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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1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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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世貞作此書,斷自嘉靖為始,以明積漸所由來。前有總序稱閣臣沿革始末,已具年表者,即指《弇山堂別 集》中之《百官表》也。……于當時國事是非,及賢奸進退之故,序次詳悉,頗得史法。惟世貞與王錫爵同鄉,錫爵家嘗妄言其女得道仙去,世貞據為作傳。當時劾 錫爵者,或并劾世貞。及世貞作此書時,仍載入曇陽子事,以申己說,不免文過遂非。其餘所紀,則大抵近實,可與正史相參證,不以一節之謬,棄其全書也。”①

  此類凡8條,約占0.70%。

  4.既增材料又增評論

  (1) 《劉清惠集》。《翁稿》認為“當依此本存目”,《總目》著錄,且增材料:“事跡具《明史》本傳。初,麟觀政工部時,即與同年陸昆抗疏爭諫官下獄事。及為紹 興府知府,又以忤劉瑾褫職。後官尚書,卒以爭蘇松織造為宦官所擠而罷,蓋始終介介自立者。其自紹興歸也,依其姻家吳珫于長興,與孫一元、文徵明等往來倡 和,世傳徵明《神樓圖》即為麟作也。”又增評論:“朱鳳翔為序,稱其文出入秦漢,詩則駸駸韋、杜,固未免太過。至稱其標格高入雲霄,胸中無一毫芥蒂,故所 發皆盎然天趣,讀之足消鄙吝,則得其實矣。是亦文章關乎人品之驗也。”②

  (2)《蘧廬詩》。《總目》增材料:“明翰林韓敬之子也。敬以黨附湯賓尹見擯于時,純玉以是抱憾終身,不求仕進。其行蹤略具所作自序及集中《癸丑五十生朝示兒》詩中。”又增評論:“中多凄楚之音,蓋皆明季兵燹及國初江南初定餘孽未平山居避寇之作也。”③

  (3)《廿一史識餘》。《總目》增材料:“是編一名《竹香齋類書》……共五十七門,末又附補遺一門。”又增評論:“然《世說新語》古來本列小說家,實稗官之流,而責其濫及稗官,是猶責弓人不當為弓,矢人不當為矢也。且所重乎正史者,在于敘興亡,

  ①《總目》卷58

  ②《總目》卷171

  ③《總目》卷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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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勸戒,核典章耳。去其大端而責其瑣事,其去稗官亦僅矣。”①

  (4)《讀史評論》。《總目》增評論:“評多瑣屑,論多臆斷。如《王戎石崇論》,謂戎之得預竹林,以多財之故,嵇、阮等利其所有,引而入之,冀分餘潤,崇既富人,必不識丁,其《金谷園集序》,殆有寒士為之捉刀。雖有激之談,亦傎之甚矣!”又增材料:“前有雍正戊申自序。”②

  (5) 《古今列女傳》。《總目》增材料:“先是洪武中孝慈高皇后每聽女史讀書,至《列女傳》,謂宜加討論,因請于太祖,命儒臣考訂,未就。永樂元年,成祖既追上 高皇后尊謚冊寶,仁孝皇后因復以此書為言,遂命縉及黃淮、胡廣、胡儼、楊榮、金幼孜、楊土奇、王洪、蔣驥、沈度等同加編輯……此為秀水項元汴家所藏,猶明 內府初刊之板。黃虞稷《千頃堂書目》稱此書成于永樂元年十二月。今考成祖御製序,實題九月朔旦,知虞稷未見原書,僅據傳聞著錄矣。”又增評論:“時仁孝皇 后又作《貞烈事實》,以闡幽顯微,頗留意風教。故諸臣編輯是書,稍為經意,不似《五經》、《四書大全》之潦草。……漢以前多本之劉向書、後代則略取各史 《列女傳》,而以明初人附益之。去取頗見審慎,蓋在明代官書之中猶為善本。”③

  (6)《欣賞編》。《總目》考證作者較詳,且增評論:“序稱始于詩法,終于修真。而書中詩品、詞評乃在第三冊,尤顛舛無緒。……名見孫作所撰《陶宗儀傳》,世所行本已非其舊,此更剽竊而變亂之,風益下矣。”④

