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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朝廷不予批准,終於由江南大吏敦迫入京。參看(清)施念曾(編):《施愚山先生年譜》(附載於施閏章:《施愚山先生全集》〔曹氏棟亭刊本〕),真按:「曹氏棟亭刊本」疑棟亭當作楝亭!與曹雪芹有關之曹氏也! 卷3,頁3上及卷4,頁1上。施閏章並不是甘心情願出仕的,參看容肇祖<呂留良及其思想>,《輔仁學誌》5卷l、2期合刊(1936年12月),頁11-12。
50呂葆中:<行略>(附載於呂留良:《呂晚村先生文集》〔8卷附錄1卷,共4冊本,出版年地缺〕),頁3下-4下。
51如呂留良在康熙十二年從金陵回家時,路過北門,見僧人在那裏建築寺院,他十分生氣,寫信給朋友,請求禁止,參看<與董方白書>及<與某書>(《呂晚村先生文集》,卷3,頁27上-29上及頁30上-3l下)。在詔舉博學宏辭科前一年(即康熙十六年,1677)呂留良寫了一篇名為<客座私告>的文章,自稱平生最畏懼貴人、名士和僧人,而“畏僧甚于狼猰,尤畏宗門之僧。惟苦節文人託跡此中者,則心甚愛之。然邇年以來,頗見託跡者開堂說法,諂事大官,即就此中求富貴利達,方悟其託跡時原不為此,則可畏更過于僧矣”(同上,卷8,頁15上下)。關於<客座私告>的寫作年分,乃據包賚:《呂留良年譜》(上海:商務印書館,1937年),頁141。
52《亭林文集》,卷3,頁66,按:顧炎武曾勸李因篤入京後不要參加博學宏詞科,後來又斥責李氏慫恿李顒參試,真按:「慫恿」恿字徑改! 詳本書<論明遺民子弟之出試>一文。關於王弘撰參試,清人頗有錯誤的記載,參本書<書全祖望《答諸生問思復堂集帖》後>一文。
53<瑞棠楊公傳>,《黃梨洲文集‧傳狀類》,頁73。
54參看(清)張符驥:<呂晚村事狀>,見閔爾昌(編):《碑傳集補》(北平:燕京大學國學研究所,1931年),卷36,頁25下-26上;章炳麟(1869-1936):<書呂用晦事>,《華國月刊》,1卷10期(1924年6月),頁1535;<小過>,見《檢論》(《章氏叢書》本,上海:右文社,出版年缺,約刊於1917-1919年),卷9,頁14下-15上。
55<陳執齋先生墓表>,《思復堂文集》,卷10,頁7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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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孝友堂集序>,同上書,卷6,頁4上。
57參看郭松義:<江南地主階級與清初中央集權的矛盾及其發展和變化>,《清史論叢》,1輯(1979年8月),頁130至131。
58顧炎武《原抄本顧亭林日知錄》(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79年),卷17,<正始>,頁379。《原抄本顧亭林日知錄》和一般《日知錄》通行本無論在內容和卷數方面都有不同,參看該書點校者徐文珊的<敘例>及<《原抄本顧炎武日知錄》評介>(同書,真按:日知錄版本 頁1-3,999-1010)。章炳麟對“亡天下”之說,有以下的分析:“昔顧寧人以東胡僭亂,神州陸沈,慨然于道德之亡,而著之《日知錄》曰:‘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辨?’……余深有味其匹夫有責之說,今人以為常談,不悟其所重者乃在保持道德而非政治經濟之云云。”(<革命道德說>,《太炎文錄初編‧別錄一》〔《章氏叢書》本),頁40下-41上)關於“亡國”和“亡天下”的分別,參看Joseph R. Levenson,“T'ien-hsin and Kuo and the 'Transvaluation Of Values’,“ The Far Eastern Quarterly,11.4 (August 1952).447-451.
