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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補錄了宋末、遼、金、元和明人的著作,也未據其目考其書。在他編出的《國史經籍志》中,宋以前著作占七成,結果變成了“紀百代之有無”、“廣古今而無遺”的通史藝文志(又顯得不夠)。他編的史志中明人著作很少,這當然不合主題,所以不能用。明亡清立,1648年, 清王朝開始編修《明史》。傅維麟負責編修藝文志部分,採用傳統做法,紀明一代藏書之盛。但當時沒有一部較好的明代官修目錄,他只好依據《文淵閣書目》著錄 圖書。可是,《文淵閣書目》所收之書幾乎是宋、元及其前代人的著述,極少有明人著作。道理同上,他編出的《明史‧藝文志》也不能用。此後尤侗、陸柔均擔任 過《明史‧藝文志》的編修工作,也都以失敗而告終。
幾人的失敗,使清王朝統治者頗為苦惱,急于物色撰修《明史‧藝文志》合適之人選。這時徐文元、徐乾學兄弟二人認為俞邰多年和典籍打交道,真批:乾學為兄,文元為弟,如此敘法,只顧其科第也. 接觸各類版本,對校勘學、版本學較為熟悉,尤精目錄學,其著《千頃堂書目》已具有《明史‧藝文志》雛形,能勝任《明史‧藝文志》的編修工作。於是,二人竭力向清王朝推薦虞稷。康熙二十年(1681),俞邰被召人“明史”館,食七品俸,專修《明史‧藝文志》。
鑑於焦、傅等人修志失敗之教訓,當時“明史”館對修明志方法提出兩種意見:一是改紀一代藏書之盛為紀一代著作之盛;二是在紀明一代著述的同時,把宋末、遼、金、元四代的藝文補于明代著作之後,以填補我國史志目錄這一段的空白。黃虞稷贊成用第二種方法,並據其而編之。真批:又用其字了!
俞邰雖然在目錄學方面造詣較深,但由於明季沒有一部像樣的官修目錄,而要編出一 部質量較高的《明史‧藝文志》,實非易事。這就需要搜集各類資料,查考有關文獻,參閱各種書目,同時還要據目考書。其工作量之大,任務之艱巨,是不難想像 的。幸好俞邰在入“明史”館前,已編好《千頃堂書目》,並在其基礎上,正著手自編《明史‧藝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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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還做了一些準備工作。於是,他以《千頃堂書目》為底本,進行修改,經過近十年的艱苦努力,終於克服一切困難,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 編出了一部較為像樣的《明史‧藝文志稿》,呈給了總裁徐乾學。《明史‧藝文志稿》所收明人以及宋末、遼、金、元人的著作達一萬二千多種,比焦氏《國史經籍 志》所收多一倍。僅就著錄、宋末、遼、金、元明人著作而言,黃氏《明史‧藝文志稿》“比焦竑的《國史經籍志》多十七倍,從此,宋末至明末人的著作才有了比 較完備的一部目錄,黃虞稷的這一貢獻是很大的”。①
黃虞稷修《明史‧藝文志稿》的最大貢獻還在於他首先實踐了撰修《史志》方法的改 革。他修的《明史‧藝文志稿》,同其《千頃堂書目》一樣,僅紀一代著作之盛。在此之前,各代修史志均紀本代藏書之盛。隨著時間的推移,科學的發達,印刷術 的發明,各類著述種多量大,若紀藏書,不僅代代重複,還會拉大篇幅,造成人力和物力上的浪費,給使用也帶來不便,所以弊端較多。經過黃氏實踐,不僅能說明 其法可行,同時還能克服這些弊端。
《明史‧藝文志稿》雖呈給了徐乾學,但因其正專修《清一統志》,無暇顧及,修《明志》工作只好暫停。康熙五十四年(1715), 由王鴻緒主修《明史》。對於《明史‧藝文志》,他主張用第一種方法。王於是便對黃氏《明史‧藝文志稿》進行大量刪減,把原稿中宋末、遼、金、元四代藝文統 統刪去;把明人著述中“卷數莫考”和“書不甚著”者也都全刪去,僅在個別地方作了小小的增補。結果,把原稿中的一萬二千多種書刪減為四千六百三十三種、十 萬五千九百七十卷;連總序二千一百八十九字也刪成五百七十三字。同時取名曰《明史稿‧藝文志》。1723—1739年總裁換成了張廷玉。對於《明史‧藝文志》的修法,張同意王鴻緒的觀點。於是,他僅在王氏《明史稿‧藝文志》基礎上稍加修改,便呈了上去。這就是後來通行的所謂張氏編修的《明史‧藝文志》
