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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墨子尹文子慎子公孫龍子俱入於雜其言曰雜之義無所不包然班氏云雜家者流出古議官，兼儒墨，合名法，是雜家乃折衷於儒墨名法之間，採其精英以自成其學，故雜 家哲學可稱為調和派哲學。如呂氏春秋引莊子不取放誕恣肆，引墨子不取明鬼（本四庫呂氏春秋提要語）可為證例非如後世書抄之類採摭羣言漫無支紀者可比也況墨 子為墨家公孫龍子為名家鬼谷子為縱橫家獨成一系支派炳然，統入於雜，無所取義。雖其書之出品較少苟有片言支紙之存，其學亦未亡也。且近世學者於墨子、公孫 龍子、尹文子、鄧析子皆有撰述，安知千載絕學不復興於後世耶？今依漢志例縷列諸家以待後世之學者發輝而光大之，並非有門戶之見存也。至雜家中之雜考諸書則 與類書譜錄併入總部，農家入史部農商，法家兵家之關於條文典章者則入史部法令軍事再以小說書入史集二部。而子部之眉目庶無叢雜之嫌矣。

四庫總目以小說家入子部各志咸遵之未有異議。今按其體制溯其源流亦未敢強同。漢志云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塗說者之所造也。隋志亦以街設巷語可以觀民風，真按：應如前文作街談巷語！ 如漢隋二志所云則小說宜屬於史即以四庫總目所載如朝野金載唐國史補、大唐新語皆有補史書之闕漏。真按：應係朝野僉載之訛！ 官書之不實者，反於小說得之，故司馬光修資治通鑑，亦採錄小說不遺其陋。信如孔子所謂雖小道必有可觀者也。真批：此乃子夏說也！見論語子張第十九. 然 後世作書者不一其例，四庫總目分為三派一敍述雜事一記錄異聞一緝綴瑣語。夫雜事以史考事異聞瑣語以資談助皆與子為不類取以與儒釋道並列比觀實高下之懸殊 矣。今依鄭樵藝文略例於史部之中別立雜事一類凡有關於史事者屬之若街談巷語初非實有其事或以寓諷刺，或以攄幽情，皆文人發憤之作，為文學之一體，以之考證 史事則不足，以之參資文章則有餘，亦從鄭樵例於集部立小說一類如異聞瑣語之類屬之。此類不問事實之確否，要以文章之價值為衡。文言白話有韻無韻皆不計也。若四庫著錄小說中之山海經、十洲記皆有關地理之書，濫於入史，真按：應係濫入於史之訛！ 乖誤甚矣。真批：此在四庫全書總目凡例裡有說明，何謂乖誤甚耶？

四 庫總目配隸羣書自稱精審，而分隸失實者往往而見。如班馬異同為評史之書，宜入史 評，今隸之正史；晏子春秋漢志列之子部，今入史部傳記；白虎通為羣經總義而列於雜家朱得之宵練匣羅近溪明道錄識仁篇亦發揮陽明之學亦歸於雜家存目，均屬不 倫。章學誠云後世著錄之人更無別出心裁，紛然引儒雜二家之藏以為龍蛇之菹焉。凡於諸家之著述不能遽定意指之所歸，愛之則坿於儒，輕之則推於雜。夫儒雜分家 之本旨豈如是耶！（校讎通義）實為目錄之良藥，當引以為戒者也。今編目錄，一問其書之內容何若，不敢稍存門戶之見而有信口雌黃之誚也。

以上舉其編目之大綱對於四庫分類之不滿意者詳為揭出，至於子目之改移增刪則臨時斟定耳。真按：疑為斠定之訛！ 下列分類綱目表：

總部目錄類書叢刊雜類（附譜錄）經部易詩書禮春秋孝經五經總義四書文字學（四庫原為小學類今改）叢刊四書後四庫有樂類今移入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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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部正史編年紀事本末別史載記傳記（總錄雜錄別錄）雜史政書（詔令奏議（四庫獨立為題今取入政書）制度典禮軍事法令邦計農商（四庫原為考工今刪增農商）職官（官制官箴）時令地理（總志郡縣志河渠邊防山川古蹟雜記遊記外紀）古物（目錄甲骨金石磚瓦陶金石誌考釋雜著）真按：前文作塼！ 叢刊史抄史評

