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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1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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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勘文津文溯二閣書〕 紀昀陸錫熊之受罰非僅攤賠文淵文源文津書籍應行換寫篇頁之裝訂挖改各工價 已也,嗣復罰令紀昀率領原校文淵文源二閣疏漏之員前往山莊重校文津閣書,陸錫熊率領原校文津疏漏之員前往盛京重校文溯閣書。如是處罰高宗猶屢以薄懲為辭謂 『禮部尚書紀昀向充總裁真按:應係總纂之訛!○任按:覈之原文,是也. 此 次所校出訛舛之處伊固不能辭咎,但念書已告成,姑寬吏議,祇罰令賠寫示懲並率領未經校出之分校總校前往山莊將文津閣未校書籍再加詳閱,將來再有疎漏之分校 總校罰往盛京重校文溯閣之書……紀昀既受厚恩原校均邀議敘此時不加重譴,僅予薄罰,當亦俯首無辭耳』⑨又謂『紀昀與副都御史陸錫熊當日原充總纂凡書中訛舛 之處固由總校分校不能悉心校對,亦由紀昀等未將底本認真詳閱經理所致。姑念書已告成寬其吏議,僅令重加考覈並令陸錫熊於福建學政任滿後帶同原校文津閣書疎 漏之總校分校往盛京重校文溯閣之書。其四閣書應另繕寫者亦罰令二人出資賠寫。此番勞費實由自取,然其過亦止於疎懈,不得不薄示創懲以為誤公者之戒』⑩然處 當時政治情之下,真按:况 紀陸二氏雖欲有言亦不得不俯首無辭耳 真批:有何言哉!紀氏亦有自奏劾者,戰慄已深.然則辦一事沒辦好本是承辦之責,乃欲巧言文飭乎!是文達公自有擔當,而郭伯恭反越俎代庖矣.○說者或又將曰紀文達該摺亦不自由衷,若然,愚將菲薄于紀小爛矣,還紀曉蘭呢.

  〔重勘之結果〕文津閣書經紀昀率領原校文淵文源二閣書疎漏之員勘校之結果『查出謄寫錯落字句偏謬各 書六十一部漏寫永樂大典書三部,坊本抵換者一部漏寫遺書八部,繕寫未全者三部坊本抵換者四部排架顛倒書四十六部,匣面錯刻漏刻及書簽誤寫者共三十部。其遺 漏抵換諸書請交武英殿翰林院二處查尋底本,俟回京賠寫。其應換刻匣面俟賠寫書完後仍赴熱河攜帶工料親自監閱抽改。所有應賠書帶書面請按數於武英殿交價領 用』⑪文溯閣書經陸錫熊於乾隆五十四年十一月率領原校文津閣書疎漏之員前往勘校至五十五年七月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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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閱過書一千六百餘函此內點畫訛誤隨閱隨改外,查出謄寫錯落字句偏謬書六十三部,漏寫書二部,錯寫書 三部,脫誤及應刪處太多應行另繕書三部,匣面錯刻漏刻者共五十七部,內除錯落偏謬各書俱已隨時繕補改正匣面錯落各處亦經一面抽改添刻外其漏寫錯寫等書俟回 京同紀昀查明與應行另繕之本俱卽自行賠寫完妥請交原派應赴盛京留辦底本之張燾敬謹齎送會同府丞福保按函抽換』⑫此次重勘之詳盡蓋可見矣

〔譌誤仍難免〕 然校書如掃落葉,錯誤很難除盡。乾隆五十六年七月高宗偶閱文津閣書見揚子法言卷一首篇 有空白二行,因檢該書次卷核對,竟係將晉唐及宋人註釋名氏脫寫而其他書內有一二字錯落,令軍機大臣隨時改正者又不一而足⑬因之高宗認重加校勘純屬虛應故 事,對紀昀等痛加申斥,於是五十七年正月陸錫熊復有再往盛京重校文溯閣書之行。會山海關道中冰雪凍沍,比至奉天,病以寒卒⑭陸氏亦可謂「死而後已」者矣紀 昀於是年四月覆勘文津閣書籍,真批:何故郭伯恭氏主觀成見如許之深也,均不肯作持平之觀.夫辦事未盡善,無責乎?然則忝為頭頭,且受厚賚,向孰贖去?每每同情於漢人,而誹訾于滿族,斯同我類,亦不肯苟同者矣. 僅經部卽又簽出空白舛誤一千餘條⑮是文津閣書經三次覆校可謂無訛矣,然五十九年春查出文源閣書鹽鐵論缺寫卷末雜論一篇及調取文津閣本查對,則每卷首頁均漏寫「明張之象註』一行⑯以是知校勘一事之難也。真按:不同層次的問題-校書難是難,此一事;而辦事(校書)盡不盡力,則又另一事也!即以愚千慮一得齋資料庫言,每每有訛誤,此其所言不可免者,然豈有荒唐如四庫者耶!是又盡不盡心可目驗矣,何可偏袒耶! 是年七月高宗又發現通鑑輯覽內「牙」寫作「邪」,因又下左列之上諭曰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2370頁有錄軍機處上諭檔.

