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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學者宋翔鳳在《鐵琴銅劍樓書目》序中評價說:“黃蕘圃重刻《國語》、《國策》,皆顧澗苹為之手定。顧澗苹以絕人之資,為校讎之學,其重刊之精妙,有過於 宋本者。”顧廣圻為人校刻的書很受學者歡迎。如他代顧之逵校刻的《列女傳》,學者爭相收藏。葉德輝原藏有一部,後來丟失了,他又千方百計求得一部。在顧氏 校刻的書中,有的成為大家翻刻的祖本。如他代吳鼒校刻的《韓非子》一書,此書行世後逐步取代了該書諸本的地位,世稱“吳鼒本”,域內外翻刻者多有。日本弘 仁二年(1845)曾據吳鼒本覆刻。清代浙江書局刻的《二十二子全書》中《韓非子》有牌記云:“光緒元年浙江書局據吳氏影宋乾道本斟刻。真按:當係斠刻之訛! ”1879年新化三味書屋翻刻的《韓非子》,以及《四部備要》排印本中的《韓非子》,又都是據浙江書局本進行翻刻和排印的。這些能說明顧刻質量之好。
綜上所述,顧廣圻在校刻文獻方面,成績顯著,不足之處也有之。他為後人留下了不少精校精刻本,對恢復古書原貌、傳播知識、保存祖國文化遺產,可謂貢獻不小。但對其校刻圖書中的不足之處,我們當引以為戒。
(原載《山東圖書館季刊》199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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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孫詒讓校書
孫詒讓(1848-1908)字仲容,浙江瑞安人,是清末傑出的校勘學家。其父孫依言是浙江有名的藏書家,真按:孫詒讓與孫依言 藏書近十萬卷,為仲容自幼讀書提供了方便。在學術上,孫詒讓學有師承,根底深厚。章炳麟《章氏叢書‧文錄》說:“詒讓學術,蓋龍有金榜、真按:疑為籠或攏之訛! 錢 大昕、段玉裁、王念孫四家。其明大義,鉤深窮高過之。”他精通禮學。康有為在《讀書雜志》中贊其曰:“先生禮學至博,獨步海內,與吾雖有今古文之殊,然不 能不嘆服之。”他通曉古音韻學。俞樾為其《札迻》作序曰:“精通訓詁,通達假借。”他對金石學也很有研究,造詣頗深。張舜徽在《中國文獻學》中稱其是“我國學者研究甲骨文字最早、真按:學校有!(張舜徽著) 寫成專著最先的第一人”。深厚的知識素養為其校書糾謬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一、校書態度端正
孫詒讓認為,校書應實事求是,不參成見,不隨意妄改。其《札迻‧序》說,校書時要“精研博考,不參成見”。他在《止齋集‧跋》中又說:“凡宋版文字刓勒不可辨者,真按:疑為刓泐之訛.詞:【刓泐】磨損;碎裂。 宋 邵博 《聞見後錄》卷六:“至 隋 開皇 六年,遷其石於 長安 ,文字刓泐不可知。” 宋 曾敏行 《獨醒雜志》卷八:“今人製陶硯……然最佳者不能十年輒敗,至有三五年遂刓泐不可用者。” 并缺之,雖校讎不審,而無臆改臆贈之失。真按:疑當作而無臆改臆增之失! ”“不參成見”和“不臆改臆贈”之說,真按:疑當作不臆改臆增!何故再錯?豈原文正如此?孫氏不用俗字? 實為確論。這是對歷代學者校書經驗和教訓的總結,也是對其後校書者的提示。乾嘉學者段玉裁在《經韻樓集》卷八中說:“古書之壞于不校者固多,壞于校者尤多。”孫詒讓認為,古書壞于校者的原因很多,“參成見”和“臆改臆贈” 是其主要原因之一。校書若參成見,就會以先入為主,便不能以客觀史實為依據,更無法做到實事求是,就會憑臆妄改。其結果,改誤為誤或改是為誤的現象時有發 生,原誤不減少,新誤又生之,勞而無功,不如不校。所以,孫氏校書時力戒這兩種毛病,如在校本《周禮正義》中,“未敢專輒刪定”、“未敢據刪”之跡多次出 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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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首次提出四種校法
