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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April 2,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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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殉國後,桂王、福王、魯王等,偏倚南國,勢成南明,圖復中原,與北都滿清成對立之勢,若干士大夫奉為正朔,文人學士,著述文章,極稱其業,清人為壓制此種思想之滋長,遂對南明史事,加以剷除。

  戴名世謂其門人余生書:「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閩越,永曆之帝兩粵、帝滇黔,……揆以春秋之義,豈遽不為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崖州真按:疑當作帝昺之在崖州! 而其事漸以歿滅,使一時成敗得失,與夫孤忠效死流離播遷之情況,無以示於後世,豈不可嘆也哉!」(註:見中國全史)

  莊廷鑨所刻明史,自丙辰(清天命元年)迄癸未(清崇德八年),俱不書清年號,於隆武、永曆卽位之正朔,則大書特書,自必遭清室之忌,而加以文字獄之名。

  明文秉甲乙事案,此書倣紫陽綱目,一字褒貶,同於袞鉞,確有史法,始於崇禎十七年甲申四月,迄於弘光元年乙酉十二月,全書直敘事實,並未詆及滿清,真批:民國人論及此事者俱不宜遽信!蓋多為推翻滿清而設計也.猶清之於明,民之於清,又胡不然!皆失其允矣! 蓋以明末野史及弘光事而禁之耳。(註:見國學圖書館館刊第四、五年刊)

  明馮班鈍吟集,其詩深致悲痛,於敘徐懌徐守質及定遠之弟守十三君死節事,中有弘光紀元字樣,另有云:「中原父老悲陵谷,南渡朝廷漫是非」,其他無干礙字樣,蓋涉弘光紀元及懷念南渡朝廷而見燬。(註:見康熙間刊本)

  明黃宗羲之行朝錄,所記皆為南明史事,故亦賜全燬之列。(註:同前)

   其他見於日本京大人文科學研究所藏之清代禁書目錄補遺一中,有關涉及南明史事而全燬之書有:殘明紀 事一本,南北實抄一部,南渡錄一部,本史記畧一部,明馬嘉植奏疏一部四冊,東明見聞錄一部二本,甲乙編年錄一部五本,國書一部五本,思文大紀一部二本,謏 聞續筆一部二本,明代野史一部四本,南樵多紀一部一本,所知錄一本,歷代帝王統系圖紀一本,名山集三本等,見於其他銷燬書目尚有百部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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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涉及遼事邊防者

  明末清人入寇日烈,朝野之士,莫不痛心疾首,一時著述邊防遼事者甚眾,(謝國清代開國史料考已列一二百種)其間或說夷人情事,真按:謝國楨-禎字誤也! 或談兵將戰守;奴酋奴虜,胡氛腥羶諸語,滿紙皆是,清人認為絕大悖逆,盡擧而焚之。真批:他人有心愚忖度之,若漢人見人之如此稱己者,能不動心?

  甲、涉遼史:

明馮可賓廣百川學海乙集云:「……猛骨孛羅者,與那那林孛羅俱海西部落,與奴酋三家俱封龍虎將軍,猛最忠順,慮或入犯真按:疑當作虜或入犯! 真按:重出,重複,-此段重出不知凡幾,也不用參照方式備明!他處常見猛酋,或訛猶酋、孟酋者,應都一人一事也! 輒預報,諸夷惡之,奴酋猶甚。」又云:「猛酋與那酉礙殺,真按:疑當作那酋!氏于四庫全書纂修之研究引果然作「那酋」!訛亂如此,焉堪卒讀? 猛 力不支,請救於邊,不許、願得為障扞,不許,遂求援奴酋,奴酋悉起兵,以援為名,襲執之,時邊臣遣使請救,奴酋外恐吾聲罪,實心利其妻妾部落,乃偽以女許 猛酋,而陰縱其妾與通,徐以私外母名殺之,仍以女許妻孟酋長子,送次子還我內地,以苟塞前講邊臣,因不與較,奴酋因是有輕中國之心」。以全部涉邊左遼事, 故賜該文抽燬。明高汝栻皇明續紀三朝法傳全錄中,記天啟七年三月遼東巡撫袁崇煥奏東奴恭順求款一節云:「夷使臺什過河,真按:温 叩見大監紀用,同部院袁崇煥於文廟,有方金納與溫臺什進見,叩頭懇款,跪殺奴子來文。」(註:崇禎九年丙子本)以涉遼左之事而遭燬。遼事實十本,評遼紀在二本,真按:疑有誤字!本書錯誤滿紙,愈讀愈恐,萬不敢憑信!而若當初原作論文即如此,真不知審查委員如何過目者哉! 明職方地圖三本(內全遼邊圖說,有指斥語),五邊典則一部十五本(內薊遼一門,語多悖犯。)亦皆因涉及遼事,而入全燬之列。(註:見日本京大人文科學研究所藏清代禁書目補遺一)真批:今若有人如任真氏也能分享此書,真想跟他打個交流,好好交流一番了.滿腹苦水,不但為分享之衄也,亦為此書吳氏二本而發者也!嗟咄!

