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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清高宗的目錄學思想

　 　《四庫全書總目》（下簡稱《四庫總目》）、《四庫全書簡明目錄》（下簡稱《簡明 目錄》），以及乾隆年間出現的許多禁燬書目，都是根據清高宗的目錄學思想編成的，借助《四庫總目》、《簡明目錄》，以宣傳清朝的文治之盛，表彰和傳播那些 有利於清朝統治的書；又通過編禁燬書目來查繳和禁燬那些不利於清朝統治的書，其目的都是為了鞏固清政權。真批：那個政權不是如此？這不是廢話麼？ 高宗的目錄學思想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收錄範圍

　　自覺地以書目來控制收錄範圍，是高宗目錄學思想的突出表現。首先是將那些對清政府不滿的書摒除在《四庫總目》及《簡明目錄》的收錄範圍之外，並且加以銷燬。如乾隆41年11月17日詔曰：“前因彙輯《四庫全書》，諭各省督撫遍為採訪，嗣據陸續送到各種遺書，令總裁等悉心校勘，分別應刊、應鈔及存目三項，以廣流傳；第其中有明季諸人書集，詞旨抵觸本朝者，自當在銷燬之列。”①其次，將那些有可能對清政權造成危害的書也排斥在外。如乾隆46年2月4日詔曰：“天文占驗妄言禍福之書最易淆惑人心

①　見《四庫全書總目》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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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未便存留在外，恐各省查辦未能搜查淨盡，著傳諭各省督撫，令其詳悉搜繳解京，並查明有無板片，一併解送銷燬。”①

　　即使被列入《四庫總目》收錄範圍的書，也要受到區別對待。這些書基本上分為兩類：一類是收入《四庫全書》中的書：有3461種，79309卷；另一類僅存其目，有6793種，93551卷。②高宗於乾隆38年5月17日談到了兩者的區分標準：真按：四庫全書的統計數字 真批：如此統計數字均徑引成書也不顯著標明，且都未自己重新核算者，以訛傳訛，誰知其間有無出入與差錯耶！乃見其注則竟然只據出版者的出版說明，實在是……，或可說中華書局的出版說明執筆不凡吧 唉. “所 有進到各遺書並交總裁等，同《永樂大典》內現有各種詳加校勘，分別刊鈔，擇其中罕見之書有益于世道人心者，壽之梨棗，以廣流傳；餘則選派謄錄，彙繕成編， 陳之冊府。其有俚淺訛謬者，止存書名，彙入總目，以彰右文之盛。”③其著眼點仍在於“有益于世道人心”，“以彰右文之盛”。紀昀等編製《總目》，遵旨照 辦，將收錄的書嚴分三、六、九等，真按：不解之處！真按-何謂三六九等？未詳明也！ 得到了高宗的充分肯定。如乾隆39年7月25日詔曰：“《四庫全書》處進早《總目》，于經史子集內分晰應刻、應鈔及應存書目三項。各條下俱經撰有提要，將一書原委，撮舉大凡，并詳著書人世次爵里，可以一覽了然，較之《崇文總目》搜羅既廣，體例加詳，自應如此辦理。”④

　　高宗對某些書是否收入《總目》，曾親自把關，嚴加控制。有些書編者未看出問題，編入《總目》，一旦被發現，不但須撤出，而且要追究責任。如乾隆52年3月19日 詔曰：“李清所撰《諸史同異錄》書內稱我朝世祖章皇帝與明崇禎四事相同，妄誕不經，閱之殊堪駭異。李清係明季職官，當明社淪亡，不能捐軀殉節；在本朝食毛 踐土已閱多年，乃敢妄逞臆說，任意比擬，設其人尚在，必當立正刑誅，用彰憲典。今其身既幸逃顯戮，其所著書籍悖妄之處，自應搜查銷燬

①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72頁。

②見中華書局1965年版《四庫全書總目‧出版說明》。

③　見《四庫全書總目》卷首。

④　同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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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杜邪說而正人心。……所有四閣陳設之本及續辦三分書內，俱著掣出銷燬，其《總目》提要亦著一體查刪。”所有責任者，從皇子、大臣到校對人員，都受到了嚴厲懲處。①李清所著《諸史同異錄》，及《南唐書合訂》、《南北史合注》、《不知姓名錄》，均從《四庫總目》中刪去。