子部儒家道家釋家法家名家墨家縱橫家雜家（四庫下原有農商今併入史部）宗教醫方術數（陰陽五行（陰陽家併入）命相占卜雜技）藝術（經部樂類併入音樂音樂書畫篆刻雜技）

集部總集（詩文合）別集（詩文合）詞曲小說（自子部移入）

次 言題釋之法：舊書目錄有二：一為史家目錄，一為藏書家目錄。藏書家重板本而史家則 重作者。如漢志所題書名均以姓名題其書如伍子胥八篇尸子二十篇有不知作者姓氏則一冠以雜字如雜書八十七篇雜家言一篇亦有以派別言者如道家言二篇雜陰陽三十 八篇亦有作者與學派並題如諸王子論陰陽二十五卷羨門式二十五卷蓋漢志重學術流別與家法故書名即為之標出使讀者見其書知其書之內容法甚善也。然以目錄學銜之 凡書名下必注明撰述人氏設以撰述人氏命書舉之則有重複之嫌不舉則題釋之例不備且有二人以上合作者將無以命名，勢必加雜字或諸子是欲明反混也隋志經史子三部咸以著書體裁命書如論語義疏漢書集註渾天圖說皆深合編目錄法度後世編目錄者宗之舉莫能外也。真按：二字原文敗壞，據五板訂！五板無壞面也！ 惟 集部以官職與作者合題有重複之嫌，違反書名下宜注撰述人氏例，與漢志同也。新舊唐書志則稱名而省除官職其弊與前同。四庫總目集部以官職或作別號命名則下註 撰述人氏且無重複之嫌與編目錄之法相合。惟四庫書名首或冠以板本是蹈藏書家目錄之弊。藏書家每於一書收羅甚眾，不標出無以示異；而四庫所採者為一部無標板 本以為分別之必要，即有板本差異，可於提要中釋之。又四庫命名首或冠以御定及欽定字樣如御纂周易折中欽定書經傳說彙纂之類是也。在當時以臣尊君本應如是， 然以編目常法衡之殊有未合。漢志高祖傳十三篇孝文傳十篇高祖孝文非當代人君乎？何不稱曰御纂？真批：按此在四庫全書總目凡例亦有說. 蓋著述將以傳千秋，非所以重尊號也。真按：摘要-此為碻論！ 說所謂御纂之書有本非御纂者耶！又四庫多以欽定之書冠於一代之首，真按：當係況之訛！ 自以為道秉大公義求至當；而不知與編目當以代為序之例不合。漢志孝文之前列陸賈劉敬而不與高級並列，蓋陸賈在孝文之前也。漢志作於當代猶不諱其時君，真批：只此句可見黃氏之古文尚未通也！ 則四庫之秉大公為不足道矣！近者政體既變，則凡專制陋習均宜掃除！庶學術日明而編目常規可復也。

書目題撰著人名歷代藝文志至不一例。如漢志有著官爵者如云左氏傳三十卷下注云左邱明，魯太史。有注地者，如云公羊子，齊人；穀梁子，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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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兼注爵里者，如虜初周說九百四十三卷；經云武帝時以方士侍郎號黃車使者；真按：疑為注之訛！ 又有並注字號爵里者，如云河內太守徐明賦三十三篇；注云：字君長，東海人。元成世歷五郡太守，有能名。其他尚有注書之內容與作者之真偽及時代。其例甚雜，蓋已侵及提要範圍矣。真批：用侵字明其古文不行矣！ 隋志經籍志率以官爵冠撰人之上，無官爵則直注其名。如周官禮馬融注是也撰人上注官爵其例當否另一問題然一致如是，無漢志駁雜之嫌，亦其得也。真按：疑為甚之訛！ 新唐書志例又轉雜，如儲光羲正論十五卷；注云：兗州人，開元進仕又詔中書試文章歷監察御史。真按：當作開元進士！ 安祿山反陷賊自歸。注釋未免太詳。真批：有些因其無本傳，故于注中載明.于余嘉錫氏等所論者及此，乃黃氏未詳也？若此人本傳已有復若是之詳注，則洵如其言． 舊唐志專注人名爵里與時代概從略焉。如春秋國語十卷注云：孔衍傳越絕書注云子貞撰編次既不以序又不冠時代爵里使讀書見其名竟不知為何時書作者為何代人亦好簡之過也。崇文總目與唐志同，然崇文總目有題解，真按：疑為解題之倒.前文作解題. 卽目而不明者，讀題鮮卽知之。然就目錄法論亦有缺漏之嫌。真批：不知黃氏所昌言之「目錄法」為何也？豈一偏之見，或公議之論？ 鄭樵六藝略又仿隋志之例專注人名以朝代冠其首。然亦間有冠官銜者，如古今善言二十卷，宋車騎將軍范泰撰，其例亦不純矣。