  (7)《廟制圖考》。《總目》增考證:“斯同字季野,鄞縣人。是書統會經史,折衷廟制,謂廟不在雉門之外。《考工記》左祖、右社,據王宮居中而言,是廟在寢東,蓋本蔡氏、朱子、易祓之說

  ①《總目》卷65

  ②《總目》卷90。《翁稿》認為“或存目”,《總目》入史評類存目。

  ③《總目》卷58。《翁稿》認為應存其目,《總目》收入《四庫全書》傳記類。

  ④《總目》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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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謂諸侯五廟,太祖居中,二昭居東,二穆居西,平行平列,蓋本賈公彥之說。又謂自虞、夏、商、周天子 皆立七廟,惟周增文、武二祧為九廟,蓋本劉歆、王舜諸家之說。又謂《大傳》、《小記》、《祭法》、《中庸》、《詩序》、《國語》、《論語》所言‘禘’皆據 宗廟大祭,非圜丘,蓋本王肅之說。于是上溯秦、漢,下迄元、明,凡廟制沿革,悉為之圖,以附于經圖之後,而綴以說。其用功頗勤,其義例亦頗明晰,視明季本 之書較為賅備。其中所論則得失互陳,如朱子謂群昭皆列北牖下而南向,群穆皆列南牖下而北向。斯同則謂《禮》室中但有南牖無北牖,朱子為誤。今考《喪大 記》:‘寢東首于北牖下。’《注》云:‘病者恒居北牖,或為北牖。’是室有北牖明矣。《詩》:‘塞向墐戶。’《經典釋文》引《韓詩》云:‘向,北向窗也。 ’《毛傳》亦云:‘向,北出牖也。’《孔疏》云:‘為備寒不塞南窗,故云北出牖。’則是室有南牖又有北牖明矣。《郊特牲》云:‘薄社北牖。’蓋但開北牖而 塞其南,非凡屋本無北牖而特為薄社開之也。《荀子‧宥坐篇》:‘子貢觀于魯廟之北堂,出而問[]孔 子曰:鄉者賜觀于太廟之北堂,吾亦未輟還,復瞻被九蓋。’《注》云:‘北堂,神主所在也。九當為北。蓋音盍,戶扇也。’然則北堂既有北闔,何獨疑于北牖 耶?《明堂位》:‘刮楹達向。’《注》云:‘向,牖屬,謂夾戶窗也,每室八窗為四達。’然則太廟之制略似明堂,四面且皆有牖,又何獨于北牖而疑之耶?凡此 之類,皆未深考者也。至如朱子《祭圖》,祖、妣并列,斯同謂宗廟吉祭,一尸統二主,無女尸,何以知六廟之妣盡入太廟?遂引《曾子問》五廟七廟無虛主,惟袷 祭為無主,即知妣主亦入太廟。”又增評論:“凡此之類,則援證精確,為前人所未發矣。雖大旨宗王黜鄭,固守一隅,然通貫古今,有條有理,不可謂非通經之學 也。”①

  (8)《道園學古錄》。《總目》增考證:“又考《道園遺稿》,前有至正己亥眉山楊椿序,以為集季子翁歸及其門人所編,與李本序合。蓋集母楊氏為衡陽守楊文中之女,楊椿即其外家後人,其言自當無誤

①《總目》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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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證黃溍所云之不足據……蓋多出後人竄改,要當以元本為正矣。”又增評論:“文章至南宋之末,道學 一派侈談心性,江湖一派矯語山林,庸沓猥瑣,古法蕩然,理極數窮,無往不復。有元一代,作者雲興。大德、延祐以還,尤為極盛。而詞壇宿老,要必以集為大 宗。此錄所收,雖不足盡集之著作,然菁華薈稡,已見大凡。跡其陶鑄群材,不減廬陵之在北宋。明人誇誕,動云元無文者,其殆未之詳檢乎?”①

  (9) 《畏壘筆記》。《總目》增考證:“中間如‘匡鼎說詩’一條,知《西京雜記》之偽。而楊王孫名貴之類,又引《西京雜記》為憑。‘《孔叢子》’一條,既灼知其 書為依托,而子思性無須眉之類,又引以證。蓋愛博嗜奇,隨文生義,未能本末賅貫。至于以泰山碧霞元君為周武王女太姬之神,陳敬仲奔齊,奉之以來。以西洋天 主教為秦始皇所遣求仙之人,飄流海島,奉之以去,尤屬牽合臆斷矣。”又增評論:“核其所學,自不及國初顧炎武、朱彝尊等之淹通。然持擇矜慎,敘述簡潔,正 舛訂訛,頗資聞見。在近時說部之中,猶為秩然有條理者。究非明人雜錄,轉相稗販,冗瑣無緒者比也。”②