　 　《四庫全書》卷首《凡例》稱：“前代藏書，率無簡擇，蕭蘭並擷，珉玉雜陳，殊未 協別裁之義。今詔求古籍，特創新規，一一辨厥妍媸，嚴為去取，其上者悉登編錄，罔致遺珠；其次者亦長短兼臚，見瑕瑜之不掩。其有言非立訓，義或違經，則附 載其名，兼匡厥謬，至於尋常著述，未越羣流，雖咎譽之咸無，要流傳之已久，準諸家著錄之例，示併存其目，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作亦併存其目，是也. 以備考核。等差有辨，旌別兼施。自有典籍以來，無如斯之博且精矣。”②在館臣們看來，出於政治需要，將《四庫總目》所著錄的圖書區別情況，分別對待，乃是高宗的一大發明，此說是符合實際情況的。

　　編製禁燬書目，並嚴令按目搜繳，更反映了高宗為政治服務的目錄學思想。如乾隆43年5月26日 詔云：“前經各省將查出應燬違礙各書陸續送京，經該館開單行知各督撫一並實力查辦。”③文中“開單”，即指編禁燬書目，像《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中收錄的 《撤換各書單》、《應銷燬各書清單》、《全燬書籍清單》，皆為禁燬書目。根據高宗要求，此類書目越編越多，如乾隆末年浙江省所彙刻的《禁書總目》就包括： 一、《四庫館奏准頒發各省進到遺書內查出干礙全燬抽燬各書目》；二、《軍機處奏准全燬書目》；三、《軍機處奏准抽燬書目》；四、《專案查辦應燬各書》； 五、《浙江省查辦奏繳應燬書目》；真按：禁書總目 六、《各省移咨應燬各種書目》；七、《有違礙謬妄感憤語句應請銷燬書目》；八、《有錢謙益、沈德潛序文并列龔鼎孳、金堡諸人姓氏應請抽燬書目》等八種

①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下冊1頁。

②見《四庫全書總目》卷首。

③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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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本《禁書總目》卷上還附有乾隆43年11月4日 御旨一通，申言：“通諭各督撫以接奉此旨之日為始，予限二年，實力查繳。並再明白宣諭：凡收藏違礙悖逆之書，俱各及早呈繳，仍免治罪。至二年限滿，即毋庸 再查。如限滿後仍有隱匿存留違礙悖逆之書，一經發覺必將收藏者從重治罪，不得復邀寬典，且惟于承辦之督撫是問，恐亦不能當其重戾也。”①並且一再強調“悉 行查繳，剔釐淨盡”，真按：此字竟未簡化為厘！ ②“毋使片紙隻字存留”。③此後按目繳書的活動，在某些地區實際上變成了查抄。真批：查抄二字在前讀〈辦理《四庫全書》組織管理工作述要〉該篇亦有也，然所引據殊不足以見之！ 如江寧書局的官員在奏摺中說：“臣仍飭屬實力購訪，併廣行出示曉諭，即殘篇斷簡稍涉違礙字句，俱令及時呈繳，務使犬吠狼嗥，根株淨絕，藉以正人心而厚風俗。”④據陳乃乾《索引式的禁書總錄》統計，真按：重出,重複,-果然是抄自前作〈辦理《四庫全書》組織管理工作述要〉之中.殊無新意，亦未充足也！ 全燬書為2453種，抽燬書為402種，共2855種。而收入《四庫全書》的圖書也僅3461種，可見在高宗目錄思想指導下禁書之烈。

真按：四庫全書的統計數字 二、分類與編排體例

　　在分類方面，高宗的許多意見也反映出了強烈的政治色彩。首先，他充分肯定四部分類法。如乾隆38年2月11日詔曰：“從來四庫書目以經史子集為綱領裒輯分儲，實古今不易之法。”⑤再如乾隆38年3月28日詔曰：“前經降旨，令各該督撫等訪求遺書，

