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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高麗靈通寺大覺國師碑真按:翁方綱與韓國人
是碑立於乙巳,在宋宣和七年,所云大覺國師,即坡公詩“三韓王子西求法”者也。真按:蘇軾與韓國人 此正楷,專師歐陽率更,結體逼肖,中華石墨,唐、宋書家如此純用歐法者罕矣,真按:翁方綱論歐陽通的書法 即如《化度碑》第三行“勝”字右橫,用行筆帶下,又如《虞恭公碑》第卅一行末“獻”右頂低下,皆人所未及知,得此證之,知東國舊本,尚存遺意,豈可不記。真按:翁方綱創作的動機 嘉慶乙亥正月,蘇齋。真按:翁方綱論歐陽通的書法 真按:韓國人與歐陽詢 真按:翁方綱與韓國人 真按:禮失求諸野
注:見《集外文》第三卷第2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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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高麗靈通寺大覺國師碑
高麗靈通寺《大覺國師碑》,在宋宣和七年乙巳,所謂大覺國師者,名義天,即東坡詩所云“三韓王子西求法”者也。碑是金富軾撰,吳彥侯書并篆額。其正書專效歐陽率更。唐宋以來,中華石墨未有似此之結體純用歐法者也,即如《化度》第三行“勝”字,右上橫斜帶似行書。又如“獻”字,右頂與左“虍”第二橫相齊,習見歐書者,亦多忽之,此在《虞恭公碑》第三十一行之末,結體正與此同,真按:翁方綱的書學批評術語 真按:翁方綱的書學批評方法論-筆法 真按:翁方綱的書法教學-用筆結體-字體結構 而今日泐損,人皆罕知之矣,求諸東國,尚得舊拓遺意爾。真按:翁方綱的書法教學-歐陽詢書 真按:翁方綱論歐陽詢的書法 真按:翁方綱與韓國人 真按:禮失求諸野
注:見《文集》石印本第二十五卷第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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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隸韻(舊拓殘本)
同里邵武部楚帆以所收舊拓《隸韻》殘本見示,真按:邵自昌與隸韻-此應即下一篇劉球隸韻也。然翁於此篇所考,乃謂書賈,非球也。 真按:邵自昌的收藏 為卷第七《去聲上》,按其刻當是十卷。楚帆自記謂曾於友人齋又見二卷,為第三、第八。第三卷有華亭張文敏手記。蓋文敏僅得其二卷,真按:董其昌與隸韻-此應即下一篇劉球隸韻也。然翁於此篇所考,乃謂書賈,非球也。 真按:董其昌與隸學 今楚帆復得其一,適與之合,未知其七落何處矣。此拓紙墨俱舊,近日隸學最博者,無若甬上萬九沙、真按:萬經 吳中顧南原,皆未嘗見此刻也。真按:萬經的隸學 真按:顧藹吉的隸學 宋洪文惠嘗著《隸韻》,而其書未成。真按:洪适隸韻之成書 文惠跋《費鳳別碑》云:“此碑與前碑并列於吳興校官之壁,不知者指此為碑陰,趙氏亦有斯誤。”據此,則洪氏書未出時,人皆目此為碑陰也。此碑正作碑陰,真按:正,正面.謂此碑正面作碑陰. 與洪氏所引語相合。又文惠得皇祐癸巳洛陽蘇氏所刻石經,辨三體之為魏刻。又云,會稽所鐫《隸纂》,亦存三體數十字。考文惠所撰《隸釋》、《隸續》外,有“曰纘”“曰韻”者,則當時或有《隸纂》、《隸韻》專刻,與洪氏之書名同帖異者也。此帖斷三體為魏,亦與洪氏同,而所見碑則與洪互相出入,其中有某某六碑,皆歐、趙、洪所未見。又如《孔躭碑》後小字,非實見善本者不能知之。以此論之,此帖不特非洪氏之所刻,抑且并非依附洪氏之刻轉摹而成者,實是宋時親見漢石本者之所為也。然其中有可議者,如《修孔廟後碑》不稱“韓勅”,《平都侯相蔣君碑》刪去“相”字,皆於義未安。