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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2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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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中國文化根基深厚,有自我的傳統思想,西洋傳教士面對此一高度文化發展,而歷史又遠比教會本身悠 久的國家,乃不得不以文字為佈道工具,於是一方面著書立說,一方面大量譯介數學、天文及其他科學專長等西洋圖書,以與當時中國知識份子交遊,圖引起景慕之 心,進而接受他們的宗教思想。西洋傳教士這方面的努力,確也得到不少效果。例如明神宗時李之藻即認為西洋傳教士利瑪竇等人的書籍,有「其言天文曆數,有我 中國昔賢談所未及者」(註二二)的長處,因而創議「遐方文獻,何嫌並蓄兼收,以昭九譯同文之盛。」清初,西方傳教士長久播下的文化種子,更萌牙茁壯,康熙 十二年(一七一三)敕編律呂正義續編時,即云:

  我朝定鼎以來,四海盡入版圖,遠人慕化而來者漸多,有西洋波爾都哈兒國(葡萄牙)人徐日昇者,精於音樂,……又有壹大里呀國(意大利)人德禮格者,亦精律學。(註二三)

西方人所據有的一些特長,似乎己受到肯定。

  清人以異族入主中原,對夷夏畛域之分,先天上不如漢人強烈,故對於邊夷等各種著述,較諸往昔各朝代重視。清初對四譯館所存的外裔番字諸書,倍極關切。乾隆十三年(一七四八)九月十一日清高宗曾頒諭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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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閱四譯館所存外裔番字諸書,雖分類音譯名物。朕所識者,西番一種,已不無訛缺,因思象胥譯,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鞮】革-9-18 注音一式 ㄉ|  解釋 1.古代用皮革製成的鞋子。即靴。廣韻˙上聲˙齊韻:鞮,革履。漢˙桓寬˙鹽 鐵論˙散不足:古者庶人賤騎繩控,革鞮皮廌而已。唐˙韓翃˙送巴州楊使君詩:前驅錦帶魚皮鞮,側佩金璋虎頭綬。 2.我國古代西北一帶外族的稱呼。唐˙慧琳˙一切經音義˙卷八十五:鞮,北狄、 西戎號也。3. 職官名。見鞮鞻條。4. 姓。如春秋時晉國有邑名銅鞮,後人以地名為姓。 職在周官,軒問奇,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輶】車-9-16 注音一式 |ㄡˊ 解釋 1.輕車。說文解字:輶,輕車也。唐˙韓愈、孟郊、李翱˙遠遊聯句:馳深鼓利,趨險驚蜚輶。2.輕。詩經˙大雅˙烝民:人亦有言,德輶如毛,民鮮克舉之。漢書˙卷一○○˙敘傳上:守孔約而不貳兮,乃輶德而無累。 載 在漢史。我朝聲敎四訖,文軌大同,既有成編,宜廣為搜輯,加之核正。悉準重考西番書例,分別門類,彙為全書。所有西天及西洋各書,於咸安宮就近查辦。其暹 羅、百夷、緬甸、八百、回回、高昌等書,著交與該國附近省分之督撫,令其採集補正。此外,如海外諸夷,並苗疆等處,有各成書體者,一併訪錄,亦照西番體 例,將字音與字義,用漢文注於本字之下,繕寫進呈,交館校勘,以昭同文盛治。著傅恆、陳大受、那延泰總理其事。(註二四)

這道諭旨,為日後四庫館臣,在編纂四庫全書的方針上,有了明確的依據。真按:纂修四庫全書檔案所遺漏的檔案 所以當各省踴躍進呈圖書以響應四庫全書的修纂時,大批的西方傳教士著作,亦在進呈行列之中。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二五寰有詮一書的提要中云:

  按歐羅巴人,天文推算之密,工匠製作之巧,實逾前古,其議論夸詐迂怪,亦為異端之由,國朝節取其技能,而禁傳其學術,具存深意。(註二五)