59黃宗羲:《明夷待訪錄》(北京:中華書局,1981年),頁4。
60<萬履安先生詩序>,《黃梨洲文集‧序類》,頁346。
61王夫之對興亡的看法,同樣超乎一家一姓的觀念,參看拙著:〈王船山之宦禍論〉,《新亞學術集刊》,2期(1979年),頁68-69。
62《讀通鑑論》,卷13,〈(東晉)成帝〉,中冊,頁408-409。
63同上,卷15,<(宋)文帝>,中冊,頁497。
64〈謝時符先生墓誌銘〉,《黃梨洲文集‧碑誌類》,頁213。黃宗羲在<汪魏美先生墓誌銘>中又論宋遺民說:“嘗思宋之遺民,謝翱、吳思齊(1238-1301)、方鳳、龔開、鄭思肖為最著。方、吳皆有家室,翱亦晚娶劉氏,開至貧畫馬,有子同居。唯思肖孑然一身,乞食僧廚;魏美妻死不更娶,有子託于弟,行事往往與思肖相類。遺民之中,又為其所難者。”(同上,頁183)
65 <千秋王府君墓誌銘>,同上,頁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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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次韻答旦中>,見《南雷詩曆》(《黃梨洲詩集》〔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卷1,頁37。
67呂葆中:<行略>,頁10下一11上。
68張履祥:<與呂□□>,見其《楊園先生全集》(同治十年[1871]江蘇書局刊本),卷7,頁14下-15上。
69參看容肇祖:前引文,頁59-60。後來呂留良在<客坐私告>說自己有“九不能”,第二項就是“行醫”(《呂晚村先生文集》,卷8,頁15下-16上)
70<醉鄉記>,《南山文集》,卷12,頁10下-11上。除<醉鄉記>外,名世另有<睡鄉記>一文(同上,真按:戴名世 頁11下-12上)。他筆下的情況,並不虛構,如陸世儀記明遺民張世維“一瓢一易,賣卜於市,得錢輒沽酒飲,飲輒醉,醉輒就枕。嘗謂人曰:‘吾於世無他好,惟醉鄉、睡鄉差足樂耳。’”(<張子威小傳>,載《桴亭先生文集》〔《陸子遺書》本,光緒己亥“二十五年,1899”刊於京師〕,卷6,頁26下)黃宗羲十分同情借酒消愁的遺民,說他們“問途醉鄉”,不過“稍緩須臾之病”,詳<鄭元澄墓誌銘>,《黃梨洲文集‧碑誌類》,頁252-253。
71<東池董無休先生傳>,《思復堂文集》,卷3,頁24上。按:董無休,名瑒,真按:董瑒 劉宗周弟子,生平多不為學者所知。如張偉仁:《中國法制史書目》為董瑒所編劉宗周的《劉子全書》撰寫提要,竟說“輯者明人……生平不詳”(《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專刊》67,台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76年,冊3,頁1201)。又如Earl Swisher所撰的《劉宗周傳略》誤以董場字“天休”,見Arthur W. Humme],ed., Eminent Chinese Of the Ch'ing Period (1644-1912)(Washington: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43),vo1.2,p.533.
72<答陶聖水書>,《思復堂文集》,卷7,頁18下。
73見《陳確集‧文集》,卷1,<與許芝田書>所附許氏答書,上冊,頁7l。按:許令瑜的生平,真按:許令瑜 詳<與許芳田書>題下注,芝田為許令瑜的號(同書,頁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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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思辨錄輯要》,卷1。<大學類>,頁20上-2l上。
75參看Yü Chün-fang,The Renewal Of Buddhism in China:Chu-hung and the late Ming Synthesis(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1).
