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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18,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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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及此一番查辦,盡行銷燬,杜遏邪言,以正人心,而厚風俗,斷不宜置之不辦!此等筆墨妄議之事,大 率江浙兩省居多;其江西、閩越、湖廣,亦或不免,豈可不細加查核?高晉、薩載、三寶、海成、鍾音、德保,皆係滿洲大臣;而李侍堯,陳輝祖,裴宗錫等,亦俱 係世臣。若見有詆毀本朝之書,或係稗官私藏,或係詩文專集,應無不共知切齒,豈有尚聽其潛匿流傳,貽惑後世?不知各該督撫等查繳遺書時,於此等作何辦理? 著即行據實具奏。至各省已經進到之書,現交四庫全書處檢查,如有關礙者,即行撤出銷燬。(註九)

四庫館臣為迎合皇上心意,真按:有色字眼!!-用迎合或用遵照,則升降之間,已見其主客觀之臆斷矣! 乃擬定了「查辦違礙書籍條款」九則,(註十)供作查辦禁書及抽改圖書的依據。所以四庫館在修纂全書之外,實又兼負了審訂圖書的重責大任。

   四庫館雖然有查辦書籍條款可資遵循,但是查辦臣僚,懼於政令之嚴厲,乃曲意迎合上意,因而對違礙文 字的認定,日趨苛細。除將嚴重違礙書籍及書版,付於焚燬外,甚多書刊中,只要片言隻字涉言無狀,引致忌諱,並均加以刪改,或將違礙文字,予以撤出燬棄。在 這種情況下,四庫全書著錄之群書中,便有不少書籍曾經館臣動過手腳,或刪汰或杜撰,茲舉出二三例證,以見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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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改易文字

  近人張元濟先生,曾持舊鈔本宋晁說之嵩山文集「負薪對」一文,真按:原作蒿山文集,徑改! 與四庫全書本比勘,發現篇中文字,被四庫館臣嚴重改易。茲迻錄其校勘表如下:(註十一)真批:若此「動過手腳」,則具明詔著令而為,又豈可證明其偷改乎!四庫改易原文,明文有訂,又何足怪若驚鴻者!

  舊鈔本

金賊以我疆場之臣無狀斥堠不明,遂豕突河北,蛇結河東。

真批:愛用這些不堪的字眼!結果呢?南宋有因此而競,國運有因此而昌隆麼?適見其沒修養之士人焉而已矣! 犯春秋孔子之大禁。

以百騎卻虜梟將。

彼金賊雖非人類,而犬豕亦有掉瓦怖恐之號,顯弗中懼哉!

犯此五者,我取而殲焉,可也。

太宗時,女直困於契丹之三柵,控告乞援,亦卑恭甚矣。不謂眦睨中國之地於今日也。真按:疑為(目比)睨之訛! 真批:便此不謂二字,即知宋人死都不會明白了!矛頭愛對人,不知反己,又何知其本末而近道哉!

金賊其何厭,敢肆求黃金重幣。

 四庫全書本金人擾我疆場之地,真按:此疆場數字,不知是否為疆埸之訛! 邊城斥堠不明,遂長驅河北,盤結河東。

為上下臣民之大恥。

以百騎卻遼梟將。

彼金人雖甚強盛,而赫然示之以威令之森嚴,顯弗之懼哉!

坐此五者,我因而取之可也。

太宗時,女真困於契丹之三柵,控告乞援,亦和好甚矣,不謂竟釀患滋禍一至於今日也。

我之所以奉金人者,黃金重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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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國家之初,女真歲以市馬於中國而資富。其後女真服事契丹,則中國但知有契丹之馬,而不知有女真之馬也。女真之名馬,遂亦絕種,得非天以其馬畀中國,而不畀契丹乎?女真又安得而私耶?以故不逞而南,唯以無馬為恨。塗路剽掠,而未知己也真按:疑當作而未知已也! ……

忍棄上皇之子於胡虜乎?

彼雖犬羊,亦未必忘父子兄弟之親也。

此曹公所以能振威於中國也,中國不得其所以為尊者。

何哉?夷狄喜相吞併鬥爭,是其犬羊狺吠咋嚙之性也。唯其富者最先亡。

忍棄上皇之子於異地乎?