校書辨誤糾謬主要有四種方法:對校法、他校法、本校法、理校法。明確提出這四種 方法者是近人陳垣,而首先提出這四種校法者則是孫詒讓。孫氏《札迻‧序》說:“綜論厥善,大抵以舊刊精校為據依,而究其微情,通其大例,精研博考,不參成 見,其是正文字訛舛,或求之本書,或旁徵之它籍及援引之類書,而以聲音通轉為之館鍵。真按:疑為筦鍵之訛,又疑為孫氏好用古字本字之故也. ” 此論高度概括了歷代學者校書所用的方法。所謂對校,即用同書不同本相校,就是孫氏所說的“以舊刊精校為據依”。所謂本校,即以本書校本書,就是孫氏所說的 “求之于本書”。所謂理校,是根據文章義理等多方面綜合考治,得出結論,就是孫氏所說的“究其微情,通其大例,精研博考”。所以說,四種校法當屬孫氏首次 提出,只不過沒有陳氏的說法直接、明了罷了。
孫氏校法的提出和陳氏的總結提煉,為後人校書提供了基本的方法。若干年校書實踐證明,校書離不開這四種最基本的方法。這四種校法的提出,對於初學校勘者幫助尤大,使他們知道校書從何入手;對其他校勘者加快校書速度、提高校書質量,也不無幫助。
三、校書方法科學
1.總 結古書致誤原因。校書主要是辨誤糾謬,正本清源。要糾謬,先要辨誤。若能清楚古書致誤種種原因,就有利於自己和同行識誤。孫詒讓總結古書致誤原因較為全 面。其《札迻‧序》說:“秦漢文籍,誼旨奧博,字例文例,多與後世殊異……復以竹帛梨棗鈔刻屢易,則有三代文字之通假,有秦漢篆隸之變遷,有魏晉正草之混 淆,有六朝唐人俗書之流失,有宋元明校槧之羼改,逵徑百出,多歧亡羊。”序中又說:“及其弊也,則可穿穴形聲,捃摭新異,恁意改易,以是為非。”他認為, 書籍致誤,多在人為。這就道出了古書的舛訛歷代不絕的內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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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指明了書籍訛錯的主要形式在於字,為他人校書識誤指出了途徑。
2.運 用四種校法辨誤糾謬。孫氏校書所用之法很多,歸納起來主要有四種,這四種方法也是清儒校書時通常使用的。①對校法。即以同書不同本相校。孫校通行本《墨 子》一書時,是用顧廣圻精勘的道藏本比校的。②他校法。即參據他書校此書。他曾據《太平御覽》卷七五○所引校正時本《孫子算經》的一些訛誤。③本校法。即 以本書的用詞特點等方面校本書。他校《呂氏春秋‧當染篇》的“從”為“徒”,就是參據該書“有度篇”等所用詞語校正的。④理校法。即以理相校,是從文章義 理等方面進行綜合研究,分析推理,得出結論。孫校《老子王弼河上公注》時,據其文理等方面推斷提出:“漢時此書已分《道》、《德》二經。”因當時找不到佐 證,只好存疑。1973年,長沙馬王堆出土的帛書《老子》有兩種抄本,皆分《道經》和《德經》兩篇,證明孫校為是。⑤四種校法交互靈活運用。孫氏校書,有時同時使用兩種校法、三種校法,經常是四種校法同時用到。他校《論衡‧雷虛篇》“分事”為“分爭”,正是用了他校、理校二法得出此結論的。
另外,孫氏校書在運用四種校法時,有時也結合從字形入手、從字聲入手等方法進行。
3.注意利用別人的校勘成果。孫氏校書,比較注意利用別人的校勘成果,尤愛引據清儒的,因為清代校勘成果多而精。據不完全統計,在孫校的近百種書中,曾不同程度地採用了五十多家的校勘成果。孫氏此法,對其提高校勘質量、加快校勘速度很有幫助。