①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60頁。

②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58頁。

③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60頁。

④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61頁。

⑤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7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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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登冊府，近允廷臣所議，以翰林院舊藏《永樂大典》，詳加別擇校勘，其世不經見之書多至二四百種，將擇其醇備者付梓流傳，餘亦錄存彙輯，與各省所採及武英殿所有官刻諸書，統按經史子集編定目錄，命為《四庫全書》，俾古今圖籍薈萃無遺，永昭藝林盛軌。”①

　　高宗之所以肯定四部分類法，是因為它的旨趣在於衛道尊經，能更好地為鞏固封建政權服務。劉國鈞曾指出：“四庫分類序次之原理，一言以蔽之，即由六朝時遺傳來之衛道觀念。申言之則曰尊儒重道。經為載道之書，故列之於首。其餘皆其支流也。”②

　　《四庫總目》繼承了四部分類法崇經衛道的傳統，並且更加自覺地用它來為政治服務。如其子部總敘云：“夫學者研理于經，可以正天下之是非；徵事于史，可以明古今之成敗，餘皆雜學也。”他對朱彝尊的《經義考》推崇備至，如乾隆42年4月7日詔曰：“朕閱《四庫全書》館所進朱彝尊《經義考》，於歷代說經諸書廣搜博考，存佚可徵，實有裨于經學，朕因親製詩篇，題識卷首。此書現已刊行於世，聞書版尚在浙江，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作板！ 著將御製詩錄寄三寶，就便詢問藏版之家，如願將朕此詩冠卷端，聽其刊刻，亦使士林咸知朕闡崇經學之意。”③

　 　類目的設置與排列順序，俱體現一定的目錄學思想。在《四庫總目》中，經學著作不 僅排在首位，而且受到了極高的評價。其經部總敘云：“經稟聖裁，垂型萬世，刪定之旨，如日中天，無所容其贅述。所論次者，詁經之說而已。”而詞曲類不僅排 在末位，還受到了詆毀，該類序云：“詞曲二體在文章、技藝之間，厥品頗卑，作者弗貴，特才華之士以綺語相高耳。然三百篇變而古詩，古詩變而近體

①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12頁。

②見《四庫分類法之研究》，載《圖書館學季刊》1卷3期。

③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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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體變而詞，詞變而曲，層累而降，莫知其然。究厥淵源，實亦樂府之餘者，風人之末派。其于文苑，同屬附庸，亦未可全斥為俳優也。今酌取往例，附之篇終。”

　　《四庫總目》的編排體例，首先以《聖諭》代替序言放在卷首，乾隆46年2月13日 詔曰：“《四庫全書》體大物博，將來書成之日，篇帙浩繁，舉何為序？所有歷次所降諭旨，列之總目卷首以當序，事屬可行，且官撰諸書亦有以諭旨代弁言者，自 不得不如此辦理。”①其次是詔令將列朝御纂、御批、御製各書分別放在各家撰著之前，將清朝欽定各書按門目分冠本朝著錄諸家之上。這些赫然列在首要位置的高 宗聖旨、列朝御纂、御批、御製各書，當然無一不是為政治服務的。真批：今曰政治，當時曰風俗也.亦可見時尚之趨變爾！

三、提要

　　《四庫總目》的主要內容是各書提要，而提要正是貫徹高宗目錄學思想的主要手段。乾隆37年 年底，安徽學政朱筠在請開館校書折中提出撰寫提要問題，奏稱：“臣請皇上詔下儒臣，分任校書之選，或依《七略》，或準四部，每一書上，必校其得失，攝舉大 旨，敘于本書首卷，并以進呈，恭俟乙夜之披覽。”②軍機大臣們奉旨討論朱筠建議，起初反對撰寫提要，如謂：“現今書籍較之古昔日更繁多……若如該學政所 奏，每一書上，必撮其大旨，敘于卷首，恐群書浩如淵海，難以一一概加題識。”③乾隆38年2月11日，高宗就整理《永樂大典》問題，明確指示需寫書目提要：“其有實在流傳已少，其書足資啟牖後學廣益多聞者，即將書名摘出，掇取著書大旨，敘列目錄進呈，候朕裁定