  乙、涉及邊事邊防者:

明馮可賓廣川學海北征錄有征遼之文,云:「虜選鋒以當我中軍,上麾宿衞,卽摧敗之,虜勢披靡,追奔十餘里」。北征後錄曰:「殺虜城,答城域云『西北山有關口,通飲馬河,土刺河真按:疑當作土剌河,前已有! 真按:重出,重複, 胡人常出入之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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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微雨午晴,次雙泉海前哨馬來報,真按:重出,重複,-不唯重出重複,且前者與此斷句不同,分明一己對資料之掌握都不嫺熟,故有剌謬一手者乎! 哨見胡寇數百人,稍與戰,皆退去,威虜鎮」。因涉邊事,故抽燬。恢遼局勢一本:明徐爾一撰,前為恢遼局勢奏疏,後附水西議一篇,語多悖礙,應請銷燬。

邊事小記三本:明副將周郁撰,所紀乃天啟崇禎中,遼東用兵事蹟,詞多誇誕失實,悖犯字句尤多,應請銷燬。

「垣」庾齋詩存二本:真按:不知此引號何義?亦未見敘例提及也! 明何允泓撰,其中薊門邊事諸詩,語極狂悖,應請銷燬。

九邊考四本:明魏煥撰,其書本抄撮案牘,無資考證,且多指斥字句,應請銷燬。

鎮海春秋八本:原本不著姓名,但題吳嘯客撰,乃通俗小說,凡二十回。敘袁崇煥殺毛文龍始末,乃遼東攻戰之事。書前併有圖像,大抵荒唐悖謬之談,指斥字句之處,不可殫述,應請銷燬。(註以上皆見日本京大藏清代禁燬書目補遺一)

畿南疏稿明周堪賽著,此書奏疏內敍論遼事,如夷情孔棘,危疆可憂等句,語多違礙。

公槐集:明吳郡姚希孟著,此書內有建夷授官始末一篇,語多狂吠,其餘敍論遼事,亦多觸礙。

藏密齋集:明嘉善魏大中著,此書詩文奏疏雜著,內敍論遼事,語多觸礙。

全遼考:明宛陵仙克謹著,此書敍論全遼邊境險隘情形,語多違礙。

中邊圖制考:明宛陵仙克謹著。此圖考內敍論遼事,語多違礙。(註:以上皆見江西寧局第六批奏繳新書十三種真按:疑當作江寧書局第六批奏繳新書十三種!

邊防:萬曆時奏疏,諸涉邊事,語多違礙。

北征錄:前明臨江金幼孜著,載永樂北征時事,語多違礙。(註:以上見江西撫院郝咨會禁書七十五種)真按:郝碩-應即此人

第四節 關于吳三桂及三藩史事者真按:前多作關於,此獨作于,體例混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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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自成陷北京之後,三桂窮蹙,引清兵入關,清世祖念其輸款投誠有功,授之軍旅,錫封王爵,盟勒山 河,及其開閫滇南,清更傾心倚任,晉爵親王,重寄干城,至清康熙十二年七月,三桂假年齒衰邁,自請撤藩,以探清聖祖之意,詎弄假成真,聖祖准其所請,三桂 勢成騎虎,乃起反叛,於康熙十三年改元周元年,自立為帝,並聯合耿精忠,尚之信起兵,後為清兵所平,聖祖為懲罰叛徒,雍正,乾隆為消泯漢人效法之心,乃盡 去三桂及三藩史實。