四 庫總目略仿隋志鄭略題釋專注作者姓名及時代而作者爵里名號悉歸於提要之中然提要所 以明書之內容與作者身世倘欲查作者之里居必繙閱提要已為煩難，況古今人姓名相同者甚多，徒有朝代亦不足表以區分，故作者題名除應冠以時代外，並宜冠以里 居。如云易纂言十卷元崇仁吳澄撰；讀易區言一卷元河內許衡撰，是不獨作者身世得以區分而著書之出產地亦以明瞭，卽不檢提要卽目亦知其書之內容矣便孰甚耶！

歷代經籍志書名只記卷頁不錄板本四庫總目則錄收藏家姓名與採進之地方並輯錄自何書永樂大典本皆是。推其意謂不汨沒其書之由來，真按：疑當作汩！ 然 書之來原無與于書之內容。每有一書因板本之歧異而卷篇不同，如易經通注四庫著錄九卷而皇朝通考作四卷，他若集部別本猶多，倘不著錄板本後欲求其原本將混雜 而莫辨矣。故本目依書目答問例每書下咸記某叢書本某人刊本然書目答問有記單行本通行本家刻本自刊本亦嫌籠統，通行諸本太多，隨意繙刻字句有異自刊家刊或後 人代刊均宜注明刊刻年月及刻書者之姓名里居一得以區分書品而刻書人之功亦籍此不亡。真按：當作藉字！本書籍藉混誤者多矣！ 四 庫不沒採書人之功而刻書者反被擯遺亦注其輕重之衡矣。書目作提要始於劉向別錄曾鞏校定官書亦各製序文冠於篇首，然借題抒議失之宂長宋王堯臣崇文總目晁公武 讀書志陳振孫書錄解題論議稍實，亦有攷覈未詳之誚（本四庫提要凡例語）鄭樵通志校讎略極詆崇文解題之法，故後世為經籍志者咸錄書名而止，書之內容與源流概 從略焉。清人纂修四庫復依崇文之舊於所列諸書撰為提要散弁諸篇之首合為總目。先考作者爵里次考本書得失以及文字增刪篇帙分合皆詳為辨訂巨細靡遺，體大思 精，洵為編目之良法。顧四庫提要有不宜從者三事茲為舉例以備參鏡一爭門戶，四庫著錄之書關於義理者每偏於程朱一派，話頭稍高者卽遭擯斥如四庫存目鹿善繼四 書說約提要云學出姚江大旨提倡良知與閩洛之學究為可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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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肯堂論語義府云覺其體例似尊朱子然其說頗雜於禪；薛惠約言云：卽心卽理是姚江良知宗之也。其去濂洛關閩之學固已遠矣。夫目錄家作提要當通融全書判其派別參稽比驗以評其得失不宜於其一二語之不當者乃推而墮之於淵況姚江本不同於禪，真批：此根本便是不同層次問題的爭辯了.提要總目為教化，一學術，正人心，而乃屑屑但以目錄學家--所謂訓練有素之犬者繩之，何也？此即亂下雌黃，惟恐無新意者強說愁也。 而禪學亦未可厚非耶！一辨人品四庫提要凡例云姚廣孝之逃虛子集及嚴嵩之鈐山堂集雖詞華之美足以方軌文壇而廣孝則助逆興兵嵩則怙權蠹國茲坿存其目用見聖朝彰善癉惡悉準千秋之公論焉。真按：摘要-論者每不見此四字而大發高論各說各話者何也！今特標明之，莫再等閒，妄作鄭箋！ 夫 姚廣孝嚴嵩其行為是否如後世所傳之甚固另一問題然編目當以書為主體書與作者界域至明，不得因人品之不良遂中傷其書，擯斥不錄也。況姚廣孝嚴嵩之行為乃因環 境不良所致，設易地以處，或為編戶齊民，亦韓柳李杜之流亞矣。其他如纖巧粗獷時有可採之處，提要之中時有是言，以此為一書得失之準，適見誚於大方矣。真批：總目不光是目錄而已，黃氏不察，諸家不辨，乃溷為一談，亦能免于誚耶？此真瞎子摸象之謂也，目錄學家摸為目錄，反清學者視為禁錮；誰得其真象耶？已不啻仁者智者之見矣！ 三 體例不一。四庫提要除作者姓氏爵里每書皆備注外，其他如考板本、分篇次、溯源流、辨異同、攷得失、撮旨要諸大端皆為每書階必具者；而四庫僅散見於各書詳略 互易任意增損，是文人題跋之例，非目錄解題之法。昔曾鞏製序借題抒議文嫌空疏，提要譏之，是也。而提要攷校字句盈篇累幅則又失之瑣碎。楚人固非而齊亦豈得 耶？又有二事為作提要所必注意者，卽著述之影響與作之者環境是也。真按：疑當作作者之環境！ 前者所以考當時學術之遷；後不著者所以考作者之心理。真按：疑為後者所以考作者之心理之訛！衍不著二字. 有斯二者而一書之內容知之更明晰。四庫反失之不舉，誠為缺憾。則今編提要宜取四庫之長而去其短，例有不備者從而補之，斯學術之寶筏，藝林之巨觀也。