  (10)《放言居詩集》。《總目》增材料:“煜曾之從弟也。是集為《石倉世纂》之第三種。”又增評論:“其詩與煜曾《道腴堂集》格律相近,而才地稍遜焉。”③

  (11)《劉元城集》。《總目》改題《盡言集》,且增評論:“頗足以考見時政。其中稍有遺議者,如吳處厚之劾蔡確,本出羅織,而安世申處厚之說,章凡一十二上,務欲置確于死地,殊不免意見之偏

  ①《總目》卷167。 《總目》統一文例,將《翁稿》“集字伯生,蜀之仁壽人。宋丞相允文五世孫,居江南之崇仁,從臨川吳澄游,以薦授大都路儒學教授,除國子助教,遷集賢修撰、 翰林待制,兼國子祭酒。文宗天歷中拜奎章閣侍書學士,進侍講學士,順帝初謝病歸臨川,卒,贈仁壽郡公,謚文靖。集為文萬篇,存者十之二三耳”改為“集有 《平猺記》,已著錄。事跡具《元史》本傳”。將作者事跡加以簡化,以避免重複。

  ②《總目》卷126,所增評論部分為浙本《總目》所有,而殿本刪之。

  ③《總目》卷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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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由其嫉惡太嚴,至于已甚,故徒知確為僉邪,而不察處厚非善類。見無禮于君者,遂如鷹鸇之逐實,非故 相排擠之比。觀歐陽棐為蘇軾所善,程子為蘇軾所仇。……并程子詆為五鬼,絕無所區別于其間。是亦其孤立無黨之一證,不足以為疵瑕也。惟是氣質用事,詞或過 激。……至朱子作《名臣言行錄》,于王安石、呂惠卿皆有所采錄,獨以安世嘗劾程子之故,遂不載其一字,則似乎有意抑之矣。要其于朝廷得失,知無不言,言無 不盡,嚴氣正性,凜凜如生。其精神自足以千古,固非人力所能磨滅也。”又增材料:“今未見傳本。此集皆其奏札,不知何人所編。前有隆慶辛未石星、張應福 序,皆云得抄本于西亭王孫家。西亭者,朱睦■也。……然證以《永樂大典》所載,一一相符,殆校讎偶疏,三字上脫十字也。……而剛勁則過之,故彈擊權貴,盡 言不諱,當時有殿上虎之稱。”①

  (12) 《閑居叢稿》。《總目》增評論:“凡詩賦八卷,雜文、樂府十八卷。詩文俱平實顯易,不尚華藻。黃溍為之序,稱國家統一海宇,士俗醇美,一時鴻生碩儒所為文 皆雄深渾厚,而無靡麗之習。承平滋久,風流未墜。皇慶、延祐間,公以性理之學施于臺閣之文,譬如良金美玉,不假鍛煉雕琢,而光耀自不可掩云云。亦言其文之 真朴也。蓋元大德以後,亦如明宣德、正統以後,其文大抵雍容不迫,淺顯不支,雖流弊所滋,庸沓在所不免,而不謂之盛時則不可。顧嗣立《元詩選》引溍此文, 謂當時風尚如此,可以觀世運焉。斯言允矣。”又增材料:“跡其生平,恬于仕宦,大抵閑居之日為多。”②

  (13)《清風亭稿》。《總目》增材料:“《千頃堂書目》載《青風亭稿》十卷。此本第一卷為騷賦,自二卷至七卷皆詩……較《千頃堂書目》少三卷

  ①《總目》卷55,《盡言集》提要,且刪去結句:“此本尚非安世全集,或抄錄之,以備宋史之考鏡焉。”(《翁稿》第218頁)

