在光緒十年,則是書之作在光緒十一年前後。這樣即可確認辛卯為光緒二 十七年,此本可定為光緒二十七年徐國光抄本。
(二)細讀前後序跋
大部分古書都有序跋。先秦兩漢時期,作者序大都在後頭,例如《史記‧太史公自序》、《漢書‧敘 傳》、《說文解字敘》,都在末尾。劉向校書,每校一部書都有一篇序,也是在後頭。那時書以篇行,篇與篇之間順序容易亂,全書有多少篇也常常搞不清楚,所以 自序或整理者序都注重敘述篇目及次序,這就是《太史公自序》為什麼要逐篇說明“作《五帝本紀》第一”、“作《夏本紀》第二”等等的原因。後來,序放在前頭 或後頭都無講究了,而且越晚放在前頭的越多。有的序在目錄後,這是沿襲古代序言(尤其是劉向敘錄)的傳統,例如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蔣禮鴻《商君書錐 指》,自序均在目錄後,都是有講究的。把書前書後序跋全看過,這部書從撰述到刊刻、抄寫,以及再版,大概都有了一個線索。序言中有時代最晚的一篇或若干 篇,可能與這個本子的刊刻時間有關。
例如《古逸叢書三編》收有《禹貢論》二卷《後論》一卷《山川地理圖》二卷,是原大影印的北京圖書館藏宋刻本。打開這本書,首先是《程尚書禹貢論圖序》,署“淳熙辛丑(八年)孟春既望承議郎提舉福建路市舶彭椿年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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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是《程尚書經進禹貢論總目》。然後是《禹貢論序》,題“朝請大夫權尚書刑部侍郎兼侍講臣程大昌 上進”,末署“淳熙四年六月朝請大夫權尚書刑部侍郎兼侍講臣程大昌謹敘”。然後是《禹貢論》上下卷正文,署名同《序》。次程大昌《禹貢後序》,未署年月。 次《禹貢後論》一卷。次《程尚書經進禹貢圖總目》。次《禹貢山川地理圖》,《圖》開頭是《序》,署“淳熙四年六月日朝請大夫權尚書刑部侍郎兼侍講臣程大昌 序”。次《圖》附說,分上下卷。末有跋,署“淳熙辛丑(八年)上元後五日迪功郎充泉州州學教授陳應行謹跋”。跋後列銜“直學林冠英、陳儻/學錄王伯修、石 起山/學正林元鎮/校勘掌膳王沖遠”四行。可以條理出序跋五篇。兩篇在淳熙四年,一篇未落時間,這三篇是自序,證明書成於淳熙四年(1177)。 另有彭椿年序、陳應行跋,均在淳熙辛丑(八年)。當時彭椿年“提舉福建路市舶”,陳應行為“泉州州學教授”。據彭椿年序,知淳熙七年程大昌“來鎮泉南”, 序作於淳熙八年春,序末云:“郡博士陳君應行請以其著刻木郡庠,布之學者,而求予文為表。予不容辭,故為之書。”陳跋則云:“庚子(淳熙七年)公以法從出 守溫陵,而編修彭公提舶于此,與公有同舍之舊,得其副本。應行……請于公(指彭椿年),願刻之郡庠,……公曰:是吾志也。乃出公帑十五餘萬。”可知程大昌 于淳熙七年出任泉州(溫陵是泉州的別稱)太守,當時提舉福建市舶的彭椿年衙門即在泉州。彭與程有舊交,於是出公款十五萬命泉州州學刻版。當時州學教授陳應 行具體承辦刊刻事宜,故有跋文。跋後開列在事人銜名,這是宋代刻書的常見做法(這種方法後代還有沿用的)真按:宋人刻書的習慣、宋人刻書的成例 。這部書正是根據彭椿年序、陳應行跋來確認是南宋淳熙八年(1181)福建泉州州學刻本。當然這裡可能有例外,比方說元明清時期重刻此本,序跋照刻,無新加序跋,或者有新序跋而被人撤去。所以看序跋只能使我們有個初步認識,有個傾向。然後再考慮其他因素,會不會與序跋提供的結論產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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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別的破綻,就可以根據序跋定其刊刻年代及地點。這部《禹貢論》就找不出與序跋抵觸的證據。
(三)驗牌記
