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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地球在宇宙中心,靜止不動;行星繞日旋轉,太陽率行星又繞地球旋轉﹝28﹞,擷取日心說的部分意見修證地心說,只是這套新說在歐洲並不流行,但引進中國後,從明末的《崇禎曆書》到康熙五十二年御定的《曆象考成》中均以是說為主﹝29﹞,直到乾隆年間,才由蔣友仁(Michael Benoist)明確闡揚「日心說」﹝30﹞。
至於耶穌會教士究竟如何看待哥白尼、伽利略的新學說?雖然方豪極力辨說明末修曆的羅雅谷(1593—1683)在《五緯曆指》卷一中以「或曰」的方式提到了哥白尼的學說,而不必等到蔣友仁始闡揚﹝31﹞。但恰恰就是冠之以「或曰」的諱莫如深,以及羅雅谷對這段「或曰」所下的斷語:「然古今諸士,又以為實非正解,蓋地為天之心,之如樞軸,定是不動。」更足以說明傳教士在這一問題上的見解。只要不觸及「日心說」這一敏感的問題,其他如伽利略的新發明確實有助於觀測星象,傳教士有就樂於宣揚,真按:此句不通! 以期有助於傳教了﹝32﹞。
﹝28﹞「地心說」、「日心說」及第谷學說,參見《中國大百科全書,天文卷》(北京:大百科全書,1980),頁60,61,86,172,189,423;席澤宗《科學史八講》(台北:聯經,民國83年),下編,第八講。李約瑟《中國之科學與文明‧第五冊》(台北:臺灣商務,民國74年),頁421—464。
﹝29﹞ 該書提要云:「又《新法算書》,言五星古圖以地為心,新圖以日為心,然第谷推步均數,惟火星以日為心;若以地為心立算,其得數亦與之同,知第谷乃虛立巧算 之法,而五星本天,實皆以地為心。蓋金水二星以日為心者,乃其本輪,非本天也。土水火三星以日為心者,乃次輪上星行距之蹟,亦非本天也。」又,載震《績天文略》卷中也說:真按:疑為續天文略之訛! 「天為大圓,以地為大圓之中心」(《戴震全書‧四》,頁65),這是相當清楚的「日心說」。
﹝30﹞蔣友仁傳來「日心說」事,可參見阮元《疇人編》。
﹝31﹞方豪,《中西交通史‧四》,第一章,第七節。
﹝32﹞羅雅谷,湯若望在其著作中均提及伽利略的望達鏡,原因就在此。參見沈福偉《中西文化交流史》(台北:東華,民國78年),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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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任職欽天監教士如何對待傳統的天文觀念,這不單是信仰,更涉及風俗習慣的問題。就歐洲傳統占星學來說,天文家多兼星占家,每年亦編有星占年曆,如第谷、開普勒,神職人員亦有此道高手者﹝33﹞, 因其不致動搖教會權威,教會態度便頗分岐,耶穌會是其中較抗拒星占學者,但就算如此,東來教士中「喜與人算術,而不招人入耶穌會,在彼教中號為篤實君子」 (《天步真原》提要語)的穆尼閣亦撰有《天步真原‧人命》大談占星學。再則,退一步說,就算不反對歐洲占星學並不意味著就可以認同中國「占天象以授民時」 的種種選擇術。只是一旦參與欽天監,就得學習與遵守這些選擇術,否則便是失職。據《大清律例》欽天監失占天象是要「杖六十」﹝34﹞,這還是小事;若是選擇術上的疏失,重可至死,順治時期,湯若望擇榮親王葬期被控「不用正五行,反用洪範五行,山向年月俱犯忌殺,事犯重大」(《清史稿‧湯若望傳》),便牽扯出「曆獄」一案,株連甚廣﹝35﹞。除開職責問題之外,任職欽天監教士如何向教會「交待」這類事涉「迷信」的風俗習慣?這恐怕與教會於順治十六年對華傳教士與訓令大有關係了,這份訓令說:
只要不是顯然有違宗教和善良道德,千萬不可使人們改變自己的禮儀、習慣與風俗