四、校勘成果顯著
在清儒中,孫氏校書比較多,有近百種。其中有七十八種收在《札迻》中,散見者尚有十餘種。所校的書多為先秦兩漢的書籍,約有七十種。因其時代久遠,“誼旨奧博”,校訂難度較大。然孫氏勤于考據,重視取證,善於推理,所校的書大多精善,受到學者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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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校勘學家俞樾在《札迻‧序》中評孫校質量說:“每下一說,輒使前後文皆怡然理順。”章太炎認為,孫氏《札迻》實可與王念孫的《讀書雜志》相媲美,而為俞樾的《諸子平議》所不及。其中有的校本備受行家好評。如《周禮正義》被梁啟超譽為“清代新疏之冠”,其《墨子閑詁》被俞樾贊為“自有《墨子》以來,真按:又誤作墨子閑詁,應係墨子閒詁,豈作閑亦是耶? 未有此書也”。其校書成果因精善多被別人採用。孫氏校書多而精,使一些誤書恢復了舊觀,為讀者治學提供了方便,為保存和傳播祖國文化遺產作出了一定的貢獻。
(原載《圖書館工作》1995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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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引文斷句說
在我國清代,校勘學大興,校勘名家輩出,其突出者有段玉裁、顧廣圻等人。段氏知 識廣博,尤精小學,校書方法科學,經驗豐富。他總結古書致誤的因由條分縷析,有根有據,亦多為後人引用。關於古書致誤的因由,段氏在《經韻樓集》卷八《重 刊明道二年國語序》中說了很有影響的一段話:“古書之壞于不校者固多,壞于校者尤多;壞于不校者,以校治之;壞于校者,久且不可治。”有人根據自己的理 解,將其這樣斷句:“古書之壞于不校者固多壞于校者,尤多壞于不校者以校治之壞于校者,久且不可治。”①這樣斷句不僅使本來層次分明、意思清楚的一段話變 得佶屈聱牙,難以索解;而且不止一人如此標點,也表現出一種強古人以就我式的隨意解釋。如果勉強按這種錯誤的標點來“理解”的話,其大概意思可能是說:古 書之誤由抄刻等非校勘所致者固然比校勘所致者多,更多的是由不通校勘者校改通于校勘者所產生的錯誤所致。對於後面這種類型的錯誤,就是通過校勘,也是在很 長時間裡難以解決的。這恐怕是對段氏觀點的誤解甚至曲解。
“古書之壞于不校者固多,壞于校者尤多;壞于不校者,以校治之;壞于校者,久且 不可治。”其意思有三層:古書之誤由抄刻等非校勘所致者固然多,由校勘所致者更多;對於非校勘所致的錯誤,通過校勘可以解決;由校勘所致的錯誤,即使通過 校勘,也久久不能得到糾正。這樣斷句,語句通順,句子結構也較為整齊對稱;主要的是,第一層意思與上面斷句第一層意思正好相反。這似乎違反一般古書致誤規 律:怎麼會出現校者所致的錯誤之誤多于抄刻者所致的錯誤呢
①見《華東師範大學學報》(哲社版)1985年第3期86頁;《江蘇圖書館學報》1985年第3期6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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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斷句才更接近段氏原意。段氏說這幾句話,是有其背景的,是針對汲古閣後印本《說文解字》中的錯誤嚴重情況而發的。