清 人修四庫體例謹嚴，然秉私心以為權衡，去取每多失當，試以二事明之。一、關於明末 記載有與清朝抵迕者不錄。試查銷燬抽燬書目凡言明末之事者如王世德之崇禎遺錄鄒奇之明季遺聞以及楊漣左光斗諸人文集皆遭燬禁，其他如楚寶偶爾論及楊漣崇禎 五十宰相傳論及錢謙益亦復令其抽燬。夫四庫所集當以書之價值為主，將以傳永久，非為一代一姓之私產也。今以不利於當代者剷而除之，將來易姓改號亦仿其所 為，則永久無信書而所錄皆偽作，以此而能崇真黜偽適欺人之談矣。二、關於王學派之著述不錄。四庫雜家類存目如朱得之宵練匣羅近溪明道錄擯斥於儒家之外而王 龍溪王心齋鄒東廓諾先生之書亦不著錄僅附存其目，蓋王學高起明末節義之士多出焉，如宗程朱者之謹守繩墨易得籠絡也。真按：此處與五板文字竟有異同.蓋有重排版或插補取代字者.如字，五板重；然此尋其文義疑當作「蓋王學高起『于』明末，節義之士多出焉；『不』如宗程朱者之謹守繩墨易得籠絡也」；此句實亂不可讀！ 今毀之曰空疏，適自欺而欺人耳。此二者皆為宗旨不合於清人致遭其忌。就其全書論之，其去取亦未可均認為允當。真按：此句不通！-實近文白夾雜！ 如道家類取關尹子無能子亢倉子之偽書而有陸西星之南華副墨，真按：五板作元，可見此板乃有訂正者也.詳其字體，亦真略有不同也！明有刊改之跡. 真按：一作无能子. 朱得之之莊子通議，乃返不錄。真按：疑為反之訛，五板亦作返.未改. 真按：此句不太通！ 集部列璿璣圖詩讀法而湯漢之陶詩注反不錄。其取舍亦失美惡目衡矣。真按：詞無！ 真按：怪辭-詞無！ 其他如羅隱之讒書、吳偉業之吳討集覽顧景星之百茅堂集皆擯而不採而於黃之雋之香屑集乃為之著錄，不謂之輕重失倫不可得也。故今後之編目錄當以書之有無價值為主，去取必嚴，秉心必公，真批：問題關鍵就在於此一是非而彼一是非，何為公耶？何為有價值，無耶？總目豈不得其所之公，而定其以為之價值哉？而今世如黃氏之編目者，其價值之存否，或秉心之傾正，寧有不為非民主價值觀之所誚耶？ 庶使久幽耀者得以表章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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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學術亦得日昌明於天下也。不其懿歟！