《辛李二君造橋碑》,刪去“二”字,亦未安。又按“奉,房用切”,雖自《集韻》已然,而特出“奉”字單行,則始於毛晃《增韻》,其餘反切亦皆紹興以後所改,而帖內“位,于累切”,“于”訛作“干”;“務,亡遇切”,“亡”訛作“云”;“屢,龍遇切”,“龍”訛作“能”;“順,食閏切”,“閏”訛作“問”,合此數端驗之,當是南宋時坊賈所為。真按:翁方綱考訂作者 故其採碑不若歐、趙、洪氏之全,而字體亦止粗具形模,即今所見之一卷,凡竭三日之力,以漢碑數十種逐字相校,第以為舊物而弆藏之可矣。真按:翁方綱語焉不詳-此處主詞似謂翁也.然前論其帖,此又轉為自,無主詞之轉承,可乎?疑此前後有敓文耶!然文海版亦同也。備考。
注:見《文集》石印本第十六卷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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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跋隸韻(宋拓本)
嘉慶庚午夏六月,始得見揚州新刻《隸韻》十卷,真按:劉球隸韻 前有劉球進表,有其後幅月日,而失其前幅之半,原是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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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揚州改鐫為墨印十卷之書,然實皆依其原拓本影摹鎸木,非若毛氏汲古閣之刻《漢隸字原》,重覓一書手另寫之也。真按:翁方綱的版本學 真按:翁方綱對毛氏汲古閣本的批評 昔洪文惠自序《隸釋》云,既法其字為之韻,又為之釋,觀此語,知文惠於漢隸,皆手仿原碑為之。文惠又跋劉氏子《隸韻》,譏其編次疏略,又摘其採字之誤舛,其稱劉氏子云者,蓋若不甚許之之辭。以今諦審此刻,蓋是南渡後坊賈輩之所為,其前稱表進,其卷尾云御前應奉沈亨刊,此則正是洪文惠所謂借題以張虛數者,真按:虛張聲勢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出版學 然陳思《寶刻叢編》,何嘗非南宋書賈所為,亦不過《集古錄》、《金石錄》、《諸道碑錄》等目,裒輯成之,而其書雖極殘脫,今日藏書家珍為祕本,尚不可多得,則南宋時書坊市沽,皆知以博採炫所見聞。故劉氏此刻,亦以表進裝於前,以御前刊書人題識於後,雖較諸洪文惠之精心稽古者,若稍有間,然以洪文惠之手摹漢碑,其弟文敏亦稱集錄之難,孫甥輩皆不能代為,真按:洪邁與洪适 是以洪氏《隸韻》,迄今未有成帙也。而劉氏此書,以《玉海》考之,真按:翁方綱的參考資料 成於淳熙二年,真按:劉球隸韻之成書時間 尚在文惠增修《隸釋》之前一歲,且在婁氏《漢隸字原》之前二十餘年。其書雖間有訛舛,然實是從漢碑原石摹出,非若婁氏《字原》之多取資於劉氏此刻也。真按:不以人廢言 真按:婁機漢隸字源資料的來源 爾日南宋偏安之際,北碑拓本,未必人皆有之,即偶有一二,亦或間有紙墨之敝,與裝治之損,其偶有摹失處,亦正見其出於原碑之不易,而在今日洪《韻》既未成書,則劉氏此刻,實有資於考漢隸者之津筏矣。近日顧南原氏撰《隸辨》,雖名為糾正《字原》之誤,然實有《字原》沿此劉刻,而顧未及知者,則豈若此《隸韻》,可借以想象原碑之梗概乎真按:斷句可議者-當予連讀! ?況婁氏《字原》之為書,實多賴此《隸韻》成之,婁氏既不明言,又徒於每字下但記碑目之次數,後之學者,焉能一一審其為出自某碑,又豈能一一知其沿劉氏所刻而成之,真按:婁機與劉球 真按:婁機治學的毛病 真按:婁機不註明出處 真按:婁機漢隸字源資料的來源 中間一則誤於婁氏胥史之手,二則又壞於毛氏重加寫刻之謬,其為扣槃捫籥,貽誤於藝林匪細也。