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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ne 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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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揭內有云:「上年四月內,本藩所部文武將目,歸命清朝,效死堵寇,開關迎駕,其功績尤著,應與優陞 世襲。」曰「開關迎駕」,此只為吳三桂第一功而已。後來立功更多,如多爾袞乘勢直下,卽係得力於吳三桂為之前驅。據〔朝鮮仁祖實錄〕卷四十五頁三十:「世 子遣禁軍洪繼立以手書馳啟曰:九王以下諸陣,大破流賊之後,已得破竹之勢。而且吳三桂先移文帖于前路州縣,使皆迎降。」吳三桂之外,更有許多「媚寇辱國」 的武官,也與三桂為一事,如定西侯唐通、大同總兵姜瓖、鳳翔總兵董學禮等,皆是。其中董學禮有順治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一揭帖,報告招降明朝兵將一萬有奇,又 招漢南士兵一萬餘。揭帖記述甚詳,其結論,有「陝省大勢已定」語。凡此,是皆當初所謂平賊的大兵,不可不有分別也。

三十七、順治(三)年肅王令旨

   當順治二年五月李自成平定之日,多爾袞即移其目標於四川,而以張獻忠為問。如〔攝政王日記〕是年閏 六月十二日載:「王間曰:張獻忠今安在?大學士等奏云:張獻忠聞據四川,地險而富,負固未服。」三年正月己巳,多爾袞特命肅親王豪格為靖寇大將軍,帥師征 四川。今者豪格這道令旨,係刻本,為沿途傳布之一文告,期收不戰而勝之功。令旨內有一口號曰:「特發大兵,救民水火。」這個口號,揆之前者順治元年四月多 爾袞答吳三桂書關於什麼「期必滅賊,出民水火」之所云云,正是一個意思,看來真如「義師」一般。不知這一「義師」,當多爾袞未入關前,卽順治元年正月二十 七日,曾經勾結過流賊李自成,約以「共圖中原」的,並云「富貴共之」,見〔明清史料丙編〕第一本。由此勾結之書,是為清人與流賊共同塗毒中原之實證。真按:疑為荼毒之訛.然塗毒亦自有義也.塗炭毒害也. 其豪格令旨,也不例外,如後來滿洲大兵留在四川境內攻殺十餘年,也是一實證。

三十八、順治三年四月初一日河南巡按甯承勳揭帖

  揭內駡賊而死的忠臣,凡二十一員,此一文件,可以糾正共匪書刊中謬說之用真按:不通的句子!其義當指此文件適足以作為糾正之用耶! 比 如一九五四共匪印行的〔明末農民起義史料〕 (以下簡稱〔明農〕),凡三十七萬字,由於〔明農〕的編者本著他們的立場,因而他的那篇序文在說到流賊時,也 就寫了許多歪曲的意見,以流賊為「農民軍」,即其一也。又謂:「當時迎接農民軍的,也有所謂士大夫在內。」不知這些「士大夫」,由流賊言之,正是牛金星之 一類。牛金星以盧氏舉人而投奔李自成,官拜天佑閣大學士,及自成兵敗,又率同其子牛銓,乞降於清人。據此,則是其人之反覆,以及所謂「無骨頭」,可見一 般。其實不僅牛金星,牛金星只是反覆者之一例而已。今者揭內所書的忠臣,也是當時的「士大夫」,可是他們非牛金星輩之比,他們都是些「鐵骨剛腸別以及「死 不從賊」之所云云,可謂「氣節之士矣」,可合編忠烈傳,庶幾為〔明史〕拾遺補闕之用。

三十九、順治四年正月二十日順天巡撫柳寅東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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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內有云:「本月初八日閱邸報,見欽命靖遠大將軍肅王第一本,塘報大捷事,知四川平定,克奏膚功, 奉旨嘉悅,將行祭告詔赦之儀矣。」按,四川平定,說來亦有原因。如豪格之師,當其尚在途中之日,而張獻忠內部便起了一個極大的變亂。此變亂之起,也不前, 也不後,剛剛起於順治三年豪格大舉入川之日。「旺氣在東方」,也不必為諱,而豪格之破獻賊易於反掌,其最大的幸運,乃在於獻忠的內部為之作鄉導而已。據 〔明史〕「流賊傳」張獻忠條:「我大清兵至漢中,(偽將劉)進忠來奔,乞為鄉導。至鹽亭界,大霧。獻忠曉行,猝遇我兵於鳳凰坡,中矢墜馬,蒲伏積薪下,於 是我兵擒獻忠出,斬之。」張獻忠當崇禎之世,猖獗了十餘年,其間也有過幾次遭受極大的挫敗,如穀城之困,如瑪瑙山之役,殺之本非難事,乃因人事未盡,卒皆 不死而得生。茲豪格於張獻忠,只須一箭,便足以了之,而明季的滔天大禍,也就由此而完結。自古戡定大亂,未有若斯之易者。