  曾庭聞文集一本:真按:原訛作曾庭閒,徑改! 係曾畹撰,其文章平淺,無可取,中多稱頌吳三桂之作,尤為悖謬,應請銷燬。

  開疆奏疏一部四十八本:不知何人所編,皆逆賊吳三桂自四川入黔湛時所上奏疏,未便存留真按:原訛作末便存留,徑改! 應請銷燬。(註:以上見日本京大藏清代禁燬書目補遺一)

  讀史綱十二本:左昊撰,其書抄撮綱鑑而成,乃村塾陋本,所紀明末事真按:迹 凡敘本朝大兵處,多挖空字面,當係觸礙之語,又崇禎紀後,另出平覆一真按:疑當作另出平復一! 係專紀吳三桂,均屬違礙,應請銷燬。(註:見手抄本違礙書目)

第五節 關於鄭成功史實者

  明亡後,忠心耿介之士,多奉南明正朔。成功亦然,據海島奉明朔服明服,整軍精武,力抗清朝,惜大志未遂,英年逝世。真按:重出,重複,-此似在氏著四庫全書纂修之研究有同樣的語句!其文句云「鄭氏據海島,奉明朔服明服,整軍精武,力抗清人,惜大志未遂,英年早逝。子經即父位,…」(239頁)于彼處並未註明參見,明有襲引舊作以成新之嫌! 子經卽父位,亦奉永曆號,不薙髮,不易明衣冠,清聖祖屢以書招,皆不為動,後雖為清室所敗,而反清火炬,已深入民心,大為滿帝所忌,故擧凡歌頌鄭氏者或僅涉鄭氏史者,皆加燬禁。

  北征紀畧一本:明張煌言撰,煌言事明魯王為兵部尚書,遁跡海中,為大兵所執被戮,此書乃紀其在順治己亥年,同鄭成功入犯江寧之事,其詞實多屬悖犯妄誕,應請銷燬。(註:見日本京大藏清代禁燬書目補遺一)

  明季遂志錄二本:鄭亦鄒撰,此書原序稱五十七卷,此本只存二卷,真按:重出,重複, 一為島上附傳紀鄭成功事,一為黃道周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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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書作於本朝間,而稱桂王年號,又稱鄭克塽降而明臘亡,真按:原文塽从王不从土! 語意甚為狂妄……應請銷燬。(註:見手抄本違礙書目)明黃宗羲行朝錄,比鄭成功於周之共和,真按:重出,重複, 其 文云:「自緬甸蒙塵以後,中原之統絕矣!而鄭氏以一族年故國衣冠於海島,稱其正朔,在昔有之,周厲王失國,宣王未立,周公召公二相行政,號曰共和,共十四 年,上不係乎厲王,下不係於宣王,後之君子,未嘗謂周之統絕也,以此為例,鄭氏不可謂徒然也」。如此立論,自必全燬無疑也。

第三章 關於首惡及其相關作品

  滿清為達到禁書目的,於文禍中,拔其所謂「罪大惡極,悖逆不赦」者,戮其身,焚其書。以為其他知識份子戒。為澈底消滅首惡,特於軍機處設專案查禁司,擧凡錢謙益、屈大均、金堡、呂留良、王錫侯,徐述夔、卓長齡、戴移孝、戴昆、孔綴汾、尹嘉銓、李清等著作(註:真按:原訛作戴孝移,徑改! 見學風季刊第一卷第一期朱也農清初毀書事畧)皆列為首惡,其人片紙隻字,皆不容留。更甚者,凡他書涉及以上諸人之文者,不論序文、引文、酬答、讚詞輕者鏟除真按:斷句不當! 重 者治罪燬書!四庫館查辦違礙書籍條款第四則云:「錢謙益、呂留良、金堡、屈大均等,除所自著之書俱應燬除外,若各書內,載入其著論,選及其詩詞者,原係他 人所採錄,與伊等自著之書不同,應遵按原奉諭旨,將書內所引各條簽明抽燬,於原板內鏟除,仍各存其原書以示平允,其但有錢謙益序文,而書中無違礙者,應照 此辦理。」(註:見抄本禁書總目)