76《陳確集‧別集》,卷3,頁433。
77黃宗羲對出家的遺民的同情,在他為這類遺民所寫的墓誌銘中,時見流露,如<余若水、周唯一兩先生墓誌銘>說: “唯一之途(按:指周唯一的削髮出家)稍寬,世之君子往往由之。然不欲為異姓之臣者,顧反為異姓之子,無乃自相矛盾乎?唯一之寄身釋氏,猶李燮之為傭保, 依齋之為賣卜。然其詩云:‘愧不悉隨鬚髮去,猶留松下一孤身。我來仍喚松為樹,未必松呼我是人。’則亦未嘗不羡若水之為也。”(《黃梨洲文集‧碑誌類》, 頁130,註1)。〈前鄉進士澤望黃君壙誌〉說:“乙酉以後,未嘗一渡錢塘,山奧江邨,枯槁憔悴,呼天搶地,竟隕其身,是豈學佛者所宜有?然則澤望之學佛,將無憤憾之氣無所於寄,其亦如屈原(約前340-約前278)之於<騷>,夏郭之於詩,張旭之於書耶?”(同上,頁134)又<鄧起西墓誌銘>說:“嗟平!桑海之交,士之不得志於時者,往往逃之二氏,此如縛虎之急,勢不得不迸裂而倒行逆施。顧今之逃於釋氏者,鐘鼓杖拂,投身濃豔之火,是虎而就人之豢,其威盡喪。起西之在玄門,苦身持力,無異於全真之教,有死之心,無生之氣,以保此悲天憫人之故我。”(同上,頁217)畢竟,他還是堅持用世的原則,認為非不得已,不應有所逃遁。所以在<鄭玄子先生述>說:“有疑其亡命為僧,隱而不出者。夫(徐)敬業(?-684)(駱)賓王(約640-?)刊章名捕,真按:駱賓王之生卒 真按:駱賓王 真按:徐敬業之生卒 真按:徐敬業 君非有是也,何因而亡命?就使為僧,撾鼓白板,不能不受叢林之牽挽,君本青雲豪士,志在用世,一擊不中,飄然遠去,豈復又縈於塵網,以取挨疊足之辱乎?”(同上書,<傳狀類>,頁60)
78<七怪>,同上書,<雜文類>,頁485。
79詳全祖望:<梨洲先生神道碑文>,《鮚埼亭集》,卷11,頁1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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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老子論>上,《南山文集》,卷l,頁1下。關於戴名世對佛老的意見,參看拙著:《戴名世研究》(台北:稻鄉出版社,1988年),頁180-183。
81<老子論>下,《南山文集》,卷l,頁4下。
82同上,頁3下至4上。
83同上,頁4上。
84同81。
85〈老子論〉上,《南山文集》,卷1,頁2下至3上。
86唐甄:《潛書》(北京:中華書局,1955年),上篇上,<性功>,頁22。
87劉斯奮、周錫(韋复)(選註)《嶺南三家詩選》(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80年),頁39。
88本文所說的“種族主義”,即“種族中心主義”(ethnocentrism),一般學者把清初學者的反清思想當作“民族主義”(nationalism),如高準《黃梨洲政治思想研究》說:“考梨洲之言論,吾人又以為其並無民族主義之思想。(原註:按本文所謂民族主義,即Nationalism、或譯族國主義。)”(台北:中國文化學院政治研究所,1967年,頁110)其實並不正確。“民族主義”是近世始有的觀念,中國古代的“種族中心主義”和“民族主義”雖然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顯著的不同,參看Edwin O. Reischauer,East Asia,The Great Tradition (Boston:Houghton Mifflin,1958),PP.29l-293.至於“文化主義”一詞為Reischauer等所鑄造,含義包括“種族中心主義”、“對外國人或外國事物畏懼和憎恨”(xenophobia)及“內省”(introspection)。信奉“文化主義”的知識分子以漢文化最為重要,即使異族入主中國,祇要統治者能以漢文化為本位,他們也可以接受,參看Reischauer,op。cit。,PP.292-295.因此,“文化主義者”認為漢文化的存亡遠較朝代的更替為重要。例如,在宋亡以後,知識分子的“效忠”(loyalism)並不在於批評蒙古人和漢人種族之間的差異。從在金華這個地區發展開來的理論看來,他們祇針對蒙古和漢族在文化方面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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