四十、順治四年八月十九日吏科給事中杭齊蘇題本

   甲申四月,多爾袞答吳三桂書:曾以「破釜沉舟,誓必滅賊」等語為號召。然所謂滅賊者,蓋即於滅賊 後,而更乘機以滅明朝。或者不能滅賊即進而勾賊,亦勢所必至。如本內所說的偽丞相牛金星父子之得官與保全,便是一實證。其實不但牛金星父子,大概言之,凡 係賊官,只要可以利用者無不利用之。如順治二年七月十四日山西巡按黃徽胤題本云:「看得秦晉賊官到處皆是,但能傾心向化者,我朝未嘗不予以原官,優以祿 養,典至渥也。」觀此,益足證明清人與流賊,壓根兒就是一類而已。

四十一、順治五年二月初二日山西巡撫祝世昌題本

  此一題本,其於校正〔明史〕之錯誤,為用至大。真按:明史之誤 題 本內之陳奇瑜,崇禎初,嘗任延綏巡撫。七年春,特設山陝河南湖廣四川總督,專辦賊,即以奇瑜為之。是年六月,闖賊李自成陷於興安州之車箱峽,實已置之死 地。乃奇瑜部下多債帥,垂涎賊賄而縱之。參〔明史〕本傳「賊甫渡棧,即大噪,盡屠所過七州縣。而略陽賊數萬亦來會,賊勢愈張,奇瑜坐削籍,而自成名始著 矣。」又載:「唐王聿鍵自立於閩,召奇瑜為東閣大學士,道遠未聞命,卒於家。」按:陳奇瑜身為五省統帥,則其權勢之重可知。疆場之事,當以滅賊為期,乃以 垂涎賊賄之故,竟使等於進入甕中之賊而縱之,於是賊勢益熾矣。依大明律,如陳奇瑜之貽誤封疆,當於軍前立正典刑,然後才能申明賞罰振肅士心的。終以明季軍 紀廢弛,賞罰失人心,該殺而不殺,今者竟死於清人之手,於順治五年正月二十七日,且為清人押赴市曹,處斬而死的。據此,則是關於像〔明史〕「卒於家」之所 云云,當然正是所謂「潦亂無據」之一類,也就完全失了「信史」二字的價值,不可不知。

四十二、順治十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刑部題本

  題本內之常道立,當崇禎十一年任河南巡撫時縱賊不討,如其年五月張獻忠之叛於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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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郭景昌劾兵部尚書楊嗣昌有云:「庇一熊文燦煽禍七省,私一常道立流毒中原。宜誅之,以正誤國之 罪。不報。」按:熊、常二人俱樞臣楊嗣昌所用。由「不報」二字,可以看出明帝之護短,明帝之護短,護自用之嗣昌,因護嗣昌所用之熊、常等。君道如是,後來 還不是自己壞了自己事,自己把天下失了。可是天網恢恢,易代之後,常道立竟以「蓄髮通賊」罪名而被殺,可謂仍為流賊而死。如本內所書「順朝」二字,即指李 自成之「大順」國號也。

四十三、順治十八年八月初九日詔書

   此詔書,乃招撫流賊餘黨之一文件。詔內所提的劉二虎及郝堯奇,由流賊言之,前者為「光山伯劉體 純」,後者為「總兵郝搖旗」,見順治二年十月初十日到八省總督佟代殘揭帖(以下簡稱「佟揭」)。現在單說郝搖旗,據「佟揭」,大概言其於順治二年七月初九 日曾經同意招撫,「報馬步官兵四萬」。但此並非「傾心投誠」之比,「兵不厭詐」,只不過一時緩兵之計而已。因為郝搖旗之乘機入據鄖陽茅麓山,以與清人抗, 凡二十餘年之久,至死不屈,即自此時始,見王氏〔東華錄〕康熙三年八月己卯條。又,所謂「鄖陽茅麓山」,與詔書內所書,「流賊餘孽劉二虎、郝堯奇、姚黃等 賊渠竄伏鄖襄山中」,其義亦合。然則當初與郝搖旗同時入據「鄖陽茅麓山」的,郝搖旗之外,尚有「劉二虎」的一真按:當作支字! 劉二虎即劉體純,「報馬步官兵三萬」,亦見「佟揭」矣。

叁、洪承疇史料

四十四、崇禎七年十月十一日到陝西總督洪承疇題本

   本內所說的「奴酋匪茹,肆犯宣雲」,參〔明史〕「莊烈帝本紀」,即清人入犯宣府大同之事。此次虜 變,七月初八日壬辰入邊,閏八月初七日庚寅出塞,而承疇的「飛調援師」題本,於十月初十日始到達御前,時虜變已過,故聖旨有曰:「援師停發,已有旨了。兵 部知道。」又,崇禎七年,即清國天聰八年。據王氏〔東華錄〕,是年八月辛未書:「遣馮國珍及陣獲千總曹天良報代王母書曰:我久議和,爾大臣蒙蔽,使不得 達。王母誠主此議,當速成之。」據此,則清主之興師入犯,殆專為求和而來。及其歸也,可能又是受了邊臣之蒙蔽許其講和而退師的。參另件鮑韜奏本,可為證 明。