朕披閱通鑑輯覽內唐開元五年九月令史官隨宰相入侍羣臣對仗奏事條下引「貞觀舊制,諸司皆正邪」奏事又注稱「唐大明宮含元殿為正邪亦謂之南邪」等語心疑筆誤。因查諸舊史乃知俱將「牙」字誤作「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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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檢閱字書「牙」與「衙」字本屬通用,至「邪」字從無與「牙」字相通之義,甚為舛錯。所有原辦通鑑輯 覽之總裁纂修校對等官見經軍機大臣查明原書首卷開列銜名內見存各員如阿桂孫士毅紀昀彭元瑞畢沅吳省欽等本應交部議處,姑念成書已久,事隔多年。阿桂及其餘 纂修校對各官俱著一體加恩免其交部;至武英殿刊本及四庫全書繕本俱著查明改正外,所有頒行各直省刻本並盛京江浙省文溯文宗文匯文瀾四閣存貯繕本亦著各該督 撫府尹等一律改正。

雖漏寫錯落諸書皆經另繕抽換其不盡可靠則仍無可諱言,故高宗一面以『再三詳校庶幾可稱善本』⑱相誇一面復有『保無魯魚潛猶伏,譬若塵埃掃又生』⑲之詠也。渠自己猶未能卽信其無舛,然則四庫全書之價值可以知矣

真按:四庫全書版本之差 〔內 廷四閣書之比較〕 總上以觀內廷四閣書之草率已可概見。高宗雖嚴飭勘校至再,其譌誤不能盡除固事實也。其中文溯閣書經陸錫熊僅校四分之一,餘未聞覆勘,其 疏忽當更甚文淵文源二閣書覆校時簽出錯誤較少,當比較可觀。且文淵閣書係第一部告成,字亦較為工整,該閣又處文華殿之後,每歲仲春經筵畢例於此賜茶。高宗 繙閩時有所至,誠恐再見錯誤而獲罪,故校勘亦較他處為精。真批:此皆但推臆之辭耳. 至 文津閣書屢經紀昀勘校於先改正錯謬極多,嗣高宗歸政,居熱河行宮,逐日繙閱遇有錯誤隨時繕改於後,應亦可稱為善本矣。然民國十四年文瀾閣補鈔缺簡所缺待訪 書一種待訪卷二十六種在文津竟亦無之。再如宋元憲集之祇三十五卷(四庫著錄四十卷)文恭集(原五十卷又補遺一卷)華陽集(原六十卷附錄十卷)之皆四十卷; 宛邱集作柯山集,祇五十卷(原七十六卷)真按:四庫全書錯得誇張! 真按:四庫全書版本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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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谿集之三十二卷(原三十六卷)是缺卷有如是之多,其殘闕可知⑳然則內廷四閣中固當以文淵為稍精也真按:真按:四庫全書版本的優劣 真按:四閣四庫全書版本的優劣 文津閣四庫全書之版本優劣

