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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鈔中,有關國計民生之記載,隨讀隨錄;並參以實地考察所得,為之考證。規模極大,是一部歷史的政治地理學專著。「四庫全書」收入史部地理類。
(5)「肇域志」一百卷:此書係「天下郡國利病書」之副產品,雜鈔圖經、方志而成,記載明代以前中國的經濟和自然狀況。
(6)「昌平山水記」二卷:此書雜記明十三陵的建造規制和近京一帶形勝之地,多實地考察所得,條錄而成。「四庫全書」收入史部地理類。
(7)「山東考古錄」一卷:此書雜考山東古代地名、人名和史傳記載的錯誤,其中以辨正地名者較多。「四庫全書」收入史部地理類。
(8)「京東考古錄」一卷:此書京東地名為多。「四庫全書」收入史部地理類。
(9)「譎觚十事」一卷:講地理之書。時有樂安李煥章,偽稱與顧氏書駁正地理十事,炎武特作此書,力加辨正。真按:智慧財產權 真按:辨偽 真按:士人無行 真按:學者的嘴臉 「四庫全書」收入史部地理類。
(10)「求古錄」一卷:此書所錄,上自漢「曹全碑」,下至明建文「霍山碑」,共五十六種。輯錄全文,並加注釋考證。「四庫全書」收入史部目錄類。
(11)「金石文字記」六卷:此書錄漢以後碑刻,共三百餘種。每種各綴跋語,述其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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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其譌誤。「四庫全書」收入史部目錄類。
(12)「石經考」一卷:此書考證歷代石經源流、得失、博列眾說,互相參校。「四庫全書」收入史部目錄類。
(13)「聖安紀事」二卷:此書為「明季稗史」本。
(14)「明季實錄」(無卷數):此書為「明季稗史」續編本。
(三)子部
(1)「日知錄」三十二卷:此書為炎武平生志與業之所在。上篇經術,中篇治道,下篇博聞。「四庫全書」收入子部雜家類。
(2)「日知錄之餘」四卷:宣統二年,元和鄒福保重刻本,今本附刊在「日知錄」後。
(3)「菰中隨筆」三卷:此書係炎武平日讀書筆記。「四庫全書」收入子部雜家類。
(4)「救文格論」一卷:此書專考古人有關歲時、年號、官兵、地名等之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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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全書」收入子部雜家類。
(5)「雜錄」一卷:此書分條別記,內容不多。「四庫全書」收入子部雜家類。
(6)「經世篇」十二卷:此書門類,悉依場屋策目,每目一篇,專供科舉應試之用。「四庫全書」收入子部類書類。
(四)集 部
(1)「亭林文集」六卷:此書分論說、序跋、書札、記敘與碑志、補遺等六卷。
(2)「亭林餘集」一卷:此書為乾隆初年,長洲彭紹升所輯錄。
(3)「亭林詩集」五卷:此書多係炎武寄託亡國悲痛之詩篇,其中隱語甚多。
(4)「亭林佚詩」一卷:此書凡輯存佚詩十三首。
以上按四部分類之各書,多係已刊,少部份未刊,而有鈔本流傳於世。真按:原誤作博 此外,尚有但存其目,而無刻本者二十三種:
(1)「區言」五十卷。
(2)「營平二州史事」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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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北平古今記」十卷。
(4)「建康古今記」十卷。
(5)「岱岳記」八卷。
(6)「萬歲山考記」一卷。
(7)「官田始末考」一卷。
(8)「下學指南」一卷。真按:著作考,顧炎武 真按:下學指南亡佚
(9)「當務書」六卷。
(10)「茀錄」十五卷。
(11)「二十一史年表」十卷真按:二十一史
(12)「聖朝紀事」一卷。
(13)「十九陵圖志」六卷。
(14)「詩律蒙告」一卷。真按:原誤作古
(15)「昭夏遺聲」二卷。
(16)「懼謀錄」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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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唐宋韻補異同」。
(18)「一統志案說」。
(19)「海道經」。
(20)「三朝紀事闕文」。
(21)「熹廟諒陰記」。
(22)「皇明修文備史」。
(23)「海甸野史」。(註二三)
炎武治學範圍之廣博,著作之豐富,已如上述。然大抵而言,炎武在學術上的成就,並不僅在其豐富之著作,而在其解決過去學者所遇到的問題,替後人指出治學的新途徑,尤其是他治學方法之富於科學精神,開創清初的考據學風。
吾人試由炎武之著作分析,得知炎武富於科學精神之治學方法:其可得而言者,至少有如下幾點:真按:治學方法
(一)注重證據
炎武治學,最重證據。他一生勤於鈔書,即在聚集材料,加以批評、組織與歸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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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其創見性結論之證據。(註二四)炎武之提出一新說,或推翻已有成說,每蒐集眾多之證據,以為佐證。誠如其門人潘耒所說的:
「有一獨見,援古證今,必暢其說而後止。」(註二五)
胡適亦指出:
「顧炎武作詩本音,於『服』字下舉出
本證十七條,
旁證十五條,
顧氏作唐韻正,於『服』字下,共舉出一百六十二個證據。」(註二六)然炎武雖提出本證、旁證,並未遽予相信,自以為是,尚須經過「早夜誦讀,反覆尋究」的過程,不斷地思考,發掘其疏漏,必至近乎「采山之銅」(註二七)而後已。真按:原誤作釆