  該種禁書,書目繁多,不甚枚擧真按:當作不勝枚擧!吳氏都不過目耶?或其偶誤用字者? 且禁目所載銷燬原因,僅居少數,茲舉數家引十例證之。

第一節 涉及錢謙益及相關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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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咫進齋禁書總目錄應燬錢謙益著作書目有:初學集,有學集,牧齋文鈔詩鈔,牧齋性理鈔珍,列朝詩集, 列朝詩集小傳,大方語範等八種。東海大學柳作梅先生之「清代之禁書與錢牧齋著作」一文詳列錢氏作四十三種,此四十三種當時禁書總目或散見或遺漏,另有「因 牧齋牽連遭禁之書籍」共七十二種,筆者已將此收入禁燬目錄不再贅述,茲擧日本京大藏禁燬書目補遺中所錄列其相關作品十書為例:

  程穆倩詩一本:程邃撰,前有錢謙益題詞,詩譽甚至,詩中亦多憤悖之語,應請抽燬。

  遭溪通志四本:真按:疑當作曹溪通志! 馬元釋真樸同撰,中有錢謙益金堡之文,且語句亦有違礙,應請銷燬。

  詩慰:係建昌縣陳允衡選輯,序文後跋,均錢謙益所作,應請銷燬。

  十七史:應將第九頁錢謙益文鏟燬,餘書聽其行世。

  十三經注疏:應將第十三頁錢謙益序文鏟燬,餘書聽其行世。

  廣東詩粹:順德梁善長輯,卷八卷九內引屈大均錢謙益批語鏟燬,餘書仍行世。

  笠翁一家言:嘉興縣李漁著,語多荒謬,並引載錢謙益詩人評語。

  文濲初編真按:中研院線上目有!作「文瀫初編」(文瀫 初編 二) 無錫縣錢肅潤選,內有錢謙益諸人。

第二節 關於呂留良及其相關作品

  咫進齋禁書總目載有應燬呂留良著作書目共八種,易經詳解,真按:卽 論文彙鈔,晚村古、時文,評語正編,晚村續集,寶誥堂遺稿,呂留良尺牘,天蓋樓各種文選。包賚所著呂留良年譜,列呂氏著述廿七種,評選書目廿二種,及未成書二種。(註:文星集刋九十九呂留良年譜)當年必在禁書之例,真按:文星集刊 編者檢閱各種禁書目,更不止此數,已全例附錄中真按:當作已全列附錄中!看來吳先生是出版前自己也沒有過目了! 茲亦以十例證之。

  大學管窺抄本:豐城縣甘師盤著,內引呂晚村講義二條,應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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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陳合稿:金聲陳泰著,係呂留良評選,應鏟除,其稿仍聽行世。

汪西五家會稿:只將呂留良評選字樣鏟除,其稿仍聽行世。(註:以上見日本京大人文研究所藏清代禁書目補遺二)