汲古閣是明末清初蘇之常熟有名的書坊。其主人為毛晉及其五子毛扆(字斧季)真按:毛扆 。他們刻的《說文解字》(下稱《說文》)有兩種版本,先成書者,世稱“初印本”;後成書者,世稱“後印本”。初印本十五卷,是毛氏父子據北宋本翻雕的。其底本是雍熙三年(986) 徐鉉奉敕校訂、由國子監刊印的。世稱該本為“雍熙監本”、“鉉本”或“始一終亥本”。鉉本因為是官雕,又是奉宋太宗趙炅之命為之,故質量較高,訛誤絕少。 汲古閣在翻雕時,因嫌字太小,以大字開雕,內容未作改動,且進行了認真校勘,故翻印本質量也好,受到學者好評,非常暢銷。清葉德輝《書林清話》卷七說:毛 刻此書,“使元明兩朝未刻之本,一旦再出人間。其為功于小學,尤非淺鮮”。段玉裁《汲古閣說文訂序》說:此初印本問世時,“值國家右文,崇尚小學,此書盛 行”。序中又說:書成後,“毛氏所刊版,人本朝歸祁門馬氏在揚州者,近年又歸蘇之書賈錢姓”。清顧湘《汲古閣刻版存亡考》說:“許氏《說文》版,向存蘇州 錢錦開書坊,今在揚州,字已漫患。”這說明,《說文》書成後,受人歡迎,流傳很廣;同時也說明,其書版輾轉流傳,已經“漫患”。
汲古閣初印本《說文》行世後,出現了經嚴重剜改過的其後印本。清黃丕烈《說文校 本跋》說:“其版誠為汲古閣刊,但後來曾售于揚州馬氏。今取以對汲古閣初印之書,竟有絕不相類者……以致亥豕傳訛。”黃氏將《說文》兩個印本相比較,發現 後印本錯誤嚴重,同時又證明了初印本質量之優。後印本《說文》的版片確為汲古閣初印本《說文》的版片,所以世稱該本為汲古閣《說文》的後印本,或汲古閣後 印本《說文》。但因其經人嚴重剜改,故質量較差,訛誤很多。剜改者誰,有資料表明,非汲古閣人所為,但段玉裁認為,此剜改出自毛扆之手。段氏《汲古閣說文 訂序》指出:“元和周明經鍚瓚……又出汲古閣初印本(《說文》)真按:中國古籍善本目錄導航系統有周錫瓚,疑此乃當作周明經錫瓚! 真按:周錫瓚-當係此人之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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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季親署云:‘順治癸巳汲古閣校改第五次本。’卷中旁書朱字,復以蘭筆圈之,真按:疑為藍之訛! 凡 其所圈,一一剜改……第五次校改特多。”“今合始一終亥四宋本,及宋刊、明刊兩《五音韻譜》,及《集韻》、《類篇》稱引鉉本者,以校毛氏節次剜改之鉉本, 詳記其駁異之處。所以存鉉本之真面目,使學者家有真鉉本而已。”由於後印本訛誤特多,段氏參據諸書一一將其校正。要將其全部校完,他要花很多精力和時間。 他認為,這都是毛扆校改所致。所以,他越校越生氣,於是就說出了本文第一段所引的那幾句話。這就是段發此論的直接背景。
筆者這樣斷句,使段論第一層意思雖與通行斷句段論第一層意思相反,卻也是符合當 時校勘界一些實際情況的。校書妄改,明季就有,清季繼之。清顧炎武《日知錄‧改書條》云:“萬曆間人,多好改竄故書……謬種流傳,至今未已。”清人校書, 有人也好憑臆改之。這說明,憑臆校改是古書致誤的主要原因之一,由此產生的錯誤有時多于抄刻產生的錯誤。持這一觀點者,並非段氏一人,還有顧廣圻等人。顧 氏在《書文苑英華辨證後》中明確指出:“書籍之訛,實由于校,據其所知,改所不知。”清戴震學識廣博,所校《水經注》一書,被譽為“絕無之本”。《四庫全 書總目‧水經注提要》云:其校該書,“與近代本鉤稽校勘。凡補其缺漏二千一百二十八字,刪去妄增者一千四百四十八字,正其臆改者三千七百一十五字”。且不 論缺漏與妄增之字有多少是由校者所為,單校者臆改的字就超過前面兩個數字之和。此例說明,有些古書的錯誤,主要由校者所致。清著名校勘學家錢大昕、王鳴 盛、阮元等,也都有過類似論述。