四庫全書著錄之外國人著作,以節取技能為主,其他尚及於羽翼群經(如日本山井鼎撰 七經孟子考文)、用資考證(如越南佚名撰 越史略)、增廣異聞(如比利時艾儒略撰 職方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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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彰儒術(如韓國徐敬德撰 徐花潭集)、闢邪說(如意大利高一志撰 空際格致)等方面的圖書,計三 十餘種。此外,尚有一些單篇文章,散見於各史地書、類書或筆記中,數量雖極有限,但以四庫全書修纂當年,東西文化交流猶在展開的時代,修書館臣,已能突破 牢固的傳統觀念,收錄境內少數民族及流傳國內的若干西洋人士著作,開啟知識世界的幅度,對文化的繼往開來,意義至為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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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蕭一山撰 清代通史(臺北 臺灣商務印書館 民國五十一年九月修訂本臺一版)卷中 葉六六—六七

註二:清高宗撰 御筆文淵閣記 (清高宗御書本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註三:辦理四庫全書檔案 上冊 頁五。

註四:四庫全書總目 前引書 卷首 凡例

註五: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 前引書 卷九六八 第二○冊 頁一四二○

註六:蔣復璁撰 四庫全書的性質與編纂及影印的經過 中華民國歷史與文化討論集第三冊 (臺北 中華民國歷史與文化討論集編輯委員會出版 民國七十三年六月)頁二二九

註七:商務印書館 四庫全書珍本初集影印緣起 (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刊 第七號 民國二十二年九、十月)頁一

註八:顧力仁撰 永樂大典及其輯佚書研究 (臺北 中國學術著作獎助委員會 民國七十四年 六月)頁三五○

註九:仝前註,頁三一二。

註十:袁同禮撰 四庫全書中永樂大典輯本之缺點 (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刊 第七卷 第五號)頁六七

註十一:謝國楨撰 明清筆記談叢(上海古籍出版社,民國七十年三月)頁二○八

註十二:郭伯恭撰 四庫全書纂修考前引書 頁二三七真按:前引書前當空一格

註十三:昌彼得撰 影印四庫全書的意義 (臺北 商務印書館 武英殿本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第一冊 民國七一二年 六月)頁十四真按:當作七十二!

註十四:辦理四庫全書檔案 前引書 上冊 頁四○

註十五:辦理四庫全書檔案 前引書 下冊 頁二十八

註十六:辦理四庫全書檔案 前引書 下冊 頁二十九

註十七:仝上

註十八:辦理四庫全書檔案 前引書 上冊 頁十九

註二○真按:前缺註十九也! 仝註五。

註二一:吳哲夫撰 中華民國臺灣省區現藏古代域外漢文醫書之探討(收在第一屆中國域外漢籍國際學術會議論文集 聯合報文化基金會國學文獻館出版 民國七十七年)頁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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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二二:明徐孚遠等編 皇明經世文編 (臺北 國聯出版社 民國五十三年影印明崇禎間平露堂刊本)卷四 八三 李我存集卷一 第二九冊 頁六五三

註二三:清聖祖敕編 律呂正義續編(臺北 臺灣商務印書館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民國七十二年)第二一五冊 頁一八六下—一八七上真批:怪哉!前有直接引據乾隆間原寫本者,而此又參考影印本?

註二四: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 前引書 卷三二四 第七冊 頁四八○一

註二五:紀昀等奉敕撰 四庫書總目 前引書 卷二一五 冊三 頁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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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四庫全書之缺失