陛下雖為天下?亦難忘父子兄弟之親也。

此曹公所以能振威於天下也,今乃不得其所以為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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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夷狄族帳,大小見於史冊者百十,今其存者一二,皆以其財富而自底滅亡者也。今此小醜,不指日而滅亡,是無天道也。真批:天道是你的天道麼?呵呵!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也!

褫中國之衣冠,復夷狄之態度。

取故相家孫女姊妹,縛馬上而去,執侍帳中,遠近膽落,不暇寒心。

遂其報復之心,肆其凌侮之意。

取故相家皆攜老襁幼,棄其籍而去,焚掠之餘,遠近膽落,不暇寒心。

 2抽換篇章

  四庫館臣在遇到無法將部分文字改易時,有時索性另偽造一篇文字,以替代原有之篇章。昌師瑞卿於「談善本書」文中,即曾述及:

  南宋莊綽寫了一部書名雞肋編,其中原有一篇孔子宅,敘述金兵南侵時,經過山東曲阜孔子的老家,指著孔子宅大罵,說:「這就是曾說『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的人。」於是放火焚毀孔子老家,真批:哈!此不正是文革之前聲乎!若漢人再不改,自然還有下一次的浩劫! 文中記載金兵的暴行甚酷。修四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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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此篇文字無法部分纂改,於是將全篇刪去,而另杜撰一篇敘述孔子世系的文章,以補其位。(註十二)

 3.撤毀刪汰

  四庫全書修纂時,為清除不利於統治之書中文字,遂在改易、抽換文字之外,乾脆採撤出刪汰以汒其跡的辦法。例如:(註十三)

  元趙汸春秋集傳中,將卷五「冬人狄人代衛」章全段刪除。真按:據瀚典資料庫,當作冬邢人狄人伐衛(衞).

  宋蘇洵嘉祐集將卷一「審敵」篇,卷四「廣士」篇,予以撤出而不繕錄。真批:若然,實在過分了!待詳考!

  宋陸游劍南詩稿,卷一「酬妙湛闍黎見贈妙湛能其師璘公蓋嘗與先君云」,真按:疑當作荼,俟考! 「次韻魯山新居絕句二首」等詩撤去不錄。

從以上的例證,充分證明清代修纂四庫全書時,政治因素,嚴重影響到學術是非的論定。真批:所謂的學術是非,是不是就不顧世道人心了呢?難怪今看到我部落格者多是有學術是非之人也,知愚此地有學術,故來取經利用爾。利用人一道,大概是現在的四維八德了。 許多被列為全燬的書,既不容留存,更遑論其得以擠入四庫全書之林。據此可知四庫選錄圖事實有失學術的公允態度,而僥倖被收入四庫之中的著作,往往又受到改易、抽換及撤燬的命運,既破壞了原著的精神,也損傷到一部著作的完整性。清季的禁燬圖書的舉動,真批:用清季易誤解為清末! 是肇致四庫全書敗筆最嚴重的因素。真批:可見全是以學術立場評判,忽各了四庫成書它自己的要旨!

第三節 版本異同 考覈未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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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今圖籍,迭經傳抄傳刻,致一部書,往往有若干種異同之版本傳世。真按:重出,重複,-這些在之前講版本處似已至少講過三處,何不在同一處講齊,或用互參方式?反而價值處講一遍,缺失處又來一遍,讀價值時不知有此缺失,言缺失時又不見有其價值,殊為渙散。 四 庫全書修纂時,其用以繕錄之圖書來源約有:內府所藏、各省採進、各官員家藏進呈等管道。而當時內府所藏或由各地方採進之書,未必盡能網羅各種圖書所有之版 本,乃理之必然。例如唐權德輿之權載之文集,四庫收錄的是明嘉靖二十年劉大謨序刊的十卷本,但此書全本是五十卷,四庫館臣即未見到。又如明福建莆田人氏柯 潛的竹巖集,四庫全書著錄的是三卷本,事實上還有十二卷本傳世,今日國立北平圖書館藏書中,即藏有明光澤堂竹巖集鈔本十二卷。兩本在卷數及內容上,相去甚 遠,四庫本凡收柯潛詩一○二首,文四十三篇,而光澤堂鈔本則收柯氏文一二八篇,但不收柯氏詩作。兩本所收文篇,相雷同的僅二十六篇,是知光澤堂抄本足以補 四庫本竹巖集文篇之不足者,達一○二篇之多,已超過四庫本柯氏文篇一倍以上,可見在版本問題上,四庫全書尚有待加強。真按:四庫全書版本之差 真按:四庫全書版本的優劣 (註十四)