①王重民。明史‧藝文志與補史藝文志的興起。圖書館學通訊,19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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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明史‧藝文志》的編撰過程可以看出《千頃堂書目》在這方面的作用。張廷玉 《明史‧藝文志》是以王鴻緒《明史‧稿藝文志》為底稿稍加改編而成的,二者有十六處小小不同。而王氏《明史稿‧藝文志》是以黃虞稷《明史‧藝文志稿》為底 本,刪去明代以外的著作,稍稍補充明人著作而成的。黃氏《明史‧藝文志稿》的原稿,“就是有名的《千頃堂書目》”。①避開過程,可以看出,張氏《明史‧藝 文志》是由黃氏《千頃堂書目》演變而來,或者說底本就是《千頃堂書目》。前者雖比後者整齊,卻比後者少四代藝文,僅明一代著述,也少於後者。所以,“後人 對於《千頃堂書目》,認為比《明史‧藝文志》好,或者說實用價值比較大,那不只是因為它增補了四朝經籍,最主要的還是由於著錄明代人的著作較多”。②
三、《千頃堂書目》促進了清代考證和補撰史志工作的開展
由於黃虞稷的《千頃堂書目》以“附錄”的形式,“補”著了宋末、遼、金、元四代 藝文,彌補了這幾代沒有藝文志的缺陷。這一做法,影響較大,很受讀者歡迎,使學者們也得到很大啟示:既然黃氏能用這種方法把這四代藝文補起來,那麼,其他 代缺的藝文志也可以設法補撰出來。於是,學者們紛紛仿效黃虞稷,進行補修和考證史志的工作。
杭世駿在1731年重編了《金史》。厲鶚在1743年補注了《遼史》。盧文弨于1787年則直接從黃虞稷《明史‧藝文志》稿內摘出《宋史‧藝文志補》一卷,《補遼金元‧藝文志》一卷。在此基礎上,錢大昕補撰了《元史‧藝文志》四卷,吳騫補編成了《四朝經籍志補》一書。1788年錢大昭又撰成了《補續漢書‧藝文志》一卷。此後,侯康又撰成了《補三國‧藝文志》四卷
①呂紹虞。中國目錄學史稿。四川圖書館學報,1981,(1)。
②王重民。明史‧藝文志與補史藝文志的興起。圖書館學通訊,19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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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史志的越來越多,其範圍也越來越廣,涉及很多朝代。補史志的工作,雖然以前歐陽修等學者曾經做過,但由於人們認識不到其意義,這項工作一直未能開展起來。直到這時,方成風氣,並逐漸興盛起來。
補撰史志還推動了考證史志的工作。要補修史志,就要弄清,哪些代有史志,哪些代 沒有;還要認真考證,在已有的史志中,哪些較完善,不需補;哪些有遺漏或訛誤,需要補修和訂正。搞清這些,才能把沒有的,給新撰出來;有缺漏的,補起來; 有訛誤的,訂正過來。例如章宗源編修的《隋書經籍志考證》一書,就是偏重於考證的。補修史志和考證史志,二者甚為密切,是史書目錄中同樣重要的兩項工作。
由於清季考證和補修史的工作開展得比較廣泛,大家在實踐中總結出了一定的理論和可行的方法。如邵晉涵在《補續漢藝文志》的序文中說:“補史藝文志的內容只能是紀一代著作,不能補當代所藏的古今之書。”在此基礎上,真批:這種白話文怎會是邵氏原文?加引號非也! 有的學者又補充提出,補史志時斷代一定要嚴。在訂正原史志中的訛誤時,有的學者認為用“注”的形式比較好。這些從實踐中得出的理論和方法,又反過來指導實踐,從而進一步推動了清代考證和補修史志工作的開展。
我國古代有二十四史,但原來有藝文志的僅有六史。通過補撰史志工作的開展,現在幾乎每一朝的斷代史裡都有了藝文志。這不僅豐富了祖國的文化遺產,同時為開展學術研究提供了方便。其意義是深遠的。由此可見,《千頃堂書目》所起的影響是很大的。