二 江浙三閣書之重勘

  〔續繕三分書之覆校〕 內廷四閣書送藏後既讎校至再譌舛時有,而當時續辦之三分書其訛謬自亦不能盡 免。乾隆五十二年御史莫瞻菉奏『續辦三分書從前校對生監僅二十餘人,又止校過一次,恐多訛謬。請將現在詳校官所閱書籍簽改冊檔令三分書原校對蔡本俊等查對 挖改並各迴避原校之書,以防迴護,仍派大臣一二員總核簽檔其挖補填字紙張匠役及派出各員茶湯等費均令該校對等承辦』﹝21﹞ 於是於文淵閣書校改完竣後卽令原辦三分書校對等在武英殿悉心覆校,逐一更正。惟高宗以為令該校對等迴避原校之書以防迴護一節未為妥善,三分書既係該校對等 承辦,卽彼此互相閱看皆係原辦之人,仍難免存心迴護,是以所有三分書籍令該校對等覆閱查改後仍交當時派出校勘文淵文源兩閣書籍之大臣官員等再行詳校,如有 看出語句狂悖及潦草荒謬者,詳校大臣卽行奏明將原校對斥革。除書內校出錯字應行填寫並抽換篇頁應令該原校對自行繕辦及收發書籍等事交原館提調經理外,其紙 張匠役及派出各員茶湯等項仍照文淵文源兩閣之例官為辦理。至三分書內當時已經發往浙江各冊,則於校勘事竣後將簽改冊檔抄寄陸費墀一體遵照查改。覆校之結果 簽出錯謬甚多,莫瞻菉又奏『請將四庫館纂校議敘應陞各員概行註銷,其已經陞用之員分別內外任酌罰廉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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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南三閣書未送藏前覆校之情形也

〔送藏後之重勘〕 嗣送藏以後江浙大吏復有延聘學者重勘之舉。汪容甫年譜云﹝23﹞『乾隆五十五年夏自武昌歸里。是時高宗純皇帝詔修四庫書告成,頒於江蘇浙江勅建文匯文宗文瀾三閣以儲之。畢督部沅謝侍郎墉王侍郎昶交薦先君司校勘之役,真按:王昶 真按:謝墉 真按:畢沅 鹽政戴公全德禮致先君,真按:戴全德 典文宗閣祕書。先君檢理本書是正文字,竭二年之力校勘始畢』又『五十九年十月鹽政戴公全德薦往杭州校勘文瀾閣四庫全書』又『五十九年九月二十九日赴杭應直指全德聘也是時揚州文匯閣金山文宗閣四庫書校畢直指延至杭州校文瀾閣四庫書屢辭不果,真按:全德亦為鹺使(纂修有「傳諭兩淮鹽政全德」、「兩淮鹽政伊齡阿、蘇州織造全德」),疑此「戴公」有誤也.吳哲夫引同此.見《四庫全書纂修之研究》181-190頁) . 始成行』又『杭州書局在西湖照膽臺側其時書已陸續送閣所未成者不足三四千冊。按籍而稽比揚奉到之書,卷冊多有不符,月餘之內精心校讎,書成,復直指書』是南三閣書藏庋之後又復經地方人士之詳校者也

  〔譌誤仍難盡除〕 然雖經覆校而訛謬仍不可勝計。道光四年八月杭州商人金裕新檢查文瀾閣書,其中缺頁缺卷猶連篇累牘也﹝24﹞如子部之大學衍義第五十八卷缺第二十頁武編第三卷內缺第六十頁鍼灸甲乙經第三卷缺目錄一頁御纂醫宗金鑑第四十卷缺目錄易學前後俱缺頁,真按:汪中校書的水平-然則汪中亦不過如此.亦或者以數量太大而力有未逮者.然若然,不可謂事畢也.豈可妄語乎! 書 畫彙考第十卷缺第一百二十一頁,第二十三卷缺第二十九頁藏一話腴缺外集二卷遵生八箋第十五卷缺第二十三頁,玉芝堂談薈第十八卷缺第九頁錦繡萬花谷集前集無 目錄格致鏡原第二十二卷內粥部不全集部之集部總目第一百七十七卷內缺四五兩頁遺山文集缺附錄一卷文忠集第十一卷缺尾頁翠渠摘稿缺第二卷東洲初稿第二卷內缺 第四十二頁高宗御製詩二集目錄起無提要表文御定曲譜錯寫卷數以上各書缺漏嘉慶初年多稟明有案,自為原闕無疑。此僅子集兩部顯而易見之重大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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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史兩部尚無考也。其他一字一句之錯落偏謬則更不知凡幾文瀾一閣如此文宗文匯雖均無考,然其完善必不能超越文瀾可斷言也。真按:汪中校書的水平-然則更可見汪中之不行之.