四十五、崇禎十四年五月十七日到薊遼督師洪承疇殘揭帖

  崇禎十三年十二月清人圍錦州,十四年三月薊遼總督洪承疇出關援錦,其時因為尚無催戰之事,因而洪氏「以守為戰」的做法,也很做得可觀真按: 不通的句子!也做得很可觀!即如殘揭罷,謂四月二十五日松山東西石門之戰,七鎮有血戰斬級之功。並云大同鎮、山永東協分練鎮、遼東團練鎮,各斬身穿蟒衣蟒袴領兵頭目各一顆。又云:「虜之拖屍負傷者甚多。」此云虜死傷甚多,檢崇禎十五年二月二十三日失名自陳去春援遼功績殘本,亦有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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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 次擒斬奴虜一千五百餘級,皆出萬死一生,心力頗為竭盡。」此僅殘餘檔案中的殘片,斬擒已如是之多。除 此,再據〔朝鮮仁祖實錄〕,引若干證據在下面,以彰洪氏制敵之功。如十九年(崇禎十四年)十月庚戌:「九王陣於漢陣之東,直衝漢陣,不利而退,清人兵馬, 死傷甚多。」又九月庚辰:「九王請濟師於汗,汗使八王率騎赴之。」又書:「時清人與漢兵相持,白春徂夏,清國大將三人降,二人戰死。汗聞之,憂噴嘔血,遂 悉率瀋中人丁,西赴錦州。」看了上面記錄,毋庸再加說明,總而言之,清兵的不利,總是當時事實也。

四十六、崇禎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御史米壽圖題本

   洪承疇率十三萬大兵出關禦敵,其志認為「以守為戰」才能制勝,與前者熊廷弼、袁崇煥同一意見。今者 乃因監軍張若麒之從中掣肘,一味催戰,使如許大兵,一旦瓦解,同歸於盡。所以當時米壽圖激起痛憤,執以為言。其曰「收督臣之權」,又曰「始無可為」,然真 正言之,催戰致敗,乃明帝下敕為之,只是題本內不敢明言而已。

四十七、崇禎十五年六月十一日兵部行「為亟催喫緊欽件事」稿

   當崇禎十五年二月十八日夜松山陷城時,關於督師洪承疇之存亡,實為其時朝野所關心。茲本件所述「洪 承疇節烈彌篤,速與優旌」之旨,即其一也。其後十七年正月二十日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疏奏,論及承疇之死,則又為一決辭曰:「前督師洪承疇清方正直,精敏忠 勤,今承疇死矣。」見〔痛史〕本〔崇禎長編〕。據此,可見終明之世,洪之死節,殆成定論。然參〔通鑑輯覽〕卷一一五葉十九,則有相反之記錄,如其言有曰: 「(松山)敗書聞,或傳承疇已死,帝驚悼甚,詔設壇都城,賜祭,將親臨奠。已,聞承疇降,乃止。」按〔通鑑輯覽〕乃乾隆年刊行,乾隆嘗斥承疇為「大節有 虧」,並特編「貳臣傳」,列承疇為甲等,其記明帝於承疇「將親臨奠」,及「聞承疇降,乃止」,正為揶揄承疇以笑其偸生,不必真有其事也。

四十八、「家主盡節松山」殘本

  此一殘本,其年月及人名雖不具,然亦約略可考,當是崇禎十五年二月松山陷沒之後,洪承疇家人陳應安據道路傳聞之辭,遽以入告,而兵部遂以此上奏,此其奏草也。故就應安原件易安名為臣。其後明帝設壇致祭,特頒諭旨,蓋本於此。

四十九、順治二年三月大學士洪咨稿

  咨內初任至十五任,皆洪氏自述未俘降之履歷。看來都是堂堂正正的,皆是〔清史稿〕「洪承疇傳」所不詳,讀者請注意之。至咨文末段所云:「順治元年六月,奉聖旨以原官內院大學士辦事」,實際洪氏於元年四月即已隨軍辦事矣。比如甲申四月二十二日多爾袞出師的告示,多爾袞自己並不能為之,據順治元年〔實錄稿〕,原來還是出於洪承疇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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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多爾袞之行,承疇亦與之同來,在多爾袞軍中替他運籌一切,此只是開始而已。後來運籌更多,如掃除隆武帝,以及為清人統一南疆,皆是。

五十、順治三年二月十九日江南招撫洪承疇揭帖

   當唐王於閩中建國時,閣部黃道周憤鄭芝龍擁兵觀望,謂坐而待亡,不如身自出關。至道周出師之狀,據 〔臺灣外紀〕卷五及〔小腆紀年〕卷十一,僅率門生蔡春溶、賴繼謹、陳駿音、兵部主事趙士超、通判毛志潔、並子弟可千人而行,有耰鋤棘矜以隨其後者,名「扁 擔兵」。驅如此之兵應敵,自非良算矣。道周之陷敵,為乙酉十二月二十五日,當時洪承疇特具此帖飛報大捷,揭內以道周為逆首,有「生擒逆首,東南事從此可 定」等語,其得意如此。可見道周之一身,實唐王之安危所繫也。拙著「論洪承疇之招撫江南」,記黃道周史事甚悉,見〔大陸雜誌〕第九卷第一期。