　①　見《四庫全書總目》卷旨。

　②見《笥河文集》卷1。

　③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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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軍機大臣們隨即改變了自己的觀點，表示要“仿劉向、曾鞏等目錄序之例，將各書大旨及著作源流詳悉考證，詮疏崖略，列寫簡端，並編列總目以昭全備。即應刪者，亦存其書名，節敘刪汰之故，附各部總目後。”②乾隆38年5月1日，高宗又強調編書目需寫提要。詔曰：“翰林院署舊藏明代《永樂大典》，其中墜簡逸篇往往而在，並敕開局編校，真按：纂修、辦理均作勅！ 芟蕪取腴，每多世不經見之本，而外省奏進書目，名山秘笈，亦頗裒括無遺，合之大內所儲，朝紳所獻，計不下萬餘種。自昔圖書之富，于斯為盛，特詔詞臣詳為勘核，釐其應刊、真按：原文未簡化！前文有簡作厘者！ 應抄、應存者，系以提要，輯成總目，依經史子集部分類眾，命為《四庫全書》。真按：此處果然各家標點均有疑義也.已見愚前校按矣-疑眾（衆）為爰之形訛，則屬下讀，若作聚，則屬上讀！然于此文義，以作聚（眾衆之訛）為是，部分類聚正為義也.按：今查google，有開放文學之清稗類抄文正作「部分類聚」也.茲迻錄其「列聖重學」全段如下：「教育類 　 　列聖重學　　順治間，定國子監彝倫堂為視學御講之所，本監堂上官，不得中堂而坐及中門出入，王以下文武各官，亦不得由中門出入。甲申，定八旗官學。康熙 甲子，定琉球官學。癸巳，設算學於暢春園之崇養齋。雍正戊申，定入監讀書俄羅斯學。【即會同館設學教之。】辛亥，奏准將毗連國子監街南官房一所賞給本監， 是為南學。乾隆戊午，於欽天監附近設算學，唐古忒學亦歸國子監。諭：「武英殿錄書需人，著國子監於肄業正途貢生內，擇其年力少壯，字畫端楷，情願效力者， 選十人送殿，以備謄錄。其在監每月膏火之費，照舊給與。」癸巳，諭：「《永樂大典》，其中每多世不經見之本，而外省奏進書目，亦頗裒括無遺，合之大內所 儲，朝紳所獻，不下萬餘種，特詔詞臣詳為考覈，釐其應刊、應鈔、應存者，系以提要，輯成總目，依經、史、子、集部分類聚，命為《四庫全書》。摛藻堂向為宮 中陳設書籍之所，朕每憩此觀書，取攜最便，著於《全書》中，擷其菁華，繕為《薈要》，其篇式一如《全書》之例。」甲午，諭：「現辦《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多 至萬餘種，卷帙甚繁，自應於《提要》之外，另刊《簡明書目》一編，祇載某書若干卷，註某朝某人撰，則篇目不煩，檢書較易。」乾隆庚戌，御製集石鼓所有文， 成十章，製鼓重刻，鼓凡十，在戟門外左右分列。辛亥，諭：「我朝文治光昌，崇儒重道，朕臨御五十餘年，稽古表章，孜孜不倦，前曾命所司創建辟雍，以光文 教，並重排石鼓文，壽諸貞珉。而《十三經》雖有武英殿刊本，未經勒石，因思從前蔣衡所進手書《十三經》，曾命內廷翰林詳覈舛譌，藏弆懋勤殿有年，允宜刊之 石板，列於太學，用垂永久。」 」 ”③ 提要的撰寫體例也是高宗確定的，《四庫全書》卷首《凡例》稱：“今于所列諸書，各撰為提要，分之則散弁諸編，合之則共為總目。每書先列作者之爵里以論世知 人，次考本書之得失，權眾說之異同，以及文字增刪，篇帙分合，皆詳為訂辨，巨細不遺，而人品學術之醇疵，國紀朝章之法戒，亦未嘗不各昭彰癉，用著勸懲。其 體例悉承聖斷，亦古來之所未有也。”④