三 四庫全書空函之填補

  〔空函俟補書〕 內廷四閣書雖自乾隆四十六年至四十九年依次完成,然其中尚留二百餘空函俟補。所有 應入者多為勅撰書或因繕寫未竟或因纂辦未完故直至數年後尚未歸函擂架。乾隆五十二年又撤出林清吳其貞周亮工潘檉章等著述十一種。於是空函書更多。至五十三 年高宗乃有對勅撰各書『亟應予限嚴催毋任延緩』之諭﹝25﹞ 『所有武英殿國史館方略館三通館繙書房承辦各種書籍著派八阿哥彭元瑞金簡會同該館總裁督飭纂修謄錄等上緊趕辦。其四庫館應辦各書現在該館已撤卽交武英殿辦 理應用繕書之費在於議敘謄錄等罰交項下按數支用。惟各館分投趕辦稽察為難並著軍機大臣定立限期,隨時查核,以期迅速完竣』軍機大臣等奉旨尋奏『臣等遵旨帶 同紀昀至文源閣查看得各書皆係上年八阿哥劉墉督同詳校官各員詳加校正尚無匣頁損壞之處。所有盎西二百四十九匣現在各館分投抄錄辦理,臣等再行遵旨嚴催,務 令迅速繕寫校對詳妥辦竣後按架歸函,以期毋誤。所有應補各書分繕清單恭呈御覽。至文淵文津文溯三閣留空各函及應撤換補入各書臣等亦一併查明嚴催各館上緊趕 辦歸架謹奏』﹝26﹞計空匣補寫各書有:

  御製文集 御製詩集 欽定宗室王公功績表傳 欽定蒙古王公功績表傳 欽定平定兩金川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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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蘭州紀略 欽定皇朝通典 欽定皇朝通考 欽定皇朝通志 欽定續文獻通考 欽定續通志

欽定盛京通志 欽定勝朝殉節諸臣錄 大清一統志 開國方略 滿洲源流考 蒙古源流考 繙譯五經四書 歷代職官表 遼金元國語音義 元史 明史

未經留空正在纂辦及抄錄各書有:

  萬壽盛典 日講詩經解義 詩經樂譜 繙譯琴譜 石峯堡紀略 平定臺灣紀略

以上各種俟辦成後按照次序在前後各匣內歸并排空添入。此外撤換各書計有:

南北史合註 南唐書合訂 閩小紀 書畫記 讀畫錄 書影 印人傳 列代不知姓名錄 諸史同異錄

以上各函因違礙撤去,另換尚史、宋稗類鈔二種抵補,仍按照二書次序排入,然留空各書繕成後自可照空補入而未經留空各書及撤換各書添入與抵補之不見抽換之迹者固有襯紙之法可以互相通融也

  〔留空補入書之校勘〕 四庫全書原先繕竣各書屢經覆校時有舛誤發現,故乾隆五十六年九月二十九日紀 昀乃奏請覆校新添空匣諸書謂『四庫全書共六千一百四十四函其中先行寫就已經詳校者五千八百五十餘函,乾隆五十四年以後新修及抽換各書寫成補入未經詳授者二 百五十餘函均係武英殿提調陸續送進。其時書館已收分校已散,未能一一校讎,訛舛頗多。必須派員細校。此次覆勘文源閣書現有應議者多員,請以文源閣應議之員 卽罰看文源閣新書,將來文淵閣應議之員卽罰看文淵閣新書,於中擇其條數較多過失較重者並罰看文津閣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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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熱河道路較遠運送不便,仍令前往就書外,所有二閣新書有挖改抽頁及成卷成部駁換者,均令武英殿原提調賠寫。其熱河新書挖改抽頁臣卽就近辦理,成部成卷駁換者,臣帶回交原提調賠寫送往』﹝27﹞ 於是飭令武英殿及各館檢出留空函書各底本送交紀昀轉發各員逐一查對。每員每日按照舊例各看二萬字並限於本年冬聞趕緊校竣。至文溯閣新書仍令陸錫熊及前次同 往看書各員前赴盛京再加詳校。是四閣留空補入各書均有覆校之舉也惟陸錫熊於五十七年春至盛京卒後未聞繼續進行事前雖派張燾前往覆看,彼一人之能力有限,而 待看之書卷帙浩繁,則文溯閣新書之覆校當屬虛應故事也。

〔空函補後仍有空函〕 上列留空及撤換各書當時雖依次添補然其中仍不免有空函遺漏張宗祥曰『四庫有有目 而無書者,如經部日講詩經解義各目皆有而藏書之匣空如也。當時(民國十四年)初至京師圖書館(補鈔文瀾閣闕簡)遑遑然如求亡子。檢查文淵亦空匣也。後始知 是書藏宮中凡十餘部,蓋當時目成在前,書之寫定在後,寫定之後卽不發閣故各閣皆空。又老學菴續筆記,亦有目而無書,此皆後人所當知者也』﹝28﹞是添補空函之疏忽又可見矣。噫官辦書之遺漏有若是者真按:四庫全書辦理之疏失