  ②《總目》卷167。《翁稿》上簽:“抄本,有紅筆改正。”卷七上簽:“然則八景詩云者元人已如此。”卷十三上簽:“此一卷可入《經義考》。”卷二十上簽:“《農桑輯要》”。因其中有《農桑輯要序》。《總目》別集類著錄,且刪去結句:“抄者傳者頗少,應抄錄之。”(《翁稿》第2192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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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為原本佚脫,為黃虞稷誤記也。……軒別有《枕肱集》二十卷,又有《海岳涓談》、《諭蜀稿》,《千 頃堂書目》尚著錄,今未之見,其存佚蓋莫之詳矣。”又增評論:“戴冠《濯纓亭筆記》稱軒性寡合,不妄取予,居南京日,家人衣食或不給,惟王恕饋以米及白 金,或不受。毘陵王■知其介,不敢致饋。有以禮幣求文者,導使詣軒,軒亦不納。其人品本為高潔,其詩亦雅淡絕俗,然在明代不以詩名,殆正德以後,北地、信 陽之說盛行,寥寥清音,不諧俗尚故耶?朱彝尊《明詩綜》僅錄其《憶金陵》五言律詩一首,未盡所長。又引周吉父之言,稱其《九日》詩‘黃菊酒香人病後,白苹 風冷雁來初’,《草堂》詩‘草堂夜雨生科斗,花徑春風叫栗留’兩聯,亦非其至。或彝尊偶未見其全集,亦未可知也。”①

  (14)《蕪園詩集》。《總目》增材料:“號介龕。”又增評論:“告歸,遨游湖山間,故其詩頗有閑適之致。集中多及其家姬是庵。是庵者,徵奇妾李因之字,善畫花卉禽鳥,亦頗能吟詠。徵奇嘗與酬和,其頗傷纖弱,或以此歟?”②

  (15) 《四書錄疑》。《總目》增評論:“然解《章句》、《集注》者多,解經文者轉少。其大旨在于鑽研朱子之說,一字一句,務發明盡致。殆如業《春秋》者以經命 題,以胡《傳》行文耳。據其子湜語,綽實積數十年之力乃成此書。湜亦時有所附記,蓋其父子以此為世學也。”又增材料:“綽有《周易錄疑》,已著錄。是書成 于康熙後壬寅。”③

  (16)《慎獨堂文集》。《總目》增評論:“維祺晚殉闖難,以節義顯。其生平蓋主于篤實踐履,而不求以文章名世。然所論建多朴實,亦異乎空談經濟之流。”又增材料:“紀崇禎庚辰維祺家居平土寇王之典事

  ①《總目》卷170。按:童軒原詩作“白苹風冷雁來時”,《總目》引用時誤將“時”改為“初”。明王世貞《弇州四部稿》卷148《說部‧藝苑巵言五》首次拈出此聯:“童軒《九日》:‘黃菊酒香人病後,白苹風冷雁來時。’”《草堂》詩原題為《南坡草堂為張侍御題》,見《清風亭稿》卷六。

  ②《總目》卷180,刪材料:“此其所為詩也。”(《翁稿》第237頁)

  ③《總目》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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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康熙二年維祺子兆璜刻集時所附入也。”①

  (17) 《夢華子遺集》。《總目》增補王士禎《居易錄》之引文:“吳坰文學《戰國短長》及《管》、《韓》、《荀卿子》,作《准言》以擬權書。其《正學》、《觀 時》、《斂禍》諸篇,可自作一子。”并加評論:“今觀其文,大抵摹擬周、秦,得其形似。士禎所云,猶明人標榜之餘習也。”②

  (18) 《花史》。《總目》增評論:“此書皆載花之品目故實,分類編輯,屬辭隸事,多涉佻纖,不出明季小品之習。”又增材料:“又此本二十五卷《花之友》、二十七 卷《花之器》皆題潭云宣猷馭云子補,二十二卷《花麈》題百花生主人輯,則路書本二十四卷,此三卷乃後人所補入,而刊書者并為一目耳。又路《小序》稱此書為 《左編》,別有《右編》為《花之辭翰》,約一十二卷,蓋有其名而未成書也。”③