(原載《津圖學刊》198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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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敏求記》及其著者錢曾
清學者葉昌熾在其著《藏書紀事詩》裡有詩云:“張燈高宴白門秋,費盡黃金與翠裘”,①是專詠清著名文學家和目錄學家朱彝尊的。其典故是與清初著名藏書家、目錄學家和版本學家錢曾分不開的。錢曾一生收藏珍本善本尤多,據其精華,寫成《讀書敏求記》這本書目,他視為梘中秘寶,真按:unicode字元,國無!待查!異:字號 C05136 正字 【】木-07-11 音讀 (一)ㄒ|ㄢˋ (二)ㄐ|ㄢˋ (三)ㄐ|ㄢˇ 釋義 (一)ㄒ|ㄢˋ檢。見集韻.去聲.霰韻。(二)ㄐ|ㄢˋ栓。見集韻.去聲.霰韻。棺蓋。見集韻.去聲.霰韻。(三)ㄐ|ㄢˇ「筧」之異體。按:異尚未用系統字.筧之異體. 置于篋中,出入自攜,絕不示人。朱氏嗜書成癖,渴知錢氏寶藏,雖謀之勤,終不得見。據吳焯記,朱求目心切,“後典試江左,遵王會于白下,竹坨(朱彝尊字)真按:當作竹垞! 故令客置酒高宴,約遵王與偕。私以黃金翠裘予侍書小史啟鐍,預置楷書生數十于密室,半宵寫成而仍還之”。②真按:朱彝尊之為人
朱氏為何對《讀書敏求記》如此感興趣,並設巧計偷抄呢?
一、《讀書敏求記》是一部善本書目
藏書為治學,因學究書,因書究目。惟先得其目,方能即類求書,以書求學。但當時私人藏書盛行,很多珍傳稀本,舊典秘笈,都收藏在私人手中,欲覓無從。錢曾當時家富圖籍,多蓄善本。1650年,他得到了著名藏書家錢謙益的《絳雲樓》贈書,加之原有,分藏在“也是園”和“述古堂”兩個書樓裡。後者專藏宋本和其他善本。輯有《也是園書目》、《述古堂書目》和《讀書敏求記》三種書目。三種書目雖祥略、真按:當作詳略! 體 例有別,但又各有所長,各得其用。《也是園書目》收書三千八百餘種,與《四庫全書》著錄相侔尚略勝,僅記書名、卷數,為簿錄甲乙的登錄簿,便於稽查藏書。 《述古堂書目》收書二千二百餘種,除記書名和卷數外,有的還載有冊數和版本,利于求書。《讀書敏求記》專錄錢曾藏書之精華,共六百三十四種,分經、史、 子、集四部
①②清秋。真批:乃多用轉引資料? 書目的利用漫談。圖書館雜誌,19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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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部六類,史部十類,子部二十類,集部四類。專記宋元精刻,對書的次第完缺、古今異同,都加標明和考訂,是一部有很高學術水平的目錄學著作,開啟了後來編纂善本書目之端。于敏中等於1775年編撰《天祿琳琅書目》就是參考了該書而進一步規定了善本目錄的體例的。遂之曹溶撰《靜惕堂書目》,真按:疑為誤衍. 朱彝尊撰《潛采堂宋元集目錄》,徐乾學撰《傳是樓宋元本書目》,等等。一時撰善本書目蔚然成風。從此以後,善本書目層出不窮,撰者甚至遠及域外搜求。
二、《讀書敏求記》是一部解題書目
《讀書敏求記》是我國最早的一部有解題的善本目錄。①清學者余嘉錫說:真按:余先生怎歸為清人? “編 錄書目,均當有解題,乃為盡善也。”“解題”在清前稱之為“敘錄”,以後則叫作“提要”。它的作用在於“論其指歸,辨其訛謬”(《隋書經籍志》),使讀者 “覽錄而知音,觀目而悉詞”(毋煚《古今書錄序》)。還有的認為主要作用在於“別真偽,明是非,記人代之古今,算卷帙之多少”(唐釋智昇《開元釋敘錄序》)真按:疑為開元釋教敘錄序之訛!按:應係開元釋教錄之訛!見余嘉錫目錄學發微!蓋敘錄涉上文而訛也. 真按:原訛作釋智异,徑改! 。《讀書敏求記》是一部珍本的解題書目。所錄之書均有解題,論其繕寫刊刻的工拙、異同以及授受源流。例如:
春秋公羊經傳何休解詁十二卷釋文一卷
此北宋槧本之精絕者,故附釋文于經傳後。若南宋鏤刻,便散入逐條注下矣。
劉賓客文集三十卷,外集十卷
是集繕寫精抄,讎勘無偽。真按:應係無譌之訛! 嘗以汲古舊本校之,行次差殊,遠遜此本多矣。
玉蕊辯證一卷