四 南北七閣全書之不同

  南北七閣書之完成在時閣上既有前後之區別,因之閣本異同不一。其相同之點前已略言及之,閣書板本之均憑鈔寫一也,前後鈔胥非一字真按:本書有跡亦有迹. 極不一律二也。書紙皆朱標紅格,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三也。閣式之悉仿范氏天一閣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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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成後各先庋圖書集成一部五也。至其異點則南北閣書繕寫時傭書方法之不同,及告竣後校勘精粗之不同。前已言之詳矣。而其顯然之最大區別則又有以下之四點焉:

  〔種數冊數函數不同〕 內廷四閣書按高宗御製詩註每分原為三萬六千冊未言種數。今文淵閣本曾於民國六年鈔補九種此外別無缺少,共三千四百五十九種三萬六千零七十八冊﹝29﹞文津閣本則為三千四百七十種三萬六千三百冊﹝30﹞而文溯閣本經部尚缺若干冊,其總數已達三萬六千三百十八冊﹝31﹞是內廷四閣書種數冊數卽不相同至江浙三閣書。文宗閣原藏為三萬六千三百四十七冊六千一百九十七匣,文瀾閣原藏為三萬五千九百九十冊六千一百九十一匣(文匯閣無考)﹝32﹞而北四閣書每分共為六千一百四十四函是南北閣書冊數函數迥不相侔矣。

  〔書皮顏色不同〕 全書當初裝潢為便於檢閱,故所有書皮及帶均以色別。御製詩五集(卷十七頁五)文津閣作歌云『浩如慮其迷五色,絜領提綱分四季真按:疑當作挈領提綱分四季!吳哲夫氏引文均作挈也. 經誠元矣標以青,赤哉亨哉赤之類,子肖秋收白也宜,集乃冬藏黑其位。如乾四德歲四時,備以方色標同異』下註:

全書經史子集浩如淵海,檢閱非易,因飭裝冊面頁分為西色,經部用青色絹,史部用赤色絹,子部用月白色絹,集部用灰黑色絹

又題文源閣(卷三十五頁二十三)首句『縹緗四色庋雖蕆』下註

  繕寫文淵文源文溯文津四閣全書告蕆因以青赤白黑四色分別裝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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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乃當初定制如斯其後未盡遵照。今文淵閣書則為經部綠色史部紅色子部藍色集部灰色﹝33﹞文津亦如之(文源已燬文溯當亦同此)已失去高宗取法乎四季之朔誼。至南三閣書文匯閣則為經部綠色史部紅色子部玉色集部藕合色(文宗無考要亦不離乎此)文瀾閣則為經部葵綠色史部紅色子部月白色集部黑灰色﹝34﹞與高宗初制微同。是南北閣書外表裝潢又若是之殊異也

〔紙張大小不同〕 南三閣書初繕時主持人永瑢於乾隆四十七年十二月二十日擬定章程分款具奏,其末條云: 『伏查原奏寫書格紙改用堅白太史連係欲與先辦四分顯有分別以免牽混今由戶部取到太史連紙檬質地尚屬堅緻,惟尺幅較小臣等按將板小略為收入,將來四面裁齊裝 訂成書,較之先辦之四分,其高矮闊狹所差不過七八分,似亦不甚懸殊』﹝35﹞而北四閣本原為開化榜紙,是紙張大小南北閣書迥異今文淵文溯均有鈔補紙張自不盡同。文瀾閣鈔補尤多,其中丁氏所鈔紙最劣。至癸亥補鈔時佳紙猶不可得。初印紅格着水卽摻,後始改印﹝36﹞其紙張之純駁不一當又比他閣為甚矣

〔蓋鈐不同〕 南北閣書蓋鈐亦各不同,大抵內廷四閣書每冊首蓋閣名之寶,如「文淵閣寶』「文溯閣寶』 「文津閣寶』之類末頁則蓋「乾隆御覽之寶』惟文津閣書末頁獨蓋「避暑山莊」及「太上皇帝之寶」小篆朱文方印各一顆,蓋以其所在地及藏貯時期已交高宗歸政時 也。至南三閣文瀾本則每冊首頁蓋「古稀天子之寶』末蓋「乾隆御覽之寶」(參閱後章)文宗文匯雖無考,要以同此。然則南北閣書蓋鈐之不同又可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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