   版本採集不夠完備,或不能責怪四庫館臣。因為古往今來,流傳的圖書,數量實在太龐大,任何時代,任 何大規模的整理圖書,勢必都無法將天下所有版本盡加網羅。事實上當年參與修書館臣,已留心到圖書版本上的問題。乾隆三十八年(一七七三)十月二十三日四庫 館正總裁官永瑢即曾建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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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能將原本訛字看出,簽請酌改得當者,每一處,記功一次;至分校各員除改謄錄錯誤,分所應為,庸記功外,真按:毌 若能將原本訛錯應改之處,校正簽出,精確得當者,每一處,記功一次。(註十五)

明顯的已注意到據以繕錄底本錯訛的更正。在此項獎掖勘校的辦法下,當日修纂四庫全書時,校正據以謄錄之原書版本,所得成績有多少,因史料不足已難考知。但據乾隆四十一年(一七七六)九月三十日的一道上諭曰:

昨 諭四庫全書薈要處呈進抄錄各種書籍,朕於幾餘披閱,見黏簽考訂之處,頗為詳細,所有各簽,曾令其附錄 於每卷之末,即官板諸書,亦可附刊卷尾。惟民間藏板及坊肆鐫行之本,難以概行刊入,其原書訛舛,業經訂正者,外間仍無由得之,尚未足以示天下也。前經降旨 令將四庫全書總目及各書提要編刊頒行,所有諸書校正各簽,並著總裁等另行編次,與總目提要一體付聚珍版排刊流傳真按:原排行流傳,據纂修、辦理徑改! 既不諸臣校勘之勤,真按:原虛訛虞,據纂修、辦理徑改! 而海內承學者,得以由此研尋,凡所藏書,皆成善本,亦以嘉惠士林之至意。(註十六)

略可知四庫館臣曾將繕錄底本所做的校刊成果,輯錄成專篇,交付出版。今日流傳的武英殿聚珍本「欽定四庫全書考證」一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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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即為當時校勘的總成績。但如同前文所述,館臣有輕忽之心,而傳世版本又不能盡加收全,推知此項考證所代表的成績甚屬有限。真批:此和其前所論薈要校勘之價值處,似又有出入!

   此外,由於四庫全書修纂工程浩大艱鉅,因此對古今著作所存在的版本問題,甚少能予妥善解決。例如東 坡全集收錄醉鄉記一文,總目提要雖曾云及:「睡鄉、醉鄉記,鄙俚淺近,決非坡作。」(註十七)但還是將此等文篇收入東坡全集。而四庫全書別集類中之唐王績 東皋子集,亦收有「醉鄉記」,內容與東坡全集所收完全雷同,四庫館臣卻未考知。再如蘇洵嘉祐集,收「辨姦論」一文,四庫總目雖曾云:

今世俗所行,又有二本,一為明凌蒙初所刊朱墨本,真按:疑有異文或錯字!○按:疑當作凌濛初! 併為十三卷;一為國朝蔡士英所刊任長慶所校本,凡十五卷,與晁氏、陳氏所載合,然較蔡本闕洪範圖論一卷,史論前少一篇,又以史論中為史論下,而闕其史論下一篇,又闕辨姦論一篇、題張仙畫像一篇、送吳侯職方赴闕序一篇、謝歐陽樞密啟一篇,謝相府啟篇、香詩一篇。(十八)真按:當作(註十八)