四書繹註:即呂陸講議真按:疑當作呂陸講義! 係柘城王錟選輯,內有呂留良註釋,應請禁燬。

朱子異同條辨一部:內有呂留良講義七百零二條鏟除,真按:原訛作呂畧良講義,徑改! 餘書仍行世。

歷科墨卷商一本:內有呂留良批評十八篇鏟除,餘書仍行世。

歸震川時文稿:內有呂留良評選鏟除,餘書仍行世。

古處齋文集四本:陳祖法撰,祖法呂留良姻家,中多為之酬答,稱譽過甚,應請銷燬。

大呼集四本:梁顯祖撰,其書將自漢以來儒,先論學之語真按:斷句不當!-當作其書將自漢以來儒先論學之語,儒先乃詞也,吳碩士尚不知耶?(漢語大詞典--簡註為詞,以與辭源之辭區別之;國為教育部國語辭典;中為中文大辭典.漢為漢語大字典.):【儒先】1.儒生。《史記‧匈奴列傳》:“ 匈奴 俗,見 使非中貴人,其儒先,以為欲說,折其辯。” 裴駰 集解:“先,先生也。《漢書》作‘儒生’也。” 陳與義 《懷天經智老因訪之》詩:“西菴禪伯還多病,北柵儒先只固窮。” 章炳麟 《漢土始知歐洲各國略說》:“馬耆者,譯為東方聖哲,蓋猶 印度 六師之流,非 土儒先也。”2.猶先儒。 李贄 《題孔子像於芝佛院》:“父師非真知大聖與異端也,以所聞於儒先之教者熟也。” 惲敬 《大雲山房文稿二集敘錄》:“學者少壯至老,貧賤至貴,漸漬於聖賢之精微,闡明於儒先之疏證。”) 湊集成編,俱係習見習聞,並無闡發,原屬村塾陋本,而中間所引呂留良之語甚多,尤請銷燬。

醫貫一部二本:明趙獻可撰:另有別本行世,此本為逆賊呂留良所評,應請銷燬。(同上補遺一)

 第三節 關於屈大均及其相關著作

  歸安姚氏咫進齋禁書總目列屈大均著作書目有:真批:前不著錄歸安姚氏四字何此又復著錄,實在紊亂不堪! 寅 卯軍中集,翁山詩集,翁山文外,翁山詩外,翁山易外,四朝成仁錄,廣東新語,登華山記凡八種。朱希祖先生屈大均著述考,分翁山著述目錄為經部五種,史部七 種,子部三種,集部十七種,依成例,當年必在禁燬之列。(註:詳參文史雜誌第二卷第七、八期)記載於其他禁燬書目中者,亦不在少數,茲擧日本京大人文科學 研究館所藏清代禁書目所列之牽涉屈氏而遭禁燬之相關書目十例:

  陋軒詩:泰州吳嘉紀著,此書內有送屈翁山詩二首,且有違礙語句,應請銷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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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古蹟詩選:建昌縣徐鶴齡選,內有屈大均詩鏟除,餘書仍行世。

留青二集:西湖陳枚輯,內有錢謙益,屈大均,方以智等詩文,應請銷燬。

廬山古蹟詩選:建昌彭渚吳泰來同輯,中有屈大均詩十三首。

鹽法志:兩淮鹽司等同輯,內有屈大均序及錢謙益跋語,均應鏟除,餘書仍行世。

名家詩選,天都吳藹選,內有屈大均詩集,應鏟除抽禁,餘書仍行世。

憶雪樓詩集:寶坻玉瑛著,內有屈大均序,並與屈大均唱和詩甚多,應請銷燬。

獨漉堂集一部四本:陳恭尹撰,內有與屈大均詩,顯屬悖犯,應請銷燬。

一本堂詩稿一本:黃生撰,詩中有語氣狂悖處,又有屈大均所作,應請銷燬。

鹿洞古蹟詩選:徐鶴齡所輯白鹿洞題詠,鄙俚冗雜,殊無可取,內有屈大均詩,應請銷燬:(註:見日本京大藏清代禁燬書目補遺)

  第四節 關於金堡與其相關作品

  姚氏咫進齋禁書總目列軍機處專案辦理金堡著作有:粵中疏草,編行堂續集真按:應當作徧行堂續集!丹霞初集二集,金堡時文,凡四種。其他禁燬書目不止此數,已載入附錄中,於此不另贅述,茲就牽涉金氏之相關作品而遭禁燬者,檢數目以為例:

圖音語錄一本:釋古梵撰,中言丹霞事,皆指金堡應請銷燬。

千山詩集四本:釋函可撰,函可與金堡唱和,詞氣狂悖,應請銷燬。

光宣臺集五本又尺牘三本:釋今無撰,今無金堡同時,中多唱酬之作,應請銷燬。

俍亭語錄四本:明末徐世臣撰,世臣晚為僧,號俍亭與金堡交好,中多往來書牘,應請銷燬。

丹震語錄一本:釋古如撰,中間多稱述金堡,詞語亦多妄誕,應請銷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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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山志四本:陳世英撰,志中多記金堡事蹟,應請銷燬。