玉蕊辯證,舊藏宋刻,後亦歸之泰興季氏。此從宋刻摹寫者。
①呂紹虞。中國目錄學史稿。四川圖書館學報,19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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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讀書敏求記》是一部版本書目①
藏書是為讀書,讀書宜擇善本。清目錄學家張之洞在《書目答問》中說:“讀書不知 要領,勞而無功,知某書宜讀而不得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清學者王鳴盛也指出,讀書時,對於版本,“宜擇善而從”。但是,自宋代以來,由於雕版印刷的 便利,古書的刊本繁多。宋版、元刊、明刻,精粗優劣,識別不易;鈔本、稿本,真偽難辨,時代混沌。南宋詩人陸游在《跋歷代陵名》中說,“近世士大夫所至, 喜刻書版而略不校讎。錯本書散滿天下,更誤學者,不如不刻之為愈也”。真按:陸游的文獻學 清 學者錢大昕指出。“若讀誤書,妄生難駁”,並強調,“善讀者,當擇而取之”。為了不貽誤後學,清初出現了一些研究版本的學者,形成了考究版本的風氣。錢曾 就是一個“見聞既博,辨別尤精”(《四庫全書總目‧讀書敏求記》提要)的版本專家。《讀書敏求記》是一部學術水平很高的版本目錄學專著。書中提出了比較科 學的鑑定版本的方法。這就是從版式、行款、字體、刀刻、印紙和墨色等這些物質條件中找出一定的規律,來確定雕印的年代,再從祖本、子本或原版、修版來定出 版本的價值。《讀書敏求記》對每種書的版本優劣異同、學術源流、著書背景和題記、篇次、編者、特點等都一一加以注明。
從此之後,研究版本風氣日盛。很多目錄學家、版本學家研究版本的書目的專著相繼 問世。對宋、元舊刊和名人手抄展開了廣泛的討論和研究。如鄭德懋著《汲古閣刻板存亡考》,繆荃孫著《平水版本考》,王國維著《五代兩宋監本考》,等等。正 是因為有很多目錄學和版本學家的共同努力,才逐漸形成了我國古籍版本學。
(原載《山東圖書館季刊》1984年第3期)
①來新夏。清代目錄學成就淺述。歷史研究,19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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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分類學
清代分類學在清代目錄學的促進下發展也很快。文獻分類工作離不開文獻編目工作。 分類必須通過編目變成分類目錄後才能發揮作用。當時清代分類學的發展還有其他原因。比如,清代私人藏書家眾多,藏書種多量大,必須通過分類才好管理;清學 者治學和學子讀書所需圖書多是分科進行的,這也需要先將圖書進行分類,才能方便他們檢索和使用。
清儒共編目錄二千五百多種,其中有一千多種為分類目錄。所以,他們做了大量文獻 分類工作,促進了分類理論的發展。時至清後期,永制的“四分”法已被打破,新分類法不斷出現。其中突破最多、影響最大者是梁啟超編的分類目錄《西學書目 表》。本書對其進行了單獨的評述。該目錄將收書分為“學”、“政”、“雜”三大類二十八小類。這是我國分類學史上從未出現過的全新的分類體系。其三大類相 當於今天《中國圖書館分類法》中的“自然科學”、“社會科學”、“綜合性圖書”三個基本部類。《中國法》總共只有五個基本部類,而當時梁啟超已經設置了三 個。足見其在設置類目方面目光之遠大,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在其影響下,《譯書經眼錄》、《東西學書錄》、《古越藏書樓書目》等編成刊出,清末一批新分類 法誕生了。《西學書目表》推動了近代分類學的發展,為新的更為科學的分類法的產生奠定了基礎,其影響相當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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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清儒分類