牌記從宋刻本就有,是刻書的專門識語。一種是用長方框(或別的形狀,如亞字形,碑形,或者蓮龕形)圍起來。一種是不圍,直接在空白處(卷尾或目錄尾等處)刻上一行或兩行字,說明刻書時間、地點或者刻書人、刻書鋪號等。大概相當於今天的版權頁。
例如《昌黎先生集》四十卷《集外文》十卷《附錄》一卷,臺灣故宮博物院藏宋淳熙元年錦溪張監稅宅刻本。書末有長方牌子“淳熙改元錦溪/張監稅宅善本”二行(係影鈔補)。
《新刊校定集注杜詩》三十六卷,臺灣故宮博物院藏宋刻本,每卷末有“寶慶乙酉廣東漕司鋟板”大字一行。
《昌黎先生集》、《河東先生集》,北京圖書館藏南宋咸淳廖瑩中世彩堂刻本,每卷末有“世彩廖氏/刻梓家塾”雙行篆文牌子。
宋刻本中的浙江刻本系統,一般沒有牌子,而有刻書序跋、列銜。但浙江地區坊刻本,如陳起的陳解元書 籍鋪等坊刻本(傳世以唐宋人小集為多),則大都有單行識語。如《王建詩集》目錄未有“臨安府棚北睦親坊巷口陳解元宅刊印”一行。四川刻本大都無牌記,但也 有少數有牌記的,如臺灣中央圖書館藏宋蜀刻本《東都事略》目錄末有“眉山程舍人宅刊行/已申上司,不許覆板”長方雙行牌子。宋福建刻本則牌子較為常見,多 屬於坊刻。如《史記》三家注南宋慶元建安黃善夫刻本(《百衲本二十四史》據以影印),集解序末有“建安黃善夫刊/于家塾之敬室”雙行長方牌子。黃氏又刻 《漢書》、《後漢書》、《王狀元集百家注分類東坡先生詩》,均有這種牌子。兩《漢書》後來又有建安劉元起刷印本,劉元起把牌記改刻為“建安劉元起刊/于家 塾之敬室”。過去誤為兩種版本,經日本學者尾崎康比較指出係同版(見尾崎康(以正史為中心的宋元版本的研究》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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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福建刻本牌記更多。明、清刻本均常見有刻書牌記。如清張惠言《七十家賦鈔》,卷前有“道光元年五月合河康氏刊”一行,各卷末有“合河康氏刻梓家塾”亞形牌子。
明代後期以至清代,刻書年月及堂號又往往記於卷前書名頁,如《呂叔簡先生四禮翼》卷前書名頁正面大 字書名下有“同治二年重刊”二行,背面又有“品蓮書屋藏板/連平顏培瑚題”雙行牌子。又如《沖虛至德真經》封面分左中右三欄,中欄大字刻“列子箋釋”,右 欄上刻“嘉慶甲子重鐫”,左欄下刻“姑蘇聚文堂藏板”。也有刻書年月在封面頁上方橫刻的。如《三藩紀事本末》封面分左中右,中刻書名,右刻撰寫人,左刻 “粵東三元堂藏板”,眉上橫刻“同治三年重鐫”。
牌記及類似牌記的刻書識語,是鑑定版本的重要依據。但有假冒的,有後加的,應注意識別。
石印本大都仿木刻本,如《增像第六才子書》五卷首一卷,卷前書名頁背面有亞形牌子:“光緒/己丑仲春月上/浣上海鴻寶齋/石印。”
(四)查避諱
避諱是古代特殊的文化現象,主要是國諱,就是帝王的名字不能直接書寫,要採取一定方式避諱。這就為確定版刻的下限提供了一定參考。
宋代刻書一般都避諱,其中浙江系統刻本最嚴格,四川、福建刻本則不甚嚴。元代刻書不避諱,只是有覆刻宋版偶沿舊本避諱不改的。明代刻書基本不避,只有最後三位皇帝泰昌(朱常洛)、天啟(朱由校)、崇禎(朱由檢)避諱。清代則自康熙開始均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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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諱常見方式是缺筆,另一種方式是改字,改字多用同音替代。