﹝33﹞ 江曉原,《歷史上的星占學》(上海:上海科技,1995),外國篇,第五、六、八章。
﹝34﹞ 《大清律例》:「凡天文,如日月、五緯、二十八宿之屬,乖象,如日重輪、及日月珥蝕、景星彗孛之類,欽天監官失於占候奏聞者,杖六十。」
﹝35﹞ 「康熙曆獄」等問題,黃一農系列論文論之甚辨,詳見〈擇日之爭與「康熙曆獄」(清華學報,新21卷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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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民族的禮儀與習慣,只要不是邪惡的,不僅不應排斥,且要予以保存……不值得讚揚的,你不須像阿諛奉媚者一般,予以阿諛,只宜小心謹,真按:疑當作只宜小心謹慎! 不予置評,絕不可毫不體諒地隨便予以譴責﹝36﹞。
選擇術自然是禮儀與習慣,欽天監中傳教士稍事於此既與信仰無礙,就更有助於傳教工作的展開,順此,湯若望就編有《新曆曉或》、《民曆鋪注解惑》以回答種種問題﹝37﹞。只是亦步亦趨地援用中國傳統選擇術,對有文化優越感的傳教士(如利瑪竇、湯若望)當然不是滋味﹝38﹞,一旦掌握了欽天監權力,又豈會輕易放過?果然,湯若望對傳統曆書便做了一些修訂,一是以定氣法推算節氣,推翻了歷來的平氣法;二是對調廿八宿中觜參兩宿;三是刪除四餘中的紫氣;四是改一日為九十六刻,一刻十五分;五是加列各省太陽出入晝夜及節氣時刻表;六是已日纏十二次定義﹝39﹞,真按:疑當作躔,前已有校矣! 或多或少也引起術士反應。
只是傳教士這樣的「妥協」,未必換來傳教的順利,「中法西法,會通歸一」更未能符合教會的期許
﹝36﹞燕鼐思(Joseph Jennes)原著,栗鵬舉(Albert van Lierde)英譯,田永正(Paul T'ien Yung-Cheng)中譯,《中國教理講授史》,頁88。轉引自黃一農〈耶穌會士中國傳統星占術數的態度〉(九州學刊,4卷3期)。
﹝37﹞這兩部書的性質及內容,參見黃一農,〈湯若望《新曆曉或》與《民曆鋪注解感》二書略記〉,國立中央圖書館館刊,新25卷1。
﹝38﹞東來傳教士的文化優越感多見於教士與歐洲人士的書信中,魏特原著,楊丙辰譯的《湯若望傳》(台北:臺灣商務,民國49年)所在多有。
﹝39﹞湯若望對傳統曆書所做的變革,詳見黃一農〈從湯若望所編民曆試析清初中歐文化的衝突與妥協〉,清華學報,新26卷2期、〈清前期對觜、參兩宿先後次序的爭執:社會天文學史之一個案研究〉,《近代中國科技史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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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康熙三年,教廷將曆書中選擇術視為迷信﹝40﹞;再則有四十四年、五十七年教廷派特使來華,宣佈利瑪竇以來的傳教方式為異端,禁止教徒祭天、祭祖、祭孔,掀起了有名的「禮儀之爭」﹝41﹞,也更加強清廷「節取其技能,而禁傳其學術」的正當性,可惜節取技能的同時卻又陷入了「中學西源」的觀念災害之中,連技能也都難保了﹝42﹞。
四
在天命觀念的影響下,天象顯現的是軍國大事,除國君及太史等掌天文官員外,其他人是不得私習的,這也導致了觀測天文的職務多為世襲
台北:中央研究院近史,1992、〈耶穌會士對中國傳統星占術數的態度〉,九州學刊,4卷3期、〈清前期對「四餘」定義及存廢的爭執:社會天文學個案研究〉,(北京)自然科學史研究,12卷3—4期
﹝40﹞參見;真按:標點有誤! 黃一農〈從湯若望所編民曆試析清初中歐文化的衝突與妥協〉,清華學報,新26卷2期。