五十一、順治四年七月初十日江南招撫洪承疇揭帖

   此揭須分別言之。㈠驚聞父喪。參北大藏順治四年二月二十五日洪承疇另有一揭曰:「職原籍福建泉州 府,有家人陳應安,隨職弟職子赴江南,二月二十日,先到職衙內。職面問家中信息,驚聞父在家病久,於癸未年九月二十七日,卒於正寢。職一聞,哀痛欲絕。竊 念癸未年之九月,乃職受皇上豢養於盛京之日。」按,癸未年九月,即明崇禎十六年九月,清崇德八年。是年八月,清太宗卒,子福臨立,是為順治帝。故承疇云, 癸未年之九月,乃職受皇上豢養於盛京之日。又有一事,謂「陳應安」曰「家人」,此可與「家主死難」殘件相互證之。㈡「職母猶得奉迎以侍養」。其實並未能侍 養,而乃是太夫人怒駡南歸也。如劉獻廷〔廣陽雜記〕卷一,有記洪母一則:「洪經略入都後,其太夫人猶在也,自閩迎入京。太夫人見經略,大怒駡,以杖擊之, 數其不死之罪曰:汝迎我也,將使我為旗下老婢耶?我打死汝,為天下除害。經略急走,得免。太夫人即買舟南歸。」按,野史傳聞,本難遽信,然觀順治十二年十 二月二十四日福建巡撫宜永貴揭帖,奏銷順治九年分閩省應解工部錢糧內有一項開支曰:「又奉文支送內院洪(原空二字)母傅氏奉旨祭葬夫價銀五百兩。」是為洪 母實死於福建之證。然則野史所書「太夫人即買舟南歸」一語,未必非信史矣。

五十二、順治失年大學士洪承疇殘奏本

   此件缺年月,試參另件順治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內大臣伯索尼等題本,當係順治六年事。如其言有曰: 「又問丘賢……據供於六年送泉州林鄉宦女與洪經略兒子時,我曾跟隨林鄉宦兒子來。」至承疇奏內所列的「家眷」,茲有一解,當洪承疇力屈俘降之日,因清主忽 然道及:「朕觀爾明主……勢窮降服,必誅其妻子。」在清主之意,以為承疇眷屬必為崇禎帝誅夷殆盡,故承疇聞之至於垂涕叩首矣。孰知崇禎帝之於承疇,特沛恩 施,其族親之在籍者,皆安全無恙,此奏卽其證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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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順治八年十月初一日戶部題本

   本內有「官祿過厚」一言,頗可注意。由此一言,可以看出洪承疇後來雖老病衰朽猶不肯退休之故,蓋其 功名富貴之念,老而彌篤也。再觀其「披甲當差」,未附舊臣之後,而至於寢食夢魂不自安,則其甘心為漢奸之情,真無所容遁矣。此時承疇尚未披甲當差,亦即尚 未能為虎作倀也。又,〔廣陽雜記〕卷一:「洪承疇經略滇黔,兵餉之外,歲給銀五萬兩,以供其用。」此為承疇為虎作倀之時,更有銀五萬兩以供其用。承疇於是 遂盡其殺害忠良之能事,以為報稱矣。

五十四、順治十二年十月十四日經略洪承疇揭帖

  揭內之士銘,真按:洪士銘 為承疇獨子。士銘生奕■真按:疑為奕沔之訛! 亦 獨子。洪氏之不絕,蓋亦僅矣。然此實又崇禎帝之賜。士銘獲中進士,新城王漁洋與之同科,據〔池北偶談〕卷三:「順治乙未科,予舉南宮之歲,洪士銘以經略輔 臣文襄公子,世祖特旨留部,又特旨以京堂內陞。洪以儀制郎中遷太常少卿,遷太常卿。」乙未卽順治十二年。〔順治十二年登科錄〕,北平圖書館藏有刻本一本, 曩於北平親見之。

五十五、順治十二年十二月初三日經略洪承疇揭帖

  洪承疇經略南疆,自順治十年五月任事,至是已三年,調兵措糧,當早已籌之熟矣。茲者揭內竟仍以「兵力單薄」為言,然當時與承疇同事之湖廣總督祖澤遠順治九年十月有一揭帖,則曰:「湖廣一省主客數十萬。」除此,另平西王吳三桂等駐劄秦中大兵,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駐劄】 注音一式 ㄓㄨˋ ㄓㄚˊ 解釋 駐留外地,處理事務。儒林外史˙第三十九回:平少保得了聖旨,星飛出京,到了松藩駐劄。 據 順治七年四月陝督孟喬芳殘揭,亦眾數十萬。而此平西王等之兵,至順治十三年仍駐劄秦中。合而計之,當順治十三年間,秦中及湖廣之兵,均各約數十萬眾。此項 大兵,尚在承疇未任經略之前,即為此數。至於承疇任經略之後,其增添之兵,有八固山之大兵,有廣西新定經制兵,有承疇經略標下之四標五營,其後更有信郡王 之大兵。又如廣東之八萬經制兵,承疇亦有酌量調撥之疏真按:不一定-不充分:有疏卻不必允行也.此不充分! 凡此兵數,姑不必細算,但言順治十二年十二月洪氏既有「不敢輕舉妄動」之疏矣,及十三年八月,承疇復有同樣一疏,曰「不敢輕舉妄動」,一疏再疏,俱以不敢輕舉妄動具題,江南之銀,江西之米,以及部撥各省之協濟,悉入承疇之軍中,其最後致勝,即在於此也。