真按:翁方綱的版本校勘學 真按:翁方綱對二手資料的態度-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言必有據 真按:翁方綱對婁機漢隸字源的批評 真按:翁方綱對毛氏汲古閣本的批評 真按:摘要-愚于沈津此書斷句標點之荒謬者,亦云。 予篋中漢隸拓本,殆將百種,真按:翁方綱收藏碑帖的數量 真按:翁方綱收藏漢隸的數量 真按:翁方綱與漢隸 真按:翁方綱的收藏 又手自鈎摹漢隸人所不易多得者,又數十種,真按:翁方綱文理不通處-此句倒像英文的形容詞子句呢!中文豈不作「又手自鈎摹人所不易多得之漢隸,又數十種」更好? 竭兩閱月之力,字字櫛比推求,真按:翁方綱的碑帖學方法論 真按:翁方綱的讀書方法 真按:翁方綱的讀書過程 以證明其所以然,然後知世所行毛氏汲古閣重刻《漢隸字原》,有此揚州新刻,而其書可廢也。真按:翁方綱對毛氏汲古閣本的批評 真按:摘要 內凡籤出實有功於稽考者三十處,其可存考者又數十處,其摹誤者百八十四處,并寄語揚州秦編修敦夫,真按:秦恩復 為廣印數十百部,售之坊肆,遍資學人考核,補洪以訂婁,真按:翁方綱對劉球隸韻的評價 是言隸學者一大快幸耳。真按:翁方綱與秦恩復的文獻出版學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學方法論 真按:翁方綱的隸學方法論 真按:翁方綱讀書的樂趣 真按:翁方綱的隸學
注:見《文集》石印本第十六卷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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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隸韻(江秬香藏本)真按:江鳳彝與劉球隸韻
愚廿年前為同里邵楚帆跋此書殘本之去聲上冊,疑為南宋時坊賈所作。真按:邵自昌與隸韻 真按:翁方綱與劉球隸韻 真按:翁方綱考訂作者 今見秬香手摹八冊,則愚前所跋邵本亦在其中,又增以阮中丞所得天一閣本,真按:阮元與劉球隸韻 真按:阮元與天一閣 有第一冊者,則當日進表暨碑目尚存,進表亦已闕其前幅,故有月日,而無其歲。而碑目云百七十七,按其所錄,有魏、晉碑,而目無之,則目又闕後幅也。建武《鄭三益碑》屬之西漢,趙氏錄目亦同,而熹平四年之石經,不知何以誤系於光和六年?又其中所摹字,亦間有訛舛者,然於漢隸,亦實有資參校。江君秬香,真按:江鳳彝 雅意篤古,手摹為冊,猶惓惓冀得其全,以俟重鎸。若今之學者,皆如秬香之用心,則何患乎古文舊書,不盡傳於後矣。真按:翁方綱的文獻採訪學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保護學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學 真按:翁方綱對江鳳彝的評價 嘉慶乙丑夏四月朔。
注:見《文集》影印本第十四冊第40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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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隸韻
宋淳熙二年劉球表進《隸韻》十卷,雖洪文惠譏其採字未備,然此刻之字實皆從原碑摹出,非如後來婁氏《字原》之從此摹出也。真按:翁方綱對二手資料的態度-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言必有據 今揚州秦敦夫編修倩工鉤摹鋟木,亦即從此石本影寫鐫之,非若毛氏汲古閣重刻《字原》,又倩一不工分隸之楷書手重寫上板也,是則揚州今此刻本,勝於毛刻《字原》倍甚矣。