千山語錄二本:釋函可撰,函可與金堡善,語多悖誕應請銷燬。

海雲彈藻集三本:徐作霖所輯雷峰諸僧之詩,中有金堡句詩真按:疑為詩句之倒! 其他亦多冗雜不倫,應請銷燬。

天然語錄一本:釋函是撰,函是行狀係金堡所作,語句亦有干犯處,應請銷燬。

曹溪通志四本:馬元釋真樸同撰,中有錢謙益金堡之文,且語句亦有違礙,應請銷燬。(註:以上皆見日本京大藏清代禁燬書目補遺)

  第五節 闕於王錫侯及其相關作品

   王錫侯以字貫獲大獄,清帝乃惡之,遂將所作著繳軍機處專案查辦,並全入應燬悖妄書目中,咫進齋禁書 目列有國朝詩觀前集,經史鏡,字貫,國朝試帖詳解,西江文觀,書法精言,望都縣志,小板佩文詩韻,翻板唐詩試帖詳解,故事提要,神鑒錄,王氏源流,感應篇 註等十三種。其他牽涉王氏而遭禁燬者,皆列入附錄,茲擧數例覽之:

祁永堂詩集:新城王吉著,內有王錫侯序及和王錫侯詩十六首鏟除,餘書仍行世。

秋山詩選:宜黃縣徐文潤選輯,內有王錫侯詩十二首鏟除,餘書仍行世。

留耕詩抄,安義縣黃文蔚著,並無違礙,內有王錫侯序鏟除,餘書聽其行世。

五言詩楷:江西坊本,內有王錫侯詩,應鏟除,餘書仍行世。

八韻箋註:江西坊本,內有王錫侯詩應鏟除,餘書仍行世。

排律詩法:江西坊本,內有王錫侯詩,應鏟除,餘書仍行世。

綱軒詩集真按:四庫全書纂修之研究作網軒詩集!中研院與台大線上目二者均無! 南豐縣趙由煌著,內有和王濱州卽王錫侯詩,真按:王錫侯 並有錢謙益名鏟除,餘書仍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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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彀」堂詩抄:新城縣王槐植著,內有王錫侯序,應鏟除,餘書仍行世。

  國朝應制詩鈔:有王錫侯詩十一首,應鏟除,餘書仍行世。(註:見十二江西撫院郝咨會祭書一百十一種)真按:不知此十二何意也! 郝碩-應即此人 又按:疑為禁書之訛!前文作江西撫院郝咨會禁書!

  以上各節所述,十不及一,僅歸安姚氏咫進齋所錄軍機處專案查辦首惡著作,尚有徐述夔十二種,卓長齡九種,尹嘉銓著書九十三種,石刻七種,甘蕭省查出尹氏著書廿三種,山西省續查出尹氏石刻詩文十八種,李清四種,皆入全燬,清代禁書運動之烈可見矣。

  第四章 關於民族思想而見燬者

   典籍中最使清帝耿介於懷者,莫過於滋生民間之民族思想,王船山貴華賤夷,朱舜水不與清朝共處中國之 精神,以及黃梨洲,顧亭林諸人思想,清人視如芒刺,而一般士子文人輿論,更使清室不安,故凡文人作品中有語句涉及惓懷故明,或譏諷滿人者,皆加以禁燬,徐 述夔以一柱樓詩中「大明天子重相見,且把壺(音同胡)兒擱半邊」,「明朝期振翮,一擧去清都」二語而遭戮屍,嗣庭以收浙東諸家橋鎮關羽廟「荒村古廟猶留 漢,野店浮橋獨姓諸(音同朱)」聯語而見錮,清室對待漢人民族思想之態度,由此可知,茲再申述其大要:

  第一節 極稱明太祖復漢之功者真批:此處與氏著四庫全書纂修之研究多所重複矣!

  元人治華九十年後為明太祖所驅,漢民每每稱頌。滿清入主中原,頗似元夷,況亡明之士子學人,多渴望有似太祖之人物出現,常寓意文篇,激勵民情,自為清帝不容,是故凡此辭語,皆賜禁燬之例真按:疑當作「皆賜禁燬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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