所謂“分類”,清儒稱其為“部次”,即在圖書進行編目時,據其內容也將其分為若 干類。對於書目來說,凡兼分類者,也稱為分類目錄。清代是我國封建社會的最後一個朝代,清代學術研究工作在很多方面都有總結歷代、開啟現代的特徵。作為學 術工作內容之一的圖書分類工作也不例外,這方面的特徵較為明顯。如清儒於乾隆年間編出的大型分類目錄《四庫全書總目》,它不僅是集四分法之大成著作,同時 又是高度總結歷代學術概況的高品位的學術“結晶”;而清儒于光緒年間編出的分類目錄《西學書目表》等,不僅具有近代圖書分類學的特點,同時也具有現、當代 圖書分類學的某些特徵。所以,討論清儒所做的圖書分類工作,以及他們對圖書分類學的研究,對我們今天進行的圖書分類工作及其理論研究不無幫助。現分四個問 題進行論述。
一、對圖書分類的作用認識深刻
與歷代學者相比,清儒對圖書分類的作用認識更為深刻,主要表現有六點:
1.能 指導諸生讀書。清儒認為,目錄是讀書的門徑,分類目錄也不例外。在分類目錄中,不同內容的圖書分別集中在一起,更方便指導學子讀書。清張之洞《書目答問》 說,其《答問》“詳分子目,以便類求。……總令初學者易買、易讀”。有的學者為使分類目錄充分發揮指導學子讀書的作用,還特為設置類目。如清黃慶澄編的 《普通學書錄》,在其大類中特設“入門書”一類。此大類所設,在歷代公、私目錄中實為罕見。從其類名可知,它是專為指導學子讀書而設的。
2.能幫助學者治學。學者治學,需要了解自己所治領域的研究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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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還要了解,在研究某領域時有哪些圖書資料可供參考使用。清儒認為,分類目錄可以滿足學者的這些要求。清章學誠指出:分類目錄起“辨章學術,考鏡源流” 之作用,能為學者提供“因書究學”之方便。也就是說,通過分類目錄,學者可以弄清楚兩個問題:一是可以了解各學科發展脈絡、學術研究狀況,以便確定課題, 在前人成果的基礎上繼續進行研究。這樣可以少走彎路,多出成果。二是各學科都有哪些書,其中又有哪些對自己治學有用,這樣可以確定自己所讀之書。
3.能 方便圖書排架和管理。當藏書數量多時,只有將其排在架上,才能方便管理和使用。但按照什麼方式排,才能做到易於取歸,方式也有多種。清儒認為,其中最好的 方式是按圖書內容進行分類排架。要進行分類排架,就要預先對圖書進行分類,就要編好分類目錄。清孫從添《藏書紀要》說:“編分類書櫃目錄一部,以便檢查而 易取閱。”他在該書中一再強調,分類排架,“以便查取”。他認為,將圖書分類排架,不僅便於取歸,還便於清查、核對。
4.能 方便讀者檢索。檢索功能是目錄最基本的功能。作為分類目錄,它比一般目錄的這方面作用還要大些。通過分類目錄不僅可以檢到某一種書,還可以檢到與該書內容 相同的一類若干種書,又可以檢到與該書內容相近的幾類若干種書。章學誠《校讎通義》說:“部次條別,申明大道。……欲人即類求書,因書究學。”
5.能最大限度地把同類圖書資料集中在一起。對於這一問題,清儒有一定的認識,且有不少論述,其論述最多者當數章學誠。關於這些問題,本文第四部分“互著與別裁”問題中有專門論述,這裡從略。真批:若本文真有參見,則真與本書前敘梁啟超目錄學重覆矣!此編文成書者之炯戒!
6.能宣傳政治思想。乾隆派人編製的大型分類目錄《四庫全書總目》就具有較為明顯的政治傾向性。其編製該目錄的目的有幾方面,其中之一是“宣揚他的文治盛世”,二是“消除漢人反抗清朝的統治的民族思想”。真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編纂之動機 清後朝社會矛盾日益趨尖銳,所以清末出現的一些分類目錄政治傾向性更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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