真按:秦恩復與劉球隸韻 真按:翁方綱與秦恩復的文獻出版學 予於婁氏《字原》、顧氏《隸辨》,皆用原碑手校,而顧氏《隸辨》雖名為改正《字原》之誤,真按:翁方綱對婁機漢隸字源的批評 真按:翁方綱對顧藹吉的批評 真按:翁方綱的碑帖學方法論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出版學 實乃反有《字原》沿劉刻,而顧不及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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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顧氏又多不知考核原碑,以致從速,未有確據。真按:急功近利 真按:速於成書,躁於求名 真按:摘要-愚于本書亦云。 真按:翁方綱的讀書方法-還原覈對 真按:翁方綱對二手資料的態度-翁方綱的考證方法論-言必有據 真按:翁方綱的著作方法論 真按:無欲速,無見小利 真按:顧藹吉治學的毛病 真按:毋欲速毋見小利 真按:欲速則不達○沈津識字誤-識字誤以致斷句標點皆誤!-速當作違字!以致從違未有確據。○沈津此誤竟害我讀錯原意,乃誤作類別標籤矣! 2009/11/9 下午 08:53:37 予篋藏漢隸舊拓本,將及百種,真按:翁方綱收藏漢隸的數量 而數十年來所見友朋收藏舊拓,手自鉤摹者又數十種,真按:翁方綱的碑帖採訪成績 今殫四旬之功,逐字取其原碑諦審,真按:摘要 真按:翁方綱對原始資料的重視 真按:翁方綱的用功 真按:翁方綱的認真 不但毛氏汲古閣之重刻《字原》從此永可廢也,即婁氏《字原》之原本亦多沿此而致誤,即或偶有,遜此多矣。真按:翁方綱的嚴謹 真按:翁方綱下結論斷語的謹慎 真按:翁方綱的文獻價值鑑定學 真按:翁方綱的治學態度-慎 真按:翁方綱的治學態度-不妄作 真按:翁方綱對婁機漢隸字源的批評○沈津取捨失當-"即或偶有"下實尚有文字,唯在底邊,影印並不完整.但仍可辨者,有「一二改正」四字.餘尚有四字,下半割去,難知其詳.則此當作"即或偶有,一二改正□□□□遜此多矣"2009/11/9 下午 09:31:41 洪文惠所撰《隸韻》既未嘗成帙,則此書雖間有小誤,究可借以想像原碑之概,真按:瑕不掩瑜 而其石墨於今罕傳,此刻在今有俾隸學,真按:應係裨之訛. 真按:詞:俾1 〔b ㄅ〡ˇ〕 〔《廣韻》並弭切,上紙,並。〕 “ 卑3 ”的被通假字。 1.使。《書‧湯誥》:“俾予一人,輯寧爾邦家。”《詩‧邶風‧綠衣》:“我思古人,俾無訧兮。” 毛 傳:“俾,使。”《新唐書‧裴冕傳》:“陛下宜還 冕 於朝,復俾輔相,必能致治成化。” 宋 葉適 《國子監主簿周公墓志銘》:“余既序見其大概,且俾 成子 別為書以行於世,庶有志者得詳焉。” 魯迅 《書信集‧致許壽裳》:“可否乞兄轉蘄 蔡先生 代為設法,俾有一栖身之處。”2.通“ 比 ”。從。《書‧君奭》:“海隅出日,罔不率俾。”《禮記‧樂記》:“王此大邦,克順克俾。” 鄭玄 注:“俾當為比,聲之誤也。擇善從之曰比。” 清 王引之 《經義述聞‧尚書下》“罔不率俾”:“俾之言比也。《比》彖傳曰:‘比,下順從也。’比與俾古字通,故《大雅》‘克順克比’,《樂記》作‘克順克俾’。” 俾2 〔p ㄆ〡ˋ〕 〔《集韻》匹計切,去霽,滂。〕 通“ 睥1 ”。 為功藝林匪細也。真按:翁方綱的文獻出版學
庚午六月二日至七月廿四日,凡竭五旬之力校之,予家藏漢碑拓者,殆近百種,又得見舊拓本,手自鈎摹於篋者,亦數十種。此刻藏者尚少,恐觀是書者未必人皆耐勞,真按:摘要-愚於是書亦云。 真按:翁方綱的耐勞 真按:翁方綱的治學態度 逐字檢視來處。予今諦審此十卷,凡有功於考鑒者三十處,其餘可資考者,尚有數十處,其顯然摹誤一百八十四處。亟寄札邗上秦翰林,真按:秦恩復 真按:秦恩復與劉球隸韻 廣為刷印數十百部,售之坊肆,以裨益學者,真按:翁方綱與秦恩復的文獻出版學 可以補洪,可以訂婁,真按:翁方綱對劉球隸韻的評價 實隸學一大快幸也。真按:翁方綱金石學的樂趣