﹝41﹞「禮儀之爭」問題,參見劉大椿《新學苦旅:科學‧社會‧文化的大撞擊》,第五章;陳衛平,《第一頁與胚胎:明清之際的中西文化比較》(,真按:標點有誤! 第二節。
﹝42﹞實用的技能,到了乾隆時就成了對制作精巧的賞玩,離科學就更遠了,莫怪蔣友仁傳來完整的「日心說」時,連編《疇人傳》的阮元都指責此說:「其為說至於上下異位,動靜顛倒,則離經叛道,不可為訓,固未有若是甚焉者也」(卷46,蔣友仁傳),一直要晚清,李善蘭譯《談天》,「日心說」才廣為時人所接受。參見南炳文、李小林、李晟文《清代文化:傳統的總結和中西大交流的發展》(河北:天津古籍,1991),第一、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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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若是私習天文,輕者「徒二年」、「黥面流海島」,重者可至死刑﹝44﹞,私習禁令代代重申,影響所及,明代已罕有私習天文者了﹝45﹞。世襲者抱殘守缺憚於興革,又禁止民間私習,因襲苟且,後果可知。明代襲用元代郭守敬所創的大統曆,二百餘年下來,至晚明推步已疏,若是國家尚稱太平,推步之疏或可說成天眷﹝46﹞,但到明末多事之秋再怎麼堅持祖制不可變,也抵不過「變天」的恐懼,觀念也不得不隨之調整了,《明史‧曆志》載禮部尚書范謙之言足以說明問題:
曆為國家大事,士夫所當講求,非曆士之所得私,律例所禁,乃妄言妖祥者耳,監官拘守成法,不能修改合天,幸有其人,所當和衷共事,不宜餉忌……真按:據點校本當作不宜妬忌!
崇禎開設曆局,召傳教士編修曆書亦都是懼天命的因應之道,其實還說不上是「解除魔咒」,隨著西學的持續引進,清代天文學不再如以往充滿禁忌,士大夫習曆者亦為常事,梁啟超就說:「清朝一代學者,對於曆算學都有興味,而且最喜歡談經世致用之學,大概受利、真按:利瑪竇 徐人影響不小真按:徐光啟 真按:疑當作大概受利、徐諸人影響不小!
﹝43﹞ 欽天監的世襲制度,其實可以溯源至周代太史寮系統,詳見李零《中國方術考》(北京:人民中國,1993),緒論。
﹝44﹞ 詳見,江曉原、鈕衛星《天人之際:中國星占文化》(上海:上海古籍,1994),第一章。
﹝45﹞ 《萬曆野獲編‧卷廿‧曆法》載:「國初學天文有厲禁,習曆者遣戌,真按:當作遣戍! 造曆者殊死。 至孝宗弛其禁,且命徵山林隱逸能通曆學以備其選,而卒無應者。」
﹝46﹞ 《明史‧曆志》載萬曆時推算屢次不中,但「帝喜,以為天眷,然實由推步之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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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這才可說是理性化的逐步展開。不過清代對歷代留下的天文禁令一時仍難俱去,《大清律例》就還有些痕跡,如卷十六:
「術士妄言禍福」條:
凡陰陽術士,不許於大小文武官員之家妄言(國家)禍福。違者杖一百。其依經推算,星命卜課,不在禁限。
「禁止師巫邪術」條云:
習天文之人,若妄言禍福煽感人民者,照律治罪。
「收藏禁書」條云:
凡私藏天象器物(如璇璣、玉衡、渾天儀之類)、圖讖(圖象讖緯之書、推治亂)、應禁之書,及(繪畫)歷代帝王圖象、金玉符璽等物(不首官)者,杖一百。並於犯人名下追銀一十兩,給付告人充實(器物等象,並追入官)。