　　高宗指示撰寫提要的目的，是讓讀者迅速了解書的內容，並顯示其文治之盛。如乾隆39年7月25日 詔曰：“現辦《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多至萬餘種，卷帙甚繁，將來抄刻成書，繙閱已頗為不易。自應于提要之外，另刊簡明書目一編，只載某書若干卷，注某朝某 人撰，則篇目不繁而檢查較易，俾學者由書目而尋提要，由提要而得全書，嘉與海內之士考鏡源流，用昭我朝文治之盛。”⑤此外，高宗還要通過提要來宣傳維護其 封建統治的思想觀點，掊擊不利於封建統治的所謂異端邪說

真批：古人見其風俗，今日但見其封建爾.前已有批矣.然則今日有不為鞏固其三民、共產體制而為者乎 可笑而已.徒勞于前，卻踵繼于後，何人之不寤也又何時可寤云.則千秋萬世，不過一言蔽之，曰，雖多，亦奚以為？俗所謂白活了而已矣。

　①　見《四庫全書總目》卷首。

　②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10頁。

　③　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上冊15頁。

　④　見《四庫全書總目》卷首。

　⑤　同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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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乾隆40年11月17日 詔曰：“現在纂輯《四庫全書》，部帙計盈數萬，所採詩文別集既多，自不能必其通體而善。或大端可取，原不妨棄瑕錄瑜，如宋穆修集有曹操帳記，語多稱頌，謬 於是非大義，在所必刪，而全集或錄存，亦不必因此以廢彼，惟當于提要內闡明其故，使去取之義曉然。諸凡相類者均可照此辦理。該總裁等務須詳慎決擇，使群言 悉歸雅正，副朕鑑古斥邪之意。”①《四庫全書》卷首《凡例》亦稱：“今所採錄；惟離經畔道顛倒是非者，掊擊必嚴；懷詐挾私、熒惑視聽者，屏斥必力。”②例 如明著名思想家李贄的《焚書》被列入了《全燬書籍清單》，③其《藏書》68卷 也僅被列在《四庫全書總目》別史類存目中，而且還受到了嚴厲的掊擊。該書提要稱：“贄書皆狂悖乖謬，非聖無法。惟此書排擊孔子，別立褒貶。凡千古相傳之善 惡，無不顛倒易位，尤為罪不容誅。其書可燬，其名亦不足以污簡牘。特以贄大言欺世，同時若焦竑諸人，幾推之以為聖人。至今鄉曲陋儒，震其虛名，猶有尊信不 疑者，如置之不論，恐好異者轉矜創獲，貽害人心，故特存其目，以深暴其罪焉。”④真批：可憐都不知重點，只今亦然.猶不知怪何以選出陳水扁與希特勒，卻忘了卻不是明熹宗或宋高宗，乃是民主吶！重點在于何故能風行也.況以中共之惡封建，而以此為英雄，焉知不有惡中共者，（其實早就有，現在ing也有），亦執某以刺中共也.此所以民運人士為其頭痛；猶李贄為明之民運也.嗟呼.換湯不換藥爾，愚未見啥勝過于前者.四庫提要或封建統治者不喻此，今人猶不喻此，適足以狺狺而無效也.然卻能以此狺狺而見容，乃更甚者為學術也.不知是學術之墮落，或本來面目.非聖無法何以能立，自是至今猶然不知者.

　　總之，目錄學是致用之學，而清高宗特別重視它的政治作用。真批：何故今人但看政治，都不在乎風俗人心了.. 在編纂《四庫全書》及其《總目》的影響下，目錄學成了清代的顯學。研究清高宗的目錄學思想，對於全面認識《四庫全書》及其《總目》，深入研究清代目錄學應當說是有意義的。真批：草草末加這一筆，只是自高其位置罷了.否則徒勞無功，或沽名釣利，情何以堪！

①見《四庫全書總目》卷首。

②同①。

③見《辦理四庫全書檔案》下冊43頁

④見《四庫全書總目》卷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