五十六、順治十三年六月二十九日經略洪承疇揭帖

   此件為洪承疇降清以後之履歷。可注意的,其在順治元年六月以前無資歷可見,大約不外所謂專在「豢 養」而已。又揭內尚有「順治二年閏六月奉命招撫江南各省」一條,亦有解釋之需要。比如其受命招撫之初,清帝固嘗勅諭承噸曰:「卿以輔弼忠貞,膺茲重寄,宜 開誠布公,集思廣益,慎持大體,曲盡羣情,期於德威遐布,南服永清。朕方崇帶礪,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帶礪】 注音一式 ㄉㄞˋ ㄌ|ˋ 解釋 語本史記˙卷十八˙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使河如帶,泰山若厲。比喻河山。清˙曹貞吉˙滿庭芳˙太華垂旒詞:自古王公設險,終難恃帶礪之形。
詞:【帶礪】見“ 帶厲 ”。
【帶厲】亦作“帶礪”。
衣 帶和砥石。《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封爵之誓曰:‘使 黃河 如帶, 泰山 若厲。國以永寧,爰及苗裔。’” 裴駰 集解引 漢 應劭 曰:“封爵之誓,國家欲使功臣傳祚無窮。帶,衣帶也;厲,砥石也。 河 當何時如衣帶,山當何時如厲石,言如帶厲,國乃絕耳。”後因以“帶厲”為受皇家恩寵,與國同休之典。《晉書‧汝南王亮等傳序》:“ 漢祖 勃興,爰革斯弊,於是分王子弟,列建功臣,錫之山川,誓以帶礪。” 宋 劉過 《西江月‧賀詞》詞:“今日樓臺鼎鼐,明年帶礪 山 河 ,大家齊唱《大風歌》,同日四方來賀。” 明 屠隆 《曇花記‧郊游點化》:“錫土列王侯,帶礪 山 河 聖恩厚。” 清 昭槤 《嘯亭雜錄‧孔王祠》:“盟無慚帶礪,軍竟化沙蟲。”
用答膚功。」此「帶礪」之約,言之令人齒冷。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
【齒冷】 注音一式 ㄔˇ ㄌㄥˇ 解釋 開口笑久了,則牙齒變冷,故稱譏笑為齒冷。南史˙卷七十三˙孝義傳上˙樂頤之傳:人笑褚公,至今齒冷。
詞: 【齒冷】恥笑。因笑則張口,牙齒會感到冷,故稱。《南齊書‧孝義傳‧樂頤》:“人笑 褚公 ,至今齒冷。” 唐 司空圖 《南北史感遇》詩之二:“ 江 南不有名儒相,齒冷 中原 笑未休。” 清 鄭燮 《濰縣署中與舍弟第五書》:“近日寫字作畫,滿街都是名士,豈不令 諸葛 懷羞,高人齒冷?” 方志敏 《可愛的中國‧清貧》:“但我說出那幾件‘傳世寶’來,豈不要叫那些富翁們齒冷三天!” 「南服永清」之後,洪氏還京,而洪氏之「帶礪」,仍只係以大學士原銜回內院辦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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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此也,且其回內院之後,又嘗一再「奉旨提問」。「用則資之,不用則貶之」,真按:不知出自何處. 清初待承疇,由來如此,蓋清帝深薄承疇惟以「懽然倖生」為得計也。真 按:裡外不是人,依然活得好好的.多少人不是如此呢?又何怪哉.凡教維繫喊了數千年了,猶如喊萬歲,無一靈驗者.參愚任真定律萬歲必亡者也,呵呵.此方真 齒冷者矣.人類不必寄予太多,因他不需要,也不領情.即使一輩領了,下一輩可未必.臺灣人者,此其近驗新生者也.留學生大學生者,此其兩岸三地之統一律 也.至於其他人家,吾則不知為不知矣,待來者補充唄!

五十七、順治十四年十一月秦王孫可望揭帖

  洪承疇經略南疆,五年以來,旅進旅退,真 按:原疑當作屢進屢退,屢次也.教育部國語辭典【旅進旅退】 注音一式 ㄌㄩˇ ㄐ|ㄣˋ ㄌㄩˇ ㄊㄨㄟˋ 解釋 :與眾人共進共退,採取一致的步調。語本禮記˙樂記:今夫古樂,進旅退旅,和正以廣。後用以比喻人隨波逐流,毫無主張。國語˙越語上:吾不欲匹夫之勇也, 欲其旅進旅退。清˙紀昀˙閱微草堂筆記˙卷三˙灤陽消夏錄三:雖旅進旅退,坐食俸錢,而每責童僕不事事,毋乃亦腹誹矣乎!
詞: 【旅進旅退】1.一同前進,一同後退。形容行動統一。《國語‧越語上》:“吾不欲匹夫之勇也,欲其旅進旅退。” 清 周亮工 《盛此公傳》:“ 此公 盲矣猶不忘視,屈其二十年銳往之氣,頫而與邑之黃口兒扶掖彳亍,旅進旅退,爭有司階前盈尺地而不慚,豈不悲哉。”2.猶言隨大流。 宋 王禹偁 《待漏院記》:“復有無毀無譽,旅進旅退,竊位而苟祿,備員而全身者,亦無所取焉。” 元 揭傒斯 《與蕭維斗書》:“夫公之出處,非若彼旅進旅退之人。旅進旅退之人雖千萬,不足為天下輕重。” 清 紀昀 《閱微草堂筆記‧灤陽消夏錄三》:“旅進旅退,坐食俸錢,而每責僮婢不事事,毋乃亦腹誹矣乎!”亦省作“ 旅退 ”、“ 旅進 ”。 唐 鄭谷 《前寄左省張起居一百言尋蒙唱酬見譽過實》詩:“旅退慚隨眾,孤飛怯向前。” 宋 王禹偁 《感流亡》詩:“因思筮仕來,倏忽過十年。峨冠蠹黔首,旅進長素餐。” 寸土未復,自知遇到強敵李定國,無法了結此局。真按:李定國的能耐.洪承疇與李定國. 當清帝方准其辭職,並云「不設經略」之際,彼賊性未改之孫可望竟投奔承疇而來。真按:孫可望之為人 可望之來,茲究竟言之,原係由於洪承疇之陰謀勾結,如揭內所云「深蒙經略之推置」,即其證明。自此之後,承疇之三路大兵始敢長驅無忌,直入雲貴,以亡南明。所以黃宗羲深致其恨曰:「可望之肉,豈足食乎?」即此。