文中已察覺到有些嘉祐集的版本中,並無「辨姦論」一文的收錄,但並未進一步予以考證,即將之收錄。真批:前論蘇洵集已作為四庫版本故意刪汰之證,此又何說? 按辨姦論不見於洵之原作,此篇文章至邵伯溫河南邵氏見聞錄始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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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李紱穆堂文鈔有「書辨姦論後」一文,嘗為之考證,並斷為偽作,梁任公之王荊公傳,真按:梁啟超 即曾引述。(註十七),真按:以前文觀之,當作註十九!然核之附註,又當作註十八.錯亂如此! 似此等顯例,在四庫全書尚不少見。當然四庫全書修纂的目的旨在稽古右文,真批:卻鮮見評論者就其自身之「目的旨在」而評鑑也,乃以一己之尺以衡量諸! 而其著錄之書又過於繁多,致無法對每一部圖書,詳加考辨,原亦不必深責。然而時至今日,各種版本紛紛出現,若能就四庫全書中各項版本問題,予以匡正,使未詳密之四庫全書,轉為精善,豈非也是美事一樁!

   在版本問題上,還要一提的,是四庫館中有時的確也齊備了同一種書的若干版本,然而四庫館臣並未詳加 探研各版本間的優劣等別。為應當時四分書(北四閣四庫全書)及二分薈要同時修纂的需要,往往將同一種書的若干版本一齊發下抄繕,致造成幾閣四庫全書及薈要 間收錄相同的著作,卻有版本不統一的憾事。例如宋許洞的虎鈐經二○卷,四庫全書薈要據浙江巡撫三寶採進的范懋柱家藏明刊本繕錄,文淵閣四庫全書則據安徽巡撫採進本抄寫。真按:重出,重複,-因其分章節又不能兼顧互參,難怪乎一再重複而不自知!(已見199頁)且不唯使全書體例混亂,且使讀者有講來講去只那幾個事例的感覺,則不唯不博贍融通,愈不充分矣! 這種現象造成了一些相同的著作,在諸閣中,內容常常有明顯的差別。又如宋鄭汝諧的東谷易翼傳、宋葉夢得的石林春秋傳、唐駱賓王的駱丞集、唐王維的王右丞詩集、唐杜牧的樊川集、宋郭祥正的青山集等等,真按:記得前曾有訛作詳者,此可訂其誤已! 文淵閣四庫本及摛藻堂四庫薈要本間都有明顯的版本差異。(註十九),真批:愈見吳氏此書如何不得其體了.大概著作非出乎一時便非出乎一手.何故本書已有而猶要註參別本?至少也應提及本書可參見處,否則難免使人有連作者自己都不詳悉自己的著作了,又要誰人詳究哉? 所以各閣四庫全書及四庫全書薈要的版本,也頗值得加以探求。真按:四庫全書尚可研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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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 輯佚校補 未能盡善

 清高宗於乾隆三十七年(一七七二)正月頒詔徵求遺書後,是年冬十二月,安徽學政朱筠首先覆奏蒐訪遺書之成果,同時並奏請開館校書。其奏文中曾建議輯錄永樂大典之書曰:

臣在翰林,常繙閱前明永樂大典,其書編次少倫,或分割諸書,以從其類,然古書之全,而世不恆覯者,輒具在焉。臣請敕擇其中古書完者若干部,分別繕寫,各自為書,以備著錄,書亡復存,藝林幸甚。(註二○)

此議甚得清高宗之心意真按:加油添醋的話-又是加油添醋的話!高宗其時乃下大臣議,何乃如此? 旋於次年(一七七三)二月初六日頒諭云:

派軍機大臣為總裁官,仍於翰林等官內,選定數員,責令及時專司查校,將原書詳細檢閱,並將圖書集成互為校覈,擇其未經採錄,而實在流傳已少,尚可裒綴成編者,先行摘開目錄奏聞,候朕裁定真按:原訛作侯朕裁定,徑改! (註二十一)

二月十一日清高宗再頒旨云:

再添派王際華、裘曰修為總裁官,真按:原訛作裘日修,徑改! 即令同遴簡分校各員,悉心酌定條例,將永樂大典詳悉校核。除本係現在通行,及雖屬古書,而詞意無關典要者,不必再行採錄外真按:真批:可見四庫全書一開始即開宗明其「全」之義矣,自有其「全」在,而今研究四庫者竟不為著一辭,又焉得其焦要哉! 不同層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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