  四庫全書自成書以來,譭譽參半,其足以嘉惠後學、貢獻學林之種種長處,固已如前章所述,然而可議處也 不少。誹謗者多認為修書動機,不夠純正,對若干圖書,採銷燬、刪削、改易、節錄等等手段,致使著錄之書視原作失真失實。又四庫全書以謄錄方式著錄圖書,出 於抄手,工程又浩大,部分負責抄書暨校對人員,難免缺乏敬業精神,往往造成脫字、脫行、缺葉、缺卷等現象。從前孟心史(森)先生曾說:真按:孟森 「四庫定以鈔本著錄,世尚無抉其隱者。河間獻王之寫書留真,其時本無刻本,故必以寫本著錄,宋以前藏書皆然。至雕版既行,收書自應收刻本,翻刻之書,尚為世所輕視,其迻寫必多舛誤耳。真批:欲刻書,亦得人抄錄呀!沒抄清本,如何刊刻?除非是排活字者,則又非孟氏所謂之「刻」本矣. 豈 有反將刻本改寫,糜費鉅貲,自招舛誤之理?」(註一)迻寫既難免造成訛奪謬誤,何況四庫全書人手龐雜,且求盡速蕆工,而負責校對館臣,又多虛應故事,敷衍 塞責呢?此外,全書之修纂多仰承人君旨意,館臣為迎合上意,選錄圖書之公允性,必定受到爭議。茲將四庫全書若干缺失,略作綜合性探討。真批:論四庫全書者均不免二偏,一者偏在其「全」以為既為全書則無所不包,焉能去失任意;一則以為迎合上意,有所偏頗,均如此前文所舉,然固忘了此乃乾隆之意而編成一書也,固其全不必是客觀、公定之全,乃在其創作纂修者自認之全即可.應在此處檢視其是否如其意之修纂,有無缺失,方是就事論事,不失焦,不做不同層次的論辯而已!則四庫全書其初固有其「全」之定義,而非後來論者之以為之「全」也.夫人編著一書,當然由其作者自為取擇,吾人論者不應只站在論者之立場檢閱,更應回到作者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其是否如其所欲所旨者達到其預定的目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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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人為疏失 脫誤叢生

  清高宗為有效控制四庫全書修纂進度,並求盡速蕆工,乃於設立四庫館作為專司機構,負責各項修書業務外,又選拔精於書法之抄寫人員三千八百餘人,日有孜孜的進行謄錄工作。從乾隆三十七年(一七七二)至五十二年(一七八七),完成全部纂修任務,真按:四庫全書之成書時間 所繕錄的書冊,連同副本,超三十萬冊以上真按:超下應脫一過字! 四 庫全書既採謄錄原書的方式,而書冊又浩繁龐雜,則魯魚亥豕走筆之誤,乃勢所難免。加以抄手計盈數千,各人學識程度,本有良莠之別,再歷經十數年工作歲月, 敬業精神,自更難期始終貫徹。因而在纂修漫長過程中,舛誤脫漏,輕忽草率等情形,時有所聞,所肇致之錯誤,實不止於魯魚亥豕一端而已!乾隆三十八年(一七 七三)十月初九日上諭曾曰:

  現在纂辦四庫全書以廣石渠金匱之藏,自應悉心校繕,俾免魯魚亥豕之訛。今進呈已經繕成之薈要,各卷內真按:當予連讀! 信手繙閱,即有錯字二處,則其餘書舛誤者,諒復不少。若不定以考成,難期善本,其如何妥立章程?俾各盡心校錄,無訛之處真按:此處斷句太多,以致初讀之下易至不懂,蓋當予連讀為佳也,而于今之斷句處稍頓即可.此乃謂「其如何….之處」之句式,謂如何辦理之處也. 著總裁大臣詳議具奏。(註二)

修纂初始,清高宗隨手繙閱館臣進呈之書,既已發現有錯誤存在。真按:既當作即! 清高宗為期四庫全書能勒成善本,做為學林範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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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責令館臣妥辦章程,嚴加考覈繕校人員之工作表現,並設立功過簿,用獎懲辦法,來達成目的,但效果並不彰顯,這可從下列幾則原始文獻中,窺見一斑。

乾隆五十一年(一七八六)十一月二十六日四庫館臣奏云:

  蒙發下建炎以來朝野雜記卷五至卷八一本,內當黨二字倒寫,並舊安二字,查原本係作舊姦,謹遵旨挖改進呈。其餘又看出錯誤八處,業經一併改正,仍交武英殿照例記過十次,謹奏。(註三)真按:此則在纂修四庫全書檔案中有軍機處上諭檔.