炎武不僅注重文獻之證據,尤重直接之證據,以直接之證據,補文獻證據之不足。例如他敘述蒐集直接證據,以完成「金石文字記」一書說:「余自少時,即好訪求古人金石之文,而猶不甚解,及讀歐陽公集古錄。乃知其事多與史書相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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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以闡幽表微,補闕正誤,不但詞翰之工而已。比二十年間,周遊天下,所至名山、巨鎮、祠廟、伽藍之跡無 不尋求,登危峯,探窈壑,捫落石,履荒榛,伐頹垣,畚朽壤,其可讀者,必手自鈔錄,得一文為前人所未見者,輒喜而不寐,一二先達之士,知余好古,出其所 蓄,以至蘭臺之墜文,天祿之逸字,旁搜博討,夜以繼日。遂乃抉剔史傳,發揮經典,頗有歐陽、趙氏二錄之所未具者,積為一帙,序以以貽後人。」(註二八)炎 武為搜集金石文字之直接證據,不惜「登危峯,探窈壑,捫落石,履荒榛,代頹垣,畚朽壤。」足見他對證據之注重。炎武因注重證據,「故引據浩繁,而牴牾者 少。」(註二九)注重證據,實為炎武治學方法之一大特點。
(二)精研深入
炎武治學,先求其廣博,然後繼之以精研深入。他認為著作貴精不貴多,如司馬光著「資治通鑑」、馬端 臨著「文獻通考」,「皆以一生精力成之」,(註三○)故能達到「精研深入」的境界,而成為後世不可無之書。設如求多求速,則「愈多而愈舛漏,愈速而愈不 傳。」(註三一)炎武之「自少至老,真按:著作論 真按:著作的理念 未嘗一日廢書,出必載書數簏自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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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少休,披尋搜討,曾無倦色。」(註三二)實即其對有疑問之問題,能精研深入,獲得確切解答之故。
炎武因治學講求「精研深入」,故最反對「視成書太易,而急於求名。」之人。他強調:「著述之家,最不利乎以未定之書,傳之於人」(註三三)炎武為求其學之精粹,故有錯不憚改,著作撰成之後,每送請他人閱覽改正,如:「……近日力臣札來,真按:張弨 五書改正約有一二百處:詩祈父:『靡所底止』,小旻:『伊于胡底』誤作底,注云:十一薺,而不知其為五旨也。…」(註三四)又如炎武之跋廣韻,後來因未愜意,故不惜「廢之而別作一篇,並送覽,以志吾過。」(註三五)即充分顯示炎武求「精研深入」之一斑。
炎武舉揚雄之言,以說明治學之方法,宜先求廣博,繼求精研深入說:「揚子有云:『多聞則守之以約, 多見則守之以卓。少聞則無約也,少見則無卓也。』此其語有所自來,不可以其出於子雲而廢之也。世之君子,苦博學明善之難。而樂夫一超頓悟之易,滔滔者天下 皆是也,無人而不論學矣,弗畔於道者誰乎?」(註三六)揚雄之所謂「多聞多見」,實即廣博;而其「卓約」者,即係精研深入。炎武之嘆當時學者「苦博學明善 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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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樂夫一超頓悟之易。」實因炎武精研深入之治學方法,乃由廣博入手之故。
炎武以「精研深入」方法治學之例,隨處可見。例如日知錄卷十七,炎武探求歷代風俗之轉變,即先考求 周末、秦、兩漢、魏晉、宋代各朝風俗之轉變因素與轉變情形,撰成「周末風俗」、「秦紀會稽山刻石」、「兩漢風俗」、「正始」、「宋世風俗」各條,各條之末 皆作一小結論,而於「宋世風俗」條作一總結論:「天下無不可變之風俗也」。(註三七)又如炎武之論蘇松二府田賦之重,即先探求江南所出田賦占全國之比例, 進而求兩浙占江南田賦之比例,再進而求浙江布政司、蘇州府、松江府與常州府占兩浙田賦之比例,最後以蘇州一府之田畝、田賦與全國作比較,由蘇州府的田畝僅 居全國田畝的九十分之一,然田賦竟占全國的十分之一,而歸納出「蘇松二府田賦之重」(註三八)之結論。其結論之不落於空泛,實因「精研深入」之故。
(三)創造發明
炎武治學,要求能有所創造發明,而不以蹈襲古人之成說為然,他自述「日知錄」之成書經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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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自少讀書,有所得,輒記之;其有不合,時復改定,或古人先我而有者,則遂削之。」(註三九)炎武強調,凡是治學或著書,皆應有所創見,而後為之:「其必古人之所未及,就後世之所不可無,而後為之,庶乎其傳也與?」(註四○)
因炎武之治學方法,尚「創造發明」,故他極力反對摹倣之作,強調摹倣之作,絕非原作可比說:「近代 文章之弊,全在摹倣。即使逼肖古人,已非極詣;況遺其神理而得其皮毛者乎?」(註四一)又說:「效楚辭者必不如楚辭,效七發者必不如七發,蓋其意中先有一 人在前,既恐失之,而其筆力復不能自遂,此壽陵餘子學步邯鄲之說也。真按:邯鄲學步 」(註四二)然炎武之所謂創造發明,並非「妄為優劣之辨,…多設游揚之辭。」(註四三)而係有所依據而言,貫通古今,融會眾說,以客觀之態度,作獨立之判斷,而提出精確之新說,其非「徒混淆失實」(註四四)者流可比,自不待言。
(四)探求本源
炎武為清代史學之建設者,於乾嘉時代歷史考據學派之形成,真按:史學,顧炎武的 影響至大,真按:顧炎武對後世的影響 真按:史學,顧炎武的 (註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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