誠然,並非所有古書的錯誤都是由校者所致多于非校者所致。乾嘉學者王念孫長於校 經,曾校訂《淮南子》一書訛誤九百多條。其《讀淮南雜志‧後序》總結該書致誤原因說:“推其致誤之由,則傳寫訛脫者半,憑臆妄改者也半也。”還有很多實例 和學者論述,都證明古書中的訛誤由抄刻者生成的多于由校者生成的。段氏的議論是針對汲古閣後印本《說文》而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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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本的錯誤由校者所致遠多于由刻者所致。所以這樣斷句,才更接近段氏所論的第一層意思。
這樣斷句,第二、第三層意思也符合段氏所論原意。古書由抄刻所引起的錯誤多是字 詞的錯誤,且大多誤跡顯露,經過校勘,易於糾正。由校勘所致的錯誤,即使通過校勘,有時也難以得到糾正。其主要原因是:①有些人校勘好在原書上是正,使誤 跡消失,他校者難尋。②有些人校書,或因學識不深,或因憑臆改易,往往產生不少新誤,致使新訛舊誤摻雜,他校者難辨。對此,段氏在《重刊明道二年國語序》 中指出:“校定之學,識不到則或指瑜為瑕,而疵類更甚。真按:應係疵纇之訛!前亦曾誤! 轉 不若多存其未校定之本,使學者隨其學之淺深,以定其瑜瑕,而瑜瑕之真固在。”當時不少學者也持這一觀點,提倡校書要保留誤跡,不在原書上是正,更不能妄 改。顧廣圻提出了“不校校之”論,阮元提出了“圈識誤者”論,清盧文弨提出了“相形而不相掩”論。盧在《鍾山札記》中說:“凡傳古人書,當一仍其舊,慎勿 以私見改作。”“若遽憑臆改定,而又全沒舊文,則似是而非之弊,又有不可勝言者矣。”所以,這樣斷句,段論第二、三層意思也符合段氏原意,同時也符合當時 學者校書情況。
(原載《古籍研究》199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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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輯佚學
在清代,作為文獻學重要組成部分的輯佚學有了長足的發展。乾嘉及其以後,學術研 究空氣漸濃,需要大量參考文獻。但是,由於種種原因,當時古書散佚情況嚴重,有很多重要文獻欲覓無從。於是,清儒只好進行輯佚,並逐漸使這一工作深入下 去。如馬國翰、章宗源、嚴可均、姚振宗、王仁俊、黃奭、王謨等,大批學者參加輯佚工作。他們之中有的是在“四庫”館參加集體輯佚,絕大多數是各自分別進行 輯佚。若以地區來言,當時山東清儒輯佚成果較為顯著。其突出者如馬國翰、周永年、孔廣森、盧見曾等人。馬國翰被譽為是“清代輯佚第一家”,一人輯佚書五百 八十多種,為當時域內私人搜輯佚書最多者。其他幾人輯佚成果也較多,所以本書對山東清儒輯佚進行了專門介紹。
“四庫”館臣輯佚成果質量較高,數量也多,因為他們擁有《永樂大典》等豐富的輯 佚用的資料。他們共輯佚書五百一十六種,其中有不少輯為完書,這在輯佚工作中實不多見。私人輯佚成果突出者有,王仁俊輯佚書四百三十多種,嚴可均輯佚文三 千五百多家,彭定球輯佚唐詩四萬八千多首。還有章宗源、張金吾、李調元、惠棟等,也都分別輯有一些佚書或佚文。其結果,使大量文獻失而復得、重見天日,搶 救了典籍,豐富了祖國的文化遺產。
關於清儒輯佚,有一個問題需要澄清,即長期以來學術界流傳的“馬國翰竊章宗源輯 佚成果”。本書對這一問題進行了專門討論。我們從“馬氏有無可能得到章氏輯佚成果”、“馬《書》(輯佚成果)是出自誰手”兩個問題人手,證明了“馬國翰竊 章宗源輯佚成果”之說不能成立,澄清了一百多年來馬先生所承受的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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