例如1980年 山陰人沈仲濤將運到臺灣的家藏善本捐獻臺北故宮,臺北故宮為輯《沈氏研易樓善本圖錄》,其中有一部《文中子》,卷一至五題《監本音注文中子》,卷六至十題 《纂圖音注文中子》,是清潘祖蔭滂喜齋舊藏。《滂喜齋藏書記》(葉昌熾撰)卷二著錄云:“宋諱徵、敬字缺筆,可知為宋槧也。”徵字是避北宋仁宗趙禎諱,敬 是避宋太祖趙匡胤祖父趙敬諱。葉昌熾據此二字缺末筆定為宋刻本。但這種“纂圖音注”及“監本音注”子書,一般出現于南宋後期福建書坊,不可能刻于北宋仁宗 時。所以這裡利用避諱不夠精密。而且前五卷與後五卷書名有差別,不是一刻,而是兩刻配齊的。不過定為宋本是可信的。臺灣故宮博物院的審定更細,《圖錄》 云:前五卷“宋諱匡、徵、桓、慎等字缺筆,或易之以諧音之字”。後五卷“宋諱匡、徵、溝、慎、敦等字缺筆,避諱止于光宗,當較前五卷晚出”。宋的始祖叫玄 朗,宋本玄、朗常見缺筆。太祖名趙匡胤,所以匡缺末筆。北宋仁宗名趙禎,徵字同音,缺末筆。欽宗名趙桓,故桓缺末筆。南宋高宗名趙構,溝與構同音,所以缺 筆。南宋孝宗名趙昚,慎是昚的異體字,真按:應係眘之訛.眘以目慎,慎以心慎也. 所以缺筆。南宋光宗趙惇,敦與惇同音,所以缺筆。從避諱字看,前五卷止于南宋孝宗,後五卷止于南宋光宗,就可以約略推測出前五卷刻于南宋孝宗時,後五卷刻于南宋光宗時。這顯然比《滂喜齋藏書記》在斷代方面更精確。
再舉一例:北京師大藏《明謚考》三十八卷,清抄本,殘存卷一至十、十三至三十八,共二冊。明葉秉敬撰。前人已定為清人抄本。從避諱字看,卷內曆字作歷,弘字作宏,琰字不避諱,可知避諱至乾隆止,因此可進一步推定為乾隆年間抄本。這就精密了一步,因為清代有267年歷史,清抄本意味著是這267年間所抄,而乾隆在位59年,真按:乾隆紀元便有六十年,何故曰只在位59年,豈算其足數耶? 根據避諱字就縮小到這59年間所抄,上下限大大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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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考刻工
刻工是刻字工匠名,宋版書中浙江系統多有之,元明清以及近代刻本一直相沿。不是所有書都記刻工,而是一部分。宋版中浙江本刻工多,福建本、四川本刻工相對少一些。
刻工大都記在版心下方,有的姓名俱全,也有的只記姓或名,還有冠以籍貫的。刻工往往用俗體字、行 書,或同音代替,或偏旁代替。大概最初是為了支付工錢,同時也為了表示負責,所以在刻上刻工名的同時,一般刻有這一版大字多少,小字多少。刻工名也有記在 卷尾等處的,多見於明清刻本。到了近代,像陶子麟這樣的高手,把自己的名字記在書名頁背面這樣顯赫位置的也有。明代顧氏奇字齋刻《類箋唐王右丞詩集》,目 錄後專刻一頁《無錫顧氏奇字齋開局氏里》,開列寫勘、雕梓、裝潢工人的姓名、籍貫,並詳記刻書的起訖年月日,也較特殊。
一位刻工一生總要刻許多書,其中有些書有明確年代(例如有序跋、牌記之類),這些有固定刊刻年代的 本子可作為標準件,從而也就定下了這些刻工的時代。凡有他本刊刻時代不明而有刻工與此相同者,則可參照標準件推定其刊刻時代。大家都知道甲骨文有個斷代問 題,甲骨文斷代有不少是利用“貞人”來系聯的,這是董作賓的發現。刻工其實帶有相類的性質。利用刻工鑑定版本,佳例甚多。
例如,《通鑑總類》二十卷,真按:中研院線上目有! 宋 沈樞撰。初刻本為南宋嘉定元年潮陽刻本,有樓鑰序,言之甚明。元至正二十三年浙江中書省左丞蔣德明購得潮陽本,因其罕見,命平江路儒學重刻,周伯琦序,言 之亦甚明。現潮陽初刻已罕傳,至正平江路重刻本尚有多部傳世,半頁十一行,行二十三字,細黑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版心記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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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江張俊、景仁、仁、蘆顯、趙伯川、趙海、好顯、好古、遂良、何、可、潘、番、夫、王、周、世、陳、 八、元、原、圭、付、傅、東、德、什、昷、朱、亨、祥、中、仲、和、魏、灌、天、忠等。