康熙年間疏告南懷仁的楊燝南,還曾因此遭杖責、徒刑﹝47﹞。律令之外,四庫開館時乾隆亦曾諭令查禁《天元玉曆祥異賦》、《乾坤寶典》等天文占驗之書﹝48﹞,影響所及正如王芑孫《惕甫未定稿‧洴澼百金方序》所說真按: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澼】水-13-16 注音一式 ㄆ|ˋ 解釋:洴澼:漂洗。莊子˙逍遙遊:我世世為洴澼絖,不過數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請與之。 真按:教育部國語辭典【洴】水-6-9 注音一式 ㄆ|ㄥˊ 解釋 1.見洴澼絖條。2.形容水聲或鑼鼓聲。如:洴淜。明˙徐霖˙繡襦記˙第三十一齣:洴洴澎澎,叮叮咚咚,打著鐃鈸,持齋把素念彌陀。 國無!待查!教育部國語辭典【澼】水-13-16 注音一式 ㄆ|ˋ 解釋:洴澼:漂洗。莊子˙逍遙遊:我世世為洴澼絖,不過數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請與之。詞:【洴澼】漂洗(棉絮)。 宋 王禹偁 《謝除右拾遺直史館啟》:“亦猶洴澼為事,遽邀列地之封。” 清 紀昀 《閱微草堂筆記‧如是我聞三》:“云何強遣充硯材,如以 嬙 施 司洴澼。”參見“ 洴澼絖 ”。【洴澼絖】在水上漂洗棉絮。《莊子‧逍遙游》:“ 宋 人有善為不龜手之藥者,世世以洴澼絖為事。” 鍾泰 發微:“洴澼,漂也,漂緩讀之則為‘洴澼’……絖與‘纊’通,絮也。” 清 吳偉業 《木棉吟》:“ 徐王廟 南洴澼絖,賣得官機佐種田。” 清 魏源 《聖武記》卷十三:“不龜手之藥, 宋 人以洴澼絖,而 楚 臣得之以濟三軍,而兼城拓地。”
﹝47﹞楊燝南案,詳見黃一農〈楊燝南——最後一位疏告西方天文學的保守知識份子〉,漢學研究,9卷1期。
﹝48﹞《辦理四庫全書檔案》載乾隆四十六年二月四日諭:「此等天文占驗,妄言禍福之書最易混淆人心,自未便存在外。真按:當作最易淆惑人心自未便存留在外! 」《宮中檔案乾隆朝奏析》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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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禁亦嚴,告訐憑起,真按:疑為頻之音訛! 士民葸慎,凡天文、地理、言兵、言數之書,有一於家,唯恐遭禍,無問禁與不禁,往往拉雜摧燒之。
與此相較,在風俗習慣的制約下,就連具有推步能力的康熙對天象災異亦不得不行禮如儀,下詔罪己:
真批:有時是做給選民看的. 康熙三十年詔曰:「欽天監奏來正月朔日食,天象示儆,朕甚懼焉,其罷元日筵宴諸禮,諸臣宜精白供職,真按:點校本同.(233頁) 助朕修省。」(《清史稿‧聖祖本紀》)
對欽天監亦是督責其謹司占候:
康熙十六年諭禮部:「帝王克謹天戒,凡有垂象,皆關治理,設立專官,謹司占候,今星辰凌犯,霜露非時,欽天監不以實告,有辜職掌,其察議以聞。(《清史稿‧聖祖本紀》)
日食時亦得「救護」,《清史稿‧禮志‧日食救護》載:
順治元年,定制,遇日食,京朝文武百官俱赴禮部救護,康熙十四年,改由欽天監推算時刻分秒,禮部會同驗準,行知各省官。
:「乾隆四十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廣西巡撫姚成烈奏折:『本年先後承准廷寄,欽奉諭旨搜繳明仁宗所著《天元玉歷祥異賦》及不知撰著名氏之《乾坤寶典》,天文占驗、妄言禍福應禁各書,及各直省咨送違礙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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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念的轉變誠可謂戛戛乎其難哉!不過,觀念畢竟已有所轉變了,所以嘉慶夏四月己丑朔,欽天監上奏四月朔日,「日月合璧,五星聯珠」,這等向來視為無上祥瑞的天象時,嘉慶亦只是說:「躔度偶逢,兵戈未息,何足言瑞?」