五十八、順治十四年年一月十八日經略洪承疇揭帖

   揭內之「偽秦王孫可望」,承疇稱其「為雲貴首逆」,此一首逆,試為略述如次:孫可望本張獻忠養子, 獻忠在蜀,置平東、安西、安南、撫北四將軍,以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為之。又以孫可望為前軍先鋒。流賊中有號一堵墻者,卽孫可望也。及獻忠敗, 於是請附永曆帝,求封為秦王。畢竟流賊是流賊,稱兵挾制,反戈相向。及為李定國所敗,始以窮蹙奔投洪承疇。當日洪承疇因欲利用孫可望為收復雲貴榜樣,於是 奏之清帝曰:「至於偽秦王孫可望,傾心向化,應作何錫封頒賞?恭候皇上破格優異,以為收復雲貴榜樣。」其後洪承疇,終以此榜樣亡南明。凡此榜樣,承疇當初 亦攜帶有之。卽如年老多病之白廣恩亦攜之同行,曰:「白廣恩年老多病,可為招撫榜樣。」年老多病之白廣恩,且可為榜樣之用,則是承疇不戰而勝之原因又可知 矣。

五十九、順治十四年十二月初六日經略洪承疇揭帖

   當順治十四年十一月孫可望之投奔洪承疇也,同年十二月初六日,承疇卽以可望之言,具奏於清帝:「投 誠秦王孫可望自稱……自順治十年岔路口一戰,殺敗滇黔兵眾甚多,十二年出犯常德,又折兵萬餘。兼以數年之內,湖南廣西,以守為戰,無隙可乘,遂使雲貴內 變,而決計投奔。」曰「以守為戰」,曰「無隙可乘」,此皆承疇平日固守之功,亦即承疇數年來最得意之作。至若孫可望自稱岔路口戰敗一言,亦係孫可望自作不 靖,率兵追李定國,致為清兵所乘而敗。又「以守為戰」之說,往者崇禎十四年承疇奉命出關援錦時,亦嘗為此主張「以守為戰」,可惜明帝不能用,下勅催戰,致 遭敗沒矣。

六十、順治失年義王孫可望密奏本

   孫可望「義王」封號,檔案內有所謂「正白旗漢軍四甲喇孫爟佐領下義王孫可望文冊」,記之甚詳。初, 順治帝嘗面諭承疇,有「凡有奏請,朕靡不曲體」語。迄順治十四年十一月十八日承疇因可望來投,特具奏清帝,以「孫可望傾心向化,應作何錫封頒賞」為言,於 是清帝乃錫封頒賞矣。文冊所載給可望勅諭凡三道,其第一道順治十四年十二月初十日勅諭有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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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 卿率眾來歸,知卿向化有年,一聞疆臣馳奏,朕心深為忻悅,遂封卿為義王,以示眷酬。」其第二道順治十 五年正月初三日勅諭有曰:「王歸命投誠,矢志赴闕,則王入覲之心,早已在朕左右,今特頒勅諭王,祇承之日,作速來京陛見,以慰朕殷殷眷注之意。」天下事有 快意處,必有失意處,如義王的封號,其受封之初,當然為孫可望之第一快事。然如就封之後,其情又大異。比如密奏本,他不必細舉,其最令孫可望難堪的,則為 「每見出入朝班,諸人睨目而視」之一情節。此一情節,則所謂義王之封,由當時眾人的眼光視之,自然也不足為榮的,而乃是萬分可恥的。同時也正是孫可望生前 極端失意之事。不但此也,及孫可望身死之後,迨乾隆三十六年,直駡孫可望「反覆無常,實為險賊之尤者」,特下旨,命停其世職。據此,可見清人於孫可望,固 亦深惡而痛絕之矣。

六十一、順治十六年閏三月二十九日經略洪承疇密揭帖

   揭內可注意的,莫如「惟是偽永曆及李定國等一日未滅,則雲南一日未得平定」等語,其視南明君臣,不 外「務在除滅」而已。然同時洪氏另一招降劄付,則為欺騙之言曰:「永曆若知感德,及時皈命,必荷皇恩,彷古三恪,受福無窮。」此與密揭之言雖異,要之,其 於除滅永曆則一。蓋清初對於降人,有一恒言曰:「待彼降後,自然由我。」如洪承疇誘降鄭芝龍,後果又怎樣?真按:洪承疇與鄭芝龍. 故劄付之言,如何可信。其後永曆帝卒為吳三桂所害,即此「自然由我」之類。