  (19) 《崇文總目》。《總目》增評論:“是刊除序釋之後,全本已不甚行。南宋諸家或不見其原書,故所記卷數各異也。考《漢書‧藝文志》本劉歆《七略》而作,班固 已有自注。《隋書‧經籍志》參考《七錄》,互注存佚,亦沿其例。《唐書》于作者姓名不見紀傳者,尚間有注文,以資考核,後來得略見古書之崖略實緣于此,不 可謂之繁文。鄭樵作《通志‧二十略》,務欲凌跨前人,而藝文一略,非目睹其書,則不能詳究原委。自揣海濱寒畯,不能窺中秘之全,無以駕乎其上,遂惡其害己 而去之。此宋人忌刻之故智,非出公心。厥後托克托等作《宋史‧藝文志》,紕漏顛倒,瑕隙百出,于諸史志中最為叢脞。是即高宗誤用樵言,刪除序釋之流弊也。 宋人官私書目,存于今者四家,晁氏、陳氏二目,諸家藉為考證之資,而尤袤《遂初堂書目》及此書,則若存若亡,幾希湮滅,是亦有說無說之明效矣。此本為范欽 天一閣所藏,朱彝尊抄而傳之,始稍見于世,亦無序釋。彝尊《曝書亭集》有康熙庚辰九月作是書跋

①《總目》卷180,《明德堂文集》提要。

②《總目》卷182,《吳季野遺集》提要,著錄于別集類存目。

③《總目》卷116,《花史左編》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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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欲從《六一居士集》暨《文獻通考》所載別抄一本以補之。然是時彝尊年七十二矣,竟未能辦。今以其言 考之,其每類之序見于歐陽修集者只經、史二類及子類之半,馬端臨《文獻通考》所載論說亦然。晁公武《讀書志》、陳振孫《書錄解題》皆在《通考》之前,惟公 武所見多《通考》一條,陳氏則但見六十六卷之目,題曰紹興改定者而已。《永樂大典》所引亦即從晁、陳二家目中采出,無所增益,已不能復睹其全。然搜輯排 比,尚可得十之三四,是亦較勝于無矣。謹依其原次,以類補入,釐為一十二卷。其六十六卷之原次,仍注于各類之下……黃伯思《東觀餘論》校正《崇文總目》十 七條,鄭樵《通志‧校讎略》則全為攻擊此書而作……今觀其書,載籍浩繁,牴牾誠所難保。然數千年著作之目總匯于斯,百世而下,藉以驗存佚,辨真贗,核同 異,固不失為冊府之驪淵,藝林之玉圃也。”又增材料:“諸書援引,仍謂之《崇文總目》,從其朔也……蓋由于此,今亦仍之。”①

  (20) 《高坡異纂》。《總目》增材料:“案明張爵《坊巷胡衕集》,東城有高坡胡衕,蓋即所居也。錢希言《獪園》稱:‘楊儀禮部,素不信玄怪之談,因聞王維賢親見 仙人騎鶴事,始遂傾心。著有《高坡異纂》,行于世。’”又增評論:“然書中所記,往往誕妄,如黃澤為元末通儒,趙汸之所師事,本以經術名家,而儀謂劉基入 石壁得天書,從澤講授,真可謂齊東之語。至謂纖女渡河,文曲星私窺其媟狎,織女誤牽文曲星衣,上帝醜之,手批牽牛頰,傷眉流血,竟公然敢于侮天矣。小說之 誕妄,未有如斯之甚者也。”②

  (21)《鄒聚所文集》。《總目》增評論:“詩文多涉禪機,持論亦往往偏駁。史稱守益子善服習父訓,踐履無怠,稱其家學。而德涵從耿定理游,定理不答,發憤湛思,自覺有得,于是專以悟為宗

  ①《總目》刪材料:“臣等幸備員天祿石渠,典校讎事,紬繹諸書,輯錄于月之下,雖未睹其全本,而編 類一依原題次第,差具十之一三,凡編十二卷,并原本卷數亦仍分注于下,以存原書之概,其原注闕字樣亦具仍之。乾隆四十二年月呈校上。”按:永樂大典本《崇 文總目》似出翁方綱之手,《翁稿》內有非常詳細的資料記錄。(第430436頁,第1125-1140頁)

  ②《總目》卷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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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祖父所傳始一變云。”又增材料:“《明史‧儒林傳》附見其祖守益傳末。是集凡詩一卷,文五卷……(《外集》)非德涵所著也。”①

  (22)《畫響》。《總目》增評論:“氣韻亦未能瀟洒。”又增材料:“林古度為之序,則當明末也。”②

  (23)《覺非集》。《總目》增評論:“其中頌美中官之文至十餘篇,編錄者略不刪汰,殊不可解也。”又增材料:“亨信居諫垣,有直聲……值英宗北狩,捍城有功。生平著述每不留稿。”③