(《清史稿‧仁宗本紀》))真按:標點有誤! ,從《四庫全書總目》天文算法類,我們雖看到了「解除魔咒」的曙光,只是「解除魔咒」畢竟是漫長且曲折的歷程,路其實還正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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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館臣篡改《經義考》之研究
林慶彰*
壹、前言
自從明末開始,經學的研究產生了相當大的變化。學者對於流傳一兩千年的經書,都 覺得有重新檢討的必要。檢討的方向大體可分為三方面:一是辨別經書的真偽,由於流傳過程有不少偽經出現,甚且摻入佛、老之學,所以必須從諸多的經書中,分 出真經和偽經。這方面的研究成果最為豐碩,代表人物有閻若璩、黃宗羲、黃宗炎、毛奇齡、朱彝尊、姚際恒、真按:姚際恆 陳確等人。由於他們的努力,如《易圖》、《太極圖》、《古文尚書》、《子貢詩傳》、《申培詩說》、《石經大學》、《石經中庸》都被認為是偽託之作,非孔門之書①。二是強調《論》、《孟》的重要性。在諸多的經書中,最能代表孔門教義的,
* 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研究員
①參見林慶彰撰:《清初的群經辨偽學》(台北:文津出版社,1990年)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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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是《論語》、《孟子》。自宋以來,學者雖也讀《論語》、《孟子》,但讀的是朱子的《論》、《孟》,不是孔孟的《論》、《孟》。學者要真正了解孔、孟的真面 目,就要從朱子注解的陰影中解脫出來,直接回歸孔、孟的原典。在這方面下功夫最深的是姚際恒,三是總結經學的研究成果。從明萬曆年間起,就陸續有學者注意 到這一問題的重要,如朱睦桔作《授經圖》,真按:桔字誤也!當作木挈. 真按:朱睦 收錄漢以來諸家經學著作,又作《經序錄》,收諸家經學著作的序文。孫承澤作《五經翼》,亦收諸家序跋文。然體例最完備,最能總結歷代經學研究成果的應是朱彝尊的《經義考》。
朱彝尊的《經義考》三百卷,著錄兩漢至清初的經學著作有八千四百多種,著者四千 三百多家。所著錄各書,先列作者姓名、書名、卷數,次標明存佚,再列原書序跋,諸儒論說,和作者爵里,朱氏有辨正者,則附各條之末。《經義考》由於卷帙龐 大,在朱氏生前也僅刻成易、書、詩、禮、樂五類而已,乾隆二十年(1755)才由盧見曾補刻完成。之後,清廷修《四庫全書薈要》、《四庫全書》等書,都有收入,清末浙江書局也有刻本。民初中華書局的《四部備要》,將《經義考》收入經部。今流傳最廣者為《四部備要》本。
《經義考》雖有總結歷代經學研究成果,展現經學興衰的作用,但由於卷帙龐大,又未施標點,學者雖常備案檢索之用,但真正下功夫對《經義考》作研究者並不多②。
②今人較重要的研究成果有:(1)田鳳台〈朱彝尊與經義考〉,《中華文化復興月刊》11卷2期(1978年2月),頁76-83。後收入田氏著:《古籍重要目錄書析論》(臺北:黎明文化事業公司,1991年10月),真按:愚書庫內有此書.頁135-160。(2)盧仁龍:〈經義考綜論〉,《社會科學戰線》,1990年2期,頁33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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