宋諱恒、桓等字缺筆。清乾隆《天祿琳琅書目後編》著錄宋刻三部,稱 為潮陽初刻,實際都是元平江路重刻的,原書周伯琦序被人撤去,故有此誤。那時對刻工還不甚留意,其實刻工中有“平江張俊”,平江即元平江路(今蘇州),正 是重刻之地,即此亦足以令人懷疑這是至正平江路重刻本了。民國間王文進《文祿堂訪書記》卷二載有元至正本,也同樣誤認為“宋潮陽刻本”,王氏明明指出刻工 有“平江張俊刊、夫、陳、仁、王、趙、可、原”,“平江”二字仍沒引起重視。原北平圖書館有元至正本兩部(現存臺北故宮),尚存至正二十三年周伯琦序,經 吳哲夫先生核實,與故宮本刻工正同。沈仲濤研易樓藏一部,亦係至正平江路重刻本。《沈氏研易樓善本圖錄》云:“刻工如蘆顯曾見於天歷元年所刊《通鑑前 編》,趙海見於泰定元年西湖書院所刊《文獻通考》,趙伯川見於信州路所刊之《北史》、饒州路所刊之《隋書》,景仁、好顯、趙海等三人見於元季修補版紹興刊 《春秋經傳集解》,斯則可據而推定此刻當係鍥板于元季無疑。”
但是,利用刻工斷代,是極複雜的,不同刻工,其姓名有偶然相同現象。我們必須參照其他證據予以分析。
例如,《龍龕手鑑》宋刻本,傳世者有三個本子:
一是北京圖書館藏宋刻本四卷,正文首行“龍龕手鑑平聲卷第一”,下題“釋行均字廣濟集”。前有“新 修龍龕手鑑序”,次行題“燕臺憫忠寺沙門智光字法炬撰”,署統和十五年丁酉七月一日癸亥。卷內鈐“毛氏子晉”、“汲古主人”、“毛晉私印”、“汲古閣”、 “子晉”、“閬源真賞”、“汪士鐘印”、“鐵琴銅劍樓”、“瞿氏秉清”、“綬珊經眼”、真按:王體仁-綬珊即王體仁,浙江杭州人,齋名九峰舊廬,家富藏書。 … “祁陽陳澄中藏書記”等印記。是書由明末毛晉汲古閣輾轉歸黃丕烈士禮居,見《百宋一廛書錄》、《百宋一廛賦注》,又歸汪士鐘藝芸書舍、瞿氏鐵琴銅劍樓、陳澄中,最後歸北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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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第二卷缺,係毛晉影宋鈔補。
二是清朝宮廷天祿琳琅藏本,見《天祿琳琅書目後編》,原係吳城繡谷亭物,據《讀書敏求記校證》引陳鱣說係吳氏得之鮑氏知不足齋者。未知何時進宮。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院。吳哲夫先生《故宮博物院宋本圖錄》著錄。
三是傅增湘雙鑑樓藏宋本,民國間商務印書館《續古逸叢書》、《四部叢刊續編》據以影印。
還有清初錢曾述古堂藏宋刻本,係錢謙益故物,現不知飄落何處。
《龍龕手鑑》是遼釋行均撰的,前有遼統和十五年(北宋太宗至道三年,公元997年)燕臺憫忠寺沙門智光序。所以明代徐■跋(見《四部叢刊續編》影印傅增湘藏宋刻本卷首)真按:火勃 即 認為“實契丹原本”。清初錢曾《讀書敏求記》亦基本上認為是遼刻(其《述古堂書目》則著錄為宋本,又有宋本影鈔一部)。《天祿琳琅書目後編》明確于卷八 “遼版經部”著錄《龍龕手鑑》,云“是書雖不載刊刻年月,而僧智光序稱統和十五年丁酉七月癸亥,當即是時所刊本”。同時又著錄有影遼鈔本一部。《四庫全 書》即據浙江吳玉墀(吳城弟)進呈本著錄,《提要》亦稱“影鈔遼刻”。
以上三家認為是遼刻本,清代考據學代表人物錢大昕和版本學名家黃丕烈對此提出異議。
錢大昕《十駕齋養新錄》卷十三《龍龕手鑑》條:“契丹僧行均《龍龕手鑑》四卷,予所見者影宋鈔本。 前有燕臺憫忠寺沙門智光字法炬序,題云統和十五年丁酉七月,即宋太宗至道三年也。書中于‘完’字缺末一筆,知是南宋所鈔。晁氏、馬氏載此書,本名《龍龕手 鏡》,今改鏡為鑑,蓋宋人避廟諱嫌名。”
黃丕烈《百宋一廛書錄》:“相傳是書刻于遼者為《龍龕手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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