六十二、內有「順治十八年五月二十一日」部題殘本

  當洪承疇受命經略之日,清帝勅諭承疇曰:「功成之日,優加爵賞。」此「優加爵賞」之事,今觀殘本,則為「給與三等阿達哈哈番」而已。三等阿達哈哈番,〔清史稿〕作三等輕車都尉,比之二等遊擊,猶下一等。所謂「功成之日,優加爵賞」,即如此。真按:然則此乃人事重點矣!勢之不可輕視者,其不在茲乎?何以有人甘心支持貪腐,亦猶此原理也.然則承疇之成功,究竟是怎樣地成功,吾人正當藉此一言,以見其真相。 如 康熙十八年九月雲貴總督周有德有一奏本論承疇之功曰:「順治九年,因楚粵滇黔諸省猶未全開,乃以閣臣洪承疇為五省經略,卒至內外統一,彝土咸服。承疇本是 漢人,世祖信之獨真,任之獨專,用之獨久,是以數年之內,混一區宇。承疇實不負先帝,亦承疇實不負經略矣。」奏內之言,是皆清官書所不載。其曰承疇實不負 先帝」,反觀明朝,承疇實大有負於崇禎皇帝矣。此其後來之所列為貳臣歟?

六十三、乾隆四十三年三月初一日兵部移會

   此為乾隆帝「洪承疇大節有虧」之上諭,姑摘要述之:「國初,明季歸附諸臣大節有虧,與范文程諸人, 自當區別,因命國史館另立『貳臣傳』。惟事跡各異,淄澠必分。如洪承疇力屈俘降,律以有死無貳之義,不能為諱。然其雖不克終於勝國,實能效忠於本朝。着國 史館於洪承疇及應入『貳臣傅』諸人,詳加考竅,分為甲乙二編,俾優者瑕瑜不掩,劣者斧鉞凜然。」按,洪承疇為清人開闢疆土,統一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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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不蒙爵賞,結果反得個「大節有虧」之惡名,是亦承疇當初之所不料也。

肆、鄭成功史料

六十四、給沙埕侯吳凱勅稿

   此稿無年月,不必注意。當魯王據舟山,號稱「監國」時,吳凱原為魯王臣,爵封「開遠侯」。〔明清史 料丁編〕第一本第二十九葉,有順治六年三月浙江紹興府諸暨縣草莽臣吳凱一奏本,內有「三月二十五日,嚴我公等賫到綸音。」據此則吳凱來歷,實因嚴我公之線 索而投降清人。參另件,嚴我公本以「招撫使」頭銜而專任「招徠叛黨」,易言之,也就是解散義師之組織而已。又,吳凱奏內言舟山大勢有云:「惟是舟山之事, 其地不可謂不險也,其兵不可謂不強也,其心不可謂不堅也,既非兵力之所能加,又非口舌之所能透。」曰「非兵力所能加」,則舟山之險固可知。苟非叛臣輩之相 率投敵,為清人效力,則魯王之基地,不難可漸圖開闢也。

六十五、順治七年正月初五日舟山等處招撫使嚴我公揭帖

  清人應付南明義師,有一恒言曰:「賊之脅從數多,不招撫必不能平賊。」今揭內所記招撫之一批,由清人言之,即所謂「招徠叛黨」之事。其中之「顧奇真按:勲 一 名,便一招卽至,且封為「舟山伯」矣。厥後陳錦之「疏陳進攻舟山」,即因「舟山伯」之建議而決計用兵的。不過,封爵一事,在清人眼中,本不關重要,其價值 只等於一張紙,要封就封,要殺就殺。例如鄭芝龍也曾封過「同安侯」,然旋即禁錮之,乃至族誅之。則所謂「舟山伯」者,其後景如何,也就不必注意了。

六十六、順治七年三月十六日舟山伯顧奇勳本揭

  此件對於當時魯王的內情,揭發無餘。如其言有曰:「目今舟山情形,自黃斌卿戮後,張名振等互為主持,而鄭彩輩聲張攻擊,勢成水火。即偽魯亦不過與二三流落之腐儒,棲遲苟活,有若綴旒。」用兵全在於料敵,敵情既露,則制勝自易如反掌。其時浙閩總督陳錦一得到顧奇勳本揭,真按:後來似均名為閩浙總督.下文亦有作閩浙總督者.. 知 魯王易與,遂決計用兵。據〔清史稿〕本傳書:「七年,疏陳進剿舟山。」又書:「臣已多方咨訪,盡得舟山情形,及進兵路徑。」又云:「前此以招撫為名,莫敢 言剿,甚為非計。」八年,陳錦與都統金礪等合力進攻舟山,八月二十一日克之。〔明清史料丁編〕葉五十八,有陳錦的「為飛報攻克舟山蕩剿海寇大捷事」一殘 揭,可知其大概。

六十七、失名區處海寇密奏稿

  此一奏稿,雖無年月,然查順治九年十月初九日給浙閩總督劉清泰勅稿,當係同時之事。因奏內曾云「宜勅督臣劉清泰星馳赴任」也。又如奏內關於「今鄭成功等較孫可望等諸賊根株局面,種種不同」之說,足以證明其時孫可望等實為清人的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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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清國震動,所以始決計與鄭成功講和,以緩顧東不能顧西之勢。然議之二年,卒因和事無成而作罷。

六十八、順治九年十月初九日給浙江福建總督劉清泰勅諭稿真按:前作浙閩總督!