  (24)《尚書義疏》。《翁稿》云:“《鎮江府志》亦無其人。”《總目》考證為:“康熙庚午舉人,官懷集縣知縣。”又增評論:“其體段皆(類)時文。”④

  (25) 《禮記章句》。《總目》增材料:“啟運有《周易洗心》,已著錄。……按:《禮記》諸篇之分類,自劉向《別錄》首肇其端,如以《內則》屬子法,《文王世子》 屬世子法,《曲禮》、《少儀》、《王制》、《禮器》、《玉藻》、《深衣》屬制度之類,今孔《疏》篇目猶備載之。其後魏有孫炎,復改易舊本,以類相從。…… 別《投壺》、《奔喪》,補《儀禮》之經《冠婚》、《鄉飲》、《燕射》、《聘義》為《儀禮》之傳。其餘三十六篇為《通禮》者九,為《喪禮》者十有一,為《祭 禮》者四,為《通論》者十二。此則啟運是書之所本也。”又增評論:“而偽本吳澄《考注》,分合增減,尚多未安。……其條分規合,遠過偽吳氏本,然于啟運之 意猶有異同。……蓋與劉向《別錄》之以全篇分類者大不同矣。”⑤

  (26)《耿巖文選》。《總目》增材料:“殿試二甲第一人,授內閣中書舍人……召試授編修……而卷端則題《耿巖文選》。每篇自為起迄

  ①《總目》卷179

  ②《總目》卷180

  ③《總目》卷175

  ④《總目》卷14。《翁稿》“二冊不分卷”(第965頁),《總目》改為“無卷數”。

  ⑤《總目》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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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聯屬,疑校刊未竟之本,偶然印行,非其全也。”又增評論:“其文平易近人,大抵規仿廬陵,而尚未能入室。”①

  (27) 《歐陽恭簡集》。《總目》增評論:“史稱鐸清介自持,內行修飭。嘗知延平,毀淫祠百十所,以其材茸學宮壇廟。今考集中《延平改建山川壇記》,具載其事,與 史相符。集中又有上嚴嵩書,然只敘述榮遇,而無一字及其相業,猶異于稱功頌德之流。其文娟秀自喜,而邊幅頗狹。詩多近體,又遜于文。”又增材料:“事跡具 《明史》本傳。”②

  (28) 《夏忠靖集》。《總目》增材料:“燕王篡立,原吉降附……事跡具《明史》本傳。……為其孫廷章所輯,刊板久佚。”又增評論:“前有楊溥序,稱其詩文平實雅 淡,不事華靡。考原吉以政事著,不以文章著。洪、永之際,作者如林,以原吉位置其間,尚未能并鶩中原,齊駕方驅。然致用之言,疏通暢達,猶有淳實之遺風, 以肩隨楊士奇、黃淮諸人,固亦無愧也。”③

  (29) 《春秋世族譜》。《總目》增材料:“春秋之世自王朝以迄諸侯、大夫得姓受氏,各有源流,其人之見于經傳者,不可殫數。漢宋衷有《世本》四卷,唐代尚傳,今 惟孔氏《正義》中偶載其文,而書則久佚。……今恭遇聖朝表章遺籍,《釋例》一書,得于《永樂大典》中,裒輯叢殘,復為完帙,獨《世族譜》僅存數條,仍不免 于闕略。厚耀當時既未睹《釋例》原本,因據孔氏《正義》,旁參他書,作此以補之。其體皆仿旁行斜上之例……”又增評論:“其義例與此相近,而考證互有異 同。如周卿大夫之周公忌父、召莊公諸人,此書徵引不及顧本之備,又脫漏王叔氏世系不載,亦為遜于顧本。然顧氏于有世系者敘次較詳,其無可考者概闕而不錄。 此書則于經傳所載之人,只稱官爵及字者,悉臚采無遺,實為顧本所未及。讀《春秋》者,以此二書互相考證,則《春秋》氏族之學幾乎備矣

  ①《總目》卷181

  ②《總目》卷176,刪材料:“此集前無序,僅有總目,卷前亦不列銜名,蓋明人刻集之陋也。”(《翁稿》第1019頁)

  ③《總目》卷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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