乾隆五十三年(一七八八)正月二十七日紀昀奏點查文津閣情況曰:

  共查出謄寫錯落字句偏謬者六十一部。……漏寫遺書八部,繕寫未全者三部,偽本抵換者四部,排架顛倒書四十六部,匣面錯刻、漏刻及書簽誤寫者,共三十部。謹分款開列清單,恭呈御覽。(註四)

乾隆五十五年(一七九○)九月十七日上諭處分校辦文溯閣人員曰:

  文溯閣全書訛謬甚多,且有脫寫全書卷者,皆原辦各員校辦草率所致。……總校王燕緒、吳紹澯,分校李斯咏,除罰令校書外,仍著交部從重議處,以示懲儆。(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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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七年(一七九二)五月二日紀昀在勘完文津閣書後奏曰:

文津閣全書六千餘函,現俱勘完歸架,所有勘出從前詳校各員遺漏未簽之處,逐條造具清冊,修補完成。其中缺頁、缺卷及成部、成卷應行換寫各書,並查出他本抵換書三種,請照從前性理大全、史記正義之例賠寫。又提要內有任意刪節改竄及遺失私撰各篇頁,並請先交武英殿,官為換寫。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與書前提要不同的原因 (註六)

從 上引之數則原始修纂檔案,似已不難概見四庫館員及謄繕書手輕忽職責,所造成四庫全書嚴重缺失的情況。 當年抄繕著錄之書,竟有至缺頁、缺卷,或以他本抵換及任意刪節改竄等現象,則所謂魯魚亥豕之誤,也不過是錯誤中的「小焉者也」而已。從前史學家孟心史 (森)於借閱文瀾閣四庫全書本後,曾很感慨的說:

文瀾閣鈔補時,發現書中誤字,恆在每葉之首一字,細求其故,乃知館臣繕本進呈時,必故留誤字,待高宗校出指斥,以示聖明之天縱。故所留誤字有定處,以便上之指而見之也,然上苟失校,未予指出,則諸臣不敢改,遂成四庫定本。(註七)真按:四庫全書錯得誇張! 辦理四庫全書的弊端 真批:真有此事?也太誇了吧!但究仍只是孟森氏一己之揣度而矣!但也不無可能.若真如此,則乾隆所以衰,固其然矣!固其然矣!所謂咎由自取,莫此為然矣!○此事之可信度可由孟森與清帝的關係、態度略審之.若如中共一味排斥者,則大概可信度極低,而其之所以有此臆測者自然

如果其說屬實,當日館臣在人為疏失之外,又故留錯誤,用待皇上指正,俾塑造天縱聖明的假象,則四庫館員因疏忽或有意所肇致的重大文獻舛誤,實不足以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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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節 政治意圖 資料失真

  清人以外族入主中原,忌諱自多,對漢人行諸於書籍中之不利於清室文字,早視同在背之芒刺,欲拔除為 快。故康熙時,即曾下令:「民間藏書秘錄,務期搜訪罄盡,以免異端偽說,流播民間。」(註十八)並進行各種撲滅異端偽說的強烈運動,康、雍二朝之屢興文字 大獄,即為顯例。清高宗嗣統,祖訓在耳,又肩負子孫萬年帝業丕基之重責大任,自更加奮勵,努力於不利清人統治之文字的清除工作。乾隆三十七年(一七七三) 在其所頒的大規模徵訪遺書令中,雖略已暗示清除忌諱文字的意圖,但還故示寬大的指出:真按:有色字眼!!-何謂但還故示,又是揣度人心之主觀臆測者! 「書中即有忌諱字面,並無妨礙。」、「或有妄誕字句,不應留以貽惑後學者,亦不過將書燬棄,轉諭其家不必收存。」目的無非在誘出更多的「忌諱字面」藏書。真按:有色字眼!!-何必用誘出如此有色之字眼?試問若您要查辦,不用此方法,如何盡盡?警調辦案都知此道理,何必故意用負面辭彙以述乎!此語言與人生每每驚惕讀者也! 終於經過兩年的採輯遺書運動,誘出不少書藏,然後轉變政令,趁修纂四庫全書的機會,明目張膽的進行對古往所有著作的總檢查。真批:諸如此類摻雜有色字眼的詞句,愚固不值一審!此殆只可為小說、編劇家言,乃可為史學者之所尚焉? 乾隆三十九年(一七七四)八月五日頒諭曰:

  ……各省進到書籍,不下萬餘種,並不見奏及稍有忌諱之書,豈有裒集如許遺書,竟無一違礙字跡之理?況明季末造,野史甚多,其間毀譽任意,傳聞異辭,必有詆觸本朝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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