是年九月由商務印書館印行四庫全書之議既定近人李木齋乃具呈政府懇請續編四庫全書當經政府批交教育內務兩部核辦兩部均認為可行惟經費一層頗感困難聞有擬由日本退回庚子賠款內撥用數十萬元俾得早觀厥成木齋自見閣議後曾謁見段執政商議將來編纂辦法擬分三種：真按：段祺瑞 一、關於前清四庫全書中將反清派以及歷代反對君主思想諸書如思明錄等及有民族思想之著作者悉摒弗錄，此種著作彌有價值，泯滅不傳殊覺可惜均應續編以廣流傳聞此種著作李氏個人亦搜羅有千餘種之多。二、乾嘉以後各種公開著作以年代稍後末列入四庫全書者，真按：應係未之訛！ 均應續編。惟原著作人存在者，概不列入。三、凡有價值而稍次者則編其大概列入後部。執政之意俟日本退回庚款商妥後即令著手進行。真按：着 後印行之議且敗於垂成續編之說更曇花一現矣。時倫明作續修四庫全書芻議於搜集審定纂修之論頗詳事過境遷要亦足資後之有意者之參考也。茲錄左：

近 閱報載有閣議通過續修四庫全書之事蓋各國退還庚款以用於文化事業為限因此聯想及此 固國學之大幸亦意外之新聞也按王疏所言包舉賅備有在修書前未經發見者，有在修書後未及收錄者，前者宜補，後者宜續，聞阮文達所進呈二百五十四種尚存內府， 其他或抄本流播，或刊本新成，見於中外圖書館及收藏家之著錄，按目求書，為數有限，事尚易舉。茲所論乃續修之事也。此案已交內、教二部籌議，未審辦法如 何，惟茲事與他不同設館派員等尚非至要，所要者其中之條理次第而又有難易之不同約而言之，大旨有三：一曰搜集二曰審定三曰纂修，三者之中搜集最難，搜集不 成則審定纂修無從說起而斯議成空言矣。請言搜集往在乾隆間修書議起，詔發內府所儲（聞內府書亦發不盡）復令各直省進呈書籍當時惟江浙兩省奏進最多，其私家 所進如鮑士恭范懋柱汪啟淑馬裕四家各數百種，周厚堉蔣曾榮、真按：蔣曾瑩-榮字誤也！ 真按：當作蔣曾瑩. 吳 玉墀孫仰曾汪汝瑮各百種以上皆籍隸兩省者也。朝紳中僅黃登賢紀昀勵守謙汪如藻數人奏進稍多（各省所奏進之書載在各省進呈書目嘗見一抄本想係當時底稿其私家 所進俱見諭旨）就中兩粵雲貴最寥寥，固由各省文化開塞不同，亦視各大吏奉行之力與不力，以故四庫書並不完備！除著錄存目及違礙禁燬者外，所遺尚夥。真批：如怡親王（怡賢親王）家富藏書，便未預斯典！見余嘉錫古書通例與四庫採進書目出版說明. 今 則中央命令之力極微，學者寵榮之心更減，此例不可復援，其難一也。自來藏書家貴古而賤今，崇遠而忽近，古籍一字之異，動色相矜，近儒金璧之珍，熟祝無覩。 惟南皮張氏書目答問長沙葉氏觀古堂書目錄及近代，然張氏不免謬誤（張氏此書修改多次仍有謬誤漏略更不待言）葉氏亦復漏略，一旦從事搜集，何所借資，其難二 也。家刻之書與坊刻異，坊刻販鬻四方盡人可讀，家刻只供餽贈友朋之用在當時已不能及遠況值咸、真按：咸豐 同兵燹新雕舊刻多付刼灰其僅存者非得楹書善守之賢子孫莫或修補而未刊稿本之流落散失更不待問矣。真按：同治 猶憶光緒七八年間國史館擬續修儒林文苑傳咨行各省學政調取私家著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