  此稿係第二次稿,尚有初次稿,作順治九年十月初三日,封面註:「上底訖」。凡此,具見當時區處鄭成功問題所有極端慎重之一斑。真 按:教育部國語辭典【區處】 注音一式 ㄑㄩ ㄔㄨˇ 解釋 1.分別處置。宋˙蘇軾˙論養士:區處條理,使各安其處。元˙關漢卿˙竇娥冤˙第一折:待他有個回心轉意,再作區處。2.居處。漢書˙卷七十六˙張敞傳: 敞以耳目發起賊主名區處,誅其渠帥。漢˙王充˙論衡˙辨祟:鳥有巢棲,獸有窟穴,蟲魚介鱗,各有區處,猶人之有室宅樓臺也。 劉清泰, 〔清史稿〕有傳,凡六百餘字,不必細述,但言清泰在任歷時二年,其區處鄭成功之事頗為盡力,如順治十年五月「頒敕招撫成功封為海澄公」,以及「許給惠潮 地」,皆是。此外,清泰更有為成功報怨之事:「十年二月,清泰疏劾巡撫張學聖,巡道黃澍,總兵馬得功,前此偵成功赴粵,潜襲廈門,攫其家貲,致成功索償修 怨,連陷城邑。疏下部議,學聖等並罷黜。」諸如此類,無非藉以安慰成功而已,然成功「仍不薙髮」,「無歸誠意」。十一年十一月,成功更進攻漳州,陷之,言 者劾清泰一籌莫展,十二年十月奉旨革任。

六十九、與鄭成功勅稿

   此敕稿乃順治十年事。時清人方困於李定國,連喪二名王,特別是敬謹親王之輿尸而歸,其時朝鮮使臣報 導清廷之狀有云:「上下憂慮,不遑他事。」於是清廷顧西不能顧東,乃決心與鄭成功休兵講和。其曰「朕豈憚於用兵」,實際正憚於用兵。一面敕內更再三提及鄭 芝龍,並若干遷就之意以動其心。不知成功惟知以「大明」為第一,盡忠不能盡孝,故其講和大計,始終堅持「不剃頭,不變衣冠」。厥後和事之無成,原因即在 此。蓋成功之志,亦與晉王李定國同,不外誓扶明室,以漸圖恢復而已。可惜後來只因有了一個洪承疇,為清人統一中國。如無洪承疇,則明清大勢,正未可知也。真按:洪承疇與清朝的統一中國.

七十、內有「順治九年十一月」刑部等衙門殘題本

  本內書「劣撫輕貪啟釁」,又書「浙福總督劉清泰奏」真按:前作浙閩總督! , 此一案件,〔清史稿〕「劉清泰傳」曾有著錄,參另件可知。茲再據〔清史稿〕「鄭成功傳」取其一節如次:「八年,桂王詔成功援廣州,引師南次平海,使其族叔 芝莞守廈門。福建巡撫張學聖遣泉州總兵馬得功乘虛入焉,盡攫其家貲以去。成功還,斬芝莞。」此所云「家貲」,參〔從征實錄〕 (以下簡稱〔從錄〕),七年 八月成功報其父書,則為:「己丑歲,襲破我中左,掠我黃金九十餘萬,珠寶數百鎰,米粟數十萬斛。其餘將士之財帛,百姓之錢穀,何可勝計。」據此,則張、馬 等啟釁之陰謀,不外為垂涎金穴而已。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金穴】 注音一式 ㄐ|ㄣ ㄒㄩㄝˋ 解釋 1.形容眾多寶貴的財物。文選˙劉孝標˙廣絕交論:山壇銅陵,家藏金穴。2.形容極富貴的人家。北周˙庾信˙見遊春人詩:長安有狹斜,金穴盛豪華。
詞: 【金穴】藏金之窟。喻豪富之家。《後漢書‧郭皇后紀上》:“ 況 ( 郭況 )遷大鴻臚,帝數幸其第,會公卿諸侯親家飲燕,賞賜金錢縑帛,豐盛莫比。京師號 況 家為金穴。” 唐 張說 《虛室賦》:“朱門金穴,恃滿矜隆。” 清 黃遵憲 《春夜招鄉人飲》詩:“金穴百丈深,求取用不竭。”後亦用以代指外戚家。 清 趙翼 《懷塞外友人》詩:“豈期飛語傳金穴,竟掛彈章出 玉門 。” 至前文所記「斬芝莞」,則因縱去馬得功而被斬。芝莞以外,更有所謂「四叔」鄭鴻逵,亦同為縱去馬得功之人。自是之後,成功與鴻逵,沒齒不相合。

七十一、順治十年五月二十二日正欽尼哈番鄭芝龍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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