注:見《文集》影印本第十五冊第43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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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隸韻
《隸韻》十卷,石刻宋拓本,末有“御前應奉沈亨刊”。董文敏跋定為德壽宮本。真按:宋高宗 真按:董其昌與隸韻 此書劉球淳熙二年表進,亦未必其果德壽宮本也。按洪文惠《盤洲集》有劉氏子《隸韻》跋,其稱劉氏子,蓋不甚推許之。文惠所自撰《隸韻》,據文敏《字原》序云“未竟之書”。蓋文惠意在博考漢碑,盡如所續《急就》、《滂喜》之義,故不能猝就。而於劉氏此書,每碑略採數字者,意未滿耳。然此書實在洪氏《隸韻》之前。洪著《隸韻》既未成帙,猶得借此以存漢碑大略,不為無補,視慶元初年携李婁氏《字原》多取諸劉氏此刻,真按:當作檇李.原稿亦作槜也,蓋沈誤讀木為扌者。D:\千慮一得齋\資料庫\掃描資料庫\書館\5335_復初齋文稿(二十)\_004311.jpg 而不言所由來,且又踵訛滋誤者,□之倍蓰矣。真按:蓋原稿此字上似有圓環狀之白印或破損故也. D:\千慮一得齋\資料庫\掃描資料庫\書館\5335_復初齋文稿(二十)\_004311.jpg 真按:婁機不註明出處 真按:翁方綱對婁機漢隸字源的批評 劉氏此刻,以《魯峻碑》寸外大書、《圉令碑》二寸外大書,與武梁祠細隸,皆作一律板配,真按:疑有誤!-此字據原稿,可疑也. 限於界格,自難深考矣。然尚存原石之碑本,真按:疑有誤!-此二字據原稿,可疑也. 間亦於後學有助,揚州今改刻墨本,此書一出,直謂婁氏《字原》廢置勿觀,奚不可也。
注:見《文集》影印本第十五冊第4311頁。真按:D:\千慮一得齋\資料庫\掃描資料庫\書館\5335_復初齋文稿(二十)\_00431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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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蜀石經(殘本)
吳郡陳芳林以所藏蜀石經《左氏傳》殘本寄示,真按:陳樹華 真按:陳樹華與石經 是昭公二年傳,凡三十有五行,行或十四字,或十五字,字視開成石本差小,字體亦略近之。“伯有之亂”句注誤多一字,餘無異。曾宏父《石刻鋪敘》云:益郡石經《春秋左氏傳》三十卷,蜀鎸至十七卷止,凡三傳,畢工於皇祐元年己丑九月望日。帥臣樞密直學士京兆郡開國侯田畀、益州路諸州水陸轉運使曹穎叔、提點益州路刑獄孫長卿暨倅僉皆鎸銜於石。《成都志》又謂《公》、《穀》,田畀所刻。又云《詩》、《書》、《三禮》不書歲月。《春秋三傳》則皇祐元年訖工,宋有天下九十九年矣,通蜀廣政元年肇始之日,凡一百一十二禩,成之若是其艱也。真按:翁方綱的文獻保護學 按此則《左傳》十七卷已前蜀所鎸,十八卷至三十卷入宋所鎸也,然是至宋始畢工,非宋刻補附也。即以《成都志》目《公》、《穀》為田畀刻,則《左傳》是蜀原刻無疑。第其後十三卷成於入宋之日耳,至於《孟子》十二卷,方是宋人補刻,不得因此而謂《蜀石經》之《左傳》亦宋補也。又晁公武《郡齋讀書志》云:《蜀石經左氏傳》三十卷,不缺唐諱及國朝諱,而缺祥字,當是孟知祥僭位後刊石。《穀梁傳》不缺唐諱、蜀諱,而缺恒字,知刊在真宗以後。意者其田畀乎?按此條則《左傳》刊石於唐蜀時尤可證也。晁《志》又云:《左氏傳》不志何人書,詳觀其字畫,亦必蜀人所書也。又晁氏《讀書附志》云:《孟蜀石經》,惟《三傳》至皇祐初方畢,故《公羊傳》後書“大宋皇祐元年歲次己丑九月辛卯朔十五日乙巳工畢”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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